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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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秦珏拉着薄彦竹和苏航去大肆采购一番，毕竟离家出走的时候身无长物。买齐生活必需品之后，秦珏正式入驻薄彦竹的小窝。
原本薄彦竹以为秦珏说是要学唱歌只是说说而已，谁知第二天他睡够了起床之后，起床一看发现秦珏真的出去了，两个手机轮流打都没人接听。
直到中午，薄彦竹都准备点外卖了，秦珏才带着苏航一起回来了，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
这一打听，才知道原来秦珏的确是求着苏航带他去见那个教声乐的学长，当场拜了师，定好次日开始上课。而为了表示自己的谢意，秦珏想请苏航吃饭，苏航却坚持拒绝，说是不必破费，秦珏只好退而求其次，自己亲自下厨做一桌答谢宴。
对于秦珏学声乐这事，薄彦竹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对于秦珏下厨的事……
怎么就忘了，小秦子会做饭啊，贤惠着呢。很好，今后可以跟外卖告别了。
接下来的几天，便在薄彦竹白天睡觉打游戏晚上教小朋友弹古筝偶尔出去浪、秦珏白天出去学声乐晚上回来做饭偶尔教感兴趣的小朋友弹琵琶的模式中渡过。
一直到了六天后薄彦竹生日，苏航才再次上门。
就在头一天，星耀正式发了入选通知。这对于薄彦竹来说真可谓是双喜临门，当即决定要出去浪一发，胡吃海喝之后去唱k。
从明天开始，就要开始全新生活。秦珏十分兴奋，一扫之前隐隐的低迷，和另外两人不醉不归。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疼得要炸开，听到微信电话响起来的时候，秦珏只觉得是有人拿着一根针在脑子里搅动。伸手去摸手机偏偏又摸不到，秦珏更是烦的只想一把将手机挥出去砸了。
“喂……”好不容易接起电话，连是谁打来的都懒得去看，秦珏闭着眼有气无力地应付着，嗓子嘶哑得仿佛被砂纸打磨过。
只是下一瞬间，他忽然如同诈尸一般坐了起来，双眼圆睁，炯炯有神。
“学长，您认真的啊？”秦珏嘴角抽搐着问。
那边又说了句什么，秦珏便忍不住咆哮：“说好的嫡亲学长呢？这不是驴我呢吗！”
原本那头的人还想说什么，秦珏却一把挂断了电话。
薄彦竹的家隔音效果并不好，秦珏这一咆哮，就惊醒了睡在隔壁薄彦竹，如同游魂一般飘过来，然后栽倒在秦珏床上。
过了好一阵，他才问：“大清早的闹哪样？你就这么跟学长说话啊？没大没小的。”
“竹子……”秦珏握着手机，表情僵硬，努力了半天才勉强扯起一边嘴角，“我跟你讲吼，咱们的饭碗……要砸了。”
翌日，星耀娱乐，第一会议室。
长条会议桌前坐满了人，粗粗一看大概有二十个，清一色都是年轻男生。虽然各自有各自的风格，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个男生都十分英俊帅气。
这么多帅哥坐在会议桌前，一半是神色凝重的，一半是漫不经心的。不过这十多人彼此之间一句交流都没有，整个会议室的气压低得惊人。
叩——叩叩——
也不知是谁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屈指敲了敲桌面。
这一起头，就有好几人也加入了敲桌的队伍，还是敲出了节奏来。到最后，也就只有三四个人没有动手。
终于，有个穿西装的男生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一眼桌上那些敲击着的手，站起身来，问工作人员：“林总找我们来，我们就乖乖地来了。现在就等着他出来给个说法，怎么林总还没来呢？”
“林总大概还有别的事，请您稍等……”工作人员有些讪讪的。
其他人倒是没有像他这样直接站起来质问，但眉宇之间多多少少也攒着些许焦躁。
会议室的门终于打开，一名身着酒红色西装、看着与众人岁数差不多的年轻男子迎着众人的目光缓缓走了进来，在上首坐下，清了清嗓子，嘴唇翕动，却并没说出什么来。
