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紫梦辰

6、酒楼遇种猪

　　自打从郭络罗府回来后，我就被强迫卧床休息，我只不过是在水里泡了一会吗，哪有那么娇弱。“小姐，梅香错了，梅香不该离开小姐，小姐，呜呜”天哪，谁来救救我，自从我回府这孩子就在我身边哭诉，后悔在我落水后她居然不知道，没赶来伺候我。哎，这孩子真是太死心眼了。当时我让她留在了大厅里，后来大哥又让她回府里来拿了几样东西，当然不知道我落水的事了。云瑶那天也哭着陪我回到了府里，作深刻检讨，什么自己贪玩去了别院，什么忘了姐妹情深。天哪，我该拿着两个人怎么办。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我们家有多了一项收入，估计只要把众位阿哥送来的补药拿出去买一半，我们家就爆发了。什么灵芝、雪莲、人参、燕窝、何首乌，妈呀，我只是落水而已！十四更是天天上我们家跑。搞的阿玛额娘心惊胆战，毕竟是一个阿哥。混熟了，我也就把“阿哥”两个字给抹了，阿玛额娘为此没稍训我。十四却大咧咧一摆手，“我就喜欢紫凌这样称呼我，要不就生分了。”十四很贴心，我嫌药苦，他就劝我，＂我喝又不是你喝，站着说话不腰疼？＂心情不好，我就会这样反驳，十四也不辩解，而是让人另煎一碗，和我一起喝，＂你又没病，你喝什么？＂＂没病可以强身嘛．＂十四笑嘻嘻的．这时候说不感动是假的．他还会陪我在花园里散步，搜罗一堆趣事儿给我解闷．
　　这天，是大姐回门的日子。府里上上下下又是一阵忙活，我也终于死乞白赖得让阿玛准许我下床了。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岳母大人。”荣安躬身向阿玛额娘行礼，阿玛额娘含笑受礼。“紫凌妹妹好。”“姐夫。”我福了福身。“不知妹妹身子可已康复？”“谢姐夫关心，已经没事了。”看到紫芙的笑容，我知道她很快乐。荣安被阿玛额娘问东问西的，紫芙则拉着我走出了客厅。来到沁水亭，紫芙和我携手坐下，“紫凌，你知道吗？我现在感觉我很幸福，荣安他很疼我。他告诉我他早就喜欢上我了，所以才央他阿玛来提亲的。”“真的？那太好了！”“嗯。我很谢谢你，也很谢谢绿荷。”听到这个名字我身子一抖，“紫凌，我知道绿荷伤害了你，可她毕竟是为我，你能不能。。。”“姐姐，她没伤到我，她差点上到九阿哥，所以我没法帮你。”“紫凌，只要你跟九阿哥说一声，九阿哥一定会放人的。”“姐姐，你以为九阿哥听我的吗？”“那当然。他不是。。。喜。。。喜欢你吗？”“姐，就算九阿哥肯听我的放了她，我也不会开这个口，他是为了救我才。。。我不会自己去赚这个好人，让他当这个恶人。而且，绿荷她，她已经执迷不悟了。我也已经给过她机会改正了，若不是十四留情，她在没行刺我之前就死了。”“我不是善人，我只知道要自保。依绿荷的性子，如果我把她救了，难保我们不会上演一场东郭先生和狼的戏。甚至会像这次一样牵扯上他人。”紫芙听了默然无语。我覆上她的手，“我知道绿荷在你心中的地位，但你也应该考虑一下别人。说句不妥当的比喻，如果你养着一条狗，那狗对你百依百顺，可它对别人疯狂撕咬，这狗还是一条疯狗，不要也罢。”“紫凌，阿玛在我出嫁前曾告诉我，你不是寻常女孩子，现在我终于了解到了。”