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DH-黎明之前》小米哼哼

12、第十二章、选择权

　　进入德拉克的卧室，哈利松懈了一身的紧绷，塌软在沙发上。德拉克走到他身边，站着轻轻撩开他额前的头发，那里已经没有了救世主的标志。但是他的指尖冰凉恰恰缓解了哈利紧绷的神经。

　　“你是怎么想的？”哈利睁开绿色的眼睛看着已经坐在扶手上的铂金少年。

　　“最应该考虑这个问题的是你，而不是我。”德拉克手指穿过那黑色柔顺的发丝，在头皮上穿过引起哈利浑身酥麻的战栗。他甩甩头，想要弄开这种影响思维的行为。

　　“为什么是我？”哈利身体向前弓，双肘担在膝盖上。德拉克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他的对面，同样的姿态。这样可以让两个人抬头只见就能够看到彼此的眼睛。哈利的身高的确没有德拉克高，但那只是下半身的区别，实际上单论上半身的话，不会超过半头。

　　“因为……”德拉克注视着哈利，双手合拢分开，缓慢的吐气：“你是哈利。波特！”

　　想到前世救世主为自己的家族做的事情，以及战后救世主坐上威森加摩首席的位置之后的举动，现在的德拉克很容易判断出当时救世主的决定。的确，妈妈当年对救世主的帮助，以及自己的战前倒戈等等，都让救世主在审判的时候，帮自己做了证。但是，父亲在阿兹卡班的遭遇，以及救世主之后对于马尔福的不提及等行为，德拉克可以知道，实际上如果不是这一次的接触，怕是之前aimei的谈话都不会拥有。

　　“哈……”哈利苦涩的笑了：“你也觉得，因为我是哈利。波特？”他的笑声带着自嘲，他站起身双手charu头发中带着一些毛躁：“你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以为你跟他们不同！”

　　看着哈利这样，德拉克向后靠了靠想了想他更换了姿态交叠双膝十指交叉放在小腹的位置。他抬着下巴看着暴躁的哈利：“我想，也许我需要坦诚一个故事。你愿意冷静一下，做一个倾听者吗？”

　　哈利放下手，看着摆正姿态显然准备一次畅谈甚至有些紧张的德拉克，想了想点点头。他坐在沙发上，向后靠去，尽量让自己放松：“哇哦……请！”

　　德拉克总结了一下措辞，垂下眼帘想了想抬起灰蓝色的眸子看着哈利：“实际上，我并不是现在的德拉克……马尔福！”

　　“什么意思？”

　　“时间的折叠，有的时候梅林也许会因为一些小的失误让一些事情变得美好。”德拉克歪着头尽量保持着脸上的微笑：“我死的时候，四十多岁。我是来自未来的……德拉克。马尔福。你知道，当你一觉醒来，发现你的死对头还在就读，而你的父亲被你的死对头送进阿兹卡班，黑魔头还在你家作威作福你的感受……”他撇撇嘴，哈利昂昂头，嗤笑一声：“这就是你接近我的原因？”

　　“不！”德拉克很快否定了：“实际上，我最早的想法是代替你，干掉那个人。比较起只有五年级的你，在佣兵的世界混迹很多年，成为顶级佣兵王之一的我……”德拉克勾起一个自信中带着傲慢的笑容：“不是更合适吗？”他的语调很轻柔，眼神中却在慢慢透露出一层温柔。

　　他抿唇微笑：“实际上，我这段日子一直在怀疑自己是否有恋童癖！我在回忆我记忆中各个时间段的你。但是我不得不否认，我喜欢你……哈利！确切的说，我爱你很久了。只是……这种爱……也许只能继续存在于我一个人。毕竟……”德拉克摊摊手，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他摆摆手阻止哈利想要说话的欲望继续讲述：

　　“十一岁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非要那天带着我去购买上学物品。要知道，那比我的生日整整晚了一个多月。其实他是有预谋的，因为只有那样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才能过同第一次进入巫师界的小救世主有一次，没有任何势力、信仰等等阻碍的单纯的相遇。”

