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培养与放养，博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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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娇弱的西索得偿所愿，被小苹果扛在肩膀上，像是扛麻袋一样带进了天空竞技场的电梯间里。
电梯小姐一瞬间惊到张嘴僵住，虽然很快靠着强大的职业素养恢复正常，但视线却不自觉落在西索的……屁股上。
咳，这样看更翘了。
下班时候有和姐妹们的聊天素材了！
她轻咳一声，笑得像磕到CP那样慈祥：“请问二位要去几楼呢？”
罗斯：“她问你。”
西索抬手按了楼层，旁若无人地在小苹果肩膀上小幅度扭动，像一条刚出水的鳗鱼：“你的肩膀硌到我的胃了，好难受~”
罗斯无视他想下来的潜台词，抓住机会快意嘲讽：“是你自己要求的。”
西索高高鼓起包子脸，随即意识到这个角度小苹果看不见，于是愈发抱怨：“真是不解风情~明明只有我能让你玩到那么嗨，小宝贝却从来不肯对、我、温、柔、点——”
他撑起上身，试图伸手去摸少年洁白的侧脸。
想要揭下那层冷漠自持的厚重伪装，让缺少神光的深沉黑眸染上血红，紧紧抿起的薄唇展露出狂气的讽笑，翕合之间，吐露出点燃他欲望的刺激言语。
男人眸光闪烁，伸出的食指将要触及目标的前一秒，被背上突然施与的力量把整个上身拍了回去，被迫继续充当从中间对折的麻袋。
他绷起身子，发出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享受的低声叹息，与此同时，罗斯感觉到紧挨的后肩处……有什么不对劲。
接触亲密，衣料单薄。
不论身体有任何细微变化，都会被对方第一时间察觉。何况这变化如此剧烈、不加掩饰，几乎称得上冠冕堂皇。
一秒的呆滞之后，感情久违地在非捕食时间出现了剧烈的波动，像沸腾的滚水那样疯狂冒着泡。
这个应该全身打上厚厚马赛克的猥！亵！物！
好想把这人狠狠扔在地上摔个四分五裂——但是，这里是天空竞技场，旁边还有普通人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不行。不行。不行。
罗斯尽力克制住自己不做任何出格反应，自知在公共场合和变态比下限已经输定了，他从牙缝里挤出杀气十足的警告，试图让这家伙明白自己的处境：“安分点，不然我不介意——”
占到便宜的西索发出愉快的哼笑声，大概是对威胁内容表示期待。
……这种连被殴打都只会兴奋的马赛克，到底该怎么处理？？？
第一次觉得事态超出了自己的处理能力之外，宕机的罗斯出现了短暂的茫然。
被这家伙黏上之后，情绪波动倒是变得非常丰富，大概把过去十几年攒下来的配额都用完了。再这样下去，总觉得整个人都会变成奇怪的画风。
电梯门“嘀”一声打开，电梯小姐刚开口准备说告别语，就看见扛着西索先生的少年如释重负，几乎以光速冲出了门，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这么迫不及待的吗？！
小姐姐又带着慈爱的笑容嘿嘿嘿两声，暗搓搓摸出手机，往姐妹群里发了一行字。
【我抓到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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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了活CP的罗斯把房间门踹开，一秒钟都不能多忍，把肩膀上还抵着自己的猥亵物大力摔到了地板上。
