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犬鹿三十题》天际思考

21、20.冷战

　　詹姆和小天狼星吵架了。

　　莉莉叹了口气，端起桌子上的柠檬水，喝下一口，润润喉。“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早上六点钟约我出来喝酒的原因？”詹姆坐在桌子对面，看上去闷闷不乐的样子，桌子上已经摆了好几杯黄油啤酒的空杯子了。“真是气死人，他怎么能这样说！”莉莉的目光漫游般落在他的头发上，头发乱糟糟的堆在上面，在他说话的时候，仿佛带着情绪般一抖一抖的，莉莉忍不住笑起来。

　　“莉莉！”詹姆提高声音，得到了红发美女的注意。她散漫的摆摆手，示意自己在听。

　　“所以，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啊？明明不是顺利的把小天狼星救出来了吗？”莉莉歪着头，盯着詹姆。前两天，小天狼星被陷阱所困，幸好詹姆在另一处地方抓捕到知情的食死徒，从他口中顺利获得情报才把几乎快饿死的小天狼星救了出来。没理由刚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两个人还会吵架啊……

　　詹姆眼神四处游离，突然吞吞吐吐起来，“呃，其实，就是，也还是前天那件事情。”他抓抓头发，左右看了一下，身体前倾，示意莉莉靠近，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就是，我不是顺利得到情报的……那个程序稍稍有点违法，”他心虚的再次重复，“当时除了我没有别人了。”

　　莉莉盯着他，冷静，她居然还能冷静的，张开嘴唇，无声的询问他，“摄魂取念，还是吐真剂？”詹姆指了指魔杖，给出了答复。莉莉高高地挑起眉毛，而詹姆看到她的神情，痛苦的捂住了脸，“不不不，莉莉，你的反应和小天狼星一样。”莉莉冷笑一声，“你怎么敢这么做？作为一个傲罗，你不应该做下这样的事情！”詹姆像是重复了千万遍这个理由，“莉莉，我当时没时间了，小天狼星失踪了三天，我做不到。”

　　莉莉咬着牙齿，嘶嘶发声，“你可以交给魔法部，你私下这么做是……”詹姆冷酷的打断她，“我不相信魔法部，就算是我信任的人，他们效率也太慢了，我等不到，小天狼星更等不到。”他的眼睛里面不是平时的温柔，却让莉莉想起了毒蛇的寒光。

　　“这会毁了你！”莉莉忍不住提高声音，“如果你被发现了，你就不可能再是个傲罗了，甚至，甚至在这种情况下，你都有可能被拉去审讯！”幸好此时是早上的六点钟，只有店长汤姆蹲在后厨盯着煮汤，整个大堂除了他们不再有别人。

　　詹姆苦恼的看着她，他烦恼的再次弄乱了他的头发，“我不在乎！莉莉，我他妈像是在乎这个超过小天狼星的人吗！我是那么操蛋的混蛋吗？”他紧紧的抓着桌子，指节发白。

　　莉莉抓起杯子，灌下了大量的冰柠檬水，冰冷传遍全身，降下发烧的大脑温度，她盯着詹姆，轻声说，“你知道，这是错的，这件事，你做了也就做了，但是，答应我，下次，下次绝对不要做这种事。”詹姆看着莉莉担忧的绿色眼睛，他张开嘴，犹豫了一会，却还是放弃般回答，“我知道了，莉莉，下不为例。”

　　莉莉心里清楚，这绝不是一个可靠的承诺，甚至它比醉鬼的语言还不可信，下一次詹姆还会这么做，甚至当他遇到狠人的时候，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使出更加恐怖的手段，例如……钻心剜骨。莉莉苦笑，场景调换，小天狼星又会如何做呢？

　　算了，还是不要想了。

　　“这件事，你就回去跟小天狼星服个软，保证下次不干这种事就好了。”莉莉终于还是没有问他，她怕回答不如人意。詹姆点点头，抬起手，看了看表，“糟了，小天狼星该换药了，”他匆匆抓起围巾，在桌子上丢下几枚钱币，向莉莉眨眨眼，“谢谢你啦，莉莉。”

　　他转过身，连店门都没有跑出去，就幻影移形，消失在空气里了。

　　而莉莉只是坐在那里，保持着苦笑，摇了摇头。

　　这两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