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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往事(三) ...

  •   “住手。”宫韵锦不知何时到了红府,“向阳,胡闹。”宫韵锦对黑衣男子喝道。

      “韵锦你真的认识他?”陈皮。

      “他是我的暗卫,祁向阳。”宫韵锦

      “为什么?”二月红。

      “什么?”宫韵锦有点不敢相信,二月红这是在怀疑她吗?她宫韵锦在他二月红的心中竟是如此吗?“呵呵,二月红,我宫韵锦在你的心中竟如此的不堪吗?我是喜欢你,但我不会自甘堕落至此。二月红,你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我。”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二月红也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以宫韵锦的傲气她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二月红,”宫韵锦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是不是爱错你了?”

      “丫头。”丫头不知道为什么晕倒了。

      “这是,宫韵锦,你,”丫头刚才晕倒,二月红以为她是受到了惊吓,就想送她回房休息。但他刚刚看到丫头的时候,他就知道丫头中毒了,而且中的是宫韵锦特有的毒药---红颜醉。

      红颜醉是宫韵锦特制的毒药,此毒无色无味,中此毒的人都会进入睡眠状态,随着时间的推移,中毒者会越来越美,当中毒者的双腮如红云一般时,那就是中毒者离去的时候了。因为毒发的时候,犹如喝醉了一般,所以得名红颜醉。

      “我没有下毒。”宫韵锦就算是在爱二月红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丫头中的红颜醉除了自己应该只有他知道配置方法了。

      “解药。”二月红此时并没有想那多,只想赶紧给丫头解毒。

      宫韵锦张了张口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琉璃小瓶,倒出了一粒红色药丸递给二月红。不知道为什么,宫韵锦有种不详的预感。

      二月红拿过药丸就给丫头服下,但丫头服下后,非但没有清醒,好像还更加痛苦了。“二,二爷,痛,好痛,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吧。”丫头只觉得此时全身上下都好像是被一千只、一万只蚂蚁啃咬一般,那种痛感让人恨不得一死了之。

      “丫头,丫头你怎么了?”二月红。

      “她、她这是怎么了?”陈皮。

      “不好!”宫韵锦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向阳,匕首给我。”

      “是。”祁向阳。

      宫韵锦又倒出了一粒药丸,只是这次她并没有直接将药丸给丫头服下,而是用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腕,把自己的血滴在了上面,直到药丸由赤红色变为褐红色才讲药丸递给二月红,让他给丫头服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韵锦,这红颜醉的配置方法除了你,还有谁会?他为什么会陷害你?”解九毫不怀疑宫韵锦。

      “九爷,你就不怀疑,是我嫉妒丫头,所以给她下的毒吗?”宫韵锦没想到二月红会不信她,而她也没有想到解九在这种情况下会这样相信她。

      “你不是这样的人。”解九从不会怀疑宫韵锦,当他明白自己的心意时,他就已经决定将自己全部的信任都交于她,即使是她的枪抵在他的胸口,他也不会怀疑宫韵锦。更何况以宫韵锦的实力,如果她真的想杀丫头,刚才就不必叫祁向阳住手了。

      “我也相信你,肯定是有人要陷害你。或者,来挑拨你和师父的关系的。”陈皮这个时候也一点都不怀疑她。

      “若是那个人真的挑拨成功了。那也是我于他的缘分尽了。”宫韵锦是一个高傲到骨子里的人,她的男人可以打她、伤她,但绝不可以疑她、弃她。否则,她就是再爱那个男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放手,故作高傲的离去,然后找一个无人的地方,静静地、静静地舔憩伤口,直至痊愈。

      “属下自作主张,请小姐成分。”祁向阳跪在宫韵锦身前。

      “算了,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会知我与他之间的信任竟如此不堪一击。”宫韵锦自嘲地笑到。

      “宫韵锦,给我一个解释。”二月红从屋里出来了。

      “你想要什么解释。”宫韵锦。

      “他为什么要杀丫头?你为什么会那么巧出现在红府?丫头为什么会中红颜醉?为什么你要在解药中加上自己的血?”二月红一连串的逼问彻底让宫韵锦寒了心,原来他们之间的信任就如此不堪一击,任由他人如此轻易的挑拨。

