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半夜三更

2、芭蕾还是画画

　　第二章 芭蕾还是画画
　　小米最近的一个愿望是能够跳上A组。所谓A组，就是芭蕾舞里面常说的尖子班，小米平时不是很努力，对于露面子的机会却不肯放过。春节快到了，少年宫的孩子们要到当地的大学里面汇演。
　　小米发挥自己的优势，像拧股糖似的腻到严肃的美女赵老师身边。于是赵老师母爱泛滥了，但是原则性的东西是不可以马虎的。她喜欢小米，对于她花在练功上的时间却是不敢恭维。赵老师的答复是：“只要你努力……”在小米听来就是前提条件是“只有努力”。
　　当天晚上，小米妈妈发现家里的练功把手上调了二十公分。不用说，肯定是小米的主意，老公执行的。小米晚饭吃的不多，老晚了还在练功镜前折腾。妈妈一笑置之，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做事虎头蛇尾，凡事三分钟热度。但愿这一回能够坚持五天——不，三天！太阳就该从西边出来了。
　　太阳已经从西边升起了大半个月，小米妈妈这才发现这回女儿是玩真的。然而爸爸杨聪却认为说这句话的时间还是太早了，他一向只接受结果的。在没有确认事实之前，他拒绝承认一切说法。
　　也许是天公作美，上场的前两天A组的一个一个即将上场的成员得了感冒。思量再三，老师们终于决定让最近表现稳定的杨朝颜也就是小米上场。小米显的有点呆，还未从这个喜讯里面缓解过来。老师们都说，这孩子，高兴傻了。傻了就不让你上了啊。
　　小米像往常一样坐公车回家。吃完饭的时候他还是很平静的，可是当全家在吃饭后水果的时候，小米语出惊人：“我上A组了。”这句话导致了集体性香蕉型哽咽。
　　回到房间，小米躺在厚厚的鸭绒被上，美美地睡了一觉。那种感觉，就像躺在云朵里。梦里面的小米说了一句话：今天的被子真暖和，一看就是亲妈絮的。
　　门外的小米妈妈热泪盈眶，然后思量。这床被子是今天早晨她刚换上的。按小米的话说，自己之前就是堪比后妈？小米妈妈面有愧色，前段时间对孩子疏于照顾了，想想孩子的小脸分明瘦了，下巴也有点尖出来。爸爸也有点汗颜，看来女儿还是很争气的，真不愧是我杨某人的女儿！这么小就知道给我争气。
　　小米就不是个能消停的人，刚进入A组的第一天就和乐斐拧上了。她早就看这个人不顺眼了，凭第二章 芭蕾还是画画
　　小米最近的一个愿望是能够跳上A组。所谓A组，就是芭蕾舞里面常说的尖子班，小米平时不是很努力，对于露面子的机会却不肯放过。春节快到了，少年宫的孩子们要到当地的大学里面汇演。
　　小米发挥自己的优势，像拧股糖似的腻到严肃的美女赵老师身边。于是赵老师母爱泛滥了，但是原则性的东西是不可以马虎的。她喜欢小米，对于她花在练功上的时间却是不敢恭维。赵老师的答复是：“只要你努力……”在小米听来就是前提条件是“只有努力”。
　　当天晚上，小米妈妈发现家里的练功把手上调了二十公分。不用说，肯定是小米的主意，老公执行的。小米晚饭吃的不多，老晚了还在练功镜前折腾。妈妈一笑置之，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做事虎头蛇尾，凡事三分钟热度。但愿这一回能够坚持五天——不，三天！太阳就该从西边出来了。
　　太阳已经从西边升起了大半个月，小米妈妈这才发现这回女儿是玩真的。然而爸爸杨聪却认为说这句话的时间还是太早了，他一向只接受结果的。在没有确认事实之前，他拒绝承认一切说法。
　　也许是天公作美，上场的前两天A组的一个一个即将上场的成员得了感冒。思量再三，老师们终于决定让最近表现稳定的杨朝颜也就是小米上场。小米显的有点呆，还未从这个喜讯里面缓解过来。老师们都说，这孩子，高兴傻了。傻了就不让你上了啊。
　　小米像往常一样坐公车回家。吃完饭的时候他还是很平静的，可是当全家在吃饭后水果的时候，小米语出惊人：“我上A组了。”这句话导致了集体性香蕉型哽咽。
　　回到房间，小米躺在厚厚的鸭绒被上，美美地睡了一觉。那种感觉，就像躺在云朵里。梦里面的小米说了一句话：今天的被子真暖和，一看就是亲妈絮的。
　　门外的小米妈妈热泪盈眶，然后思量。这床被子是今天早晨她刚换上的。按小米的话说，自己之前就是堪比后妈？小米妈妈面有愧色，前段时间对孩子疏于照顾了，想想孩子的小脸分明瘦了，下巴也有点尖出来。爸爸也有点汗颜，看来女儿还是很争气的，真不愧是我杨某人的女儿！这么小就知道给我争气。
　　小米就不是个能消停的人，刚进入A组的第一天就和乐斐拧上了。她早就看这个人不顺眼了，凭什么老师同学都围着他转。这天一大早，刚见着乐斐在练倒立，小米就走过去跟人挑战。乐斐眼皮也没抬一下，估计抬了也看不出来，早晨光线不好。
