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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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和云佩谈话的时间不长，也就二十几分钟。宋青行很想多问会儿，但云佩说自己太累，坚持不下去。“警察同志”只好走人。
为了节省时间，宋青行让林维府和苏源回事务所再说他们查到的线索。
改造成办公室的偏厅门上已经挂好见鬼事务所的牌子。
素元真说：“字写得不错，特别是那个鬼字，感觉阴森森的。”
“过奖。”林维府淡淡道。
不知道他在云佩房中看到了什么，从房里出来时眉头就皱得死紧。
几人在沙发上坐定，宋青行掏出一支录音笔，道：“大家先听录音。”
宋青行说：“这是咱们事务所第一件业务，大家有什么说什么。”
连乔颤巍巍把手举起来。
宋青行失笑道：“又不是课堂提问，想说什么尽管说就好。”
“嗯，我觉得她的态度很奇怪。”连乔的声音听起来很没底气。
苏源和林维府不约而同的点头，他们也有同感。
连乔对自己的推论不是很自信，小声道：“白序回家时候的症状，很像中暑，云佩却说以为他工作时被欺负。我觉得疼孩子的妈妈是不会这样的。”
“还有一点。她的叙述太有条理了。我平时想说件事，都很难几句话说清楚，她可是刚死了儿子，死得还那么……血腥”苏源咽了一下口水，努力不去回想卫生间里的情景。
宋青行暗暗点头，自己果然没挑错人，员工都不傻。
“苏源，林维府，说一下查看房子后找到的线索。林哥先吧，我看你一脸难受，总不会云佩房里还有个死人吧？”
宋青行方才在林维府手上写的字是：查房。
一家人在同一个小区买房子并不少见，这样子女结婚后和父母住得很近，方便往来，又不会失去自己的空间。
这样的房子一般在子女结婚前夕进行装修。
但云佩这幢房子显然不同，不仅已经装修好了，而且使用的痕迹很明显。谁家会闲着没事儿在同一个小区装修两套房子来回住呢？
所以宋青行让林维府去查看屋子里的情况。
看林维府那脸色，显然，他宁愿屋子里有死人，也不愿意看见他看到的东西。
“云佩的卧室放满鞭子，尾巴，手铐之类的特殊工具，还有一个狗笼——给人用的那种。保险柜里有大量照片。我大概看完了，对象都是云佩和一个中年胖子。根据长相，我觉得那个中年胖子应该是白序的父亲，但我不能完全确定。”
这个发展实在令人意外，素元真也一脸懵逼，显然根本不知道这事儿。
“云佩是受虐狂？”苏源本来就圆的眼睛瞪得更圆，看起来就像一只惊慌的小猫，宋青行没忍住呼噜了一把他的卷毛。
林维府喉头动了一下，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道：“不，那个男人才是。他似乎很喜欢被捆绑，还有很多不堪入目的姿势，和各种奇怪的东西在他身上各个器官里的照片。”
大家心里瞬间对林维府充满真挚的同情。
谁会想看油腻腻中年秃头胖男人的色-情S—M照片，这种照片对看的人而言，根本就是心理与生理的双重摧残。
宋青行道：“林哥居然知道受虐狂，真是与时俱进。”
林维府谦虚摆手：“哪里哪里。我的发现就这么多。”
苏源挠挠头，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才开口。
“所长让我找的装修单据，我都用手机拍下来了。”连乔善解人意的接过手机，用放映机投影到白墙上，众人一起转过头。
“所有的家装卫浴都是在豪盛家具城买的，单单没有卫生间门的单据。我在书房找到一张全家福。”苏源切换到全家福。是一家三口在海边的合影。
