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江湖掀起层层浪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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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碧华吃过晚膳，早早的睡下。
夜晚繁星闪烁，碧华躺在床上早已进入了梦乡，这几天来她一直在做一个梦，梦中一个身影婆娑的女子总是含着笑慈祥的望着她，碧华任凭女子的柔夷轻轻抚摸着她。
心中充满了说不出来的熟悉。“你到底是谁？”碧华抬起头将疑惑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女子清泠一笑，说我是你娘亲啊，怎的不记得娘亲了。
不容碧华思量，女子转瞬间又变换成另一个男子的样子，慈祥的脸变得狰狞。
男子嘴里絮絮的念道“冤孽，这真是冤孽”。说着嘴角渐渐流出了血。
忽然又变换出那女子，女子愤愤的扯住碧华的衣襟，发疯似得叫到“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活在这个世界上！”碧华挣开女子的桎梏，转身就跑。
谁知那个男子不知从哪窜了出来，突然就站在碧华面前，抽出一把剑，刺得却是自己！
剑刺过他的胸膛，鲜红的血液从胸口阵阵涌出，将衣衫侵透。嘴里却喃喃说道：“姣姣，我来找你了。”
“啊——”猛然间 ，碧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还好又是梦！
多少天来，这个梦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如影随形的纠缠这碧华，每次醒来滴下的汗总是沁透身上的衣衫。
梦中的人皆身影模糊，只是想到他们碧华却又有一种说不起的难过。
算了，管他是谁！她楚华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怕几个不认识的人嘛？想来心情便好了许多。
推开窗户，飒飒秋风吹在碧华身上显得格外清醒。皎洁的月夜带有几丝惨白，凉爽的空气中竟带有声声笛赋，声音哀转，久久不能逝去，想来必是一位极懂音色的雅士吧。
在这个月夜，不见上一见，不是太可惜了吗？于是碧华蹑手蹑脚的披上坎肩，寻着声音去了，心中想这踏雪寻梅是一番雅事，如今她闻声寻人，也别有一般滋味吧！
随声追去，声音竟是从屋顶传来。碧华抬起头来，屋顶上一个身影修长的男子站在那，手中把握玉萧，碧华望着吹萧的人，觉得这身影有些眼熟。
这时，吹萧的人好像发觉了有人在看他，放下唇边的玉萧，微微侧目，皎洁的月光撒在他的脸上，碧华睁大眼睛，不禁愣住。
吹箫的不是别人，这分明是楚锦啊！碧华望出了神。楚锦见是碧华，便冲她微微一笑，说道：“阿华，那么晚了还不睡，跑着来特地看我，我真是受宠若惊啊！”楚锦一番打趣，使得碧华面红耳赤。
想要争辩什么，却一想到自己还得依附着人家生活，也没有做声。
不等碧华有所反映，楚锦便飞下屋顶，一把揽过碧华，借力蹬去。秋风已然寒冷，可是楚锦的胸膛说不出的温暖，不由得心猿意马。待碧华回过神时，人已在屋顶上。
楚锦正含笑望着她，替她拢了拢大坎。
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动荡的月夜下只有碧华和楚锦两个人，碧华不免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先打破沉默，“咳咳，楚锦啊，你刚吹的不错啊。我都被你的萧声吸引过来了。呵呵呵，不错，真不错。”说着还一副长者的样子殿起脚尖，伸出手拍了拍楚锦的肩膀。
楚锦微微挑眉，说道：”既然你被我的萧声所吸引，那你就说说，我吹的是什么曲儿。”碧华一顿，料想这是楚锦故意为难她的，早就想到了对应。
就挺直了胸板，說：“你吹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能从你的萧声里听出来，你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对不对？”说着碧华抬起头，眼睛里闪烁这着明亮的光芒。
“想不到你还懂乐，倒是我以前小瞧了你。”些许疑惑的口气，楚锦略有所思。
“当然，本姑娘会的东西多着呢！”碧华光顾着骄傲，丝毫没注意楚锦的神情中的怀疑。
“哈哈，本姑娘以前说不定还是大户人家的千金那！”楚锦勾勾嘴角，“谁家的千金会从悬崖上掉下来，谁家的千金又会大半夜跑出来，你说是吧？”碧华心思虽不细腻，但也是听懂了楚锦话里的意思。
“你是在怀疑我？”楚锦低着头，不语。“呵呵，原来你把我当成细作？没错！我就是另有所图，你满意了吗，楚大公子！”
楚锦抬起头，星星般的眼眸中带了些许歉意，拉了拉碧华的衣角，“是我多疑，是我不好。楚华你别生气了。”
碧华甩开楚锦，“你以为你道歉我就该接受吗，我亏我把你当成好朋友，你就这样对我？我告诉你...啊——”由于碧华太激动了，脚上一滑眼看从屋顶上要掉下来。
楚锦一把拉住碧华，看了看楚锦，碧华生气的将脸转了过去，谁知楚锦嫣然一笑：“怎么会有这么蠢笨的细作看来真是我多疑了。”
被这样一闹，又听到楚锦这样呛她。碧华本想生几天气，摆摆架子。顿时脸上布满嗔颜。将头扭的更狠了。
楚锦露出无奈的神情，伸出手将碧华的歪脖子拉正。“我只当你小孩子心性，没想到你那么在乎。只是我不该怀疑你，原谅我，好吗？”语气温柔诚恳，碧华从楚锦的漆黑眼神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的目光如月华般清澈。碧华点了点头：“那你以后可不许怀疑我！”“好。”如水的月色氤氲着动人的彩色。楚锦握住萧，低哑的旋律从萧中传出。声音似有穿透力般，流进了碧华的心里。“楚锦，你是有什么伤心事吗？”坐在房脊上，碧华探着脑袋，问出了自己疑惑。
“阿华，其实我和你一样...”语气中似有悲叹。“我？”碧华摸摸鼻子，“你可是名振江湖的楚家公子啊，怎么能和我一样？”“我自打懂事起就没看到过父亲。从小别人家的孩子在玩耍的时候我只能连武，我没有年少的时光，这点不和你一样吗？”碧华发现，此时的楚锦脸色充满了悲凉。
不像白天时，他是鲜艳的。自己对于不好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而他什么都记得他似乎比自己还要惨。
“我娘告诉我，父亲和哥哥都是被断渊杀害的。从那时起，我娘告诉我我的使命就是报仇雪恨。，为江湖伸张正义。长那么大，我发现我错过的太多。上次你问我江南是什么样的，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我真的不知...你....”
