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宴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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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搭建好了。
人们开始准备在《超级英雄注册法案》上签字。
镜头一波接着一波，灯光把室内映得亮如白昼。托尼·斯塔克终于走上前来。
他如愿以偿，人们纷纷侧身，为斯塔克、为钢铁侠让路。托尼微扬下颌，傲慢的理了理自己的领结，最后一振衣摆。他走上前去，阿芙拉站在卢瑟身边，他们站在颁奖的高台上，于是有了一个自上而下的效果。
托尼依然感到不悦，于是他露出一个假惺惺的、冰冷的假笑。
贾维斯遵从他设计者的心情，在媒体开始记录之前，暂时屏蔽了这几人的麦克风。
“公主，”托尼说，他没有去看卢瑟，只是抓住这个机会望向阿芙拉。他那双眼睛明亮而真挚，带着疲倦，但是内蕴着战士般的锐利——他早已是一个有经验的超级英雄了。
“阿芙拉，”托尼又说，“你是不是忘记了离开哥谭之后向我报平安？”
在疑似被隐瞒了什么秘密的背后、在不告而别的这段时间里，托尼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却是关心。
钢铁侠确实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阿芙拉终于微笑了，冲托尼弯起眉眼，那双红宝石般漂亮的眼睛波光粼粼。
她想起在皇帝小丑把她扔去的另一个平行世界里，在最软弱无力的时刻，是钢铁侠预先准备了给死侍的支票，这救了她一命。托尼·斯塔克确实会成为你最忠诚慷慨的朋友，只要你忍受他偶尔发作的强硬。
阿芙拉轻声说，“你帮了我很多，托尼。”
托尼扬了扬眉，他背对众人，在这短暂的一刻，他不必露出得体的一面。他微微压低嗓音，逼迫的，不悦的：
“所以你搞出来一个《超级英雄注册法案》？”托尼逼问道，“这就是你回报我的结果？——无意冒犯，莱克斯，”托尼终于肯望向总统一眼，假笑道：“没有说这个法案不是你提议的意思，我只是想跟我们家小姑娘说，就算是莱迪家的小公主，干了错事也是得被打手心的。”
卢瑟并不生气，甚至也没有动怒。这个自大的男人竟然只是彬彬有礼的微笑，在这个笑容背后似乎隐含着什么。这令托尼感到焦虑，他更急切了。
“阿芙拉，”托尼又上前一步，他低声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搞什么事情……但是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法案这件事交给我，你听着，我要你现在——”
阿芙拉没有让他再说下去。
卢瑟毕竟是个超级反派，他屈服于邪恶帝王buff所带来的好感度已经说明了一切。托尼·斯塔克是个很好很好的人，阿芙拉不想让他由于卢瑟的缘故而含恨离场。
不能是因为这个。
阿芙拉想，她之所以喝下药剂，她之所以连自己的人生都拿来和皇帝小丑打赌，就是为了守护这群超级英雄的心，不要让皇帝小丑恶意扭曲、肆意玩弄、使这些人精神崩溃。
让她来化身天灾。让她来托起这些人。
在超级英雄抵抗灾难的过程中，一定会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生命力。
阿芙拉现在了解这些超级反派的心理了。他们唾弃这种人性，鄙夷它，但是一旦超级英雄舍弃了自己身上美好的品质，他们自家的反派才是无法接受这一点的那一个。
这才是皇帝小丑想看的。
与其让皇帝小丑对超级英雄出手，不如让她自己来吧。
——那么，就是这样了。
阿芙拉决定这样做。她已经在这样做了。
曾经那个纯白天真的少女微笑着，阿芙拉说，“不，托尼。”她说，“这就是我想做的。”
托尼拧起眉看她，没有掩饰目光中的不可置信。
阿芙拉侧身从他身边走过，上前一步，离开钢铁侠人为塑造的保护圈。她动手恢复了通讯，于是在这不为人知的短暂片刻之后，世界依然沿着齿轮向前运转。
阿芙拉·莱迪对着全世界的镜头，对着到场的超级英雄，对着观影席上兴致勃勃的皇帝小丑：
“让我们记录这一刻。”
阿芙拉微笑着说。她语气镇定，姿态优雅，模拟人生buff拉满。而在一切的表象之下，她心情平稳，并不因事态照常运转而兴奋，也不因终于迈出这无可挽回的一步而感到悲哀。
“超级英雄即将迎来井然有序的生活，不必因英勇的义举而影响自己的个人成长。政府将成为这些登记法案的英雄的后盾，为他们所有人配备物资、警力、金钱、医疗等服务，你们将拥有同伴和队友，‘英雄’，再也不是孤单一人。”
阿芙拉说。她身上有强烈的人格魅力，让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听着，眼前浮现出每一个孤胆英雄都无法拒绝的图景。
“以及，”
卢瑟上前一步，他终于受不了镁光灯只停留在阿芙拉身上，他补充道：
“我们并不强求所有超级英雄都来签署法案，我们尊重每一个人的决定，我们维护每一个英雄的自由意志。”
这位美国总统对全世界宣称：“是的，欢呼吧，所有人！我们终于寻找到了完美的办法，它不再需要超级英雄们冒着生命危险在战场上穿梭了！”
卢瑟抬高嗓音，高声道：
“卢瑟集团和莱迪家族合作，终于成功制作出了一款新型的作战用机器人。”
总统宣布道：
“我们将其命名为——哨兵。”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宴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