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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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耳曼尼亚对联邦的“大分类”发生在第二天早上，比路易斯曾向亚伯预想的提早了整整四个星期。
起初是一声枪响，从联邦人专属区传来，亚伯和同事一起放下了工作望向窗外。他们并没有出兵，那么手底下有□□也就只有党卫军。
党卫军的行动并不需要和陆军报告，更不需要配合。两只军队对立，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会有许多人觉得沃尔华滋的政治手段可怕。
“二军！全体集合，跟我一起去查看一下发生了什么！”爱德华在喇叭里喊道，两分钟以后，整个军队整装待发。
在街角的警卫线边上，爱德华行了个军礼道：“上校，请问现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魏克斯道：“这群联邦人不听劝，非不进特区，伤害了我们的军人，而且还进行反抗，我们现在必须要杀死他们。”
爱德华奇怪地朝队列里的人看了一遍道：“这不应该吧？里面都是老人和妇孺啊。”
魏克斯道：“少尉，这就不该是你们应该管的闲事了，让开吧，我们接到了上头的命令，小心你们一直站在这里的话，子弹可不长眼睛，没准儿一个不注意就被我们的人给误杀...”
“你...”军队里有人忍不住站出来道。
“闭嘴。”爱德华用语气示意对方先退下，又道：“路易斯大校同样也负责管束联邦人地区，无端在这里听到了枪响，所以才让我们来这里看看。”
魏克斯哼哼道：“现在看也看到了，你们可以回去交差了吧？”
爱德华临走之前悄声骂了一句：“得意什么。”
“等等，”魏克斯突然叫住亚伯道：“我见过你啊，我的手下不止一次偷偷发现你帮助好几个联邦人了，你该不会是亲近联邦分子吧？”
“我？”亚伯惊讶地看到魏克斯指了指自己。
魏克斯道：“没错。”
亚伯笑了笑道：“我想您一定是误会了，除了为军队采购外，我没有帮助过任何联邦人。”
魏克斯这时示意手下拽着一对母女出来道：“那么现在就枪决了他们两个。”
亚伯皱了皱眉头。
爱德华站出来道：“上校，您这就点过分了吧？我们是陆军的军队，您不能朝我们的士兵随便下命令。”
魏克斯道：“我是上校，你是少尉，而他只是一个上士，是否有资格下命令，恐怕还是我说了才算吧。”
爱德华气得脸色直接发青，看向眼前的众人道：“我说了不准开枪就是不准！陆军里面还从来没有谁干过这样荒唐的事！”
魏克斯道：“怎么你认为枪杀联邦人是很荒唐的吗？”
爱德华道：“我也没有这么说！”
“爱德华。”路易斯就在这时候从远处一辆刚停下的车里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墨绿色的军衣，在几个士兵的簇拥下越过眼前的警戒线。
“大校。”爱德华道，上前凑在他的耳边悄声开口：“这群人可能是要为难亚伯。”
路易斯道：“我知道。”
魏克斯这时走上前道：“路易斯，你终于来了。”
路易斯点头道：“嗯，听说这里发生了一场闹剧，所以特意赶过来看看。”
魏克斯道：“你的手下可实在是太懦弱了，连帮我们解决掉一个联邦人都不行。”
“是吗？”路易斯转过头来注意到亚伯，恰巧对方漂亮的眼睛同时也在看向他，那么清澈，似乎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人改变他的决定。
路易斯权衡了一会，终于开口道：“杀了她，亚伯。”
亚伯睁大眼睛道：“什么？”
路易斯道：“魏克斯上校已经重复过了，我不想再说第二遍，现在站在这里亲自杀了她。”
亚伯摇头道：“长官…”
那双凌厉天蓝色的眸子染上了几分危险：“怎么，做不到？”
亚伯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低声道：“对不起。”
路易斯掏出手枪，砰砰两声，枪响之后那女子倒在了血泊之中。
“啊！！”孩子受到了惊吓，亲眼目睹着母亲的脑浆从洞口流了出来，发疯一般冲向了远处。
身旁下士举起枪道：“长官，那个孩子跑了。”
魏克斯望着那个跌跌撞撞的小小背影，道：“算了，不用抓了。”
“放开我，该死的，你放开我…”亚伯踉跄着被路易斯扯到墙角上去，他看着路易斯，根本不能相信眼前杀人不眨眼的军官，会是昨天还曾经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的男人。
实在是太荒谬了......亚伯只要一想想身体就会止不住地发抖。
“嘿，冷静。”路易斯握住他的手腕，道：“我会好好跟你解释，但这是在你开始恨我之前。”
“你...放开我。”路易斯的冷静如何不叫亚伯感到深深的难堪。
路易斯道：“你想知道为什么，那么我来告诉你，如果今天你不杀了那个女人，魏克斯就会亲手处决了你，还有那个根本没有犯什么错误的妇女和小孩。这是战争时期，我亲爱的男孩，你不能太贪心，两个都想救的结果很可能是你什么人也救不了。”
“可是那个女人...”亚伯道，声音忍不住悲伤。
路易斯道：“我知道她没有问题，她死了，但是她救了她的儿子一命。”
亚伯摇头道：“上帝啊......”