不等楚锦说完，碧华就站起来。轻轻拥住楚锦，趴在他的耳边：“你说要带我回江南，到时候我楚华带你一起游山玩水。把过去的空白都填满，把过去的遗憾都实现。好吗？”
就在这一刻，楚锦觉得很温暖。似乎仇恨，使命什么都不重要了。所有的失落都融化在这个怀抱。
因为他知道，今后的日子里，这个叫楚华的女孩会一直陪伴着他......月夜依旧散发凄凉的光芒。可是两个失落的人，以找到了慰藉。
第二日
“啊—哈——”已是正午，碧华眯着眼睛，打个哈欠。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碧华一股脑的坐了起来。
昨晚楚锦那落寞的眼神，碧华不由觉得好笑。想起临走时楚锦吞吞吐吐，又恶狠狠的说：“不许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时的表情...恩...威胁中带有一丢丢不好意思。
“哈哈哈......”碧华捧着肚子高兴的从床头翻到床尾。昨晚，自己算是了解楚锦的心扉了吧？这样算是抓住楚锦的把柄了吧？
“哈哈，以后日子就好过了！”越想越开心，翻的也就越来越快。
“砰——”像是重物撞在什么东西上了。“哎呦，我的脑袋！”只听碧华大声哀嚎，揉着脑袋。“这算是乐极生悲了吧。”不过这一撞倒是把碧华给撞清醒了，昨晚那个能让楚锦咬牙切齿的那个名字碧华暗暗记下来了。
“记得前一阵子茶馆里有听到这个名字。”好奇心趋使着碧华。快速的穿好衣服，拿上钱。碧华蹦蹦跳跳的就跑了出去。
虽说天气也愈来愈冷了，可是街上的人并没有像天气般清冷。叫卖的小贩络绎不绝。顺着记忆，碧华一溜烟来到了茶馆。
点了一杯茶。果然没有让碧华失望，茶馆里说书的讲的还是正派邪教的事儿，只不过却是老一辈人的故事了。
听了半天，经过碧华一番消化，也大致明白了。十几年前百清宫横空出世，老宫主带领百青宫众魔称霸一方。
其中他有两个得意弟子，一个叫断渊，一个叫云姣。
后来老宫主死后，断渊继位。其危害江湖的手段可以用令人发指来形容。云姣被封为圣女。两人胶不离孟，本该臭味相投相亲相爱的两个人却没有在一起。
传闻云姣因不满断渊的残暴而逃离。中途遇见了当时江湖地位极高的王远之公子。两人情投意和，暗渡陈仓。可当王远之知道云姣的身份时，就对云姣敬而远之。
此时云姣已怀身孕急火攻心，杀掉王远之一家。却唯独对王远之下不去手。
后来有传闻云姣因判教被断渊掌毕。王远之下落不明......
看着茶水里自己的倒影，碧华唏嘘不已。“这云姣也真是傻，为了个男子竟杀了那么多人。啧啧，这王远之也不咋地。人家都怀了你的孩子，还坚守江湖道义。哎，自古最不缺痴男怨女了。”
虽说是老一辈子的事情，可是碧华也听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断渊杀人如麻，也难怪王远之不要云娇。比如老武林盟主当年就是死在断渊的手上。
那个断渊不仅武功好，还使得一身好毒。生生将在楚家喝茶论道的老盟主杀死，外加楚锦的父亲。听着听着，碧华也到是听到不少好玩的东西。“那断渊制毒诡异，内力身厚。据说那么多年容颜也没有改变。死在他手上的江湖前辈不计其数，却唯独宠爱其徒弟。实属武林不幸。”说书的人是口沫横飞。
碧华鄙夷，“人家徒弟人家当然疼爱，真是多管闲事。”鄙视完了，喝完了茶晃晃悠悠的走在大街上。
思量着：“断渊如此厉害，江湖人将楚锦视为打败他的希望，可见楚锦的本事极大。是个宝贝！嘿嘿，那从今往后我就乖乖跟着楚锦，说不定我也能混个女侠当当。”说罢美滋滋的回到客栈找她的大宝贝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江湖掀起层层浪 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