      齐府

      “八爷,八爷。”小满敲着自家爷房门,心里却默默地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九门里是谁不知道,齐八爷的起床气可不是一般的大,齐八爷有个诨号叫齐铁嘴,长沙城里连刚满月的小孩都知道要是惹了齐铁嘴,他能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把你的十八代祖先都问候一遍,还让你傻傻的不知情。

      “小满,有事吗?”齐铁嘴虽然不爽被人吵醒,但他知道如果没有十万火急的事,小满绝不会来找死。

      “八、八爷,佛爷来了,说有要事相商。”小满。

      “什么事啊?他大半夜的还来找我?真是的,以为谁都跟他一样。”抱怨归抱怨,但齐铁嘴还是立马下床穿衣。

      齐铁嘴赶到大堂的时候,张启山已经在大堂等了一段时间了,这点可以从他身边茶盏里已经凉透了的碧螺春得知。张启山紧抿着薄唇,双眼不知看向哪里,整张脸和周身的气质都如冰山一般,站在他身后的张副官亦然。所以,齐铁嘴一进大厅就看到两座死沉沉、冷冰冰的两座大冰山。

      “呦,佛爷,副官,我说你们要是有事明天早上再来可以吗?大半夜打扰别人睡觉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齐铁嘴全然不在乎这两座冰山。

      “韵锦可能出事了。”张启山。

      “什么?”齐铁嘴刚要拿去声旁的茶盏,猛然听到这话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齐铁嘴的手中用上好的白瓷烧成的茶盏就已经四分五裂了。齐铁嘴顾不得心疼茶盏,快步走到张启山“到底怎么回事?韵锦回来了,她应该已经知道了那件事吧?还有,韵锦为什么会在你的府上?”

      “韵锦是今晚回来的,后来之后就直接来了我张府,他已经知道那件事了。她哭一场后,就说累了要休息,我本来也以为没什么事,但刚才她突然跑出去了,看样子还很急。”张启山。

      “她能去哪呢?”齐铁嘴喃喃自语。手中不停的推算着,只是宫韵锦的命轮她从没有推算出来过。

      “对了,韵锦小姐跑出张府的时候好像嘴里说着一个人的名字,叫祁什么阳,具体的我也没听清。”张副官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像齐铁嘴说道。

      “祁向阳!”齐铁嘴。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张副官。

      “这个祁向阳是什么人?”张启山。

      “韵锦的贴身暗卫。”齐铁嘴。

      对于齐铁嘴为什么会知道宫韵锦的暗卫,他们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反而如果他不知道,那才是一件怪事呢?

      “暗卫大多数都是一秘密训练,负责主子安全,执行暗杀,保护,监视等等任务的。一般是主子自己信任的人训练甚至是自己亲自训练的。你怎会知道韵锦身边暗卫的名字。”张启山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感觉,宫韵锦和齐铁嘴之间总好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这是不可能的,自己和齐铁嘴差不多同时认识齐铁嘴,自己和宫韵锦因为家族的缘由,比旁人更多了几分熟识。在张启山心中齐铁嘴虽与自己同属九门,但与宫韵锦顶多算是可以将一些较隐秘的事如实相告的知心好友。但是刚刚齐铁嘴张口就说出了宫韵锦贴身暗卫的名字,这着实令他大吃一惊。要知道暗卫可是自己保命的手段,除了自己也就极为信任之人才可能知道。张启山虽知道宫韵锦身边有暗卫,但却从未见过。

      “以他的性子,应该会去......”齐铁嘴好像没听到张启山的话一样,“红府。”

      “红府?”张启山。

      “红府?”张副官。

      “以他的性子,一定会去红府,韵锦应该也去红府了。”齐铁嘴。

      “我们去红府!”张启山。

      红府

      “哈~哈~哈~,二月红啊二月红我宫韵锦是瞎了眼才爱上了你。”宫韵锦听了二月红的话后怔怔地盯了他许久后,突然大笑道。只是笑声里带着不可忽视凄凉和自嘲。

      “丫头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你这又是何苦呢?”二月红。

      “是,是我派人杀的她,我宫韵锦是宫家小姐,从小就被众星捧月,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败过。她不过是个买面的丫头,出身卑贱,又怎么能跟我比,她敢动我的东西,我就只有杀了她,让她知道,有些东西她不配碰。”宫韵锦恶狠狠地说出了这番话,只是不知这番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宫韵锦,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二月红生气了,此时的他是九门二爷、洪家当家,不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二月红。

