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雪》wellnight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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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心会提醒你？”女人大笑起来，她拍拍叶子的肩膀，嘴角有轻蔑的弧度，然，她始终克制着自己，何况，她分明看见叶子的表情有了点滴的变化，于是她一掠头发，甩一甩，那浑然齐肩的诺大波浪，有漫天而袭来的香波味道。
　　“那不过是一个玩笑，我已经爱上杭州了，尤其是这边美丽的女人。”叶子说话的时候，右眼轻挑，眉宇也随之滑稽地曲折，女人忍不住哧笑起来。
　　“那么就多谢，学姐的恩情了。”叶子垂头附身恭敬地一拜，额头撞在玻璃桌上清巧地一声，这下整个茶楼的目光都为之吸引了。
　　女人眉头略略皱起，却是早习惯这男子的调皮作风一般。“你啊你啊，要不是老娘我替你介绍对象，你以为你嫁得出去么？”她支了脸，正对上叶子抬头时的抱歉眼神，看了他涂了一吐舌头，连伪装的严肃也失却了，又大笑起来，这下不止是目光，众人几乎是要对他们议论纷纷了。
　　“学姐，您不觉得自己更危险么？”叶子松松袖口的扣子，虽是接近十二月的寒冷冬天，他始终不过是一件薄外套加一件深色的衬衫。
　　“你小子，找抽！”女人的声音低沉得象一个中年大叔。
　　“我错了，我错了，给学姐敬茶陪罪。”叶子举起茶水，始终是恭恭敬敬的样子。
　　“叹，原谅你拉。”女人瞄了一眼睛窗外，繁华的凤起路上是交错而过的车流，而行者如云织，带了各色的表情或急或缓。
　　“又记挂你们家那辆破车，话说那还是当年我孝敬您老人家的。”
　　“哎，好车都被偷，就你那辆最破，你看，放街上都没人要！”女人大叫起来，又忽嫣然缩回脖子，紧张地眺望四下，好在众人早已习惯这对男女的对话如此激情，倒也无甚意外。女人拍拍胸脯，“和你说话，总是容易激动。”
　　“是啊，对了学姐，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好女人都被你推销出去了，就这个还没有搞定？”叶子的头颅微微探前，似乎是带了许多的虔诚，然，那个女人彻底呆住。
　　噼里啪啦，有杯盘狼藉的错觉。

　　陪钱加认错，好一阵口舌之后，叶子与他的学姐卢云飞这才呼吸叹息走出了茶楼，相互推了车子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而此时，明月当头，微风轻冷，卷了他和她的身子，有瑟瑟做抖的寒。
　　“你小子老是穿那么少。”卢云飞摆了学姐的架子埋怨着。
　　“我又不是从热带来的小姑娘，老子可是从北京来的，哪里象云南那疙瘩的小女人，怕冷怕得要命。”说话间，叶子连外套也拖将下来，丢了篮子里。
　　“白痴，小疯子！”卢云飞叫唤着，随手拉了那外套批将在自己身上，“你不要，就归老娘拉，哈哈。”
　　“没想到工作以后，你变成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你是多么乖巧的小姑娘啊。如今，如今，哎，女魔头！”叶子倒也不急，一脸的调侃味。
　　“呵，你倒好意思说我，以前也不见你是个多么乖的孩子，还装过文学青年呢，现在，也就一个小泼皮！”女人别了头，从鼻子里吐出气来，在空气中似乎转了一圈，在空气里泛出雪白的光来。
　　“过去的事情总是这样的。”叶子忽然安静下来，垂了头安静地彳亍。
　　“嘿，嘿。”卢云飞推推他的肩膀，叶子抬了头望了她一眼复又垂下去，轻声做叹。
　　“少在老娘面前装纯情。”卢云飞尖叫一声，凤起路躁杂的声音迅速将之熄灭，而叶子抬起头，配合式做了一笑，“这你都发现了，老女人的眼睛啊。”

　　一路言笑。
　　“话说学姐，那究竟是怎样的女人啊。”
　　“好女人，标准好女人啊。”
　　“比你还好？”
　　“我是负数，她是正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