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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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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叹一声,“好了……好了……别哭了……。”
我在棉被上胡乱的擦了擦,退出他的怀抱,里面的衣物已经全被解开,我羞怯低着头在被子里摸索着想要扣上。
“我今晚不想走。”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他。不是又要来吧?
“呵呵,我答应不碰你就不会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他见到我的表情有些好笑的揉了揉我的头。
我想到刚才的镜头,脸上死命的发烫,居然不好意思再看他的眼睛。
“会不会……不好?”我看见他扔在地上喜袍,小声地问。
他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没什么不好,不过是府中多了一人罢了。”他这样坚持,大概我说什么都没用了。
他站起来走到桌前吹灭蜡烛,屋里又陷入一片黑暗,他走回床边躺了下来。
“睡吧。”他有些疲倦的说。
我想了半天,脱掉外衣也躺了下来,把被子轻轻给他盖上一半,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脸,但是能感觉到他均匀的呼息。
“她……叫什么名字?”
“钮钴禄•又蓉”
“美吗?”
“不知道,还没见到。”
“若是……明天早上起来发现她很美呢?”
“……我不好女色。”
“那你刚才……刚才……”
“情动所致。”
“……说得好听,男的没有不好女色的。”
“成年的兄弟里面我妻妾最少,除了卓哲,就是婉儿,这是第三个。”
“卓哲是福晋吗?”
“嗯。”
“你喜欢她吗?”
“……她嫁给我时我才十四岁,转眼十二年了,她是我的家人。”
“那你喜欢婉儿吗?”
“之前没想过,如今不喜欢。”
“为什么?”
“太过工于心计。”
“那喜欢这个又蓉吗?”
“我从未见过,怎么知道。”
“那这个就算有所保留喽?”
“……”
“那喜欢我吗?”
“……”
“睡着啦?”
“……喜欢。”
“为什么要想这么久?”
“哪儿来这么多问题?”
“……”
“我今天遇到你十四弟了,在胤祥府里,他名字竟然和你同音,我一开始听到吓了一跳。”
“为何随便打听别人名字?”
“我没有随便呀,不说名字我怎么知道他是谁,我就这么问问他就说了。”
“十四弟和我是同胞兄弟。”
“真的?你们一点儿也不像,那年在你八弟府里见到他觉得好丑,没想到长大了竟然帅气了。”
“哪有女子这么不害臊的?”
“……哪儿来这么多问题?”
“……”
“胤禛。”
“嗯?”
“我……我只是……从来没有和男人……这样……这样亲近过……所以有些害怕,等我……有些准备了再……可以吗?”
我来自三百多年后,婚前性行为的观念并不如这个年代那样保守,虽然我还是处女,但是对此也不抗拒,只是如今身处的环境让我觉得好没有安全感,更何况,今晚在他身边的女人本不该是我,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像个替身。我不是不相信他,只是有些害怕,只是这样而已。
想到他是这个年代的人,而且还是皇子,恐怕从来没有被女人这样拒绝过,但是最后他还是尊重了我,我心里有些开心,也有一点内疚,忍不住想对他解释。
他仰面躺了半天不说话,突然侧过身来,轻轻的揽住我。我脑海中又浮现出他在耳畔那炙热的吻,他那带有柠檬香的气息,他手掌的冰凉,脸再次发烫,好在黑暗掩藏了我的心思,
“睡吧,我会等。”他轻声说。
折腾了一天,他大概也累了,我也觉得身心疲惫,轻轻靠着他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小姐,小姐!”迷迷糊糊中听到香穗在叫我。
“几点了?”
“午时了。”
我费力地睁开眼,身旁空空的,我一个激灵坐起来,“人呢?”
“爷?上朝去了,说是小姐昨儿个累了,没让叫。”香穗替我把帐幔束了起来。
“哦。”我揉了揉眼睛,发现香穗望着床铺掩嘴偷偷发笑。
我看了看自己的床,昨晚上那么折腾一番,也没来得及整理就睡了,现在天光亮,才发现床褥被子被扯得乱七八糟的。顿时醒悟过来香穗在笑什么,这么大的孩子,脑筋真复杂。
“别瞎想,他昨天硬赖着,轰都轰不走,我们什么也没做。”我解释道。
香穗听到这话继续笑着,走到梳妆案前拿起一把铜镜过来递给我。
我有一些狐疑的接过来,对着镜子上下左右看了看,不就是头发像鸡窝,没什么不妥呀?
“看什么?头发乱了再梳不就是了。”我把铜镜还给香穗,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一把把铜镜抢回来,对着自己脖子一瞧。
“咕噜!”我重重的咽下一口唾液,脖子上赫然有一个醒目的红色小印,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吻痕?
我有些做贼心虚的把铜镜塞回给香穗,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咳咳!我起来梳洗了。”这么大的证据,这些女人怎么会相信我敢拒绝他,解释不清,干脆就不解释了。
刚下床,喜儿拎着水壶走了进来,看到我微微一笑,眼神顺着我的脸移到我脖子上,我下意识一把盖住,“我……洗脸。”慌乱的接过她的水壶走向铜盆。
梳洗完毕才发现昨天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肚子好饿,正想让她们弄点东西来吃,喜儿把一碗黑乎乎,还冒着热气的东西摆在我面前。
我凑近闻了闻,是我最讨厌的中药,“好好的喝药干嘛?”本来胃里就饿得抽抽得,现在更受不了这股气味,我皱着眉捏着鼻子不解地看着喜儿。
“这是宁身汤。”喜儿笑了笑。
“什么汤!这明明就是药,我又没病没痛的,拿走拿走。”我不耐烦的把药碗推开。
“伺候完爷喝了这个身子没那么疼。”喜儿低声说。
敢情是女子破了处子之身镇痛的药,这古代人可真想得周到,这些小姑娘想太多了吧。可是我又没办法解释,端着茶杯假装喝茶思量着应该怎么说。
“福晋说这汤药要趁热喝,凉了就没药性了。”喜儿见我没动静,突然说道。
“噗!”嘴里的茶全喷了出来,“这药……福……福晋……”我惊恐得瞪大双眼看着喜儿,一时语塞。
“这初次伺候爷,都要向福晋回话的。”喜儿解释道。
“我都没……什么伺候!我们什么都没做过!就这么睡了一夜而已。”这下不是整个府里都知道了,他们爷结婚当天抛下娇妻和别的女人上床,哎哟!可急死我了!
喜儿有些不相信地瞟了眼我的脖子。
“这个是他弄得没错,不过只是这样,我最后不是没同意嘛。”喜儿好心办了坏事,让我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正在头痛着,香穗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小姐!小姐!新格格来了!”
我大惊,她好端端的跑来做什么?“人呢?”
“院儿门口呢。”顾不上那么多,我忙跑了出去,远远就看见一个身穿粉色旗服的娇小女子站在月洞门外,我急急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