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末养儿记》菁菁梦境

23、023：情不知所起

　　纪念不由得气道：“回去干嘛，让我整天听别人的闲言闲语吗？”

　　“你这孩子……”纪庆国一副你怎么这么不听劝的无奈表情，“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是行得端坐得正，还怕别人说吗？”

　　敢情这还是她的错了？纪念把脸撇到一边去，拒绝跟纪庆国再交流下去。

　　纪庆国见状，叹了一声，不死心地道：“你的伤严不严重？不严重的话我就去帮你办理出院手续，早点回家去吧。”

　　纪念都快被他烦死了，她气乎乎地道：“医生说需要在医院静养观察几天。”

　　纪庆国马上转移话题，说道：“你跟季扬好歹也是夫妻，多关心关心一下他，他这次从老家回来，情绪很不对劲。还有，辰儿的事你最好跟他好好谈一谈，要么告诉他孩子被人调换了，要么就说出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总要把心结解开，回避不是办法，有爸帮你撑腰，季扬他目前是不会跟你离婚的，但是，以后呢？你想过没有？趁他还忌惮我，你早点给他生个亲生的孩子出来，他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你要懂得珍惜……”

　　“爸，我知道了。”知道他是在关心她，可是纪念心里总有些不得劲，莫名地感到心烦，好像她要是不给季扬生一个孩子出来，就是对不起季扬似的。

　　又罗嗦了几句，纪庆国就走了，没过一会，去接辰儿的季扬抱着辰儿回来了。

　　“妈妈，妈妈……”辰儿挣扎着从季扬身上滑下来，犹如一颗小炮弹，扑到纪念的身上。

　　纪念吃疼，不禁闷哼了一声。

　　意识到自己闯了祸的辰儿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泫然欲泣地看着纪念。

　　纪念摸摸他的头，“辰儿别担心，妈妈没事。”

　　辰儿哽咽地问道：“妈妈疼不疼？”

　　纪念说道：“辰儿给妈妈呼呼，妈妈就不疼了。”

　　辰儿信以为真，鼓着腮帮子，对着纪念缠着白布的手臂，吹起气来。

　　季扬看到他们母子俩的互动，笑了笑，他拉了下椅子，坐下，还把辰儿抱坐到他的大腿上。

　　纪念瞥了他一眼，没话找话地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中午。”季扬回道。

　　“家里还好吗？”纪念又问。

　　“你们还好吗？”季扬反问道。

　　“挺好的。”纪念有些心虚，不是她逞英雄，多管闲事，而是有些事，碰上了，她做不到漠视不管，毕竟，祸事是因她而起。

　　季扬的目光落到了她的手臂上，幽幽地说道：“你们好家里就好。”他们就是他的家人，至于他养父母那边，看在他们养育他一场的份上，只要他们不过来找他的麻烦，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每个月都寄点钱回去给他们，将来他们老是干不动了，他也会给他们养老的。

　　纪念眨眨眼，为什么她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咚咚咚——”这时，病房门被人敲响，纪念忙敛起心神，喊了句：“进来。”

　　来人是歌舞厅的经理，歌舞厅被烧了，他一直忙着处理后续事宜，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过来看望纪念，表达对她的感激之情。

　　要不是有纪念帮忙，那场火灾，肯定会造成人员伤亡，到时，麻烦可就大了，幸好，在她的插手之下，歌舞厅只是被烧了一部份，造成的也只是钱财的损失而已，这点损失，歌舞厅的幕后老板还是付得起的。

　　经理递过来一个厚厚的信封，纪念没接，她看向季扬，季扬识趣地起身，抱着辰儿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他们。

　　“纪小姐，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笑纳。”经理直接把信封塞到经念手上，“我们舞厅欠你一个人情，以后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纪念也不矫情，收下了经理的孝敬，问道：“失火的原因找到了吗？”

　　经理的表情有些难堪，思忖了下才回道：“是电线老化才引起的火灾。”好似怕她会再继续没完没了地问下去，经理借口还有事，提出了告辞。

　　经理一走，季扬马上就带着辰儿再次回到了病房，纪念二话不说，把经理塞给她的那个信封甩给了季扬，季扬推了回去，“你拿着吧，我用不着。”

　　“那个，那天晚上我是因为肚子饿了，想出去找吃的，经过歌舞厅那边，听见有人说着火了，我没有多想，就冲进去救人了。”纪念解释道。

　　季扬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他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到她过去的影子，他不在这三年多，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事，为什么会从一个羞怯懦弱的小姑娘变成今天这个满口谎言却热血勇敢的人？