      “我宫韵锦就是这样一个人,二爷。”宫韵锦特意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韵锦,刚才是我失言,但是你的暗卫刺杀丫头却是不挣的事实。”二月红。

      “所以呢?”宫韵锦。

      “把他交给我。”二月红。

      “不可能。”宫韵锦。

      “那你就别怪我了。”二月红。

      “你要为了那个丫头与我动手吗?”宫韵锦。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二月红。

      “你连向阳都打不过又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宫韵锦。

      “我必须为丫头讨回一个公道,免得让别人以为,我二月红人人皆可欺。”二月红。

      “好。”宫韵锦。

      “请。”二月红。

      宫韵锦看着站在对面持剑而立的二月红,心里不知作何感想。长沙的人只知道二月红使得一手的好铁弹子,却不知二月红真正最擅长的不是铁弹子而是剑法。

      “韵锦,得罪了。”

      只见二月红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仿佛要与天上劈落而下的闪电连接到一起。那剑芒向韵锦刺去,若是韵锦想,她此时完全可以可以轻易的化解,但可惜,她不想。韵锦任由那件刺进自己的身体。

      “不!”“不!”第一声是二月红,第二声是祁向阳。

      “韵锦。”“韵锦。”站在旁边观战的解九爷和陈皮同时喊道。

      “二月红,我、我没有。”因为剧痛,宫韵锦的声音已经无法保持平稳。

      二月红狠意一转剑柄,剑更深几分,剑身嵌入脏肉之中翻搅,只一瞬剑便被从体内抽出。二月红想上前接住他身前摇摇下坠的女子。只是有一个人比他更快,没人看到他是怎么来的,只是在宫韵锦落地那刻,已经躺在了那人的臂弯中。

      “韵锦,韵锦。”那人正是随张启山赶来红府的齐铁嘴。

      “二月红!”张启山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看见二月红的剑刺入了韵锦的身体,而韵锦此时却不闪不躲。

      “好了,先给韵锦疗伤,其它的事情待会再说。”齐铁嘴此时也收了平时贪生怕死江湖算子的模样,此时的齐铁嘴是九门八爷---齐桓。

      “我去叫医生。”解九此时也反应过来了。

      “不必,齐少,请。”祁向阳阻止了解九,冲着齐铁嘴一拱手到。

      “二爷,暂借厢房一间。”齐铁嘴抱起宫韵锦,“祁向阳去准备热水、纱布、金创药、止血散和那样东西。”

      “是。”祁向阳对齐铁嘴的命令没有丝毫的不快。

      “老八,你”张启山看着跟平时判若两人的齐铁嘴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解九对自己轻轻地摇摇了头。

      厢房外

      二月红、张启山、张副官、解九、陈皮、祁向阳都站在厢房外,陈皮不停地踱步着,解九死死的握着手中的茶盏,张副官站在张启山的身后,两人的表情出奇的一致,都是阴郁一片,眉皱的都可以夹死苍蝇了,二月则死死地盯着房门,比较下来,一群人中竟是祁向阳的表情最轻松。

      “这齐铁嘴到底靠不靠谱,都快一个时辰了。”不出意料最先沉不住气的是陈皮。

      “平日也没见八爷给谁看过病,也不知道八爷到底行不行。”第二个是张副官。

      “对啊,这老八到底靠不靠谱,平常也不知道老八会医术啊。”第三个是二月红。

      “九爷,让人去请医生,不可以把韵锦的性命全交给老八胡闹。”第四个是张启山。

      “好。”解九起身,却被祁向阳拦住。

      “若是连齐少都救不了小姐,那也只有莫然能救小姐了。”祁向阳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亲眼看过齐铁嘴的医术。

