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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那是铺天盖地的火光。
疾风B星上紧急被遣散的居民遥遥地望着自己来处的火光,既是后怕又是好奇地三五成群凑起来,一会儿说着家里的房子怕是没了,不知道政府能给上多少补偿金,一会儿又说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怪物混进了这颗普普通通的星球上。
大人自顾叽叽咕咕,小孩也自顾玩自己的,在遣散者暂居的荒地跑来跑去,全然不知道家园可能被毁的愁滋味,唯独有个扎着一对儿羊角辫的小姑娘,独自一人坐在自家帐篷跟前,手里拿着一本画书翻来翻去,心思却显然不在上面,四下张望着。
小姑娘突然看到了什么,眼睛亮了起来。一个瘦削的青年从人群不知什么地方走了出来,常人本就有胖有瘦,可他瘦得格外不寻常,说不上皮包骨头,整个人的精气神却完全塌了下来,仿佛是饥荒年代随时都可能饿死的人一样。
虽然饥荒这个词语已经久远到现在的人几乎想不起来了。
小姑娘扔下画书,迫不及待地跑到青年身边,因为动作太过急切,差点被地上的行李绊倒,幸而青年快了一步,伸手扶稳了她。
“阿衍,小心。”青年喊了一声小姑娘的名字,黯淡的眼睛里挤出几分温和来。阿衍握紧了青年苍白的手腕,急切地问出来:“多洛丽姐姐呢?”
青年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仰起头,转移了视线,小姑娘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入眼的,正是那遥远的火光。
阿衍张了张嘴,声音颤抖起来:“多洛丽姐姐是怪物吗?”
青年垂眸,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阿衍说她是不是呢?”
小姑娘拼命摇了摇头,一双明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青年;“多洛丽姐姐要被打死了吗?”
青年却没有回答,只是痴痴地看着远方,手心攥着一节枯枝似的东西,越攥越紧。
她死了吗?青年恍惚地想,神也会死吗?
她死了,这一切就结束了吧。
枪炮一同指向的位置,少女安静地坐在那个普通的居民屋里。
她罕见地穿了条黑色的礼裙,站在那里,便像开出了一朵花,让人怎么也移不开眼。这花还得是珠宝精雕而成,是价值连城的珍宝,和周遭柴米油盐的气氛有些不太相符。
多洛丽自己也觉得不太好,于是便转头,对着窗口被抛进来的对讲机开口:“你们能不能给我拿一身普通点的衣服来?”她过于疲惫了,声音轻得像风。
对讲机另一侧沉默了许久,嘶哑的男声开口:“若你投降,自然可以答应你的一切需求。”
多洛丽只好摇摇头,有些失望地说:“你们的实验室我已经走了一遭,不想再去。”她顿了顿,淡淡地接着我,“我也有人类的尊严,不愿意当你们的实验品。”
“人类的尊严?”那嘶哑的男声冷笑了一声,“龙女殿下,你有资格谈人类的尊严?你还是人类吗?”
“联盟法律,杀人放火叛国的都有人权,阁下竟说我没有,大约是我罪孽太重。”多洛丽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仿佛没有听到对方说她已不是人类的质问,“于情于理,我应该为联盟造福赎罪,可这一身血实在不能留下,抱歉了。”
她这么一动,瞄准镜后的士兵们顿时紧张了起来,多洛丽向窗口点头示意:“这一身血实在不能留下,不劳烦各位了。”顿了顿,低声自语了一句,“可惜了阿衍的家。”
下一个瞬间,火焰从裙角骤然冒了出来。那火全然不遵循道理,一冒出来便裹住了多洛丽全身,烧得极旺,下一个瞬间,便吞没了整个房间。
对讲机后的人被这变故惊呆了,短暂地呆滞之后,他毫不犹豫地下令射击。
这下……应该死了吧。虽然没能带回去活的,总算是除掉了。
几个月来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他没了筋骨般靠在椅背上,却又猛然坐起,凉意爬满了他的脊背。
对讲机里,从应该已经被烧毁的另一端,传来了幽灵般的声音。
“龙女的血,终究燃烧的是自己……”
三年后我点进来,甚至怀疑这是有人盗我号发的……虽然我确实构思过龙女的故事,但这是我写的?这些人都谁啊……?阿衍是哪位?青年又是哪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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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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