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仆守护的日子》莫图哥哥

8、第八章 爱你有多深

　　“不，不可以……”

　　“啊——？”

　　“不可以打开那道门！”

　　“啊？你，你怎么知道？”

　　“小艾不是说过，不能打开那道门的吗？”

　　“切，谁要打开！我只是听听你死了没有？哎！真的没事吗？”

　　“如果有事，能听到小艾那么轻的脚步声吗？”

　　“哦，说的也是，那好，记着我们的约订，有事就敲墙！”

　　“好的，小艾早点休息吧！”

　　天，已经亮了很久，闹钟，已经响的懒得再响了，床上靠在墙角的边缘处蒙着一团被子，突然那团被子炸开了，从里面蹦出一个长发魔女。

　　“不好了，不好了！迟到了！”小艾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赶飞机，但是慌乱中仍不忘在镜子前“静”了那么一小会儿，画了个简单的妆。

　　“嗤——！”刚刚跑出门外的小艾突然刹住了车。

　　“咚咚咚！”“哎！你不去上班吗？”里面没有动静。

　　“真是的，就算不同路，走时也应该打声招呼啊！”小艾一边嘟囔着一边缓缓转过身去，视线看到街面时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撒腿开跑。

　　“出租车——！等会儿！”

　　下午十四点，雨还在下，雷电偶尔闪一下。小屋之中，床头小桌上的手机响了很久，一只大手缓慢地按下了免提。

　　“喂！小刘啊，我先不说你旷工的事儿！”电话里的石总显然真的生气了，“如果你在小艾身边或者能找到她，叫她马上给我回电话，叫她下飞机就给公司回电话的，为什么现在失联了？”

　　那只大手又缓慢地按下了挂机键，然后，吃力的朝桌子下面摸去，再抽出时，手里已经多了把壁纸刀。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映着寒光的壁纸刀轻微地抖了一下，然后毫不迟疑地朝着另一个手腕划去，顷刻间，一股银色液体顺着刀口湓溢而出，同时小床上发出了如骨骼重组般的“咯吱”声，那声音不大，却让窗外的雷声黯然失色。

　　日本某宾馆大厅中，一个长发女孩正在用不太流利的英语解释着什么，可是，服务员那边显然不太配合，因为她们一直在摇着头。

　　女孩放弃了，低头走出了宾馆，蹲在宾馆门口又把仅有的一个背包翻了一遍，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放弃般地将包推到了一旁。

　　背街深处，女孩孤单地走了很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因为她一直低着头，待到抬起头时，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经走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

　　头上的云由白色变成了黑色，轻拂秀发的微风也变得凉了许多。女孩有些发抖，因为潜意识中，她觉得有人在身后跟着自己。

　　她不敢回头，余光中，头上的乌去似乎变成了一幅面目狰狞的鬼脸，她不敢迈步，听觉里，总能感觉到自己的脚步声里掺杂着其它的声音。

　　地上的影子早已被乌云抹掉，可是她分明能感到两道更深的影子超过了自己的脚踝，甚至覆盖了自己的全身。

　　她忍不住了，颤颤巍巍地转了过去，事实证明她的第六感没有失灵，两个面部扭曲的男人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他们毫无顾忌地朝她靠近着，视线也一直在她的身上，嘴里还在叽里呱啦地评论着什么。

　　她害怕了，扭头朝巷子深处跑去，没跑几步便又绝望地愣在了那里，因为，那是条死胡同。

　　她想冲出去，可是，两个坏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分别深开双臂，将整个巷道堵得严严实实。

　　她彻底的绝望了，惊恐地往后面倒退着，可是那看似很长的小巷突然就到了尽头，她已经没有路了。

　　两个坏男人没有丝毫的同情，仍一脸奸笑靠近着，哪怕她已经吓地捂上了双眼。

　　她崩溃了，鼓足了最后那点儿勇气，喊了一声：“阿华，你在哪啊？”虽然自己都觉得太天真。

　　一切都静了，风不刮了，云不动了。

　　她试探性地睁开了双眼，两个坏男人已经不见了，不，是躺在了墙角处，而小巷中间多了个人，“那是——？天呐，真的是阿华！”

　　她扑了上去，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头一次尝到了喜极而泣的感觉。

　　“你是神仙吗？不，你一定是我的守护神！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她显然还惊魂未定。

　　他抓着她的肩膀，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撕”下来，仔细端详了一下：“有没有受伤？如果小艾这次出行受伤了，会给小艾的人生留下印迹，那就证明我失败了，这都是我造成的。”

　　她看着他的眼睛，泪水再次涌出，身子也再次不受控制地扑到他的怀里。

　　他傻傻地站在那里，右手不知不觉地扶在了她的腰上，左手轻拂她耳边的秀发，似是为了庆幸她没有受伤而感到欣慰，更似有一种奇怪的他不会形容的感觉触动着他的肢体行为。

　　许久，他终于推开了她，她却一把抓过他的左手，将那缠着防水胶布的手腕拖到自己的眼前。

　　“你受伤了？”

　　“小伤口，来之前划的，已经处理过了。”

