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交接仪式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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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霍格沃兹静谧而祥和，火把浮动在走廊空中，昏暗地照亮前方的路。
从斯莱特林的地窖窜出一个男生，个子不高，有些瘦弱。他穿着普通的校服，顺着墙壁的阴影，一路闪躲着走到了大厅。空旷黑暗的房间，一排排长桌摆放整齐，教师席后面玻璃透过月光。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现在所有的人都在找你，凤凰社，食死徒，魔法部奥罗，你还敢来这里，我想你是疯了！”斯莱特林男生压低声音，对角落里的另一个人影说：“如果他们知道我和你有关，他们会杀了我，还会连累我的家人！”
“他们找不到我，也抓不住我。”黑色的巫师袍，有些破烂的衣服边角，鞋子上也满是泥土。人影从台阶下走上教师台，那张枯瘦的脸上，一双深陷的眼睛异常明亮。
贝伦斯-奥希利斯，他回到了霍格沃兹。他的手指抚过那雕刻着猫头鹰的演讲台，邓布利多无数次站在这里俯视众人，而很快，他就会毁了这一切。
“等到明天，一切都将结束，校长交接仪式上，我会让所有人见证教皇的奇迹。”贝伦斯自言自语地说，挂着诡异的微笑。
“梅林啊，你最好不要牵连到我！”斯莱特林学生站在墙壁下的阴影里，浑身僵硬：“明天邓布利多，里德尔先生，魔法部高层，所有霍格沃兹校董全在，无论你计划什么，都不会成功！”
想了想，警告他：“也许你还不知道，食死徒已经下达了抓捕你的命令，一旦你落入他们手里，我敢保证，你绝对会生不如死。”胆敢伤害里德尔家的小公主，黑魔王可不会给他什么友善的待遇。
“我从来都不怕食死徒。”贝伦斯毫不在意，环顾整个大厅。随即，以他的脚下为中心，一道道金光扩散出去，瞬间消失在了地板下面。
“你干什么？！”斯莱特林学生被他忽然的举动吓到，朝门口退去。学校里的每个角落都被邓布利多监视着，在这里施展魔法就等于将他们自己暴露出来。
他不该出现在这里，不该跟这个疯子做交易，他迟早会连累到他！
“啊！”惊呼跌倒，斯莱特林男生的脚踝出现一段铁链，紧紧缠绕，将他固定在了原地：“快放开我！我不想和你一起死！”
大厅被金色的光芒隔绝，无数隐藏在地下和墙内的金线正汇合散开，它们有规律地排列起来，不一会儿，就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消失不见。
贝伦斯眼神空洞，自言自语地念着：“神圣教皇的使徒，让所有人跪拜。”他拿起胸前的十字架，放在唇边吻了吻，转身看着窗外，一脸虔诚：“很快，我们就能迎接一个新的世界，纯净的，美好的新世界。”
“奥希利斯，艾西斯，赛特，奈芙蒂斯，艾德乔，”他张开双手，像是在迎接什么：“让我们一起，创造神圣的，上帝之城。”
与此同时，在城堡最南边的高塔上，壁炉里的火光和烛光交汇，红色的狮子旗帜随风摇曳。
公共休息室中，几个格兰芬多高年级学生围着桌子研究什么。
“这可真是一份大礼，我敢保证，明天食死徒们会晕头转向。”波特挥了挥魔杖，拍拍西里斯的肩膀：“明天也许他们得幻影移形到霍格沃兹车站，再一个个坐马车来。”
西里斯幸灾乐祸地耸肩：“显而易见，马车也并不管用，他们得走过来。”
几人哈哈大笑，他们偷偷进入校长办公室，更改了壁炉的飞路网地址，将序列号变动，换成了对角巷的猪头酒吧。哦，明天食死徒们会抱着得意的心情走进壁炉，洒一把飞路粉，念出霍格沃兹，然后惊呆地出现在脏兮兮，破落不堪的旧酒吧里。
这真是十分有趣，波特忍不住咧嘴，他们得从对角巷到达霍格沃兹车站，乘坐马车前来，因为霍格沃兹是不允许幻影移形的。
而唯一拉车的夜麒们生活在禁林深处，只有在每学期开学时才会出现，食死徒可没法驯服它们。
“等等，”西里斯忽然打断了谈话，拉住一旁黑色卷发的少年：“波特，看看这是谁。”
活点地图上清晰地绘画出了城堡的每一个角落，各学院的寝室，空教室，走廊，教师办公室，还有大厅。几条线勾勒出了方形图案上，一双脚印停在那里，上面是个熟悉的名字，来自斯莱特林的院徽。
“他一个人在大厅干什么？”波特察觉到了猫腻。毫无疑问，两个学院有着深深的敌意，不仅仅是处事作风的差别，更是食死徒和凤凰社的对立。
“也许他在幻想明天斯莱特林一统天下的场景，高高在上的黑魔王，残忍的惩罚手段，被折磨的格兰芬多。哦，好可怕～”西里斯故意拖长音调，栩栩如生地做怪表情，惹得周围几人又是哄堂大笑。
“哦，得了吧，我们可不能轻敌。”波特将魔杖卡在腰上的魔杖扣里，随手拿起沙发上的袍子，将活点地图一把拍在西里斯怀里：“永远别轻视斯莱特林，他们总是……”