“林总，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先前出声质问工作人员的那人先开了口。
被称为林总的那个年轻人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事情……是这样的……”
“事情是怎样的我们不关心，只是想要您给个说法而已。”那人很是激动，“最开始星耀给出的宣传，是说这次比赛的优胜者将组成一个团队统一出道。可是现在呢？真当我们都是吃饱了撑的吗？”
“这位朋友，您仔细看官博消息了吗？上头可是附了一句，最终解释权归星耀娱乐所有。现在林总不是跟我们解释吗？”
蓦然有人开口，还是帮着星耀说话所有人的目光便一下子都汇集过来，锁定在一个长相精致的男生身上。
好巧不巧，那个人是秦珏。
收到众人的目光谴责，秦珏摸了摸鼻子，朝前头的林总挤了挤眼，示意他赶紧解释。
林总这才连忙道：“诸位，实在是不好意思。公司内部策略调整，就把这个计划砍掉了，真的对不起。”
话音未落，多数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这话含含糊糊没说真正毙掉男团计划的缘由，但秦珏却是知道的，毕竟这位现任星耀总经理的林栋是他直系学长，内部消息都是第一时间送出来的。
可就算是花了一整天消化，秦珏对这个结果也还是很不能接受。
现在能到现场来参会，几乎就算是陪着薄彦竹和苏航来讨个说法。
原本星耀提出这个组民乐团的计划的人就是林栋本人，而他有这个想法也是从秦珏处得来的灵感，还力邀秦珏来参选。只是林栋开启这个计划的时候，他父亲正在国外度假，林老先生回来之后便十分不赞同，召开董事会之后，也有一大半的股东认为这个计划是没有前途的。
已经进行过的活动没法修改，林老先生就当是花钱办了个比赛给星耀打了个广告。但剩下的议程，却是要坚决停止了。
那天林栋给秦珏打电话的时候，又是愧疚又是着急，就是想问问秦珏的想法。
“出尔反尔，言而无信，星耀是想让整个娱乐圈看笑话？”似乎意识到木已成舟，先前那人虽然还是十分愠怒，但语气已经软了些下去，带这些无可奈何的意味。
林栋心道：要是把这个团组出来又砸手里才是真的让整个圈的人看了大笑话。
但口头上，林栋说的是：“其实按照董事会的意思，这个团要组也是可以的，不过是以练习生的状态，公司不会安排经纪人，不会安排资源，也不会有其他经济投入。”
“就是放养呗。”坐在秦珏身边的薄彦竹轻笑着接了一句。
“也不是永远的！”林栋尴尬地笑了笑，“公司的意思，就是想考察一下这个团适应市场的能力……考察期三个月。”
听他这么一说，有几个人还真的被安抚住了。
但又换了一个人问：“如果说三个月之后公司觉得不满意会怎么办？”
林栋下意识地道：“其他公司怎么对待练习生我们就怎么对待。”
先前就很不乐意那个人更生气，“那你们星耀还真做得出来，收了一笔报名费，还不准备花钱培养，如果有利可图就签下来，没有就一脚踢开……你们怎么这么有意思呢？”
“就是，不怕我们告你吗？”有人附和。
林栋揉了揉眉心，“不是这个意思。董事长说了，各位来参赛也不容易，得了名次之后是要发放奖金的。”言下之意便是，如果不想留下来遭这个罪，那就尽管拿着奖金走人就是。
星耀搞过的海选不少，是出了名的奖金高。
先前质疑得比较厉害的几人踟蹰了一阵，才小心翼翼地问：“现金还是转账？”
一听有人松口了，林栋也松了口气，往秦珏的方向望了一眼，才道：“看你们接受什么样的，如果想要现金，一会儿让我的秘书小杨带你们去财务领。如果是转账，那就请到小杨那里登记一下卡号。”
哟呵，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难怪这么多人削尖了脑袋都要往金融经济行业里挤呢！秦珏在心里无声的冷笑。
但别人却不这么想。
“那肯定是转账啊，带着这么多钱多危险。”那个一直很激动的男生双眼放光，立时就找林栋的秘书去了。
有了一个人带头，其他按捺不住的人便随之而去。
一时间，就过去了一半的人。
秦珏自然是坐着不动的。四下打量一眼，薄彦竹和苏航自然也是按兵不动的，那天被秦珏撞伤的钟奚自然也在，还有好几个熟悉的面孔，应该是海选当天和他同组的。
闹着要分钱的人乱了一阵，也就陆续离开了会议室。剩下还有十一二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和林栋面面相觑。
