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三十九章.万圣节（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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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早上回忆了一下课表，发现今天的课对于想要讨糖的学生极富挑战性：变形术，黑魔法防御术和两节连排的魔药课。
但是这在伊莎眼里根本不成问题。
格兰芬多们怕得要命的麦格对伊莎很温柔，因为她成绩又好嘴又甜，还会跑去她办公室问一些超纲的问题，然后她就笑眯眯地拿着麦格送的小饼干和被解答得一丝不苟的问题回来了。
这也许是阿尼玛格斯都是喵喵的人之间的感应也说不定，斯内普这样解释给自己听。
前傲罗迪亚洛教授看起来一直笑眯眯的，但是和麦格一样严格，尤其是在实践课上，这导致学生们又喜欢他又敬畏他。
而且传说迪亚洛教授是霍格沃茨为数不多的有老婆的教授。
不知出于什么古怪的原因，他对伊莎特别照顾，这不能简单归结为像麦格一样被伊莎的喵格魅力感化，只能说可能是因为什么个人原因吧。他没问过伊莎，她也想不起来解释。
至于魔药课......斯拉格霍恩几乎是在往死里溺爱伊莎。不用说他频繁地邀请她去他办公室坐坐，几乎每次伊莎都会认识一两个斯拉格霍恩名声在外的学生。
斯内普接到邀请的次数不比伊莎少，但是他真的很烦去鼻涕虫俱乐部，尤其是水仙少年事件发生之后。
这么一想，今天伊莎肯定能丰收，更不用说邓不利多每年都有一份给伊莎的糖果礼包——他和伊莎每年万圣节是互送的，每次都会各自挑几个奇葩口味放进去，每口都是新体验！
“今年就不用把牙变尖了吧？”吃完早饭斯内普从昨晚的梦里缓过来了，他觉得今年伊莎也该对吸血鬼西弗勒斯审美疲劳了吧？
“你不喜欢吗？”伊莎问。
其实他无所谓，因为他也不怎么开口，就是在教授们面前张嘴显得蠢。
“今年就......算了吧。”
伊莎很遗憾。
吸血鬼西弗是永远看不够的！
第一节变形术，麦格教授完全没有被万圣节影响，还是非常严肃一丝不苟地完成教学任务。
伊莎和斯内普依旧飞快地把实践内容完成了。今天他们得让木偶动起来，并完整表演一个节目。
伊莎的木偶跳了一遍完整的《极乐净土》，来验收的麦格看得不明觉厉，给她加了五分。
斯内普的木偶用尖细的声音唱了一首《London Bridge Falling Down》，伊莎回过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小木偶嘴巴一张一合。
“很好，斯内普先生，很好。”麦格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你们可以开始预习下一章了。”
伊莎回去帮纳西莎变形了，纳西莎想要让她的木偶跳一段《四小天鹅》，但是木偶的平衡性太差，老是摔。她们就开始给木偶编舞。斯内普一边做学案，一边看木偶笨拙地旋转。
“西茜学过跳舞的吧？我记得你小时候家里请过家教的。”伊莎托着腮问。
纳西莎想起那个死命把她的腿往下压的老太太就胆颤：“是的，请过。”
“哎哎那你学得怎么样呢？”
纳西莎回忆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个微笑：“......学得不太好吧。把舞会交谊舞学完之后她还想教教芭蕾，我当时脚尖被磨得鞋都没法穿，半夜疼得偷偷哭，多米达和贝拉就给我敷药，抱着我睡，一边一个，热得我根本睡不着。第二天贝拉和西里斯就把老太太打跑了，在她上楼的时候他们把所有家养小精灵的头都推下来了，吓得老太太再也不敢来。不过最后倒只有西里斯吃了禁闭。”
可怜的大狗砸。
独生子女伊莎叹了一口气：“你们感情真好呐......”
