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合音天使逆袭歌神》断只手

16、16.决战日是合音战士

　　曾经的美好。
　　三十多岁的黄依然帅得掉渣，情歌唱得催人泪下。
　　张若畅在学生时期有过一段不成功的暗恋，那人“直男成癌”，察觉张若畅对他好得有点过，就开始躲着他。情窦初开便尝得苦果的张若畅消极地度过校园生活，被黄依然“捡走”。
　　他教自己唱歌，他教自己合音，他教自己工作……一年，两年，三年……人生有几个三年五年？张若畅崇拜黄依然，直到爱慕。
　　听私下传闻，黄依然其实也是喜欢男人的，张若畅愈加心动，付出更多真心。他用更多的时间练习，用空闲时间听黄依然的歌，掌握他的唱歌习惯，熟悉他的发音方式……当有一天，黄依然发现这个其貌不扬的合音唱得比自己还好时，他刻意地忽视他、克扣他，他嫉妒他，有着年轻的资本和卓越的能力。但是不幸的是，他没有颜值。

　　萧树屹再次做了关于黄依然的梦。他曾经多么渴望，黄依然能深情地看他一眼，哪怕一眼也就足够。梦里的他完美得近乎于神……然后他的身影破碎，小老板穿着得如同他一贯嘲讽的总裁风格，浮华却又贵气逼人。他亲吻自己的手背，却又瞬间变脸，拂开了自己祈求般伸出的手……黎砾柏看到自己落魄地走出来，无情地绝尘而去。
　　萧树屹从床上挣扎起来，忆起梦里种种，自觉晦气，当即决定买车！
　　张若畅，自然是喜欢素色；但是萧树屹，他应该选宝蓝！
　　品悦公司大楼前，萧树屹漂亮地来了一个甩车，引起侧目无数。一向姗姗来迟的黎砾柏从车上下来，敲了敲那货的车窗，小声道：“屹屹，如果我没记错，你驾照还没拿到手。”
　　萧树屹惊掉了下巴！对啊！这货的驾照呐？

　　崔萍目光深沉地打量着萧树屹：“你今天迟到了。”
　　萧树屹一脸尴尬地坦诚：“我早上起来去买车了。”
　　“无照驾驶过来的？”唉，公司里的事儿传得真快……
　　崔萍看他兴致被打击得沉靡，也就不再多说。“我带你去见见制作人。”
　　“啊？”萧树屹此刻是一脸懵逼的。
　　“怎么？你不愿意？”崔萍打趣道。
　　“走嘛，萍姐！我要不要带点礼物？空着手是不是很不礼貌……”

　　品悦音乐部门首席制作人，姚前进，皱着眉头打断崔萍的陈述：“你确定你给我介绍的是人类吗？”
　　崔萍得意地笑：“不是一般的人类，所以也只有绝世的音乐才能配得上我们萧树屹！”
　　姚前进晃着脑袋，深觉现在的经纪人都愈发没谱了，把艺人包装得比传销方式还夸张。“照你那么说，他还能发出女声？不如你叫几声我听听？”
　　这要求……也太侮辱人了。崔萍皱着眉头，在想是逼着他硬着头皮上呢，还是另谋高人？
　　“啊……啊……哈……啊……”
　　崔萍已经走过多少风风雨雨，见过多少大小场面，这还是最新鲜的一次！萧树屹也没摆出什么难以入目的表情，就轻而易举地哼出了声。拜那次广告拍摄所赐，这回真是驾轻就熟，只不过把音频调高，换成女声罢了。
　　崔萍的脸却红了个透。这个混账！他是模拟的自己的声音？
　　姚前进惊呆了，手里把玩的笔径直掉落，发出尖锐的撞击声，萧树屹的声音戛然而止。“我是说……让你尖叫……不是呻-吟……”现在粉饰太平也有点晚了，这个传说中出身奇特的新人，不是省油的灯啊！
　　“我拿出我的本事了，现在就看您能不能写出旷世奇作。只有您写不出的曲，没有我唱不了的歌。您信吗？”这么荡气回肠的宣示和挑衅，他早就想做了！
　　崔萍还想说这孩子又抽什么疯，就见他潇洒地走出了房间。她回头看了一眼呆滞的制作人，忽有所悟，跟着萧树屹退了出去。

　　“萍姐。”
　　“嗯？”
　　“黄依然……前辈的演唱会就在后天。”
　　“……我知道。随他去吧，明明无法唱现场……毁了自己的名声也是咎由自取。”
　　“我去当他的合音，你会失望吗？”
　　“为什么失望？你是张若畅介绍来的人，你该尊重他的意愿不是吗？我也没和公司说，就当是我们弥补……你们的。”
　　弥补不了了，无论是张若畅，还是萧树屹。
　　“黄依然前辈的合约期满，你们还会续约吗？”
　　“不可能！他可以毁在自己手里，但不能毁在我手里！我还要养家呢！”
　　那我便放心了。萧树屹握紧的拳头放松，一种茫然的无力感袭上心来。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曾经的自己，是否会原谅现在的萧树屹……