我轻声笑了，“姐，九阿哥喜欢的不是我。”紫芙猛一抬头，“他喜欢的是一个和我长相相似的女子。”紫芙震惊的盯着我，“所以你不该恨我。”紫芙得手猛地握拳，“你。。。你知道了？”“嗯，绿荷刺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紫凌，我。。。我。。。”“绿荷是我们府里带过去的丫头，她根本不大认识路，而你却让她为我带路，我落水被救后，她理应回到你那伺候，你那正在闹洞房，行夫妻礼，忙得不可开交，而她却能抽空来刺杀我。”“哈哈，你果然冰雪聪明！”紫芙仰天笑道，然后直勾勾的看着我，眼光凌厉：“我恨你！你是正室所生，就地位比我这个姐姐还尊贵，尤其是你那次落水后更是讨得了全府上下的欢心，我本以为只要我四艺皆通，比你更温顺恭谨就会到更多宠爱，可你落水后不仅琴棋书画样样超过我，还性情大变，活泼的你让所有人对你更好！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恐怕都有人会去给你摘。最气人的是那些阿哥居然都会被你迷住!额娘天天骂我是没用的东西，连你这个小丫头都比不过，你知道吗？额娘本想靠我出头的” “紫芙？”我试图打断她，可紫芙自顾自的说下去：“不过那些都没什么，我不恨你，那是我的命，谁让我是侧室所生？谁让我不如你聪明？我认了。当你提出要帮我时，我居然很感激你，我为他扮成舞娘，可没想到他根本看都不看我，我自取其辱．可你却引得九阿哥不断注意你，你明知道我喜欢他，还故意让我看到他送你回家，对你的体贴关心．．．是你!你抢去了我的九阿哥，我爱了他两年，可。。。你利用了我！你利用我勾引九阿哥！我什么都不如你，为什么你还要把我仅有的最宝贵的夺去呢？！”紫芙哭喊着。我急忙按住她颤抖的肩，“紫凌，为什么我什么都不如你？！我恨你！我把一切都告诉了绿荷，绿荷告诉我只有除掉你才能改变这种局面，紫凌，只有你不自在了，我才会活得轻松啊！所以我就放手让绿荷去做了，可。。。就连老天都帮着你!”她转头猛盯着我：“你告诉我，为什么？”“紫芙，你冷静下来!” 我猛喊，紫芙怔住了，“我说过了，九阿哥喜欢的是和我长得相似的一个女子，我亲耳听到的。他喜欢的不是我!”紫芙呆呆得看着我，“真的？”我点点头，“千真万确，你恨错人了．而且你不应该拿自己的人生和别人比，我不信神佛，但我相信命运。每个人的命运是不同的。只要把握好自己的命运，活好了就可以了。”紫芙的眼神变清澈了，“紫凌？”“紫芙，都说出来了就畅快多了是不是？”紫芙仍然只看着我，“紫芙，在你眼中我活得很好，可我不一定是这样觉得的。而你也不是你所想得那样，荣安爱你，一生中有一个爱自己的人就很幸福了，毕竟很多人的不到的，不是吗？你爱九阿哥，可你得不到他，九阿哥爱另一个女子，他也没得到她，爱不是一个人的事，何必强求那么多哪？”紫芙重新握住我的手：“紫凌，谢谢你。谢谢你能原谅我，谢谢你能这么对我。”
　　紫芙走后好几天，我才被解了禁足令，可以出门了。这次我吸取上次教训，死活不和哥哥一起了，因为怕被哥哥逮着，我连男装都没来得及换。“小姐，我们这样偷偷溜出来妥当吗？”“有什么不妥当的？反正阿玛都说我可以出门了。”“可老爷说的是有少爷跟着。””“害，回家跟阿玛说没找到哥哥不就行了？”“小姐您真聪明。”“那是。”“怪不得十四爷。。。”“打住”真不知道十四给了她什么好处，让她出出提她，增加出镜率。