纳西莎刻意作出嫌弃的表情：“才不呢。多米达最近肯定交了男朋友，打死不肯告诉我们是谁。贝拉眼里只有你爸，拉着我就只会聊劳德劳德。西里斯超烦！他最烦了！从小就烦！只有小雷古最可爱！”
“但这样也好棒......”伊莎趴在桌子上，“一大家子，平时吵吵闹闹，关键时候却是心连心的......我从小就想要个哥哥，那种带着我拼命撒野闯祸，然后一个人被我爸揍的那种哥哥。平时可能会对我各种嫌弃，小笨蛋这样的叫，但是最担心我的是他，有困难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的也是他......”
斯内普打了个寒颤，伏地魔再多个儿子什么的，千万不要！
“诶——我怎么感觉你在说西里斯和西弗勒斯的结合体啊。”纳西莎拖长调子，“你们小时候一直是西里斯带着去疯，完了只有他挨揍。之后西弗勒斯天天嫌弃你，还假装自己是教授什么的疯狂扣分，但是他也特别关心你呢。尤其上次那个什么谣言出来之后，我听说他一个人偷偷把私下看那份报纸传谣言的人都揍了呢。”
伊莎瞪大眼睛，看向斯内普：“你把传谣言的都教训了——我怎么不知道？！西弗！这是真的吗西弗？”
斯内普恼怒地瞪了一眼纳西莎：“我没干什么......”
但是伊莎已经“嗷”一声感动得眼泪汪汪：“西弗！我真是......”
纳西莎看着他们又含情脉脉相对而视火花四射，牙疼地觉得自己不该爆料的。
一天下来伊莎如愿讨到了一大包糖，但是西里斯跑来恬不知耻地分走了一大半，因为他说：
“Trick or treat！”
伊莎：......好好好求你们哥几个别来玩我们，糖你们拿走拿走！
劫道者的威胁大家都当真了，今天收获最大的其实是詹姆斯和西里斯哥几个校霸，莱姆斯也借光得到许多糖。
不过西里斯倒是在斯内普这儿碰了钉子。
斯内普给他抓了把棕色的小饼干，伊莎看见的时候很惊奇，以为他俩世纪大和解了。
结果西里斯还没走远呢，就有人告诉他，斯内普给他抓了把狗粮。
西里斯气得差点炸走廊，幸亏莱姆斯及时把人拉住了。
斯内普心情愉快地回去准备晚上的活动。
晚7点，礼堂，万圣节变装狂欢晚会正式开始。
学校请来了十二个南瓜小矮人，它们将在晚会上晃来晃去，评选出它们认为最出色的变装者，送出惊喜大礼。
6点钟，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就塞满了奇装异服的小蛇。
斯内普和雷古勒斯换好衣服出来后，在男生宿舍门口正好碰到了。他们有些尴尬地互相打量了一下，然后雷古勒斯问：“你这是个麻瓜吗？”
“一个绝顶聪明但是惹人烦的麻瓜。”斯内普说，“你这是什么？白木条？”
雷古勒斯憋了半天，说：“......我是Lord的魔杖。”
斯内普充满同情的看着穿着一身傻到爆的长长白色木头衣服的雷古勒斯，心说做迷弟真不容易。
他进了公共休息室才发现，比雷古勒斯更过分的多得是。
“我是梅林的红围脖。”一身红艳艳的埃弗里说。
“我是斯莱特林的坩埚。”给自己头上罩了个锅的诺特说。
“我是Lord的戒指。”背了个像龟壳一样东西的莱斯特兰奇说。
“我是Lord的迷妹。”一身应援绿的贝拉说。
斯内普默默低头，真特么伤眼。
纳西莎从女生宿舍里走了出来。她今天穿得很清凉，身披希腊式长袍，头戴桂冠。
“我是水仙的纳西瑟斯。”她欠欠身。
“伊莎呢？伊莎好了吗？”斯内普有些迫不及待。
嘈杂的公共休息室出现了短暂性的一秒静默。所有人看着女生宿舍门口，傻气地微微张开了嘴。
“我是灵魂的飞蝶，爱神的伴侣，普绪克。”
伊莎一身火红色的舞裙，环佩叮当，绾起长发，骄傲地走到众人面前，丝毫未觉自己穿着狮院色有何不妥。
“我的厄洛斯，我的丘比特，你在哪儿？”她注视着斯内普，笑意盈盈。