　　“我不知道你是救世主，我只是觉得我见到了一个绿眼睛的掉落凡间的精灵。回到家中，我甚至对母亲说……也许我们会是好朋友。”

　　说到这里，德拉克露出一个温柔到让人沉溺的笑容。但是转瞬即逝的让哈利惋惜，他苦涩的笑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但是，在开学前父亲的话……让之后的一切都变得让人沮丧。马尔福的继承人，绝对不能和救世主做朋友。相反，他需要做一个不会让人关注，但是却让救世主记住，却没有憎恨只有憎恶的人。我在火车上寻找救世主的时候，也在寻找你。”

　　德拉克目光清澈中带着一种哈利不明白的哀伤，他重新低下头：“哈利……其实……也许……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

　　他摇摇头，深吸口气：“也许这是我一辈子的勇气吧！”他摇头笑笑：“之后的事情跟你的记忆没有什么区别，我们依然敌对。那个人占据了我的家，美丽的庄园最后变成了狂徒的基地。父亲进入阿兹卡班后，母亲找到了教父要求他在必要的时候帮助我。因为那个时候那个人给了我命令，制造混乱、引食死徒进入霍格沃兹和……杀了邓布利多！”

　　说到这里，德拉克有些烦躁的抓了抓他原本平顺的头发，然后用手指全部向后梳拢：“哈……”他长长吐了口气：“那真是一个糟糕的岁月。我根本无能为力，虽然你们总是嘲讽说我是黑巫师。可实际上我的魔杖决定了我根本无法使用任何黑魔法。很嘲讽不是吗？缺少攻击力，让我只能听命于那个人去努力做事的同时，还要担心母亲是否会受到伤害。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糟糕透了，我想要换回我的家。我想过去找邓布利多，但是那根本不现实，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失败的食死徒的儿子。包括你！”

　　“不可能！”哈利否定的摇摇头，德拉克自嘲一笑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胸口：“这里……哈利！”他斜着划过：“神影无锋……在你鬼鬼祟祟的跟随我，看着我在哭泣后，你给我的。”

　　“那一定是你出言不逊，不然我不会攻击你！”哈利觉得自己不可能那么做。德拉克低头笑笑：“实际上不管如何，在你伤害我后，你跑了！如果不是西佛勒斯……我会死在洗yushi的地板上。”

　　“我很抱歉！”哈利zuiba有些干巴巴的，他不知道如何去安抚眼前的人，如何去解释那不曾发生的事情。

　　“这已经没什么了！”德拉克摇摇头：“所以我放弃了寻找凤凰社作为出口，再一次你跟邓布利多外出后，教父给了我新号告诉我你们会出现在天文台，那里没有人。我将贝拉他们带进来，然后……我攻击了邓布利多。用的是除你武器！”

　　“然后……”德拉克搓了搓脸：“你们失踪了。三人组离开了霍格沃兹，那个人满世界的找你。他说，只要将你带回去给他，就会满足一个愿望。我带着高尔、克拉布和布雷斯去找你。你们在对一个冠冕……”想到那场惊险，德拉克没有多说而是跳过这些：“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那个人第一次杀了你之后，是我的母亲去确认你是否死了。她撒了谎，之后你活了过来而我的母亲却受到不下二十次的钻心挖骨！”

　　说道这个，德拉克神色复杂的看着哈利，他知道他不应该用这种眼神看着个什么还没有经历的人。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哈利被他那复杂的神色看的很不自在。但是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德拉克深吸口气：“战争结束，我的父亲再次被扔进阿兹卡班。因为最后对决的时候，兄弟魔杖的关系我把我的魔杖自愿给了你，所以……协助杀死邓布利多的我，被赦免。我妈妈……因为帮助了你而被嘉奖，但是要求是她要同我的父亲离婚。你的证词保住了马尔福大半的家产，但是衰退成为必然。父亲在阿兹卡班病逝后，我去找你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尸体，你拒绝了。你认为那是他罪有应得！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得到那枚徽章的，你继承波特家族的时候，我已经准备离开英国。”