路易斯道：“如果你觉得我是一个恶魔，那么我也很明确地告诉你，亚伯，在这之前，我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一个联邦人举起来过枪。”
亚伯怔怔道：“那么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很需要你。”路易斯道：“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想要在这个年代活下去都太艰难了，我们全部需要一个支撑。所以下次在帮助他们之前，先确保自己能够活下去，陪着我，跟我在一起，可以吗？”
亚伯强忍着眼泪别过了头去，他从未感到如此羞愧，不仅仅因为没能救那个联邦人，更为眼前身处的环境而感到无力。
路易斯微笑起来，就像以前一样，伸手揉了揉他的发丝道：“我还从来没意识到你这么容易掉心软。”
......
爱德华把车开到了路边，路易斯把亚伯扶了上去，爱德华回过头来，有些不自在地对亚伯道：“不用担心，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魏克斯那个狗娘养的，神经病...”
“爱德华，”路易斯摇摇头道：“已经够了。”
爱德华闭上了嘴。
车停在了路易斯在二军军区的公寓，路易斯平时住在这，戴安娜等人在处理特别重要的文件时也都会来到这里办公。
路易斯对亚伯道：“我让她们去做了一些东西，等会仆人就回来，先喝点热牛奶好吗？”
他看见那个浅褐色的脑袋沉闷地点了下头。
路易斯道：“没有父母和家人，那个逃跑了的小男孩一个人在城里乱晃，用不了多久就会被直接给抓去，我会让人去寻找他的，这样让你感到好受一些了吗？”
亚伯道：“他们把那些人都赶过去聚集到一起，是为了什么？”
路易斯道：“不知道，可能只是为了分类吧，你知道沃尔华滋元首为了他的这个计划已经准备了好久了。”
“你不会骗我吧？”亚伯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脸庞问。
他已经无法分辨对方说的究竟是谎话还是实话，这不怪他，只是因为他们出生的年代实在是太容易说谎。
路易斯俯身在他的床前，低头深深地吻了吻他的手背道：“亚伯，我用我的名义向你发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欺骗你，我向你说的都是我目前知道的实话。”
“那么我也以我的名义起誓，”亚伯笑了笑，道：“我只相信你这一次。”
“只不过亚伯，你这样可是会让我十分担心你。”路易斯抬起头来，神情严肃道：“你现在就坐在我的床上，周围也全都是我的人。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可你却一点警戒心也没有，你对任何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那么你会吗？大校。”亚伯反问，凝望着他的眼睛。
路易斯感到自己的呼吸加重了，窗外的云灰蒙蒙的，哨声依旧，步伐依旧，衬着他苍白而又轮廓分明的脸庞。
路易斯试探性地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道：亚伯，我不会逼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去做的事，可是...我也希望你能够给我个机会，和我试一试。”
路易斯的周身已经有些发烫，凯特尔的男人怎么会允许自己有一天这么狼狈？路易斯的声音沙哑道：“亚伯，我觉得我值得你爱。”
之后灯光昏黄，一切似乎都显得顺理成章，他脱下了亚伯的上衣，亲吻着他的脸庞，眼睛，还有双手，亚伯尽量地配合他，双手双脚却忍不住地发抖。
路易斯把伸手解开了他的纽扣，感到那人难堪地别过了头去。“路易斯...”
“别怕。”路易斯吻了吻的脸颊道：“我会很温柔的。”
于是他刻意放轻自己的动作，允许对方在每一处环节都感到尊重和安心。
......【已删】
路易斯故意停顿道：“亚伯，你叫我什么？”
“我......”亚伯的眼神此刻有一些茫然了。
修长的手指被无力地抵在两侧，路易斯停下动作。淡褐色的发丝遮盖住了对方的脸庞，此刻的亚伯显得迷茫而无助，他突然很想看一看那双叫人情迷意乱的碧绿色眼睛。
“别看我。 ”亚伯的声音哽咽了。
路易斯一怔，随即低下头吻了吻他湿漉漉的唇道：“亲爱的，你真美。”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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