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希腊神话]梦海之歌》时间契约者

127、第一百一十六章：波澜

　　虽然出了不少意外，但今天算是平稳地过去了。
　　【他们会来吗？】
　　尽管如此纱织还是吩咐了辰巳，如果有人上门找她一定不要起冲突。
　　“十分抱歉纱织小姐，为了能顺利把情报带回来我不得不那么做。”纱织还什么都没有说，卡提亚已经率先请罪了。
　　“你怎么能独自跑到圣域去打探呢，这也太危险了。”周仰不由为她后怕。虽然不知道卡提亚是出于什么目的贸然行动，但那时银河擂台赛尚未公开，卡提亚能活着回来已经是幸运至极了。
　　“是我鲁莽了，还未进入圣域就被厄里斯的力量所袭击，如果不是教皇······”
　　“是教皇救了你？不可能吧！”晓玲可不信，不都说圣域的教皇是他们的敌人吗？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呢？
　　“我知道大家可能不信，但是，我所见到的教皇和传言中的不太一样······”卡提亚眼中的教皇是有些颠覆印象，不知道她该不该说出如此反叛的观点。在圣学院，她们所接受的教育就是把教皇当作雅典娜的敌人，谁又能相信她的所见所闻呢？
　　“你是不是见到了赫里鲁安。”都不用猜，卡提亚肯定是见到了伊斯塞提克。周仰许久没有听到伊斯塞提克的消息了。
　　“纱织小姐，我无意为教皇辩解，只是，在圣域的那段时日我发现教皇似乎并不是纯粹的恶人。就好像是······存在着两个相反的人格一样。”一边是在厄里斯袭击之下救了她的性命，一边是残害手下无辜的人，卡提亚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完全相反的行为联系在一起。加之赫里鲁安和克劳斯的暗示，卡提亚愈加相信着心中的猜想。“还有一个重要的情报，圣域确实存在着另一位雅典娜女神。”
　　“不可能！纱织小姐就是真正的雅典娜女神！”美衣对此深信不疑。
　　“我知道，但是这位名为克莱西亚的雅典娜似乎也不是单纯的傀儡。”卡提亚自身也很纠结，身为圣斗少女的她自始至终都相信着纱织的身份，可当她在圣域与克莱西亚相遇的那一刻，那温暖而神圣的小宇宙是无法伪造的。
　　“也不用过于纠结于真假的问题。”看着大家一脸困惑深思的模样，周仰大致也猜到了什么。“拥有神明一般的小宇宙也不代表就是雅典娜呀，纱织就是真正的雅典娜这点毋庸置疑，但大家都很清楚，这世上的女神也不止一位。”
　　“姐姐是说，克莱西亚也是女神么？”
　　“神明的小宇宙无法伪造，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那很有可能这位克莱西亚也是某一位女神的转世。虽然不是雅典娜，但有她的存在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圣域会那么肯定纱织是伪神了。”找一位傀儡女神来稳定局势，明智之举，但如果是一位真正的女神，周仰不认为亚力士会这么做。也许，这件事和伊斯塞提克有关。“不说了，这件事迟早会有个结论的，现下最重要的是应付圣域接下来的行动。”
　　“没错，卡提亚你舟车劳顿，既然回来了，就先好好休息吧！请不要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你能平安归来大家都很高兴。”纱织没有责怪卡提亚，只要能回到她身边就好。
　　大家说说笑笑地拥着卡提亚去吃晚餐，周仰不知为何并没有什么心情。
　　为什么这么不安呢？周仰还以为自己已经说服了自己，可旧日的回忆又再次袭来。
　　“是有什么心事吗小夜姐姐？”
　　独自在露台发呆的周仰突然被一声问候打断。
　　“是瞬啊，不和大家一起么？”稍微转换了一下心情，周仰能看出瞬同样也有着心事。“我没有心事，不过就是稍微担心一下这几天的比赛安排而已，倒是你啊，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呢？”
　　“我知道瞒不过姐姐。”瞬有些低沉，擂台赛的第一天都过去了，可为什么，自己的哥哥还没有回来呢？当初去了那么多人，回来的甚至只有十分之一，大家虽然默契地没有过多提起，可心底谁又不感到悲伤呢？加之不久前厄里斯来袭，曾经友人斗树的生命被利用，瞬一直担忧着还未归来的兄长。“哥哥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担心······”