　　虽然不用哥哥束缚了，可也少了个劳动力，害得我们俩抱着一堆东西左晃右晃，“小姐，我撑不住了，咱能不能先歇歇。”后面的梅香已经有气无力了，“哦，好。”我也不行了。我们俩“爬”到一座茶楼，“这位小姐，您来了？快请进。”不愧是开茶楼的，有点眼力见，小二急忙招呼人帮我们搬着东西，楼上有座，您请。“我和梅香又费力的“爬”上了二楼，好不容易做到座位上，让小二上了两杯茶，呼呼的大喘气，终于歇过来了。“不行，下次得带个小厮出来。”梅香深有感触地点头。正喝着茶呢，觉得有一个胖乎乎的东西在贴近我，我一转头，妈呀，大白熊？不，大白猪在我眼前晃悠，白白胖胖的，满脸横肉。“你，你是谁呀？”大白猪的口水都快留下来了，“小姑娘，长得不赖嘛。”我是长得不赖，你是长得太赖．“不得放肆。”梅香冲到我身边。大白猪瞟了她一眼，没搭理她。“小姑娘，今年多大了？”“做老爷我的五姨太吧。”妈呀，太恶心了！“对不起，本小姐没兴趣。”做你姑奶奶我也没兴趣，丢脸！“死胖子，滚边去！”梅香壮着胆子说。胖子瞥了她一眼，“小丫头，爷跟这位小姐说话，你插个屁嘴？！”梅香狠狠地蹬着胖子，“梅香，你在看屁呀？”我一脸泰然地说，梅香愣愣的看了我一下，我示意她点头，梅香恍然，看着胖子点头，“是。”胖子不解其意。周围人却已笑翻天。胖子转头看看众人，我趁机离座，胖子的一个跟班讨好似的附耳告诉了胖子，胖子恼羞成怒，“妈的，叫你一个臭娘们给耍了。不过，”嘿嘿，胖子满脸横肉的又要贴紧我，“这样才有意思，伺候老子时更让老子有兴趣啊。”妈呀，这种话他也敢当众说。他不吐我还吐呢。“大胆，你知道我们家小姐是谁吗？”梅香颤颤的说，“戚，我管你家小姐是谁？连个搬东西的跟班都没有，能是什么大户人家？”苍天呀，原来带跟班还有这种用处-标志牌。“我管你呢，你只要知道大爷我是谁就行了？”“你是谁？”我问道，哼，以后算账可得找对主。“我们家老爷是户部侍郎阿布泰的英俊帅气、玉树临风、家财万贯的二公子皮特兰公子。”这时我再也不看周围狂吐的食客了，因为我快自顾不暇了。“叫什么？”我极力忍住笑，那人准是看我嘴角肌肉抽搐，得意地笑着：“怕了吧，我们公子叫皮特兰？！”“哈哈”我再也忍不住了：“瘦肉种猪！”“小姐，您说什么？”梅香不可思议的看我捧腹大笑，我却已没力气跟她解释了。那个种猪估计也没听懂我说什么，但肯定听到“猪”这个字了，脸气的酱紫，和猪肝似的，他怎么和猪那么有缘呢？不仅名字时，还哪里都像。最后我很没形象的笑趴在了地上。“妈的，你个破娘儿们敢笑你老爷，活的不耐烦了。哼哼，等老爷我玩够了你，就让你去喂猪！”哈哈，喂猪？不就是喂他吗？我实在是太佩服他的搞笑才能了。“刘海，给我把她带走！”“小姐？！”梅香猛地扑到我身上，我止住笑，眼看那几个家丁就要扑上来了，我握紧了手边的茶杯，“梅香，不用怕。”梅香点点头就在我们准备血拼时，雅间的门打开了，“大胆！”一声怒斥，所有人都把头转向了声源所在地，一个侍卫打扮的人站在门边，挡住了里面几个人的样子，但我还是看出来了，世界真小，是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爷们的是你管个屁呀。”胖子还没吸取教训，果然里面的人出声了：“管的就是你这个屁！”