　　她将他的大手搂在怀里，心疼不已，他却僵硬地站在那里，表情凝重。

　　回来的飞机上，阿华一言不发，并有意的与小艾保持着“一小段”的跑离，这让艾冬妹不知所措，总想与其亲近一些，却显得无从下手。

　　经理办公室中，那张黑脸已经有些发绿，训斥的话虽然不多，可他们知道这应该是老总的极限了，所以他们一言不发，就连阿华也只是低头站在那里，没有向往常一样替小艾揽下所有的罪名。

　　小屋门前，阿华仍是一言不发，如同陌生人般地开了房门，毫不留恋地钻了进去，留下小艾孤单的身影，一股凉风吹过，使她的鼻子一阵阵发酸。

　　小屋之中，墙角床边不再有蜷坐的女孩，后面的小门角落处却多了个身影，一直傻傻地站在那里，右手中似乎拿了什么东西，并且偶尔颤动一下，却一直没有一步动作。

　　第二天清晨，小屋门后，艾冬妹站在门口已经有一会儿了，可是她迟迟未等到敲门声，无奈掀开窗帘一角，却未见有熟悉的身影在门口徘徊。

　　隔壁小屋门外，敲门声由小到大，屋内却毫无反应，艾冬妹翘脚趴在窗户上，终于找到一块窗帘的缝隙，可是向空空的屋内扫视一圈后，心中从凉到冰，将整个人都冻在了那里。

　　办公室大厅中，艾冬妹使终无心工作，手中掐着一摞A4纸呆呆的愣在那里，头微侧着，视线始终无法从主任办公室的窗上移开。

　　“咔嚓！”办公室的门开了，艾冬妹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一直瞪着出来的阿华走向自己，一肚子疑问和委屈随时准备爆发。

　　“田萌！下午我要去实地考察‘玛雅工程’，需要一个助手，你能去吗？”

　　“啊——？”田萌差点坐在椅子，扶着桌子，一脸疑惑地看看主任，又偷瞄了一眼艾姐，“什么情况？为什么是我？只是工作？我可有言在先，别拿我当什么调合剂哦！我会当真的！”

　　“田萌不要误会，只是工作而已。”

　　“那，那——！我突然有点不舒服！要不让艾……”

　　“就这么决定了！”阿华没有给田萌机会说下去，拍板儿之后转身离去，这期间，无论是正眼还是余光，都没有看上小艾一眼。

　　空气瞬间静止了，所有人、所有物都像被冻在了一块巨大的琥珀当中，而那琥珀的中心正是艾冬妹，她分明觉得只有自己是活的，而周围那些被冻住的景物在围着自己打转，一圈圈地打转，转得她有些头晕，有些恶心，有些耳鸣，当然，最深最痛的感觉还是那种深海中的孤单。

　　整个下午，艾冬妹都魂不守舍，更无心工作，大脑中像浆糊一样乱作一团，但是耳朵却分外灵敏，总能感觉到周围的同事们在谈论着什么。

　　傍晚，小屋门前，一个气势汹汹的女孩叉腰站立在两个小屋之间，大有千军万马不给个说法都别想通过的阵势。

　　阿华一边整理着手中的图纸，一边走上了木质台阶，猛地抬头，发现小艾挡在了楼板中间，于是朝右跨一步，想绕过去，可是那拦路虎几乎是同时横向跨了一步，正好挡在身前。

　　阿华看了一眼，不敢再看第二眼，那眼神太凶了，于时低头又朝左挪了一步，可是对方早已想到了他的下一步，同时跟着移了过去，甚至还朝前顶了半步，这下可好，阿华本来就是想斜着跨一步冲过去，没想到对方倒冲了上来，猝不及防，两个身子就这样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并且，鼻子下面那双冰冷的眼睛还在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小艾可以让开一下吗？”阿华退了一步，却仍能感觉到那种气势扑面而来。

　　“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是。我不明白小艾的意思？”

　　“是男人就别老把过去的事放在心上！”

　　“过去？为什么要放在心上？我只关心未来，小艾的未来很重要。”

　　“那就别这样对我，为什么有意疏远我，我是很天真、很不成熟，可是，你不觉得你这种极端变化对一个已经完全依赖你的人太残忍了吗？”小艾的表情由气愤变得委屈，一双怒目中已经明显有些晶莹闪烁。

　　“小艾的未来很重要，未来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我能保护小艾一次，或者两次，可是，时间线会因为我的干涉变得不稳定，小艾的未来会演变出更多的可能性，更多的危险，直到我法再去帮小艾排除危险，或者当我离开的时候，小艾要重新适应自己的人生，那样会更危险。”

　　“你的意思是你早晚都要走喽？”小艾侧着脑袋瞪着阿华，怒目中泛着委屈的泪花，表情已经变得无法分辩此时的心情。

　　“……是的。”回答时，阿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迟疑了。

　　“不能留下来吗？为我？”这句话曾经在艾冬妹的幻想世界里出现过多次，没想到真的说出口时，毫无羞臊感，却只能感觉到一阵阵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