“各位……”林栋小心翼翼地问，“你们都是决定不走了的吗？”
有个小个子男生，低头想了想，“所以公司的考察标准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林栋还真答不上来。
原本老头子的态度很坚决，就是直接切掉这个项目。但是林栋不愿意，跟老头子软磨硬泡许久，才让他点头同意说是暂时当着练习生。至于什么程度才算满意……大概对于一个根本就不想留着这个团的人来说，做什么都不可能满意的吧。
但这话总是不好直说的。林栋想了一想，厚着脸皮道：“国内之前还没有一个类似的组合推出，我们星耀首次尝试，本来要求是不能太高的，毕竟没有借鉴经验也没有对照。但是……”
说到此处，林栋看见秦珏在底下悄悄翻了个白眼。
于是林栋的话哽了一哽，原本自以为理直气壮的话也矮了气势，“咳……正是因为我们是国内第一个，才更应该把标杆立起来。如果我们要求太低，将来在进入娱乐圈之后我们自己压力大就算了，要真的做成功了，模仿的人一多，我们的要求太低，久很容易被超越。难道大家希望以后被人当上位的垫脚石吗？”
秦珏认为刚刚林栋讲的这话还是很鼓舞人心的，至少他就认可了要用严标准来考核团体。
但刚刚问话的男生却道：“那我……还是退出好了。我这个人吧，心态不好，不抗压。”
“好，尊重你的决定。”林栋脸谱化地提着嘴角。
还剩下十一人。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林栋咳嗽一声，才道：“所以……在座的各位，都是准备留下来了是吗？不过各位放心，即便留下来准备参团，奖金也是会发下来的。”
在这个时候，已经没多少人在乎奖金的事。
有个漂亮得雌雄莫辩的男生先开口了：“我再重复一下，如果我没听错，星耀的意思是，这个团在组起来之后，接下来的三个月里，不会给我们任何曝光，也不会给我们任何帮助，全靠我们自己挣人气？”
“是……”
另一个气质清冷的男生睨了林栋一眼，“任何手段火起来都行？”
林栋连忙打断，“这不行，黑红肯定是不可以的。其次，既然是个玩民乐的男团，那最好还是用这个方式火起来。”
一个个子很高、长得帅气却很有攻击力的男生忍不住笑：“什么都不给，让我们自己玩，那我们还要个经纪公司干什么？”
“唔……如果遇到法律问题，或是在网上遇到舆论口水战，这个可以告诉公司，一定会尽力解决的。”
那男生笑得更是嘲讽，“哟，那还真是谢谢公司哦。”
场面再次冷了，林栋只好又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次贵公司会说话算话了吧？”低沉的声音，是钟奚。
林栋连忙表态，“这次一定说话算话。”如果真能火起来，老头子又不傻，当然不会有钱不赚的。
“既然这样，那么大家以后都是队友了，不如……先互相认识一下？”林栋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个与在场其他人相比显得长相普通的男生先站起来：“大家好，我叫古祥，打击乐。”
然后，一个戴着大框眼睛、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生道：“我叫袁扬，各类胡琴都会一点。”
嘲笑了林栋的男生大大咧咧地道：“我叫凤昭飞，吹唢呐和笙的。”
那个十分漂亮的男生接话了：“我叫皇甫壕，参赛的是箜篌，也会打扬琴。”
一个可爱的混血男生道：“我叫宣阮，就是弹阮的。”
一个帅得很正气、就像小时候看武侠剧里头那种大侠标配的男生道：“关秋河，学过洞箫和排箫。”
最先开口问话的清冷的男生懒懒抬眼，“我是柳折，学七弦琴。”
剩下没几个人，苏航先开口，“我叫苏航，吹笛子的。”
薄彦竹勾了勾嘴角，“薄彦竹，主修古筝。”
秦珏也笑着打了个招呼，“我是秦珏，学得最久的是琵琶。”
最后才是钟奚，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钟奚，二胡。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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