　　“没事的！你要相信一辉，他一定会回来的。他要真的不回来，我就是去死亡皇后岛找也要把他找回来！“说实话周仰老早看不惯某些训练地的作风了，只可惜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管那么多。
　　“嗯，我会一直期待着哥哥归来的。”
　　一如既往的笑容，周仰看得出他内心的忧虑从未消散，只是现下除了等待也别无他法。她很清楚发生在一辉身上的事，但现在也只能是安慰了。那些必须由他们经历的磨练，周仰是不会去干涉的。
　　周仰没有回到屋内，瞬离开后，周仰独自坐在露台的围栏上，看着寂静的夜空。与圣域的战争，是要放手全权交给纱织去做了，属于雅典娜的挑战周仰是不能插手的，现在最令她担心的是厄里斯。周仰在厄里斯身上吃的亏太多了，一直以来也许是他们太小看厄里斯了。比起俄菲翁这样危险的敌人，厄里斯似乎不算什么。可纷争的甚至比想象中的难缠，一旦被她趁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也许周仰该早做打算，趁早把厄里斯给灭了，不然她心中总有一道过不去的坎。
　　巨大的结界笼罩着城户宅邸，自从上一次被邪精灵入侵后，纱织和周仰就加强了戒备。毫无睡意，反正说到底神明也不需要那么多睡眠，看着积压的文件，周仰开启了熬夜加班模式。
　　突然的一阵电话铃声，周仰还是第一次大半夜的见到这个电话响，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可恶！”
　　狠狠地一掌拍在桌上，周仰很久没有发这么大火了。这大半夜的，周仰不打算打扰其余人的休息，但许是自己的情绪波动太大，纱织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外。
　　“发生了什么事吗姐姐。”望着周仰一脸凝重，纱织的心里也很是忐忑。
　　“圣学院，遭到了袭击。”
　　“是谁！”纱织怎么也没想到，是谁会这么卑鄙，不敢光明正大的来找她反而对无辜的学生下手。
　　“情况紧急，我目前得到的消息也不多，只说是被袭击，几近覆灭。能干出这种事十有八九是厄里斯的手笔。”
　　纱织眼见着姐姐的表情愈加阴沉，第一次察觉到了浓浓的杀意。圣学院是城户财团在瑞士创立的私人学府，表面是精英教育的贵族学校，实际上是培养圣斗少女的训练场。圣域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日本的银河擂台赛和她身上，能做出这样背后偷袭的阴险之事，一定是厄里斯的势力。虽然暂时没有确切的消息，但不可能没有伤亡！
　　“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处理，纱织你现在的重点不在这里，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也正好，不然在纱织身边她总会过于担心，周仰是该离开一会儿。“还有，这件事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其他人，免得她们担心。”
　　“我明白了，这边的一切我会好好打理的，姐姐你一定要小心。”只有做好她应尽的事，才能让姐姐放心，纱织明白大局为重。
　　“嗯，这边就交给你了。”
　　周仰没有过多准备，当即前往机场飞往瑞士。看来不能再拖了，她是要着手准备彻底消灭厄里斯的计划了。
　　[瑞士]
　　“这可不是圣斗士该选择的战斗方式。”
　　雅柏菲卡冷眼望着站在废墟之上的迪斯马斯克，他一路追随着厄里斯的小宇宙而来，不曾想刚刚抵达了圣学院就遇到了同样前来追击的迪斯马斯克。雅柏菲卡认出了巨蟹座的黄金圣衣，可这人，丝毫没有任何策略，仅仅是因为邪精灵的小宇宙躲进了圣学院就直接对整个学院发起攻击。作为城户财团创立的学院，这里并没有正规的圣斗士，这里的学生作为候补练习生，在真正的圣斗士面前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身为黄金圣斗士竟然攻击无辜的人，实在是不可理解。如果不是雅柏菲卡及时阻止，在迪斯马斯克的攻击下整座学院都会覆灭的。可尽管如此他还是迟了一步，有不少学生遭到了波及。
