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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采石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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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内的采石场,并不是所有人的想法和李三都是一样的,大部分山匪都好逸恶劳,尽管山大王在时,他们吃不饱肚子,但他们也饿不死,山大王不会让他们干活,只让他们盯着采石的苦力。
在以往,山匪们都是坐在阴凉处,一边砸着松子吃、一边瞧着烈日下的苦力闲聊着。
山匪们是吃不饱,但苦力也吃不饱,苦力不止吃不饱、吃的还是他们不吃的麦壳,吃不饱肚子还要顶着太阳干活,多惨啊!
两厢对比下,山匪就觉着自己过的是神仙日子,平日里的饭菜虽然吃不饱肚子,但他们不用干活,还有女人睡,要是遇到肥羊的日子,还能喝酒吃肉,不像苦力,只能干活,不干活就挨打,打死了也没人管!
但现在,苦力没了,女人没了,他们成了苦力,每天拿着石锤和铁凿子敲石头。
山匪们怨气很大,山匪们不乐意敲石头,但不敲石头、不建城墙就没饭吃,山匪们只能顶着烈日,叮叮当当的开凿石块。
很快,就有山匪受不住采石的苦,又开始动歪心思。
“林贼就一个人!一个人!我们为啥子要听他的话干活,我们不干活,他也没办法!”夜晚,大通铺上,山匪们议论道。
“不干活没饭吃。干了活,能吃饱饭。”有人小声道。
“你脑袋瓜子进水了?我说的是林贼就一个人,我们百来个人,还怕林贼不成?只要把林贼杀了,我们就不用干活了!粮仓里的粮食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我们还能下山再枪些女人回来,想睡多少睡多少!”山匪畅想着以后的好日子。
“可、可山大王还在林贼手里,我们不听话,山大王会生气的。”有人迟疑道,他也不想干活,采石太辛苦了。
“我们人多又怎么样?他们都听山大王的,林贼手里有山大王。”
有人无可奈何,到底不是生死关头,山匪们虽说心有不忿,但也只是嘴上骂两句,真敢去动手的没两个。
“呵,山大王手都断了,还拿得起刀吗?他一个山大王,连个贼子都打不过,被人抓来威胁我们干活,还算啥山大王?我们换个山大王,照样能过以前的好日子!”有人出主意道。
大部分山匪都懒得盖房,睡的是山寨里统一安排的大通铺,一个人翻身全部人都知道的那种,山匪们嘀嘀咕咕交流的话李三听得一清二楚。
李三纠结起来,李三不怕干活,就怕饿到肚子。现在这个活计,是他好不容易换来的,要是换了个人当山大王,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填饱肚子。
李三心里装不了事,第二天一下工,就找到以前的老搭档程四,把听到的事和程四说了。
程四身家厚,又兼顾着采购的活计,平时油水多,家当多了又不肯和人共享,便早早的请人盖了一间茅草房自住。
听到李三的话时,程四也是一愣,他怎么没想到呢!换一个山大王的话,事情不就都解决了么!不过之前他帮山寨采买了一批农具,林大王对他印象还挺好的,也不知道谋划山大王的人他人不是认识。
程四心里头思索着,就把山大王认为是他俩个害得自己被抓,山大王仇视他俩个的事和李三说了,再三叮嘱道:
“你今晚问问,他们帮谁招揽人手。”
“行,我问问。”李三后知后觉,也担心了起来。
之前有个姑娘反抗山大王,当着众人的面扇了一巴掌山大王,山大王便让山寨的人强睡了姑娘不说,还把人吊在太阳底下,活生生把人晒没了。山大王要是真记恨他,他肯定没好下场!
李三想,不管谁盯上了山大王的位置,都比山大王被救出来了好!
程四脑子活络得很,从李三口中得知谁在招揽人手后,主动去找到人,帮人出谋划策:
“要想解决林贼,首先就得解决山大王,不然每次林贼都拿山大王当挡箭牌!大家伙都顾忌着,不敢伤着山大王。要是山大王没了,林贼就一个人,能成什么气候!
记住,先把场子搞乱了,趁人不备先把山大王捅了,再去抓了林贼,到时候把山大王的死归结到林贼头上,到时候你杀了林贼为山大王报仇,山大王的位置你就坐着名正言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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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彻也觉察出不对劲来,往常的时候,林彻有事,让山大王吩咐一声,山匪就算心里不情愿,也会动身去做。但现在,就算山大王出声教训,山匪们也很怠慢,爱搭不理的。
林彻知道,山大王的威望在快速下降,快要压制不住山匪了。
不过林彻并不担心,自从上次厕所事件后,林彻就让山大王收缴了山匪的兵器,之前砍树的时候,白天拿出来用、晚上收缴。现在没树要砍,那些大刀、斧子都在他家的库房里放着呢。
山匪手里只有农具和一些开采石头的器具,连管制器具都算不上,林彻丝毫不惧,放任着山大王的威望下降。
日子过得很快,这一天,林彻拉着山大王到采石场监工,就听到了几个山匪在小声安排着站位,要如何最快速的杀死山大王,然后嫁祸给他。
林彻闻言,很是高兴,他耳朵很好,已经听了好几天这些人的废话,今天,这些人终于打算动手了。
林彻按照山匪们的计划,在几个山匪假装吵架打起来的时候,拉着山大王过去主持场面。
然后,这一次,山大王说的话压根没人理不说,场面还更加混乱起来,就连周围认真干活的山匪都不由得停下工作观望,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趁着混乱的人群,一个山匪靠近山大王,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匕首,径直朝山大王刺去。
山大王被林彻踩断了一只手,虽说后头林彻就给包扎上了,但这次山大王手臂里的骨头是实实在在断了的,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山大王木板支着的手臂不过月余,木板都还没拆下来,另一只手又被绑着,压根反抗不了,明明看见了刺来的匕首,也只能步步后退。
但几个山匪就是冲着山大王来的,怎么会让山大王逃走呢,都聚集向山大王,让山大王没有退路,只能眼睁睁看着匕首刺入腹部。
林彻瞧着时机正好,在远处用上全部肺活力大声吼道:“你们这是要造反,自己当山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