　　“我没有……找你？”哈利磕磕巴巴的补充：“我必然知道……婚约的事情。”

　　“婚约的决定权在你手中，而我没有。”德拉克苦涩的笑着：“我是在母亲临终前才知道的，这也是为什么当父亲说要给我定下格林格拉斯的时候，没有举行订婚誓约。因为我根本无法跟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进行誓约。”

　　“我母亲的葬礼，你参加了。用的是波特家的家主的身份。但是……那个时候你爱着的是韦斯莱家的金妮！毕竟，你们经历了战争。”德拉克说道这里戴上了一份释怀：“我没有等到你们订婚或者结婚的消息，因为母亲去世后，英国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我进入了世界的背面，去做佣兵一直到……我来到这里。”

　　“如果我知道这个婚约，我一定不会同金妮在一起。而且，我想那个我选择金妮也是因为韦斯莱家的氛围。但是我也有父母，我有一个热闹的家族……我想我不再那么需要了。他们依然是很好的人！”哈利承认自己这么说有些冷血，但是这是最理智也是最合适的说辞。

　　“是啊！”德拉克摊开双臂笑着：“你看，决定权并不在我手中。那个时候你没有选择我，那么……现在……依然在你手中。”

　　听到这个，哈利觉得自己有些难过。他低下头：“如果……我还是……没有决定……你会如何？”

　　“我之前就考虑到了这种可能，所以你不需要觉得……愧疚什么的。”德拉克站起身揉了揉他的头顶：“不管真实如何，实际上你都是那个最有理由怨恨的人。我很清楚，眼前的一切并不是你想要的，所以……在这方面你可以自由一些！”

　　“我是说你！”哈利抬头看着德拉克，四目相对。德拉克想了想：“也许会在黑森林中，建立一座高塔。英国的巫师界对于我们家族而言，太过于沉重了。我们守护了它近千年，可是我们得到了什么？在我们努力维护马尔福的荣耀，努力维护斯莱特林的时候，我们承受的是背叛和欺辱。”

　　“还会见面吗？”的确，如德拉克说的。哈利是怨恨的，只是他已经学会把这种情绪放在一切结束之后。

　　从小到大，没有人给他过选择。他总是被选择着，所以在面对这场婚约，他内心的抗拒远远超过对于德拉克的好感。他的确对这个男孩儿由原本的关注变化为喜爱，但是这份喜爱无法冲出他内心的禁锢。他在怨恨着，怨恨着所谓的家族、怨恨着所谓的命运。他想要自己的选择，正如德拉克说的，决定权……在他手中。

　　“如果你有空，可以一起喝下午茶。”德拉克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膀。他转身到一边的柜子里那处一瓶蜂蜜酒，给彼此倒了一小杯：“蜂蜜酒，口感很好。我想也许你需要一次舒服的睡眠。”

　　接过金色的酒杯，看着那灰蓝色了然一切的眼神，哈利举杯相碰。然后一口喝掉甜滋滋的酒精，他歪身躺在沙发上：“晚饭前能喊醒我吗？”

　　“当然，我定了闹钟！”德拉克一道魔咒设向闹钟，确定了时间后他也爬上了床。在降下帷幕前，他拍了拍床：“你确定不需要来分享一下吗？”

　　哈利看着正在脱衣服的青年，想了想漫步走过去。他伸手搂着德拉克的脖子，绿色的眼睛充满了一种冲动。他想，也许他可以疯狂一下。

　　两个人都不算熟练，其中一个还是新手。温柔的动作和kuangye的内心，让他们十分合拍。甚至不需要什么言语，就能够配合的天衣无缝。享受过后，德拉克fumo着怀中带着细微汗珠的脊背，轻轻地一下一下的。他们此时泡在水中，没有再来一次只是享受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预言家的日报，让卢修斯沮丧的是马尔福家族庄园封闭不再是头条。食死徒一夜之间屠杀了两个威森加摩长老家族，成为了头条新闻。那醒目的黑魔标记，让坐在大厅的小动物纷纷不寒而栗。一身牛仔服的哈利坐在赫敏身边，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赫敏打开的报纸。德拉克坐在斯莱特林哪里，两个人没有任何交流如同昨日的温馨不曾存在一样。