又是一阵哄笑，但仔细听着声音里是震怒。胖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是谁呀你？敢管老子。趁老子今天急着尝鲜，你最好乖乖的滚一边去。”不怕死的家伙，我不由得可怜起胖子了。“哐”杯子掉地的声音，“乌拉，你上边上去，让他看看老子是谁？”乌拉领旨退到了一边，雅间内三个人依次露脸：看不出表情的九阿哥，一脸看好戏的十阿哥和脸色铁青的十四阿哥。可怜种猪没见过他们，还兀自说“三个毛头小子，爷爷看到你了，怎么着。”“大胆！”乌拉大吼，“敢对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无礼！”种猪顿时呆住，脸上的笑也收不回来了，比哭还难看。颤颤巍巍的被家丁拉下跪了下去，其余人也都下跪，“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吉祥。”本想福福身就可以了，不过碍着九阿哥、十阿哥在加上想看一下种猪待会欲哭无泪的样子，我也就随着众人跪了下去。“紫”十四被我瞪了一眼，顺势明白了我的意图，便不再出声.九阿哥好像也看到了我的眼神，淡淡地说了声“都起来吧。”“是。”众人应声起来，“皮特兰，如果本阿哥没记错的话你爹就是阿布泰勒？”九阿哥问道，“回爷的话，证实。”“奥，阿布泰是镶白旗的，老十，这是你管吧。”“好，九哥。”十阿哥接口：“皮特兰，公然在酒楼里调戏良家妇女，你可还有话说？”“十阿哥，小人主子冤枉，小人主子早先就买下了这个丫头做妾，那知被这丫头给逃了出来，主子才追到这里想带这丫头回去的。”这跟班还挺机灵，“我问你家主子话，你插个什么嘴？皮特兰，可是这回事？”“回，回十爷，正是。”种猪可没听出十阿哥的戏谑之语。“奥，那，这个姑娘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以何营生，你可知道？”“啊。”种猪摸了摸额头，“她叫，叫翠花，对叫翠花。”种猪重复一遍，“家住在帽儿胡同，她，她爹是我家的长工。”在他说这些话期间，我的脸已经越来越红了，终于，我忍耐不住了！话音甫落，我的暴笑声便已经响彻全楼。十阿哥是头一个响应我的人，十四和梅香紧接着加入，连九阿哥那座冰山露出笑容:“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翠花好像还有个姐姐。”种猪抬起头，“九阿哥认识她？”“她姐姐好像是不久前才嫁给了本阿哥的表弟，户部侍郎荣安。”九阿哥像是在念书般不紧不慢的，“啊？”种猪顿时惊呼，郭络罗家和纽钴禄家结亲这件事在京官中没有不知的，种猪虽蠢这种官面上的事他也不会毫不知情的。十阿哥可不管他的反映：“九哥十四弟，这凌柱什么时候辞官去阿布泰家当长工去的？皇阿玛好像没提过呀？紫凌呵，你爹的一等公爵位还在吗？”我强忍住笑：“回十阿哥，紫凌不知道。今早出门时阿玛还去上朝了呢，兴许是今天早朝上的事？”种猪的身体快和癫痫一样了，“那你总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改名叫翠花的吧。”“回，回十爷，奴婢以前叫翠花。”完全搞不清状况的梅香一听这个敏感名字，忙跑出来“自首”，“梅香呵，难不成你和这位皮公子有婚约？