　　黄依然到底还是约了萧树屹到现场走流程做准备。哪怕他唱不了，为了不穿帮，也不得不主动找萧树屹套招，萧树屹还只能装着糊涂。
　　比如，黄大歌手走流程全部放的录音，只跳了舞蹈；比如他已经把口型对到以假乱真，毫无违和感；比如他已经设计好合音的配合方式和技术指标，萧树屹已经确定他要半开麦，把自己这个男声的部分音量调高，融合到伴奏里，黄依然他自己反倒成了名副其实的点缀合音……
　　黄依然最可怜的地方竟然是，他给三名合音配置的耳返和话筒还是不同档次的……真是又没品又造作！

　　萧树屹克制着冲动，没有拐到蛋糕店。他想见小老板，他还有很多话想问他。但是，他自觉没什么脸面对小老板。心好累，还能不能勇敢地恋爱了？
　　“老子很快就要站上舞台了，虽然是合音。但是等我发了歌，红遍全球，老子要在世界各地开演唱会！老子一扯开衣服，所有屁民都将拜倒在老子□□！”萧树屹的确是受了刺激！好像最近遇到谁都不是很顺的样子。黎砾柏……算了，那货是个流氓！温老板？不知道两人谁在闹别扭……黄依然？恨不得赶紧把他架在火上烤！
　　“别说了，做！现在就来吧！”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屹屹，说实在的，你这种身材也只能在网红界吃得开。”这是被嫌弃的节奏？
　　“屹屹，因为你最近只靠才华吃饭，快从天菜排行榜上除名了。”啊咧，那不是好事吗？

　　见楼已歪，萧树屹强行扶正。“如果要你们选择，是霸道总裁好呢，还是居家男人好呢？”
　　“天啦噜，屹屹……这是？”额，竟然会被识破！
　　萧树屹一慌，赶紧撒谎：“我是要找自己的定位……”
　　“其实嘛，肯定要看颜值啦。”
　　萧树屹死鸭子嘴硬：“都是我这样！”
　　“看你心情喽！”这不等于没说？
　　“屹屹，你这样不好！喜欢谁就要说清楚，不要同时和别人拉拉扯扯！”咦？“我是真的喜欢你”？他怎么这会儿出现，又说那么……感觉有些严厉的话？
　　“其实你并没有真正认识别人，你是在用自己的想象去刻画他们的形象。这对你没有好处！”天呐！连小天使也黑化了！萧树屹的大叔心碎了一地。
　　结束直播，无力地摊倒在床。
　　我不了解他们吗？

　　早晨，萧树屹反常地没有出门晨练，而是爬到别墅楼顶，俯瞰整个小区。
　　都说，站得越高，看得越远，就会多个角度看清这个世界。路口停了一辆高级轿车，司机西装革履，下车走到副驾，将一个优雅高贵的男人迎了出来。萧树屹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他肯定，他就是温……小老板。
　　他一直盯着蛋糕店，怀着杂七杂八不知名的情绪，看到小老板换了一身运动装，在门口站了一会了，跑开。
　　黎砾柏熟悉的跑车沿着窄窄的街道，缓缓朝这边开来。
　　果然，是自己不会看人吗？
　　“萧树屹！开门！我来接你上班！”黎砾柏的吼声传送到十米高的楼顶。
　　他说，他要还自己一个好男人？他能做到吗？

　　“你说，你只是去当合音，那么郑重做什么？”黎砾柏至今难以接受萧树屹要去当那个倒霉老艺人的合音，总怕他会吃亏，像，那个温和的男人一样。
　　“请你不要瞧不起合音。你们的光环总是要有无数人的背影衬托起来的。”萧树屹的神情太过严肃，让黎砾柏感觉闷屈，他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担心你。”黎砾柏脸红地憋出了那么一句。
　　“谢谢你。不过，还是担心那老家伙吧！”
　　萧树屹站起身，一副崭新的造型，帅气得不像话。凌乱酷拽的头发和修饰得更加立体的五官，让他看起来确然有几分偶像的气质。萧树屹还真是不习惯看到这具身体的长相。

　　“不需要我去陪你吗？”黎砾柏开着车，问他。
　　“那老财迷没有给我名额，你恐怕进不去。”萧树屹摊开手，表示没办法。
　　“我这张脸比门票好用，你信不信？”黎砾柏难得幽默？
　　“随你便！”能听到我的歌声，谁都不想错过吧？萧树屹自欺欺人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