宋青行询问的看向林维府，后者点点头：“这就是我说的那个中年男人。”
“我用白序的电脑登录了他的微博。
他有很多条微博都在辱骂两个人，一个叫白庭，另一个叫白崇礼。有一条微博骂白崇礼是贱-货，令人恶心。他提到云佩的次数不多，不过语气也不好，感觉他很看不起云佩。”
宋青行考虑了一会儿，给张乾拨了个电话。
——张乾：卿卿？
温柔的声音让宋青行无意识紧绷着的脸色瞬间柔软。
苏源觉得所长温柔得不像话的表情很稀奇，看向其他几人做口型问：“谁啊？”
几人同时摇头，心里都好奇得很，安安静静的听宋青行打电话。
宋青行和张乾讲完电话，一回头，被四人专注的盯人视线吓了一跳：“干嘛？”
“老板，你男朋友啊？”连乔的表情即忐忑又八卦。
宋青行笑道：“是我未来的男朋友。好了别八卦了，说正事。张乾告诉我，白崇礼就是白庭和白序的父亲。”
四人听得连连点头，原来所长的男朋友叫张乾。
宋青行说：“其他的他也不清楚。”
所长，你只是趁机给男朋友打电话而已吧！几人看着他，露出：我都懂，爱情真美好，所长也有这一面等等复杂的表情。
宋青行把手机插上，打开卫生间的照片，道：“这扇门，你们看出哪儿不对了吗？”
素元真微笑不语。其他三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宋青行说：“这扇门质量很差，木料不好，还很薄。而屋子里其他的家装材料都很不错。我觉得有些奇怪，就让苏源找找单据，结果你们也都听到了。没有这扇门的单据。
还有一点，我问她，从发觉不对到进门花了多久，她说记不清了，可能有几分钟。如果有人被反锁在里面，你又很着急想察看他的状况，怎样进门最快？”
林维府：“砸开。”
苏源恍然大悟：“对啊，那扇门是雕花镶玻璃的，玻璃还很薄，只要砸开一个孔从里面把门打开就行。啊！不对！”
宋青行笑着一挑眉：“发现了？”
苏源激动道：“反锁的门从外面是打不开的！”
“所以，要么云佩在说谎。要么门是杀死白序的东西锁的，等白序死后开了锁。”林维府如此推测。
苏源下意识反驳：“可它为什么要锁门呢？白序死得够奇怪了，难道还怕云佩看见？”
宋青行笑了笑，提起别的话头：“我在现场闻到茉莉花和腐臭混合的味道。在云佩那儿我也有闻见，不过要淡得多，你们有没有相关的印象？”
“可我什么都没闻到啊……”苏源咕哝道，他害怕的看了素元真一眼，小心翼翼地问：“素处长，你有没有闻到？”
素元真秀眉微蹙，宛若少女的脸上浮现出困惑的神情。
这时，门铃响了。
宋青行起身去开门。
是张乾。
宋青行喜道：“你怎么来了？”
“在公司没事做，来看看你考核得怎么样。”
素元真认真的说:“按照规定，事务所以外的人不能参与考核。”
张乾比他还认真的说：“我是股东，也算事务所的人。”
“你什么时候参股的？”宋青行坏笑着抵他的肩膀。
张乾掏出支票簿：“现在。”
“哇！金主爸爸!”苏源一脸激动，狗血电视剧的情节在生活中上演的感觉好爽！
连乔平日里的羞怯都不见了，捧着脸满眼迷醉：“他掏支票簿的样子好性感！简直在发光。”
张乾突然被宋青行一把搂住，看他指着空气吼：“你们都给我矜持一点！”
卿卿向来和人相处得不太好。没想到，和鬼在一起反而有了活泼的少年气息。嗯，吼人，不，教育鬼的样子也特别好看。
素元真无奈道：“你还真会给我出难题。”
宋青行挑眉道：“这算什么难题？你还想在我这儿空手套白狼呢，不适当睁只眼闭只眼给我行方便，难不成还要从头到尾都占我的便宜吗？”
他拉着张乾坐下，三言两语把来龙去脉讲清楚，然后听张乾很自然的说：“这不是借寿吗？”
宋青行＆三鬼＆素元真：“？？？？”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