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人设不崩[综]》抓个月亮

11、第十一章

　　又见黑暗。

　　从他睁开眼睛开始，看见的便是黑暗。但是，如果是黑暗的话……又如何能够看见黑暗呢？如何确定所面对的就是黑暗呢？
　　光沿着直线传播，当遇到障碍物的时候，它们不会选择绕过，于是被扭曲被阻断，于是……有了黑暗。
　　被光所遗弃的东西，没有光存在的地方，是无法被看见的，那么……又何来的看见黑暗呢？可是，他确定他看见了黑暗，严重虽然是一片昏暗，没有光线存在，但是他确定他看见了黑暗。
　　无论是黑暗当中自己的身体，还是远处的景色，他都看到了，模模糊糊的。
　　明明没有光线的存在，可是他仍旧看到了。
　　这是，为什么？

　　他微微偏头，在思考着。
　　在黑夜当中，我们仍旧可以视物，那是因为即使是在黑夜之中也有着光的存在，没有了光，我的眼睛将什么用处都没有。
　　可是，这里，他很确定，没有光的存在。

　　早在有所怀疑的时候，他便使用了他所偷来的一个技能——万丈光芒。
　　这个技能是一个疗伤技能，有些鸡肋，不过他还是偷了，因为它很有趣——只有在有光存在的地方菜能够使用。
　　知道那个限制条件的时候，他不禁有些好笑——这个世界，那个地方没有光，这个条件纯粹就是个废。
　　不过多少勾起了他的兴趣，面对这样的一个有着废到不能再废的限制条件的技能，他选择了拥有，当做一个收藏品。
　　结果没有想到，在这里——无法使用。

　　在视野里一片黑暗的时候，凭着一路走来的所见所闻以及猜测，在认为现在的剧情已经进行到了“预言”后半部分的他翻出了这个鸡肋的技能使用。
　　预言的后半段是这样的——

　　光影交错，你必会找到答案。
　　有光，有影，有答案。

　　在一开始的时候，他是觉得有些好笑的——如此明显的预言，真是让人不知道要如何评价弄出这个预言的人来了。
　　但是现在——他深深的觉得弄出这个预言的人很有水平。

　　是有光便能够找到答案？还是有影便能够找到答案？还是光影都要有才能够找到答案？
　　而答案又是什么？
　　从来没有说出问题，知识说出会找到答案——寻找者想要找到的答案。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必会有不同的问题。
　　那么，是不同的答案对应不同寻找者的问题，还是不同的寻找者的问题对应相同的答案？

　　太对的不定性很容易让人动摇自己的判断，更何况他现在还如此的被动。
　　在这片黑暗当中，在这入籍鸡精的世界之中，他忍不住开始思考。
　　他要找寻的答案是否就是他想要找的答案，他要找寻的答案究竟是什么样的答案。

　　就在他甚至忍不住开始思考自己的存在的时候，寂静终于被打破。

　　“你在思考什么？”冰冷的无法辨别男女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

　　视野里出现了一个身影，因为身处黑暗，所以只能够看到一个身影。面对这个无声无息出现的身影，库洛洛调动自己所有的感官“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那个身影似乎是偏了偏头，“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想要知道什么答案就可以了？”

　　静默，静默，还是静默。
　　许久许久，库洛洛才开口，“我想要知道这个世界的秘密。”曾经的曾经，他一直都是精心算计，从来没有遇到过可以如此简单的就得到想要的东西的情况。可是现在，他遇到了。在对方开口之后，调动大脑里能够使用的所有东西，让它们充分的工作，最后得出了结论——直接说出自己想要的，会得到满意的答复的。

　　因为，没有必要。
　　对方没有必要算计他，虽然有些不甘，不过他还是能够确定自己甚至在对方眼中，什么都不是。

　　所以，脱去所有的伪装。
　　单刀直入。

　　而对方在听到他的话之后，似乎轻笑了一下，然后再一次开口——

　　“如你所愿。”

　　这四个字之后，奔腾不息的信息涌入他的脑海。
　　庞大的信息一下子让他觉得撕心裂肺。
　　瞬间，因为这巨大的冲击，他陷入了黑暗。

　　陷入黑暗的同时，他也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至于侠客和玛奇……因为不是主角，所以没有享受到主角待遇，在因为湖面上的那个女子被迫陷入黑暗之后，醒过来的他们出现的地方是流星街。
　　从万里之外，他们又回到了流星街，在一瞬间。
　　而他们的团长，并没有跟他们在一起。