“又狡猾又狠毒！”两人异口同声，西里斯挑眉：“好吧，好吧，我们去看看。”
城堡中层层旋转的楼梯在吱吱呀呀响动，墙上的画像已陷入沉睡，波特和西里斯脚步声很轻，他们顺着台阶飞快跑向一口大厅。
“瞧瞧这是谁？我们可怜的……”猛然推开那扇巨大的门，波特的声音戛然而止。空旷的巨大房间，飘浮在半空中的蜡烛全都熄灭着，除了死寂之外什么都没有。
“西里斯？”波特不可思议张大了嘴，回头询问帅气的少年。
西里斯的目光从手里的活点地图移上来，注视着波特：“不见了。”那个斯莱特林的名字忽然从羊皮纸上消失了，在他们推开大门的瞬间，似乎被隔绝了起来，无法检测到。
“那可有点，小糟糕。”波特扫过大厅，挥动魔杖，银光照亮了每个角落，桌子，长凳，蜡烛，教师台，除此之外空无一物。“人影立现！”他不相信地又甩了好几个检测咒语出去，什么都没有，只是地上迅速划过一丝金色。
“也许是活点地图出错了？”西里斯靠在门框上：“以他的能力，不可能躲过我们的检查，也不可能在霍格沃茨忽然消失。”
波特握着魔杖，已经走进了大厅：“活点地图绝不会出错，他一定还在这里。”警惕地在桌子中间穿行，不断施展魔咒，如果是那个斯莱特林的小老鼠，当然不可能躲过他们的检查，但如果还有其他人呢？
明天是邓布利多和黑魔王的交接仪式，在这个晚上，有食死徒蠢蠢欲动也不是不可能的，偷偷潜入霍格沃兹，企图策划些阴谋。
“人影立现！”
直到走近了猫头鹰的演讲台，忽然一丝金色从窗外窜过。“谁！”波特想也不想地甩过魔咒：“全部定身！”蓝光透过玻璃，消失在空气中，又是一片死寂。
“波特，西里斯，”门口出现一个身影，邓布利多穿着件深灰色绣着月亮图案的袍子，头戴小帽，胡子扎起来绑了个蝴蝶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波特不甘心地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快步走到邓布利多面前：“我们在夜巡，发现这里有些动静，斯莱特林，我敢肯定他们没安好心！”
邓布利多顺着他的视线也环顾了一圈大厅，最后挥动魔杖，那扇大门合了起来。他转身朝办公室走去，示意两人跟上来：“不用担心，我的孩子。”
“可是，我们应该再检查一下……”
“我会重新做些安排的。”
校长办公室门口的雕像缓缓移动，一道门敞开，楼梯升了出来。邓布利多缓步走进办公室，在桌后坐稳：“我知道你们的好意，波特，西里斯，我为你们的勇敢和正义感到骄傲。”
“但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预料无法阻止的，我们只能顺应发生，极力挽救。”邓布利多想了想：“也许，你们愿意帮我个小忙。”
月光照入房间，铁架上满是书籍，四周堆着许多魔法用品。面对面的三个人，温和中带着威严的老者，还有微微诧异的两个少年……
对于维斯蒂雅来说，如果有什么是比不能吃冰糕球更糟糕的事情，那就是今天根本没有早餐。在他们跨进大厅的那一瞬间，除了满眼望去全是绿色彩带，剩下的就是叽叽喳喳的小巫师们了。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埃明尼瞪大了眼睛：“难道是你爸爸要克扣家养小精灵的工钱，所以它们不肯做饭了？！”
“也许是大家在玩找早餐的游戏？只有找到的人才能吃饱饭？”三个人东张西望半天，也没找到任何食物。
大门处几个格兰芬多拉了一条长桌，在鼓动同学们加入“反对邓布利多校长解职”抗议，在他们身后是以霍格沃兹校徽为基础的巨大海报，蛇，狮子，獾和鹰。
反对里德尔！海报的新标语，下面是不断变化的数字，只要有新成员加入，他的名字就会出现在海报相应学院的位置，数字增加。
“反对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先生就职，反对食死徒！”不断有扩音咒在大喊。
维斯蒂雅揉揉眼睛，看了好一会，才确定并不是自己近视，而是斯莱特林确实一个名字都没有。
“哦，梅林啊，我爸爸在斯莱特林的人气真是糟糕。”小姑娘感慨。
“嗯？你从哪看出来的？”埃明尼呆呆地挠了挠头，他早上起来得比较匆忙，顶着个鸟窝一样的发型。
“瞧啊，他们一票都没给他投！”不知道爸爸该多伤心，起码斯内普得来支持一下啊！
维斯蒂雅跑过去问：“我能代替我哥哥投票吗？”
“你哥哥？”几个格兰芬多都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瓦雷奥斯还是斯内普？当然，这两人在他们心里没什么差别，都是斯莱特林毒蛇的代言人。他们对她点头：“当然，我们荣幸之至。”
维斯蒂雅开心地在那张名单上写下了——西弗勒斯-斯内普。哦，这里应该用连笔，斯内普每次都会写得飞起来，他不愿意在这上面花时间，他要急忙写完好去做其他事。