　　赵老师走过来的时候，两个小树桩子正扎着呢，因此嘀咕了一句，杨小米真的转性了。
　　下课时分，小米坚持的有些艰难，她对自己说，再坚持一会儿！至少和那家伙是平手！可是小米忘了，乐斐早晨开始练功的时间的比她早多了。
　　下课铃响了，乐斐依然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小米手臂已经麻了，酸疼沿着小臂一直到肩膀，脸涨得通红，不甘服输的她咬牙忍住。那家伙是怪兽！
　　老师们也发现角落里异样的平静，这太不对劲了！两个小树桩子仍然扎在那里。两个孩子在较劲，这样下去非得练垮了不可，这肯定是杨小米的主意！乐斐怎么也跟着瞎掺和？老师们纷纷上前把两个孩子小心翼翼地抱下。然后，严厉的批评。可能是乐斐一直表现出来的稳重让老师同学们都忽略了，再怎么装成熟，他还是个孩子。孩子总还是孩子气的。
　　以后的日子里，小米再也没有找过乐斐较劲。不是被老师训乖了，而是那个对手早就不在眼前。同学们的议论很多，但是没有人知道乐斐真正去了哪里。转眼间小米十三岁了，也从小学进了初中，那股张扬劲儿收敛了许多。有时候甚至连他自己都怀疑，那个敢说敢做漫天撒泼的自己到哪里去了。现在的杨朝颜，简直就是人见人爱啊！更加让人刮目相看的是这个人全身上下有种特别的气质。说她温柔么，她的确彬彬有礼，客气里时而透着疏离，让那些想要靠近的男孩子望而却步。
　　小米烦恼的不是这个，而是另外一件难以启齿的麻烦事。她发自内心地爱上了画画。那些线条、色彩让他着迷，从来没有一样东西让她如此喜爱。
　　一次偶尔的涂鸦让美术老师发现了小米的才气。那是学校书画比赛上哪一幅钢笔画，徐悲鸿的《奔马》。虽然只得了二等奖，但是这个孩子新颖的处理方法让评委们眼前一亮。在得知这个孩子是业余参赛选手之后，评委中的一个老头找上了杨聪夫妇。
　　“请让这个孩子好好学习绘画吧！她非常喜欢。”这是老头进杨家落座后的说的第一句话，而且是摸着杨小米的脑袋说的。杨小米不喜欢别人摸她脑袋，之前上幼儿园的时候为了这个缘故还和同学打过一架。但是鉴于此刻老头说出了她一直以来的愿望，暂时就不跟他计较了。
　　“谢谢您。您的意思是让这个孩子学习画画？”小米妈妈这样问道。
　　“对，请一个好老师吧。如果你们没有好的人选，老头子我就毛遂自荐了。本人最先学习的是国画，之后才去法国学习油画，也算是中西合璧了。”老头非常不客气的介绍了一番，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赶紧让你们家小孩拜我为师吧！
　　杨聪是搞科研工作的，对于艺术并没有多大兴趣。先前让小米学习芭蕾只是出于锻炼身体的缘故，让孩子专门学习画画对孩子的发展到底好不好呢？更加别提艺术工作的前景现在不是很乐观。杨爸爸看了妻子一眼，妻子显得有些犹豫。小米妈妈说：“多学点东西挺好……”
　　谁知道老头子把脸一正，用非常严肃的语气说道：“任何人的成功都需要投入的决心和不断的练习，这两方面缺一不可。”小米心想，怎么没有人问我的意见，我愿意，我愿意！想是这样想，她还是期待爸爸对这件事情的态度。
　　沉默了很久的杨聪看了女儿一眼，道：“画画还是芭蕾？又或者是你尚未发现的其他兴趣。我不想给你定位太早，学习任何东西都需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技艺的提高需要强大的文化底蕴作为铺垫。而我的愿望就是你能做一个品德良好的人。小米你的想法呢？”
　　小米想了想，先前对于画画的热情并未因此减少，然而爸爸的话的确触及了她尚未想到更为深层的方面。和小米想法一样的，还有那个老画家，他抽出别在口袋里的钢笔，从口袋里的工作簿上撕下一页，刷刷刷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和具体住址，递给夫妇俩：“我真的很希望你们能给孩子的才华得以成长的空间，随时欢迎你们来找我。”
　　一家人送走了老画家，召开了第一次家庭会议。参加会议的有杨聪、小米妈妈、小米以及他们家的小狗（小狗是新成员，前两天刚被杨小米捡回来）。会议的主题叫“过往的热情”，专题讨论杨小米的前途问题。
　　会议是民主的、热烈的、持续时间两个小时。主要的发言人是年龄三十岁以上的成年人，参与者是年龄一岁到七岁不等的哺乳动物两只。
　　至于结论，当然是：画画是要学的，芭蕾是不可放弃的，学习是最最重要的。
　　小米哀叹，她就知道爸妈是走形式主义！被骗了，果然，年龄小就是吃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