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编辑部的故事》绘花猫

8、生辰贺礼

　　与前一天过来时候安静且忙碌的二楼不同，此时此刻的二楼，几乎热闹得有些沸腾了。

　　谭晓给宋姣妍找了个空着的桌子，正好就在袁树那间房的门外，与谭晓的位置是面对面。他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含含糊糊道：“等会我给你去找书哈，你想看什么我给你找什么。”顿了顿，他把手里的纸袋子放桌上，又道，“你早饭吃了吗？我这里……呃买了好些包子。”

　　宋姣妍正要回答说已经吃过，旁边一个比谭晓高了一个头的男子哈哈一笑，把自己手里那一袋煎饼给拿过来了，向宋姣妍道：“你要没吃，来吃我的煎饼。谭晓是个饭桶，一顿能吃十个包子……你要是吃了他的包子，没到中午就得听着他喊饿！”

　　“这个是文部的老大哈，他花名就叫煎饼，每天自己吃自己！”谭晓瞪了那男子一眼，又默默把煎饼往宋姣妍手边推了推，“煎饼也好吃的哦！你吃煎饼也好。”

　　宋姣妍忍不住笑了笑，倒是也没推辞，便拿了一个煎饼在手上，道：“我吃一个就够了。”

　　“嗯嗯，他们家饼大，我一般也就吃两个。”花名为煎饼的男子爽朗一笑，就在旁边位置坐下了，“我位置也就正好在这里。”顿了顿，他又打量了一番宋姣妍，笑道，“我昨天听树哥说他找了个小工给他帮忙，就是你呀？你看上去年纪不大的样子，怎么不继续念书出来做小工了？”

　　“煎饼哥，你别戳人家痛处！谁还不想无忧无虑念书啦！”谭晓翻了个白眼替宋姣妍回答了，“来做小工，还来咱们这里，不都是为了银钱？要不然为了楼下那群不讲道理的泼妇吗……”

　　宋姣妍微微一笑，把自己之前说过的那些说辞又重复了一遍，最后又强调了一遍自己的确喜欢话本，然后便把话题给岔开了，问道：“楼下那些人要怎么办？”

　　“等会树哥和幺姐出去打发呗！”煎饼说道，“狠话也不能说，只好哄着劝着了。”

　　“所以到底为什么闹起来？”谭晓一边吃着包子一边问，“我就知道年月月家那些几乎要把花刷疯了。”

　　“这个月，年月月生辰。”煎饼吐了一口长气，啃了一口手里的煎饼，“他那些爱慕者呢，就准备用鲜花榜第一来当做他的生辰贺礼。”

　　“然后元素素不乐意了？”谭晓吃完了一个包子又拿起了一个，“这么点小心眼哦……”

　　“她可是第一。”煎饼语带讽刺，“容不得别人超过她的第一呀！”

　　宋姣妍听得有些似懂非懂，大致是明白了来龙去脉，但却有些不太明白年月月和元素素之间这样的争夺，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昨天听树哥说，去年下半年的时候元素素的话本已经完结了呀？”宋姣妍好奇地发问了，“那有人超过他，不是很正常？”

　　煎饼正想回答，忽然袁树在楼梯口喊道：“露露，你别吃了，快跟我一起出去。”

　　宋姣妍正在想露露是谁，便见面前花名是煎饼的男人放下了煎饼，然后擦了擦手，先应了一声然后向宋姣妍道：“你那问题，自己想想就明白了哈！”然后他就匆匆忙忙地往楼梯口跑去了。

　　“露露是煎饼哥吗？”宋姣妍看向了谭晓。

　　谭晓叼着包子哈哈哈笑起来，道：“对啊，他叫金露露，这名字是不是听着跟姑娘似的？哈哈哈哈！”笑得太开怀，口里的包子都要掉下来，他急忙用手接了，又道，“他和你一样也不是京城人士，然后家里有五个姐姐，为了好养活，就给他起名字叫露露了。”顿了顿，他又幸灾乐祸道，“你也可以喊他露露姐，就跟喊幺姐一样喊姐！”

　　“幺姐是叶幺？文曲部老大那个？”宋姣妍已经被诸多人名闹得有些犯糊涂了。

　　“对的没错！”谭晓哈哈笑着说，“幺姐和他一样，也是家里姐姐多，到了他索性就当女孩儿养大，他们家里人喊他幺妹，我们不好喊妹妹，就喊幺姐了！”顿了顿，他见宋姣妍一脸迷糊，忙又道，“咱们这儿人多，你今天一下子全记下来也不容易，就先认识这么几个就行啦！”一边说，他一边掰着指头给宋姣妍数起来，“袁树，万能的树哥；叶幺，文曲部的老大，幺姐；金露露，文部的老大，煎饼哥；张晶，曲部的老大，面条哥；我，打杂的，谭晓。你现在就认识这几个人就行啦！”