小姑娘照着斯内普的笔迹，认真地慢慢吞吞地写完，海报上的数字立马又加了一，然后蛇形标志下，出现一个巨大无比的名字，字迹还有点歪歪扭扭。
大厅里的斯莱特林们把目光集中了过去，那个反对票是怎么回事……
“……维斯蒂雅，我还是有点不明白……”埃明尼觉得自己的脑筋有点转不过弯，也许是因为没吃早饭，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维斯蒂雅没在意，她的目光只看见了里德尔这个单词，完全忽视了前面“反对”两个字，里德尔有1票来自斯莱特林，嗯，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一股巨大的冷气压从身后袭来，周围几人都打了个哆嗦，朝旁边让出一条路。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大步走来，黑色的披风像是翻滚的乌云，周身的气场简直到了零度以下。在看见海报上自己的名字时，他嘴角抖动，似乎想骂一句什么。
维斯蒂雅还准备帮瓦雷奥斯也投一票，虽然他已经毕业了，但也得支持自己的爸爸啊。在她刚写了一个V字母，就被一片阴影遮住了。
抬头，和斯内普对视，扑上去：“西弗勒斯！！！”
“……”斯内普深呼吸，忍住想打她屁股的冲动，还是下意识接住了她，不得不说，她越来越重了……
“看！”维斯蒂雅搂着斯内普的脖子，亲昵地靠在他肩窝里，指着投票，用骄傲自豪的语气说：“爸爸一定会很高兴的！”
“……”你爸爸说不定会被气死。斯内普眉角抽了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睁眼，又看见她等待表扬的神情……
“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维斯蒂雅凑到他的耳边，用手挡住声音，神秘地问：“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斯内普从她衣领里拉出那串蓝宝石项链，检查了一下上面的防御咒，确定无误，才轻启薄唇：“秘密，你的绿魔头生蛋了？”
“哦，才不是！我的绿魔头是小伙子，怎么能生蛋呢！”维斯蒂雅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在说“你连这都分不清，实在是弱爆了”！
“……”斯内普默默瞪着她，希望里德尔先生以后每天面对她时，也能保持这样的耐心。
“我看见了一个绿色的木乃伊！”维斯蒂雅说：“戴着一个白色的帽子，在禁林边上，他还拿着两个长棍子。”
斯内普的眼神深了深，不动声色地将小姑娘带到了大厅角落：“你去了禁林？半夜？”
维斯蒂雅想了想，回答：“我没去禁林，我一直在寝室啊。”
“那你是怎么看见的？据我所知，格兰芬多塔的窗户可看不见禁林。”斯内普双手环胸，他盯着维斯蒂雅，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直到确定她不是又去夜游，才松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下来：“你在梦里看见的吗？”
这一句把她问得有点懵，但她还是诚实地回答：“我也不知道，我能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感应，好像我和他是同类……”还没说完，就被斯内普严肃的眼神吓得一愣，委屈地鼓着腮帮子。
“你不是他的同类，维斯蒂雅，你要记住，你和他不一样。你只是做了个奇怪的梦，这并不稀奇，我们之前也梦见了金字塔，不是吗？”斯内普的声音仿佛有催眠功能，低沉带着些嘶哑，那双眼睛深邃，让人沉溺其中。
他说：“别把这些梦告诉任何人，你只能跟我说，跟你爸爸说。”
维斯蒂雅点点头。
“去找你的朋友吧。”斯内普抱了抱她，看着小姑娘融入格兰芬多，和两个小男孩去找莉莉要蛋糕吃了。他才缓缓站起身，脸色阴沉下去，眼里也阴云密布，没有一丝光亮。
绿色木乃伊，头戴插着红色羽毛的白冠，手握象征至高无上权利的曲柄杖、连枷，努特的第一个孩子，奥希利斯。
他来过学校，贝伦斯-奥希利斯。
斯内普拉住一个路过的斯莱特林学生：“邓布利多校长呢？”
“邓布利多？”那个学生疑惑地摇头，恭敬地回答：“没有看见他，也许他正在厨房呢，你知道今早家养小精灵们都闹翻了。”
如果没有猜错，这次的交接仪式可不会简单结束，斯内普眯了眯眼。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交接仪式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