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卫何早

3、第 3 章

　　两日后，封侵倒咖啡给摆临：“来新人了？”

　　“我们部来了个胖子，据说枪法如神，你们部，没听说。”摆临闲闲地喝一口：“太浓。”

　　“要不，就是被排挤了。”

　　“闻到味了？”

　　“种种迹象显示，我成破布，而且人都懒得做抹布那种。”

　　“多心吧。”摆临放下杯子；“如果依旧努力，没有差错，人缘不赖，不是你的问题。”

　　封侵无辜地仰起脸，呆呆地望着屋顶水晶灯。

　　摆临换衣出门，她的工作日是白天，封侵在晚上，封侵话不多，摆临话匣子，互补之下，同住六年，并不生厌。

　　摆临挎包：“很多年不见你约会，出席酒宴，虽说见不得光的营生，正常生活还是可以进行的，否则，大批同事早住回总部，统一军事化管理。”

　　“滚吧，我约会的时候，你何曾看见。”

　　摆临想劝她再给安穹机会，看得出安穹异常冷静，却念旧情，怕封侵起疑，欲言又止。

　　封侵突然起身：“等等。”

　　摆临心一坠，笑问：“什么事？”

　　“顺风车，我找你头儿。”

　　摆临奇道：“瘦猫？”

　　封侵不饰装容，家常衣服，素面朝天，坐在瘦猫豪华办公桌前。

　　“有何赐教？”孟文然五十出头，白皙干瘦。

　　“看望老首长。”

　　孟文然早几年，对这个下属十分头疼，几年后再见，依旧头疼如裂：“开门见山。”

　　“安穹欠你人情，你欠我人情，以一换一。”

　　“这么机密的事都被你知道了。”孟文然讽刺地挑挑眉，奇怪她怎么知道安穹犯事，自己发现没往上报，本来，放人一条生路即是给自己添条路，当然了，封侵那年何尝不这样想，是以，自己才活到现在。

　　“我锋芒内敛，心机既深，手段亦狠。”封侵眼中尽是戏谑：“而且无耻，喜欢听墙角。”

　　“这么小的声音也被你听到。”孟文然阴阳怪气，坐正身子，打起精神：“这个，有什么需要，说。”

　　封侵盯着桌子一角青葱的文竹，缓缓道：“让他忙，非常忙，三头六臂不足以应付。”

　　孟文然沉吟，这个这个，同僚下黑手，老板的禁忌。

　　封侵收回目光，淡淡地：“对你来说，太简单，大家环环相扣，缺一不可，人老了，旧伤复发，请短假，同气连枝的安先生，怎能拒绝辛苦一阵子。”

　　孟文然沉默不语，抬眼看封侵，她安之若素，眉宇间信心十足。

　　“太要强，吃苦的是自己。”

　　“先苦后甘。”

　　孟文然若无其事地：“感谢你的看望与关心，打听的事，有空告诉你。”

　　封侵笑道：“保重，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