      “祁少爷,就如此信任老八。”解九。

      “目前这个情况除了信齐少还有别的办法吗?还是说九爷你能现在去把莫然找过来?”祁向阳反问道。

      “你口中的莫然可是人称鬼医的哪位。”张启山。

      “不然还有那个莫然?”祁向阳。

      “祁少爷,你好像跟老八很熟。”解九。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祁向阳。

      “你为什么要杀丫头?”二月红。

      “因为她该杀。”祁向阳。

      “负了韵锦的人是我,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二月红。

      “杀了你小姐会心疼。”祁向阳。

      “师父,那个贱人先给你下药,又挑拨你跟韵锦的关系,要是我的话,我一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陈皮插嘴道。

      “二爷,你今日这是怎么了?今日你怎么会相信韵锦的那番气话呢?”解九越想越觉得不对,今日的二月红怎会如此易怒,莫不是......解九向二月红的房间快步走去。

      “九爷这是怎么了?”陈皮看着解九的背影不解道。

      “你今日为何要擅自刺杀丫头,如果不是你,韵锦也许就不会受这么的伤。”张启山。

      “我说了,她该杀。所有让小姐伤心的人都不能在这个世上再出现。”祁向阳。

      “喂,你是韵锦的贴身暗卫。”陈皮。

      “嗯。”祁向阳。

      “那你是不是只听韵锦小姐的命令?”张副官。

      “你为何称老八为齐少而不是八爷?”张启山。

      “为何你会听老八的命令?”二月红。

      “是,我只听小姐命令,我从小接受的训练除了格斗、枪械等,其余的都是西式教育,我之所以会听齐少的是因为他可以救小姐。”祁向阳。

      “你很相信齐铁嘴的医术?”陈皮。

      “如果不是齐少,我的右手早就废了。”祁向阳。

      “祁少爷,可知这是什么?”解九手中捧着一个香炉,香炉里还有些未焚净的香料。

      “不知。”祁向阳接过香炉闻了闻,摇头道。

      “吱~~”齐铁嘴推开那扇关了近一个时辰的房门。

      “老八,韵锦怎么样?”二月红。

      “韵锦的伤口虽深,但所幸并未伤及要害,可失血过多,短时间内不可再用武功。”齐铁嘴。

      “齐少,你看看这个香料。”祁向阳将香炉递给齐铁嘴。

      “这是...”齐铁嘴接过香炉放在鼻下闻了闻,皱眉道“二爷你可去了有兰花的地方?”

      “这,我跟陈皮、九爷,在幽兰亭说了一会话,怎么了嘛?”二月红对齐铁嘴的问题很疑惑,但还是回答了。

      “原来如此。”齐铁嘴。

      “齐少,可是这香料有问题?”祁向阳。

      “此香是由葡萄柚、黑莓、茉莉、晚香玉、栀子、玫瑰、桂花、素馨花、金银花、无花果、白松香、黑醋栗、香根草等多种香料调成的,本来是凝神静气的,但此香与兰花相冲,如遇兰花它不仅不会让人凝神静气恰恰相反它会使人焦躁易怒。”齐铁嘴。

      “又是那个贱人。”陈皮。

      “不会,这香料里有几味珍贵的香料,是长沙城中绝不会有的,就算是我想要也需颇费周折。而且此香的配置手法相当高明,用料掌握的很好,多一分伤身,少一分无用。以丫头的身份她绝不可能得到。”齐铁嘴。

      “那是谁?”张启山。

      “不知道。”齐铁嘴。

      “好了,我们先走吧,韵锦需要静养,现在不便移动,先让她在红府住着吧。”齐铁嘴。

      一处暗室

      “祁向阳,你可知错?”说话是一名身穿皮衣,带着紫色面具的男子,男子正襟危坐在暗室大厅的正坐上,明明只是坐在那里,就让人感觉到仿佛一是座大山屹立于前,让人不禁心里一紧。

      “向阳知错。”只见祁向阳单膝跪在皮衣男子面前。

      “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擅作主张的?”皮衣男子。

      “向阳知错,甘愿领罚。”祁向阳。

      “回答我。”皮衣男子。

      “是,是属下自己。”祁向阳。

      “你好大的胆子。”皮衣男子。

      “是向阳自作主张连累小姐受伤的,向阳知错。”祁向阳。

      “去蛇窟领罚。”皮衣男子。

      “是。”祁向阳转身走出了暗室。

      三天后,九门二爷大婚,先大摆流水席三天,再许新婚夫人红妆十里,好不盛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往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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