可惜豪华套房全间铺着厚厚的长毛地毯，这一下几乎没能摔出什么声音，非常不解气。
罗斯反手摔上吱呀作响的门，站在原地，低头细致地挽起小臂处的袖子。嗅到危险气味的西索捂着酸痛的腰坐起身来，摊开双手，一副任君蹂|躏的样子。
“可不可以吃点东西再来？没力气了呢~”
“我可以，你不可以。”罗斯挽好袖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不会以为我是要陪你玩吧？”
赫子从衬衫下摆蹿出，最前端的口器张开，牢牢咬住男人的是手臂。环生的利齿内部中空，既可以注入毒素又可以吸取血液，此刻并没有把猎物整条胳膊都扯下来的打算，只是将齿尖浅浅扎入吸取，宛若品味一杯余量有限的昂贵红酒。
被当成奶牛的西索还有心情点评：“不怎么疼？”
“分泌出的毒液有麻痹效果。”罗斯低低解释了一句，觉得再放纵自己喝下去可能会出人命，为了日后的享受，当然是要细水长流——于是艰难地收回赫子，稍微平复下气息，继续朝着猥亵物逼近。
？
快被榨干的西索靠在墙上，带着丝疑惑和警惕看向他，因为虚弱而冷静下来的眼睛是偏柔和的银灰色。火焰一般的红发没了发胶的固定，顺着脸颊的弧度乖顺地垂下来，愈发趁得过度失血后的嘴唇死一般苍白。
罗斯走到他身边，把镶嵌在墙壁上的话筒拿下来，拨通酒店前台后蹲下身来，把听筒放到他耳旁：“自己点餐。”
“好贴心呢，小苹果~”
西索笑眯眯接受了这份好意，一口气点够两人份的食物，中间还不忘吸取罗斯的建议，着重增加肉类和蛋白质的摄入。眼看他点完餐，罗斯啪嗒一声挂掉电话，站起身往浴室走去。
里面传来了哗啦啦的放水声，热气往客厅不住弥漫。从小苹果意外的贴心与关心中嗅到了不对劲，心知自己给对方留下的不是什么好印象的魔术师努力蠕动，试图从指间弹出念气，让伸缩自如的爱把门拉开，好让自己能一点点挪动到走廊里去——
被过度使用的肌肉酸痛地跳动着，几乎使不上一点力，脱力、失血和毒素带来的麻痹效果，让简单地抬起手指都变成了难以完成的艰巨任务。
西索勉强把手掌靠近身侧，那里有一道先前打斗时造成的狰狞伤口，稍微用力就能让它崩裂开来。然后，靠着这份疼痛的刺激，出了一层虚汗的男人勉强抬起另一只手，念力粘上不远处的门把手，轻轻勾动手指拉下。
啪嗒。
水声停下了。
环抱双臂在浴室镜子里旁观全程的罗斯走出来，脸上似笑非笑，伸手把开了一条缝的门关好，不忘细心反锁。
“……”
西索的笑容在一瞬间的龟裂之后恢复如常，还贴心地提醒他：“该洗澡了呦，水会凉的。”
罗斯应了声好，弯下腰来，在西索惊疑的眼神之中把人抱了起来。手臂穿过腋下与腿弯之间，动作轻柔，是个温情满满的公主抱。
后者下意识滑出片扑克牌抵在他颈动脉上，即便知道这对少年毫无作用，也无法放任自己坐以待毙。
裹着微薄念气的纸牌镶进瓷白的肌肤中，留下一道细细的红痕。罗斯根本看也不看，抱着无力反抗只能呲牙的猎物走向浴室，心底有一种奇妙的满足感。
就像猎人在陷坑底部发现了高傲的白狼，它的皮毛像月光一样美丽皎洁。不忍心下杀手的猎人跳入坑底跟它搏斗，互相争夺猎手的名头。漫长的鏖战后终于决出了胜负，赢家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对手被迫低头，明知那暂时的示弱是为了让自己掉以轻心，却还是忍不住在月光下大笑起来。
他把这匹伤痕累累的漂亮猎物放进灌满水的浴缸里，漫出的热水淹没了脚面。后者执着地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开，明明知道是徒劳却依然固执地亮着利爪，若说是想要威慑，偏偏却又不知好歹地含住了他的耳垂。
罗斯在溢满整个浴室的白色水雾里俯下身，把手轻轻放在男人的后脑处，抚摸着沾湿的红发。