斯内普放轻了呼吸，他不自觉地上前两步，迎面注视着身着火红更加艳丽的伊莎，目不转睛。
“可我今夜是不解风情的夏洛克。”他低声说。
伊莎摇头：“夏洛克也是懂爱的，或许今夜，丘比特就隐藏在你的身体里呢？”
斯内普觉得自己丧失了语言能力。伊莎牵起他的手，带着他走出了公共休息室，一直牵到礼堂，牵进舞池。
希腊神话中，有一位倾国倾城的凡人公主，叫普绪克。她的名字意为灵魂，她有堪比维纳斯的美貌，和善良柔软的心肠。
嫉妒的维纳斯派出儿子小爱神丘比特，让他用爱情金箭射中普绪克，让她爱上看见的第一个人，一个怪物。
但丘比特对普绪克一见钟情了。
他带走了普绪克，将她带进他的城堡，锦衣玉食待她，在夜晚与她相会。
伊莎滑入舞池，像火红的凤凰，一路旋转着邀请她的王子与爱神。
“来啊，西弗！”她笑着伸出手，“来一曲弗拉明戈！”
斯内普不会跳。
但他不能怯场，这么多人虎视眈眈等着约今晚格外明艳的斯莱特林公主，他得接受挑战。
他大步上前，牵起她的手，学着旁边跳得格外奔放的贝拉和鲁道夫，上来就揽着伊莎来了个下腰。
大家纷纷涌入舞池。斯内普咬牙，闭眼旋转，旋转，旋转，伊莎大笑着随他旋转，旋转，旋转。
纳西莎发出一声惊喜的尖叫，本该上班的卢修斯出现了，穿得和她几乎一样，他是纳西瑟斯的倒影。
斯内普耳中只有鼓点和心跳声。他大开大合地旋转，迈步，抱起伊莎让她起跳旋转，自己随着鼓点踏上节拍，随着飞旋的火红色从舞池这头旋转到那头。舞池中所有人都给他们让道，包括原本独舞得很起劲的邓不利多。
所有爱着或被爱着的少年少女们旋转。
明快的舞曲结束，乐队换了首舒缓的歌。
伊莎没有停。她拉着舞裙，随着心里的节拍，热烈奔放地旋转。她和斯内普这一对儿实在没有什么舞技可言，就是旋转，旋转，跳跃，旋转。但是整个舞池的人都被带偏了，所有人在舒缓的音乐声中跺脚，仰起头挥起胳膊。
最耀眼的莫过于火红的舞裙和奔放的猎鹿人帽子。
直到乐队指挥发现无论切什么歌，舞池里的智障们都在跳同一支舞，他愤怒地折断了指挥棒，音乐戛然而止。
伊莎哈哈大笑着拉着另一个罪魁祸首逃出礼堂。
一个南瓜小矮人追了上去。
城堡外月沉如水。音乐声隐约，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十月底，大英的北部已经很冷了。斯内普把外套脱了，给伊莎披上。
弗立维教授每个节日都会在城堡外装饰玫瑰花丛。这也是情侣们最喜欢他的原因。
伊莎没有走近玫瑰花丛，倒是斯内普习惯性地用魔杖袭击了灌木，惊出一对赫奇帕奇的情侣。伊莎赶紧把差点扣分的教授拉走。
“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恋爱萌新伊莎嘟囔，“是在纯聊天？赏月？还是说么么哒？”
斯内普简单地说：“都有。”
看来教授都撞见过。
“一般不同情况你都扣几分啊？”伊莎拉着他的手，斯内普手心里有汗，他说：“聊天赏月五分。拥抱十分。亲嘴二十分。”
伊莎严肃认真地算了一下，然后指着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玫瑰花丛：“那咱们来个三十五分全套流程套餐吧！”
斯内普差点绷不住吓飞起来。
伊莎期待地看着他，斯内普憋了半天，实在不知道怎么应对。
哪有谈恋爱的时候姑娘这么奔放主动的！
他他他今晚得问问巴拉拉小膜仙！
伊莎也不强求，他们手牵手，慢慢走近了黑湖，走到了那棵山毛榉下。
伊莎抬头，有些怅惘地看着月光下叶片银闪闪的山毛榉，斯内普沉默地牵紧她的手，他们默然无语地都回忆起了树下曾发生过的某件事。
“......我会飞，你知道吧？”伊莎突然说。她又笑了起来，松开手，猛地掀起裙子——斯内普涨红了脸，猝不及防，在闭眼前发现伊莎穿了安全裤——露出里面系的皮带和绑在皮带上的魔杖。