　　他们的团长，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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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很亮，亮到伸手不见五指。

　　西索目前就处在这样的一个空间之内。
　　光充斥了整个空间，因为太过于光亮，什么都看不到。

　　目光所及，白茫茫一片。哪怕是低头，眼中所见都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一片白芒。对于人类而言，没有光那么他们便什么都看不到，可是有一个词叫做物极必反。光存在过甚最终导致了什么都看不到，这可算是另外一种黑暗。

　　没有影，或许也算得上是另外一种黑暗。

　　面对如此异常的景象，一般人会如何以对呢？是惊慌失措，还是淡定从容？而对于西索而言，这些都不会出现在他身上，那么他对此是如何反应的呢？

　　站在这片白茫茫的天地之间，西索在笑，没有声音，仅仅只是勾起唇做出笑这个动作而已，他只是在做笑这个动作而已。

　　许久许久，似乎是笑够了。拉平了嘴角，西索眯着眼睛，享受的看着这片空茫的世界。亮到极致便成为了另外一种黑暗。在这“黑暗”之中，你什么都看不到，包括你自己。可是你还能够感受，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在这天地之间，你是存在的。
　　所以，看不见自己不要紧，你知道你存在就可以了。
　　在这个安静的世界，你甚至能够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西索是享受着的，享受着这个世界。从出生开始，西索的生命当中便没有停止过战斗，他在享受，享受生命。看着那鲜艳的红色从空中划过的时候，看到那些生命在这个世界苦苦挣扎的时候，看到那些热烈的光的时候，西索是愉快的。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感受到生命的存在。

　　而现在，亦然。
　　没有鲜血，没有激情，没有战斗，可是仍旧能够让他享受。
　　在这片空茫的世界当中，他感受到了生命存在。

　　有光的地方，便能够有希望。可是当光过甚，这些希望也便成为了绝望。
　　在绝望与希望的交织中，有生命在其中跳动，在苦苦挣扎着。

　　西索闭着眼睛，神情是享受的。

　　指尖的扑克蓄势待发，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能够感受到。
　　于是凭着感觉，扔出了扑克。

　　破空声过后，扑克插着的地方一阵扭曲，便扭曲平复了之后，一个人出现在了西索面前。
　　虽然西索无法看到，但是他感觉到了人的到来。

　　扑克抵唇，他做出笑的表情，凭着感觉将视线对准来人所在。即使西索因为看不到人儿使得眼神显得有些空茫，不过来人仍旧能够感受西索那双眼睛里深藏着的疯狂。那是能够燃烧一切的疯狂。

　　…………

　　空看着面前这个跟库洛洛完全不同类型的人许久许久，突然笑出了声，“难怪难怪！”难怪陌心总是说库洛洛跟西索是同一类人。库洛洛跟西索都是同一类人，同样的理智到不行的疯子。只不过库洛洛是将那些疯狂斗藏在了伪装的言行之中，而西索则不然，他是连伪装都懒得伪装。

　　“哈哈~☆~！~~~”西索偏头笑得很开心，扭动着自己的腰肢，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激动，“跟我打一场吧~~~~~~！！”扑克符号满天飞。

　　“我拒绝。”空淡笑着拒绝，不顾西索越发浓厚的杀气，也不待西索有所反应便先开口，“我来只是做一个引路人而已。”他可不会学别人装十三，那很麻烦的。

　　“恩？~”西索有些不能明白空的意思。

　　空懒得跟西索解释，在将需要给西索的信息塞入了西索的脑海之中之后，一挥手便直接送西索去了该去的地方。

　　“恩……愿你能够如愿。”说完这段话之后，空便消失在了这个临时弄出来的十分适合装十三的地方。

　　于是，西索带着一股子莫名，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而，库洛洛则是带着好奇与兴奋，也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至于伊尔迷，则是在苏弥烟与陌心算计之下，同样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

　　远在九渊看着一切发展的瑞恩，在见到空浪费了这么好的一个装十三资源的时候，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侧头对着身边谈定喝茶的陌心有些抱怨的说道，“你家空一点都不配合人家，浪费了我的心意。”

　　“是吗？”对此，陌心只是淡淡的应了声，然后便接着喝茶了。陌心微微偏头，看着遥远的天际，神色莫名。

　　一切准备就绪。
　　该开始的，都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