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凤凰男小可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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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氏服装公司会议室。
一张白色长桌两侧，公司各个部门组长比邻而坐，坐在最上首的领导正播放着今年公司绩效的ppt，看着那些暴跌的折线图，慢吞吞地宣布。
“今年我们齐氏服装由于款式不够新颖，造成了大量衣服滞销，经过绩效对比和商议，我们决定每个部门进行一定比例的裁员……”
“裁员名单需要讨论决定，这是我初步拟出的名单……”
PPT缓慢下滑，下面的组长盯着一个个名字，目不转睛，有时候看到熟人名字一惊呼，又时候看到没有裁掉偷奸耍滑的又极不甘心。
“诶，怎么会有我们部门佟振国？”销售组长原先以为裁员的对象是今年工作状况没效率的一批人，在他印象里，佟振国虽然不算是舌灿莲花的那一批顶尖销售员，但因为他人实诚可靠，还宣传推销了不少齐氏服装，在销售部门算是中等偏上的销售员，这次裁员怎么着也不该有他啊。
公司老总眯了眯眼，左顾言他。“名单人员就是这些人，这都是我们经过考核，不满意的一批人，大家知道……我们公司今年因为大量滞销货，元气大伤，要是明年再不推陈出新，精简人员，把钱用在聘请设计师、搞创新上，我们公司能不能被齐氏总公司留下来都说不准。到时候可不是这个名单上的人失业，连我也得跟着大家一起喝西北风。”
帮佟振国问了句的销售组长有些赧然，他低下头，没再发表意见。
名单拟定好后，后续程序基本是走过场，散会后，各个组长带着老总发下来的名单，各自回去通知裁员对象尽早离开公司，办理手续，整个服装公司风雨欲来，而销售部，佟振国等人接到裁员通知的时候还没缓过神来，有些惶惑地问。
“怎么……怎么突然就让下岗了呢！”
“我家里老婆孩子还靠我养啊——”
“组长，我今年在齐氏服装干的不算差啊，销售业绩不是垫底的……”
“你也不看看，垫底的那位是组长的外甥，你用什么跟人家去比啊？”
销售部一共被裁员五个人，除了佟振国，另外几人接到这样的噩耗，瞬间骂骂咧咧起来，他们可是在齐氏服装熬了好久的资历才转正，年纪都在三十岁以上，突然被裁员，年龄又不够年轻，没有再去找工作拼一把的冲劲儿，但同时又不是老得只能养花遛\'鸟，乍一得知自己要下岗，没了工资和福利，他们这些业绩不算出众的销售员又该去哪儿呢！
在齐氏干过，短时间又看不上太小公司，高不成低不就，被辞退的五人不禁茫然失措。
“连佟哥也被裁员了……”
佟振国在销售部人员不错，他三十八岁，有一个上高中的女儿，平时弄销售业绩的时候也很拼，为人很实在，销售组长经常给他锻炼机会，可如今连他也被裁员了。
不比其他收拾桌子都恋恋不舍的人，佟振国虽然也有些舍不得齐氏的工作，但他也清楚，近几年齐氏服装的销售量并不好，而齐氏服装作为齐氏集团诸多子公司的其中一个，既没有傲人的业绩与利益，又不是得意的品牌，即使不是今年，未来也可能被母公司放弃。
道理是明白的很，然而被公司第一批抛弃，还是让一向真诚的佟振国心里有些疙瘩。
“组长，这个月还差两天到三十号，这个月的工资……”
销售组长也对佟振国过意不去，事实上，他隐约有点怀疑佟振国是不是得罪了哪位老总，不然这第一批裁员里哪里会有他的名字，可销售组长不是什么傻子，为了保住他外甥的工作，他也只好闭嘴少说。
“你们走得快，不仅能把这个月工资领了，还能多领半个月工资。你们要知道，公司也不是真想让大家没活路，只不过公司业绩上不去，精简人员是存活的出路，希望大家谅解谅解。”
不想连那多出来的半月工资都拿不到，被裁员的五人加快了收拾的动作，匆匆忙忙去财务室领了组长所说的最后一笔钱。
出齐氏的时候，大家只觉得外边阳光刺眼。佟振国很快与其他人分道扬镳，他路过街边的杂货铺，用刚领的一个半月工资，给放学回家的女儿买了一包水果糖和一个笔记本。
好不容易走回了家里，佟安然已经乖巧地待在卧室里写作业，他的妻子正一边看电视一边织毛衣，电视里正在播歌唱节目，整个屋子洋溢着歌声，佟振国勉强打起精神，喊了下妻子和女儿，将水果糖和笔记本放在桌上。
“振国，你回来了——”
佟安然拿到水果糖和笔记本的时候，眉目之间有些欣喜，他们高三课程紧，知识点不停地背记，这个笔记本佟安然决定拿来做错题集，想到这儿，她忍不住露出甜甜的笑意。
很快，安逸的妻子和女儿马上得知了佟振国下岗的噩耗。
佟母手里的毛线球滚下来，对于裁员这件事她想都不敢想，她有些嘶哑地问：“怎么偏偏是你呢？振国，你上次不是还说你们组长经常提携你吗……怎么会是你啊……”
佟安然的面色也煞白，她慌张地想把水果糖放回佟父的手中，可是手中的笔记本却依然有沉甸甸的分量。“爸爸……我不能要……”
这是他爸最后一笔工资，是公司的良心钱，是遣散费……佟振国显然比两人乐观得多，虽然他也忧虑自己短时间没有工作和工资，妻子又几乎没有收入来源，但他反反复复保证一定积极去找工作，才安抚下来家里两个惶恐的女人。
“安然，爸会努力找工作，你安心准备高考，别担心，爸就算砸锅卖铁，出去捡垃圾……也一定会养活你们母子，别怕。”
佟家人点点头，可他们面上依然非常愁苦，毕竟这无妄之灾来得实在是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
这些天，江岐都沉浸在题海战术中，虽然他对自己的脑子和能力很有信心，但江岐一向是个将准备做到极致的人，并不放过任何机会查漏补缺。
班上顶尖学霸江岐都这样以身作则，其他人也不禁严肃认真起来，一时间整个班上都徜徉在学海之中。
正在画辅助线时，江岐脑海里突然叮一声。
【系统：监察对象出现异样，监察对象出现异样！】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凤凰男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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