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丝千千绕》夜来煮酒论英豪

15、第 15 章

　　放弃所有抗挣闭目躺好，完全柔软下来的身体能够承受更大的风浪，我甚至略微调整了下姿势确保疯子能够没有阻碍的进行下去。就在双手碰触的冰冷现实的那一刻我暗暗庆幸没有随身携带指刀。还不是杀人的时候，太多的眼睛盯着呢，现在杀了疯子会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必须尽量让身体即将受到的伤害降到最小，我需要体力。疯子已经严重防碍了我想要的生活，他死总比我死强。

　　“滚出去！”

　　听到疯子吼叫着命令黑子滚。呵呵，该说我薄情吗？只一瞬间便对那个和我一起生活了大半年刚刚还想要托付终身的男人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在意。他在不在对我来说其实没有任何区别，黑子已经远离出我的生活，从此再无牵扯。

　　预料中的痛苦意外的没有降临。仿佛雨停风止，感觉身体被包围在粗壮手臂中，耳边野兽的低吼声显示我依旧身处险境。颈上阵阵麻苏，一颗头颅在颈窝处流连不去。

　　“青儿，青儿，青儿。。。”

　　一声连着一声传来的低喃碎语激起身体最快的反应，不用摸都能感觉到皮肤上斑连成片的细小疙瘩在疯子一声又一声的叫喊中蜂拥而起。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了下，当少爷的声音都能杀人。

　　想是感觉到了我的颤抖，疯子终于停止对我名字的摧残转而开始玩问答游戏。

　　“你在害怕？这才是你害怕时的真正样子吗？青儿，别怕，只要你不离开就不会受到伤害。”

　　紧闭着眼睛看不见他的表情，我也没打算回答。害怕？不，我一点也不害怕，当然，我也不会离开。是得，在你死或者我死之前一定不会离开，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一劳永逸才最好。

　　“为什么不回答我？你在恨吗？在恨我？别恨，青儿，别恨。”捆住我的力道更大了。

　　我怎么会恨你呢？不，一点也不恨。我只想杀你。而杀你和恨无关，只为了活下去。

　　“怎么不说话？回答我，青儿，回答我。跟我回去，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跟我回去。”

　　爪子在我脸上抚蹭着，寒毛都立起来了。疯子的声音低迷而迟缓，我确信那不是正常人的腔调，至少这大半年里我就没听见其他人用这种魔音说话。疯子就是疯子，要干什么就赶紧干，完事就快走人。和这疯子多待一刻都需要用尽力气。手在身下不受控制的虚比着弹出指刀的动作，心中不停告戒自己现在还不是反抗的时候，无谓的挣扎只会损失掉原本该有的机会。人蠢一次就够了。

　　“说话，你说话啊，又是这种木头人的表情。你的挣扎呢？眼泪呢？恐惧呢？笑啊，哭啊，你给我活过来。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不就是个生日吗？你喜欢我天天给你过。”

　　身体被猛烈摇晃，感觉到疯子再次失去控制的撕扯我的衣服。真好，总算是要开始了。根据以往的经验，疯子一旦完事都会立刻离开，绝对不会和同床的女人多待哪怕一小会。呵呵，这个世界上满心期盼被□□的恐怕就只有我了吧。这算没有羞耻心吗？就算是吧，无所谓。

　　“疯子，你要干什么？”门被撞开了，不对，根本就没上锁，该说是被快速推开的。恩？这种时候我还有心情分析这个？比较诡异的是没睁眼的我不仅知道门是被推开的，而且知道是谁推的。黄三少，今天是故人见面会。这个黄三少一共进过我房间两次，居然都是用撞门的方式。从床底下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啊。“你给我冷静些，你要对她做什么？快给我放手。”

　　“出去，立刻出去。”随着疯子的声音响起，身体在下一刻被棉被覆盖，包括脑袋。

　　禁锢我的手臂松开了，霍霍风动中象是有人在缠斗。被子里真憋闷，还是伸出脑袋吧，别没被折磨死却被闷死了，多不划算。坐起身探出脑袋，看见正和疯子动手的果然是黄三少。我不懂武功看不出谁高谁低来，不过有一件事几乎可以肯定，这个黄三少是个身份高过疯子的厉害角色。

　　发现我坐起来了，黄三少闪身床前搂住我，和搂抱动作同时完成的还有圈紧滑落被子的动作；“小岳儿别怕，我在这里，没人可以动你的。”戒备的看着疯子，手圈的更紧。

　　呃~~！小月儿？这是个什么称呼？还有他这是在做什么？我什么时候和他这么亲近了？印象中没有啊？大半年的时间他也疯啦？有可能。和疯子相处的那么好，就算不是疯子也至少有倾向。

　　“三少，放开我的人，要翻脸吗？奉陪。”