　　纪念眼神闪烁，不敢跟他对视。

　　“以后别那么莽撞了。”季扬说道。

　　“嗯嗯嗯。”纪念敷衍地点点头。

　　这一下午，季扬一直呆在病房里陪着她，她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所以只好陪着辰儿说话，辰儿说着说着，就犯起困来，她让辰儿躺到她的病床上来，哄着他陪着他一起睡。

　　在他们睡着这空档，小虎子的爷爷奶奶过来过，那帮小混混也过来过，可惜均被季扬给打发走了，季扬从他们口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了纪念跟小虎子一起摆地摊卖衣服的事，知道得越多，对她越好奇，越舍不得放开她。

　　一觉醒来，睁开眼，就对上的是一双深邃、带着血丝的眼眸，纪念吓了一跳，“是你啊，你还没走啊？”

　　“醒了？”季扬挑眉，“刚才医生来过了，你吃药时间到了，起来吃药吧。”把药倒进手心里，示意她吐下。

　　纪念苦着一张脸，心不甘情不愿地从他手掌心一一把药拿起来，丢进嘴里，咽完之后，一杯水递到了她面前，她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水，接着，他又递过来一包蜜枣，她抬眸愣愣地看了他一下，这才接过，道了声谢，吃起枣来。

　　病房里静悄悄地，只听得到咀嚼的声音，见他眼巴巴地看着她，以为他也想吃，她捏起一颗枣，伸到他嘴边，“张嘴。”

　　他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含住了她递过来的蜜枣以及她的手指，她吓得一瑟缩，连忙把手给抽回来，他笑了笑，说道：“很甜。”

　　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可恶了？

　　“我在外面租了房，还签了半年的合同，我不想搬回军营那边去住，行吗？”她趁机提要求。

　　他也不是吃素的，马上也提了自己的要求，“我的假期还有一个月才结束，你受了伤，辰儿还小，都需要人照顾，我跟你们一起住在外面吧。”

　　“可是……”

　　“就这么决定了。”

　　喂，我租的可是一房一厅啊，你跟我们一起住，你睡在哪，难道你还想跟我们一起睡？

　　事实是，他确实想跟他们一起睡，不，确切地说，他只是想睡她而已。

　　问过医生，她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之后，他就去帮她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三人一起回了出租房。

　　当天的晚餐，是他亲自去不远处的菜市场买食材回来亲手做的，他还为她熬了一锅枸杞红枣乌鸡汤，汤只她跟辰儿两个人喝，让他也喝，他说他血气已经够旺的了，不需要再补，除非她愿意帮他泄火。

　　卧槽！

　　她直翻白眼，这黄腔开得，也是没谁了。

　　幸好晚上睡觉时有辰儿横隔在他们两人中间，幸好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并不强迫她。

　　这一个星期来，他把她和辰儿照顾得无微不至，令她感到动容，同时也令辰儿对他这个爸爸喜欢得不得了。

　　手臂上的烧伤经过他这一个星期的调养，逐渐好转，小虎子伤得比较重，还住在医院里，纪念帮他跟那帮小混混调解，两边最终达成了和解，小虎子住院期间的一切费用，由那帮小混混承担。

　　然，那帮小混混整天偷鸡摸狗的，工作都没有，连自己都养不活，更不用说拿钱出来给小虎子付住院费了，没办法，纪念只好先帮他们垫付，还拉着他们一起跟她去进服装、进首饰品，白天到商场门外、或火车站等人流量比较多的地方去摆地摊，晚上还到各大夜市去摆，还让那帮小混混每天晚上抽出二个人去帮爷爷奶奶他们卖馄饨。

　　进货钱她出，除去本金，所获得的利润，三七分，她三，他们七，谁卖得多赚的就多，刚开始，他们还拉不下脸皮去摆地摊，后来见纪念摆地摊一晚上就赚了几十块，抱着试试看的心里，有人开始尝试，见同伴摆摊之后赚到了不少钱，不用纪念开口，他们一个个就争先恐后地跟着纪念一起干了。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纪念就赚了二千多块，加上歌舞厅经理塞给她的三千块红包，算起来，搬出来住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纪念就赚了五千多块。

　　当她把这喜讯告诉季扬的时候，季扬都惊呆了。

　　纪念说：“我要买块地皮，盖一栋大别墅。”

　　每个月只有二百多块工资的季扬：老婆赚钱比我还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