　　宋姣妍努力记下来，然后点了点头。

　　这时，楼下忽然安静了下来。

　　二楼上不管是闲着的还是在做事的人都飞快走到了窗户边上悄悄往下看。

　　谭晓也拿着包子拉着宋姣妍起了身往窗户那边走，口中道：“来看个热闹！”

　　所幸这二楼有些高，并且也并不透明，此刻透过窗纱往外看是能看清一楼，但从一楼往上看，却不能看清楚二楼到底有多少人正在闪耀着八卦的目光灼灼期待。

　　宋姣妍盯紧了外头，便见一个领头模样的女人走到了最前面，她的声音尖利，显得很是没有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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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家素素念旧心软，现在又怀孕了，所以才没有新的话本写出来，你们仙居社就这么狼心狗肺，要抛弃素素去捧那个什么狗屁年月月吗？”她这样开口说道，“不管怎么样，你们就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凭什么这样对我们素素？年月月刷了那么多花，那一朵是真金白银买的？不都是偷的！”

　　“关于你们质疑鲜花渠道的问题，我们已经安排了账房去核账。”袁树语气是沉稳温和的。

　　“那我们不管，我们家素素现在正怀孕呢，第一原本就是她的！既然你们已经核账了，就把第一还给我们家素素！”那人蛮横不讲理地说道，“我们是为了素素才一直支持你们仙居社，没了我们素素，你们仙居社算个什么！”

　　“哎呀别这么说，我们素素和仙居社也是一体的呀！”后面一个人站出来拉住了之前那人，她的语气便温和多了，她看向了袁树和叶幺一行人，然后道，“小靳就是太激动了，她也没有恶意的！我们当然知道仙居社是为了素素好呀，知道素素怀孕了就不让她多劳累来开新的话本。我们也都是为了素素好，想让素素安安心心保胎，生个大胖小子，所以才着急素素在鲜花榜上的排名的呀！”

　　“的确，我们都希望素素能安安心心保胎，然后早日生子。”袁树避重就轻说道，“你们过来，也应当是瞒着素素的吧？闹成这样，若是让素素知道了，便让她担心了。”

　　这话一出，为首的那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的神色有些微妙。

　　“素素是不知道，可我们是素素的拥护者，我们来替她操心这些！”先开口的那人又嚷嚷了起来，“反正第一就只能是我们素素的！不能给别人！素素是仙居社的招牌！”

　　袁树轻咳了一声，道：“方才已经说了，你们所说的鲜花途径来源问题，我们已经让账房去核账，到时候当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那我们家素素被超过的事情，就不提了？”那人咄咄逼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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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里，宋姣妍都有些难堪了，她简直不能理解这人咄咄逼人的点是什么，更加不能明白她们闹腾这一出，究竟有什么立足点和依据，那鲜花榜难道不是大家各自凭本事去刷么？

　　楼下袁树又沉着冷静地把车轱辘的话避重就轻地说了一遍。

　　一旁啃包子的谭晓摇了摇头，道：“树哥也是脾气好，要是我在楼下，都想打人了，那鲜花榜又不是她们元素素的，她们横什么啊？”

　　“所以最后会怎样啊？树哥就在楼下一直和他们说这些吗？”宋姣妍又看了一眼楼下，那群人还在纠结元素素应当是鲜花榜第一这个问题。

　　“还能怎样，就这么太极推手避重就轻呗！”谭晓啃着包子说道，“她们为元素素的确花了很多钱，有段时间咱们仙居社其他人的话本走得不太好的时候，就靠着元素素的这群拥护者撑着呢！”

　　宋姣妍沉默了一会儿，她能理解谭晓说的事实，也大约能明白袁树此时此刻还看起来这么好脾气的原因——但是，还是听着楼下那胡搅蛮缠就觉得内心烦躁啊！

　　谭晓啃完了包子，抽了袖子里面的手帕擦了擦，然后正想说什么时候，眼睛忽然一亮，急忙拉着宋姣妍看楼下：“你看后面来的那群人！年月月的拥护者！”

　　宋姣妍闻言，也急忙重新看向了楼下。

　　只见另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而正在和袁树纠缠不清的那群人顿时就炸锅了。

　　“鲜花榜是我们送给我们家月月的生辰礼物！容不得你们在这里胡说八道！”刚一站稳，后面那群人中占据首位的那人便沉声怒喝，“我们凭本事刷的第一名，你们有本事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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