　　疯子冲上来企图从黄三少怀里抢下我，就象是在争夺玩具，我被两股力道拉拽着。

　　“疯子，你胡说什么？你该很清楚小岳儿是我的人。”

　　肩头又被拉到黄三少怀里。比较痛苦的是腰还在疯子手上呢。真是很古怪的姿势，还好早先就将身体完全放软了，不然这会非折了不可。我怎么又成黄三少的人了？疯子打赌输给他了？对哦，印象中有个花魁前列的，只不过那次是疯子赢了。该庆幸换主人了吗？还是说该换人杀？随便，反正杀谁都是杀，一刀的事。只是这黄三少看起来比疯子身份还高，恐怕要更加谨慎才行。

　　拉来扯去的，很好，终于被子裂了，衣不遮体的我暴露在空气中。老实说，我真没觉得狼狈，这种场面又不是没经历过，和土匪窝比起来，这里人算少的。疯子和黄三少都愣住了，我也不打算说话，静待他们掰扯清楚归属权的问题也好确定下手目标。

　　床上能被利用的东西都利来包裹我了。俩人一人一边用手抓紧布料都试图抱住我。也不知道是谁首先发现我一直都不言不语，反正他们将重心暂时从归属权的问题上转移到了我这里。

　　“小岳儿，你怎么啦？被吓坏了吗？说句话啊，你别吓唬我。”

　　“青儿，说话。”

　　我是被赶出来的，原本该是自由之身了。可这世界上那里有什么‘原本’二字呢？父亲就在楼下，那个对我有着绝对处置权利的人不闻不问的态度明确了我现在的处境。任人鱼肉。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没有说不的权利，而且我现在还不想死，失贞绣女的身份还不能说出来。没到鱼死网破的时候。重要的是因为他们去死实在很不值得。不管父亲是怎么和他们搞到一起的，总之我现在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尽可能的让自己活下去。不能反抗，直到一切都准备就绪。

　　“奴婢在，两位公子有何吩咐？”延用在风府时的恭顺，只不过被禁锢着没办法下跪。

　　“小岳儿。”黄三少看起来声情并茂，疼惜的表情做的跟真的一样；“别这样，你是岳家的大小姐，不是什么奴婢。好了，现在好了，我们找到了你，一切都过去了，不怕，不怕。”

　　被他软语轻哄着，如果不是因为黑子，我或者真的会感动吧。黑子。。。唉~~！

　　“三少，你放开她。”疯子奋力板过我的身体正面对上他，表情很有趣，有懊恼有愤怒，还有些很难理解的东西，反正变化挺多。“谁允许你自称奴婢的？改口，现在就给我改口。”

　　“是，青儿遵命。”有什么不一样吗？还不都是玩具或工具？反正不是人。

　　“该死，你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这副样子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又是一阵猛烈摇晃，疯子看起来又激动了。真要命，要求都照做了啊，还不满意？那要怎么办？给个明确指示好不好？别晃了，再晃就散啦。控制到，千万不能比出挥刀动作，疯子太熟悉了。

　　“你要干什么？会伤到她的。”身体又被板过去面对黄三少，真晕，能不能让我起来？哪怕是跪着回话也比这强啊。至少不用被拧来拧去的。身体放的再软也不好使的说。“小岳儿，你爹就在楼下，走，我带你去见他，然后我就带你离开这里，以后再没人能欺负你了。”

　　黄鼠狼对鸡说；“以后再没黄鼠狼来吃你了。”可不，同一只鸡不能被吃掉两次。

　　“青儿，别忘记我们的约定，现在就跟我回家。”

　　“够了疯子，适可而止，你要逼死她才满意吗？”

　　“三少，这是我的家事，请你少插手。”

　　“家事？小岳儿是什么人你该很清楚，这能是你的家事吗？”

　　“那又怎样？青儿已经是我的人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你要和我争吗？”

　　“你讲点道理行不行？到底是谁在和谁争？你明明很清楚我不可能让你带走小岳儿。”

　　“小岳儿，小岳儿，你少叫的那么亲热，就算不是我的人，只怕也不一定就是你的人吧。”

　　“风逸扬，你要犯上吗？”

　　“赵天齐，你以为我不敢吗？”

　　终于松脱禁锢了，俩人再次缠斗起来。悄悄拿开覆在身上的布料，我向平时收藏指刀的地方偷偷靠近。打吧，尽量打，在我拿回指刀前千万别分心。

　　等等，不对，他们刚在说什么？为什么总觉得话里有话象是会对我很不利？赵天齐？黄三少的真名吗？他也姓赵？不行，还是得先见见父亲弄清楚情势再说。

　　“两位公子可否容青儿见见家父？”

　　呃--！不打了，四只眼睛紧盯着我，仿佛我刚说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