小姐我都被你懵了”我佯怒，既然梅香进来掺和，那我就本着娱乐之上的道理了，梅香呵，小姐我可不管你搞不搞得清状况了。“小．．．小姐，梅．．．梅香没有骗小姐啊，梅香不认识这个人，也从没和谁有过婚约，梅香和爹爹上京来是．．．＂梅香的话还没完，就没那个机灵的家奴抢白：＂回，回爷，是小的们弄错了，小的们找的就是这丫头．刚才冒犯小姐了．＂＂奥，原来是这样啊．那梅香的爹现在还在你们家做长工喽？＂＂正是．＂＂皮公子，你们家也太厉害了吧，敢找死人给你们家干活？＂＂死人？＂种猪大骇，面色苍白，我假装没看到，＂是呀，梅香刚刚没说完就被你那奴才打断了，她和她爹上京寻亲无果，她爹病死，卖身为奴．＂＂啊？＂我们又是一阵哄笑，＂大．．．大人，这定是假话，是翠花那丫头编的．紫凌小姐听信一面之词，被那丫头蒙蔽了．＂＂皮特兰呀，这梅香是本阿哥送给紫凌小姐的，她爹也是本阿哥让人埋的，还能有假？〃十四满眼戏谑，皮特兰瘫软的坐在地上，＂看来这事已经有个结果了，皮特兰你还有话可说？〃地上的人没有答话，十阿哥也不再理他，＂虽然你是本阿哥旗下的，但这惩处得按大清律，本阿哥处理你毕竟不如顺天府的妥当，你自己去顺天府领罪吧．＂又转头看向我：＂紫凌呵，你可有什么意见？＂我笑笑，＂十阿哥处理得极是，紫凌没什么意见了，只是＂＂紫凌尽管说．＂＂紫凌有两个小小的请求．一是请皮公子莫要改名．＂＂为什么？＂果然有三个好奇宝宝，＂这说出来不太好，紫凌只悄悄的告诉三位爷．＂三个好奇宝宝果然急不可待，＂紫凌曾在一本海外奇书上看到有一种猪，是专门为了取其瘦肉而养的，这种猪很凑巧的与皮公子同名．＂＂奥，原来这皮特兰和猪同名啊！＂十四果然不负我所望的广而告之，四周那些看客一片笑倒．皮特兰脸色铁青．＂还有什么要求？＂＂二嘛，我想改天趣皮公子府上拜访，到时再提出．＂＂去这只猪的家里拜访？＂十四疑惑的看着我，我点点头，不打算和他作解释．十四到也知趣的没在问．＂这只猪，听清楚了吗？”“是，是。”种猪不住点头。“滚到顺天府吧。＂＂是。”说这就往楼梯冲去．＂等等，刚才十阿哥说的是｀滚＇，没听清吗？＂＂啊？＂种猪抬头，看到十四的脸色，接着点点头，＂是．＂＂十四，何必为难他呢？＂虽然皮特兰很让人厌恶，但也不至于这样吧．＂他活该．＂十四咬牙．＂十四是气他敢要收你做妾．＂九阿哥淡淡地说道．我感激地看着十四，＂是呀，这谁不知道十四把你当宝似的，这头猪竟然干这样说，摆明了活腻歪了，让他滚着已经是轻饶了．＂十阿哥的声音不大不小，里面调侃的意思明显，十四脸微红，我啐到：＂十阿哥好会拿人开玩笑．＂十阿哥不以为忤，“老十我就是个大老粗，有啥说啥。十四对你呀，好的没话说。我们都猜着皇阿玛啥时候给你们俩指婚呢。”我脸红道：＂十阿哥，你还戏弄人家．＂十阿哥刚要再说什么，九阿哥已出声：＂行了，老十，紫凌脸皮薄，别在取笑她了．＂＂紫凌，我们已经用完膳了，你是．．．＂＂奥，九阿哥，你们去忙吧，今儿个阿玛放我假，我还得在逛逛．＂＂那好，我们先走了．＂＂嗯＂三个人起身，十四走过我身边时，低喃道：＂注意安全．＂我点点头，他便随着九阿哥和十阿哥出了雅间，＂乌拉，你留下来陪着紫凌小姐．＂我冲他的背影微微一笑，我知道他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