　　“你看着好像有点眼熟，明明没有穿圣衣却有着与我相似的小宇宙，真是令人困惑呢。”迪斯马斯克回忆着，对于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毫无悔意。“我想起来了，你好像是前代的双鱼座黄金圣斗士雅柏菲卡。”仅仅只见过一面，但迪斯马斯克记得他和维多利亚，身为经历过前代圣战的前辈这些年一直在外解决各国委托。
　　“你都做了些什么！！”
　　一声怒吼，骑着机车的少女扬起了一阵烟尘。是圣学院的学生吗？雅柏菲卡注意到了她车上的圣衣，看来是正式的圣斗少女了。
　　“还有很多人还活着，不要冲动。”
　　少女愤怒地质问着迪斯马斯克，眼看着就要穿上圣衣冲上去拼命了，雅柏菲卡第一时间拉住了她。圣斗少女本身战斗力就不高，与黄金圣斗士对抗那就是找死。
　　“你不如赶紧去救人，有很多学生都还活着。”
　　艾尔达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虽然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但他说得对，比起发泄自己的怒火还是先救人要紧。
　　“你不是来袒护这些叛徒的吧？”迪斯马斯克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黄金圣斗士之间的战斗就算持续千日也不会有结果，他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我劝你还是先完成自己的任务，既然是追踪邪精灵的小宇宙来到此地，如果你再对学院出手，我不介意奉陪到底。”虽然对迪斯马斯克的所作所为十分不齿，可当务之急是解决邪精灵和救助受伤的学员，他若是与迪斯马斯克战斗难免被趁虚而入。
　　“哼！”
　　似是追踪到了邪精灵的小宇宙，迪斯马斯克最终没有意气用事地选择和雅柏菲卡战斗，还是先完成任务吧。
　　明智之举，雅柏菲卡也无意同他过多纠缠，现在的圣学院塌了一大半，先前被迪斯马斯克攻击所波及的学生不少，抓紧时间能救多少算多少了。
　　艾尔达先一步冲进了学院，有不少低年级的学生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气息，好在还有部分高年级的学生意识仍存。
　　“可恶！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们出来的！”为什么，明明是黄金圣斗士为什么会突然袭击学院呢！这里都是尚有战斗能力的少女，为什么······
　　“我已经联系了医院，现在尽可能地把伤亡降到最低吧。”雅柏菲卡直接联系了城户财团，这里地处深山，单纯的公共交通怕是短时间内很难感到。
　　“谢谢您，可这，为什么自诩正义的黄金圣斗士会袭击学院！”一具又一具逐渐冰凉的尸体，艾尔达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悲伤，一刻不停地把一息尚存的少女们挖出来。
　　“这的确不该是黄金圣斗士的所作所为，只是现在的圣域恐怕没有你想得那么正义。”雅柏菲卡知道亚力士掌控着圣域，也知道有不少黄金圣斗士保持着中立抑或是干脆无视教皇的命令。而巨蟹座的迪斯马斯克与双鱼的座的阿布罗狄则是完全倒向了教皇，本以为他们还保留着一丝黄金圣斗士的责任感，不想迪斯马斯克竟然无视自身的底线对无辜之人下死手。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艾尔达不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但在赶来的路上她也察觉到了两股巨大的小宇宙在相互对抗。如果没有他的帮助，也许学院现在已经被夷为平地了。没有多余的时间交流，艾尔达一刻不停地寻找着生还者，直到夜幕降临，废墟之中再无一丝生命的气息。财团紧急派来的直升机陆陆续续把伤者接送去治疗，施工队和财团的工作人员也接连抵达，清理剩下的废墟和处理亡者的遗体。艾尔达坐在一块倒塌的石柱上，心底的悲痛再也无法压抑，她的朋友，她的同学，她所熟悉的一切在顷刻间湮灭。尽管努力救出了一部分人，被送往医院的她们现在也生死未卜。
　　无力感与悔恨逐渐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