那具身躯蓦地绷紧，随之放松下来，环绕着他的手臂愈发用力。
“事到如今我反而确定了，你不想杀我。”
“我当然不想。”罗斯诚实以对，耐心忍受着他饱含暗示的耳鬓厮磨与时不时落下的轻吻，“我从没遇到过你这样的人……真是任性又疯狂，不过的确很强，以后还会变得更强。”
雾中的男人看不清面容，只是含混地低笑了一声，颇有兴味地问：“你希望我超过你么，可爱的小苹果？”
“我希望你一直这么狂妄自大。”他轻声回答，原本放在猎物后脑的手向前移，缓缓抚摸着男人凸起的喉结，“……一直这么美。”
这个词，一般而言是用来形容男人的吗？
不过本来就足够自恋足够妖娆的西索愉快地接受了，他觉得自己和小苹果已经达成了某种成年人之间的共识，就像酒吧里共饮的男女对上眼神，然后一同往厕所的小隔间里摸去。
自认为充分接收到了对方发送的信号，那双偏冷的银灰色眼瞳再度染上淡淡的金光，他笑着回以亲吻，暗示自己可以。
“你也很可爱呢，我的金苹果~帮我把上衣脱下来好吗，这么黏在身上，稍微有点——”
说着邀请性质的话，右手一抖收起了扑克牌，转而伸向少年衬衫上第一粒纽扣。罗斯惊奇地发现这个男人一旦兴致起来，对麻痹晕眩等负面效果的忍受程度简直噌噌上涨，至于疼痛，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兴奋剂。
这点可要记住了。既然以后多的是和他打交道的时候，就必须对症下药，好好找到拿捏他的方法才行。
心念电转之间，罗斯伸手钳住了这人不安分的手。
“我想你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
依旧轻轻触着男人喉结的右手猛地收紧，掐住脖子把后者整个按进荡漾的热水中！
浴缸中的水伴随着哗啦的巨响向外溢出，很快漫出了浴室，在临近的长毛地毯上洇出一大片湿润的水迹。
罗斯盯着逐渐平复的水面上那朵飘来荡去的红色海葵，左手依然固定着男人方才伸出的右手，心里则默默数着数。刚被按进去时候猎物似乎有所挣扎，但很快平复了，他可不相信对方会这么放弃抵抗。
水温似乎已经不那么烫了。计时到了两分钟，他缩回手掐着男人脖子的手，把水龙头打开，往浴缸里注入滚烫的热水。
左手的手腕处被猥亵物轻轻挠了一下。罗斯下意识松劲撤回手臂，注意力转移的一瞬间，就以在浴缸旁弯着腰这个重心不稳的姿势，被水面下的西索整个挂在胸腹之间，猛地拖了进去！
脚下湿滑的瓷砖出力不少，他一时间甚至找不到一个干燥的施力点，只能放任自己摔进狭小的水体当中。屏息睁眼，还未从水中坐起，便看见红发的男人靠在浴缸边缘，对他展露出一个计谋得逞的狡黠笑容。
浴缸中的水再次溢出，卧室的地毯几乎已经整个变成脏兮兮的咖色。
对方没有进一步攻击的意思。罗斯爬起身来，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对面一副悠闲态度靠在浴缸上的西索，后者的双臂大咧咧搭在两侧，脸上是一成不变的甜腻微笑。
就这么观察了一会儿，他出声道：“其实你已经动不了了吧？”
西索没说话，依旧是那副“你猜猜看”的默然态度，高深莫测的笑容颇具高手风范。
“你在诈我吗，” 罗斯往前凑了一点，伸手拍拍男人的脸颊，觉得手感不错，“你不会以为这是个意外吧，先生。失血、饥饿、热水、密闭环境空气不流通，再加上你刚刚憋了两分钟的气，又暴起把最后的体力用完了——现在脑部供血极度不足，不仅心慌气短，而且根本就动不了了啊，西索桑。”
他好整以暇地蹲着，看着西索又沿着浴缸往下滑了一点。
“这样下去你会淹死在这里呢，”罗斯亲切地笑着提醒，觉得心情格外美好，几乎不像自己，“你觉得明天的新闻会怎么说，‘天空竞技场知名格斗家竟淹死浴缸中，空腹切忌做这种事’？”
西索的表情终于崩了，变得五颜六色。半晌后水面已经淹到下巴，体力不仅没有恢复的趋势，反而正如小苹果所说，被闷热的环境带走得越来越多，连出声都很勉强。