　　下课后两个人擦肩而过，连交流都没有。这让赫敏微微皱眉：“哈利……你跟马尔福怎么了？”

　　“什么？”注意力都集中在下面训练的哈利，被赫敏问的楞了一下。一边本来反对，但是后来逐渐表示支持的罗恩也便是疑问。

　　“马尔福……那个白鼬！你们分手了？”

　　“没有啊！”哈利不解的看着赫敏，然后对上午两人之间的接触，恍然大悟笑着摇摇头：“我们很好，赫敏。真的！”

　　“你们分手了？”赫敏站住脚，上下打量着哈利。发现那枚指环还在哈利右手的尾戒位置。皱紧眉头：“哈利……看着我。”

　　“好的！”哈利听话的看着赫敏，罗恩被弄得紧张。他也立正等待着赫敏的训话。

　　“哈利！”赫敏抱着书平视着哈利：“你们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说了，但是今天你们连一次交流都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马尔福做了什么？”

　　“哦……”哈利无奈的摇摇头：“是我跟他说，在一切没有结束之前，不谈论这些事情的。你知道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那也不能是这样的，你们连话都不说了。”赫敏有些焦虑。

　　“赫敏，这是我跟他之间的相处方式，相信我，我们没有在其他人面前的表演欲。”哈利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赫敏的追根问底，他烦躁的想了想将领口打开了一点。一些mingan的痕迹在蜜色健康的皮肤上。看着那些痕迹，赫敏抬抬头：“这能证明什么？”她不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她需要确定。

　　“以后会很多！”哈利耸耸肩。罗恩在一边没有明白他们之间的谜语，他皱皱眉脑筋打结的时候才想明白，他想要尖叫但是却被哈利眼尖的捂住了嘴。

　　“罗恩……你不想我的私事被全校都知道吧！”

　　在得到罗恩保证后，哈利才松了口气。

　　晚上在德拉克的宿舍，哈利脱下隐形衣将白天的事情说给德拉克听。在书桌前阅读高级自然魔咒的德拉克无奈的笑笑，他勾过哈利的脖子温柔的吻上那红润的双唇。

　　一吻结束，哈利坐在一边看着他：“赫敏希望重新组建DA，你有什么想法？”

　　“也许不需要学生过多的付出，至少邓布利多死不了。”

　　“今天晚上还会有很多人死去！”哈利叹了口气，他已经知道全部计划，但是他没有跟邓布利多说。被选择为救世主，很大程度里面也有邓布利多的选择。他的童年本来可以在一个巫师家庭度过，但是……是邓布利多选择了佩妮。

　　“那是他们应得的！”

　　哈利扭头看着德拉克，看着那认真的侧面，哈利抿抿唇：“德拉克，你为什么会坦然接受马尔福的一切。”

　　“因为马尔福赋予了我现在的一切，在我诞生后这个姓氏给予了我生命的庇护。然后……是生活！”德拉克回答的很认真，他抬头看着哈利。哈利看着他想了想：“我……从未得到过波特这个姓氏所带给我的美好。”

　　“救世主？”德拉克说出这个，自己都觉得好笑。然后他的确因为这个笑了。看着德拉克的笑容，哈利也笑了。他抓了抓头发：“的确，还有这个！”

　　他低头笑笑，起身解开领口：“我去洗澡，你呢？”

　　“你之前已经洗过了！”德拉克靠着椅背身体向后：“也许你需要一个双人浴？”

　　正在脱掉衬衫的哈利扭头看着德拉克，勾起嘴角：“我以为你愿意为我服务！”

　　“当然……我的王子！”德拉克笑着起身，将哈利拥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