她给斯内普的外套施了个变形咒，外套变成了一件套头的蝙蝠衫。
“凌空飞行必须穿蝙蝠衫。”伊莎把衣服套上。舞裙外穿蝙蝠衫很怪，但她今天的搭配看起来有一种飘逸的美。
伊莎拉起斯内普的手，他们相对而立，几乎同时，双脚离地，腾空而起。
夜风扬起她的舞裙和蝙蝠衫。
他们飞上了山毛榉的顶端，踩着树杈跳跃。
斯内普伸手解开了她的绾起的头发，一头如瀑的青丝随风而起。伊莎笑着伸展双臂，飞向黑湖。
黑湖波光粼粼。
伊莎滑翔在水波上空，不期然想起一句话。
“白露横江，水光接天。”她掠过湖面，“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
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
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多读书就是好啊！”她愉快地任风鼓起衣袖，“苏东坡要嫉妒我的！”
斯内普追了上来。他们感受着风的方向，一齐滑向城堡天文塔。
站定之后，斯内普摊开手，手心里是一朵他刚刚扯下的玫瑰。
“我给你看看风的方向。”
他们站在天文塔上，斯内普揪下花瓣，一片一片扬手让它们随风而去。
伊莎差点笑出声。这一招是《他是龙》男主龙哥的把妹秘技。当时龙哥只穿着一条裤衩，在海边扬起花瓣。少女心爆炸的她以巴拉拉小膜仙的身份教了西弗这一招，没想到他真用了！
她还教了一系列恋爱黑话与暗示，比如——
他们看着花瓣随风飘摇。随后，斯内普回头，脸有些红。
“今夜的月色真好。”他低低地说。
我爱你。
伊莎终于憋不住了。她边笑边点头：“是啊，愿今后都如此夜。”
我也是。
然后斯内普就吻了上来。
伊莎的笑意还没收住，斯内普就吻在了她翘起的嘴唇上。
这不对，斯内普记错了！伊莎迷迷糊糊地想，“今夜的月色真好”是我爱你，“愿今后都如此夜”是我也爱你，“我希望你只注视着我”才是：来给我个爱的么么哒！
他缓缓地用唇瓣摩挲着，感受着另一张平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嘴巴此刻的安静与甜美。他满足于简单的嘴唇相贴，交换温热的呼吸和唇上的温度。
他们此刻身体紧贴，他捧起她的脸颊，她搂着他的腰。在夜风中彼此温暖着对方。
贴了三十秒后，伊莎意识到斯内普不会更进一步了。
萌新只会纯洁的亲一下。
于是理论老司机决定和实践理论都是萌新的某老蝙蝠共同进步，探索么么哒的具体操作过程。
她撩拨地轻轻用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唇。
斯内普愣了一下，然后犹豫地微微张嘴。伊莎毫不犹豫地发起了攻略，长驱直入，尝到了他口腔中晚宴上香槟的味道。
伊莎是巧克力和滋滋蜜蜂糖味的。
初吻是一次漫长而温柔的搏击。新手们恋恋不舍地分开后，在月光下彼此注目着水光闪闪的黑色眼眸。
直到那个不知道在塔尖坐了多久，浑身已经冰凉的男人从塔尖一跃而下，轻盈无声，杀气腾腾。
他的心和紧握魔杖的手一样冷。白色的紫杉木魔杖直指二人，打断了他们的温存。
“一秒一个钻心咒，”伏地魔的脸色像是要杀人，“你碰了她一百三十二秒，足够换一个阿瓦达了。你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三十九章.万圣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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