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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⒇ 枫魔──枫の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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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道回府的路上。
“喏，这样就好了，以后不怕丢了。”如歌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在幽蓝的卷发一侧，绑着雪蓝色的发带，尾部栓了两个大大的铃铛。
“哐！”身子猛地一震，天命落下。
如歌走过去，摸摸他的额头，柔声问：“怎么了？”
“没事。”战枫一脸漠然，仿佛无动于衷，幽蓝的卷发闪着暗光。
如歌仔细地瞧了瞧，那剑柄那小小的“岚”字正在隐隐消去。
若非她亲眼所见，她决计难以相信。
这，代表了什么吗？
是亘古的悠长……
还是呼吸的急促……
“娘……”一声近乎哀伤的声音出口。
战枫刚美的身躯像遗世独立的孤煞，幽蓝的卷发无风自舞。
他极轻极轻地望了眼如歌，嘴唇褪尽了血色。
一丝柔亮的黑发飘在耳畔。
她直直凝视他，眼睛眨也不眨。
然后，慢慢地，走进他，将他温柔地揽在怀中，轻轻拍了拍：“不要怕，还有我……”
霎时，如歌明白了一切──西域的舞姬就是那个以灵魂传授他魔功的战神──岚。
那个有一双美丽的湛蓝色大眼睛，身怀六甲仍可翩翩起舞、身轻如燕的岚。
如今，她终于安心而去了？
……
* * * * * * * * * * * *
战枫一觉醒来，已是天色大亮。
自从上次决战以后，他的血气一直不足，体温时常冰冷冰冷。
可是，他从不说。
他从来不懂说，即使懂也不愿说。
肚子饿了。他也不说。
可是……实在是饿得发慌了。
于是，他提起“天命”，大踏步出外觅食。
天空湛蓝。
花儿美丽芬芳，随风摇曳。
绿茵茵的草地。
溪水欢快地流淌。
那是一个宁静不被打扰的世界。
一袭白裙轻纱在溪边静静起舞。
她轻盈地舞着，像一个天生的舞者。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腰肢的摆动，每一片裙角的飞扬无不美丽到了极致。
他抱定宝刀，静静看着。
耳垂上那块幽蓝的宝石绽出湛蓝色的光芒，跳跃流动。
那宝石美丽得就像最深邃的大海，它曾经的主人也曾经有着这么曼妙的舞姿。
白纱罩面，笑如冰花，发如流瀑，衣如蝶舞。
她──是谁？
他认得白纱后面那双眼睛。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的眼睛会蕴满那样多的感情；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的眼睛可以让他的泪水豪不吝惜地流；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的眼睛在危险的情况下还会对他俏皮地笑。
他童心大起，信手一挥。
隔着十几丈，那薄薄的白纱翩然飘落。
挺秀坚毅的下巴。
轻笑俏皮的嘴角。
黑白分明的眼眸。
那英姿飒飒舞姿翩翩的女子可不正是如歌？
她欢快地跑过来，拉开眼皮，吐吐舌头：“坏！欺负人！”
放声的呼喊是耀眼的星芒，穿透枝桠，穿透云雾，穿透天际，一层一层……
他只回了一个字──“饿”。
她张大嘴巴：“武功都恢复到这种程度了，还是连饭都不会做啊？”
唉……看来想他这辈子学会都难了。
选在这个时候来为未来的婆婆祭舞，故意饿着他，本来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智障。
这样看来……没有希望了……只有绝望了……
……她好命苦……这么说来……岂不是她做做一辈子的保姆兼厨娘？
* * * * * * * * * * * *
这一天，屋外滂沱大雨。
如歌不能出去跳舞，只有在家闷着。
战枫用巾帕轻轻擦拭天命刀，刀刃幽蓝，薄如蝉翼，耳边铃声轻响。
这个家伙……一天到晚就知道擦刀……不行，得找个话题，不然会闷死的。
“呃……加入你们魔教啊，都有什么要求没？”
“男，未婚。”
“后果？”
“二十年阳寿，没有子嗣。”
“好处？”
“速成武功，封闭所有弱点。”
“哦……咦？不对啊，那莹衣的孩子是谁的？”
“不知道。”
哦，可能是莹衣当时故意演戏给大家看的吧？否则战枫怎么会那么绝情？”
“呃……如果……你既已成魔，必然通灵六界。”
她一脸好奇，“那么你一定记得你的前世咯，你的前世是什么样呢？”
他凝神仔细想了一下，慢慢地开口：“我不记得了。”
哈？骗人！说什么成魔，都是骗人的吧？雪怎么就知道呢？
他郑重地摇摇头，继续认真地一字一字说：“我只记得你。”
震撼！
如歌感动地吻住他。
心中的幸福像一朵突然绽放的花。
她搂住他的肩膀，股股温热轻柔地贯入他体内。
在那一瞬，他的眼睛忽然明亮得像大海上最璀璨的星辰……
这样的话要是从雪嘴里蹦出来，如歌说不定会皱眉。
可是……如今，他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怎么看也不像会有油嘴滑舌的智商了……
空气中飘散出花香。
她的吻……好温暖……
战枫不自觉将她抱紧……
这个吻，从眉心烫过他的喉咙，烫过他的五脏六腑，烫过他的指尖，烫过他的脚底，烫过他的每一分血液，熨烫进他的心底。
“如果我们不能有孩子，那么就去领养吧。”她说，
“救助那些天下失去父母的孩子。还有……像你我一样……形同没有父母的孩子……”
她盯住他的脸，观察他的反应。
“好。”他慢慢地开口。
“好！”她满意地笑了。
“以后……”他欲言又止。
“呃？”
“以后，想吻我无须理由。”奇异的笑容。
“啊！……”
“扑通”一声，如歌掉到地上──你到底是真傻假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