“嗯哼……真是，输给你了~小苹果，想拿我怎么办？”
他的声音嘶哑且微弱，气息急速地颤抖着，连自己都吓了一跳。罗斯关掉热水，把他往上拎了点，防止准备可持续利用的心仪猎物真的就这么淹死，但并没有带他脱离苦海的意思。
“我只是希望你乖乖的。”
罗斯像摸宠物一样摸了摸男人发烫的额头，动作轻柔，眼神平静。
“我很喜欢你，不打算一下吃掉。不要毁约，不要逃跑，未经我允许不要碰我，这几点做得到吗，嗯？”
西索的眼睛在听见“不要毁约”时一下子亮了起来，但紧接着就因为“不要碰我”而展露出明显的失望……但形势比人强，他鼓着包子脸，不情愿地哦了一声。
等了一会儿。
“都答应了……怎么，还不抱我出去？”
罗斯欣赏完变态吃瘪时带点撒娇意味的委屈表情，慢悠悠地做出补充。
“还有最后一点。我希望你，好好记住今天这次失败。”
“要认真刻进记忆里哦。”
“即使不利用身体优势，只是单纯以智谋一对一比拼，你还是输得这么惨。还活着只是因为我不想杀你，不是吗？再挑战我也不是不可以，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但是如果又像今天那样，以无所谓的奇怪言行挑衅我——”
他没有过多犹疑，抬手捂住了西索的口鼻。
直到对方的躯体开始不自觉地挣扎抽搐，看向他的眼睛由于失焦变得模糊，才缓缓收回手，任由对方费力地喘着粗气。
“会因为疼痛感到兴奋、因为战斗感到兴奋，但没人会喜欢无法拒绝的无趣死亡，就像少年漫若是画主角赶去决战时心肌猝死，肯定会被读者骂到腰斩。淹死也好，烧死也好，失足坠落也好，制造意外事故的方法有很多，我保证过程不会愉快。”
罗斯和那双晦暗不明的金眸对视，从浴缸里站起来，用两条尽量敛起表面鳞甲的赫子把西索从浴缸里抱出，离开了白雾缭绕的浴室。
“记住今天的失败。”
“记住那种窒息感。“
“记住，不可以挑衅我。”
他把湿漉漉的男人放在卧室的床上，用被子细致裹好，打开窗户通风，中途往半昏迷的猎物嘴里塞了块太妃糖，是从床头柜上的糖果盒里拿的。门铃叮铃铃地响，罗斯从服务员手里接过刚才点的餐，挑了份看起来比较好消化的海鲜浓汤，用勺子一点点耐心地投喂给西索，后者艰难地配合，吞食的动作逐渐变得流畅。
或许是汤太烫了，进食的速度又太快，上挑的妩媚眼角逐渐渗出一点点生理性的眼泪。
浓汤很快在机械化的喂食下见了底，罗斯把空碗放回桌上，并没有继续投喂的意思。
“你需要点时间来消化，有体力了就起来把剩下的吃掉。今天消耗得有点多，身体恢复了再来找我，我会再留一个星期——号码已经存到你手机上了，想挑战的话，随时恭候。”
他关上窗户，回到床边，又往西索嘴里塞了一颗糖。
“我建议你睡一会儿。”
后者咬着粘牙的夹心太妃糖，看着顶着小苹果壳子的大灰狼翻自己衣柜，口齿不清地发问：“你在做什么？”
“找替换的衣服……我这样没法出去见人。”罗斯随手挑了件白衬衫，似乎是名牌货，扣子是珍珠做的，“借你浴室用一用。”
被裹得像只毛毛虫的西索躺在床上没出声，眼睛滴溜溜地转。闻到些许的阴谋气息，罗斯拿着衬衫回头，对他温柔一笑。
“我说过随时欢迎挑战，但现在并不是好时候。以你的身体状况，刚刚的流程再来一遍的话，可能真的会死。”
红发的男人一脸无辜地冲他眨眼，习惯性地抛出个妩媚的WINK：“小苹果真是想太多了，我还动不了呢~”
“是吗，那就好。”
罗斯没去拆穿他的谎言，转身走进了浴室。
看来出来的时候，不死心的猎物会准备好大礼包迎接他呢。
作者有话说
第118章 培养与放养，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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