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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审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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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当库库尔坎的光芒照亮广袤的大地,蒂卡尔王城的上空响起巨大骨鸣声。俄尔斯在苍凉的骨鸣声睁开眼睛,这是只有贵族犯下巨大错误的时候才会吹响恐骨的哀鸣,这意味着蒂卡尔要召开五十二贵族的审判会。
俄尔斯心中隐隐有一种猜测,不会的!阿爸和妈姆心地善良,与人为善。卡波克阿爸这么多年管理着卡波克城,每年就算是有村子平民无法上交足够的金米,阿爸都会宽容他们,根据实际减免部分。甚至阿爸从来没有苛责过奴隶,虽然卡波克城很小,但是作为城主,阿爸有权利处置奴隶的性命,但是阿爸从来没有下令杀死过任何一名奴隶,有奴隶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也只是贩卖处理。妈姆更是一名温柔贤惠的蒂卡尔母亲,记忆中妈姆甚至很少踏出家门,更不会触犯什么法则。
不会的,不会是阿爸和妈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俄尔斯焦躁不安,撑起身体,在地牢中焦急的等待着,祈祷着。
库库尔坎的神辉射过通风孔,那些涂着骷髅脸的侍卫走进来,将俄尔斯押解到审判神殿。
大殿成圆柱形,被十三根巨型石柱支撑着,殿顶是众神祗的巨型雕塑,伊扎姆纳天神居中,伊希切尔手执生命瓶在他的旁边,库库尔坎垂翼,夏曼·艾克居正北,美丽的自杀女神伊希塔布在石柱上舒展着她优雅的身姿,双眼安详的紧闭,两手臂高高擎举着如银河漩涡一样的阿·普切的死亡之眼。
审判神殿已经很有没有聚集这么多贵族,上一次还是十二年前铎斯皮尔斯叛乱,审判神殿举行一场没有罪人在的审判,老波特亚王的亲弟弟巴拉贾叛变,投降卡拉克穆尔。雅克斯穆塔迎回老波特亚王心脏后,波特亚王后在这里主持了一场对巴拉贾的审判,宣布众神遗弃巴拉贾,巴拉贾必将以碎其心脏而死,死后永远坠入阿·普切死亡之眼中,受万千铎斯皮尔斯战争中死去的亡灵噬身之苦,永世赎罪。
上一次铎斯皮尔斯战役虽然大胜,可是赫卡尔王并没能手刃仇人,雅克斯穆塔的罪人巴拉贾,在混乱中,那个狡猾的虫子逃跑了。
而这次,五十二贵族再次聚集审判神殿,审判的却是小小的卡波克城城主和他的妻子,是一桩隐瞒了二十年的旧事。
王坐在高台上,下首台阶上站着一众阿哈肯,一白须阿哈肯站在一圆台上,手里捧着一卷厚厚的树皮纸,他是法则玛鲁卡索克玛鲁。
神殿前方,十三名上等贵族站立,参加审判;两侧十九名中等贵族,参加审议;后方是十九名下等贵族观审。中间审判台上,卡波克·伯德鲁和他的妻子卡波克·妮娜亚被绑缚在石柱上。
上等贵族神色肃穆,两侧贵族和后方贵族悄声的议论纷纷。阿·普切死亡之眼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
俄尔斯被押进审判神殿,立刻就看到被绑缚着的阿爸和妈姆。阿爸和妈姆垂着头,脸色灰败,老伯德鲁阿爸更是似乎一夜白了头发,在库库尔坎的光明中,鬓角银白的发丝根根分明。
“阿爸!妈姆!”俄尔斯奋力挣开禁锢,施展拳脚,想要靠近自己的阿爸和妈姆,引起一众贵族和阿哈肯的惊恐,阿哈肯侍卫立刻上前压制住俄尔斯,俄尔斯被几人狠力控制住,伤口再次崩裂,绷带很快染红。
“阿述林,冷静!”
“阿述林,不要!”
伯德鲁阿爸的声音还是一贯的冷静坚定,卡波克妈姆带着焦急担忧的哭泣拉回俄尔斯的理智。
“肃静!”
卡索克玛鲁厉声喝止,“现已查明,证据确凿!卡波克城城主卡波克·伯德鲁擅自收养奴隶子嗣,混淆阿尔梅赫诺勃的高等血脉,并让俄尔斯参加高贵的美索利亚公主婚姻竞选,欺骗王室,欺骗众神之眼。卡波克·妮娜亚收养奴隶子嗣,混淆阿尔梅赫诺勃高等血脉,隐瞒自己亲身卡波克血脉孩子死亡,使孩子魂灵无归,欺骗众神之眼……”
什么!俄尔斯听到法则玛鲁的判词,震惊的望向老伯德鲁,“阿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