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二][夜初]霜刃哪有这么开的！》喜戏西席

1、第 1 章

　　“从今以后，你就叫初七。”沈夜这么说。
　　“初七？”初七看了沈夜一眼。
　　“怎么？你有疑问？”
　　初七点点头，“有。”
　　“问。”
　　“我的真名叫什么？”
　　“……”沈夜愣了一下，转头去看瞳，“你不是说他的记忆被洗掉了吗？”
　　瞳瞥他一眼，回答：“洗掉的是记忆，不是智商。”
　　“现在请告诉我，我的真名叫什么？”
　　沈夜盯着初七那张不带表情的脸看了一会儿，昧着良心说：“你就叫初七，真名就叫初七。”
　　“是吗。”初七依旧没什么表情，“其实我听你说‘从今以后’就知道我不叫初七了。”
　　“……罢了那不重要。”沈夜摇摇头，将一只面具递给初七，“戴上。”
　　初七看了一眼那只面具，问：“为何要戴面具？戴了面具我还如何视物？”
　　沈夜眉头一抽，“能看得见，不信你戴上试试。”
　　初七迟疑了一下，戴上面具，静了一会儿，问：“这是什么？头戴式单反？”
　　“幻术罢了，能遮住你的脸，但不影响你的视野。”
　　“原来如此。”初七推了推面具，“我明白了，我从前是流月城的人，并且是十分有名的人，人人都认识我，现在对外官方说法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是个不可能出现在流月城的人，所以要遮住我的相貌不让任何人看见，由此可见我多半是罪人。有人将我这个不该存在的人带来此处改换姓名，说明有人需要我；将我的记忆洗去说明我若保留记忆就不会留在这个人身边；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却要我遮住面容，说明这个人自己都不想看到我的脸；既然肉身都能改造，整个容不成问题，但是我的容貌没有变，说明这个人并非因为不喜欢我这张脸才不愿看到我这张脸——综上所述，这个人不是恨我至极就是爱我至极，若非如此便是又爱又恨。”
　　“……”沈夜无法置信，“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初七答：“直觉。”
　　“……那跟综上所述又有什么关系。”
　　“下界十之七八的毕业论文都是这个格式，论据和论点的关联并不重要。”
　　沈夜沉默了一阵，决定放弃这个话题，换一个方向突破：“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吗？”
　　“知道，傀儡。”
　　“那么你知道应该怎样做一个合格的傀儡吗？”
　　“知道，把主人当神农，唯命是从，眼里只有主人。”
　　“很好，那么现在就来表现一下你的诚意。”
　　初七看也不看沈夜，对着瞳单膝跪下：“主人。”
　　沈夜扶了扶额，问：“瞳？怎么回事？”
　　“这是出厂设置，调试一下重新认主就可以。”瞳从桌上拿起一册卷轴递给沈夜，“照着念便可。”
　　沈夜接过卷轴，清了清嗓子，开口念道：“宣告，汝身在吾之下，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剑……？遵从蛊虫之召唤，若愿遵此理从此意则应之……呃……从此吾之命运，寄于汝之剑中……这台词你确定没错？”
　　沈夜话音刚落，只见初七忽然站起来，走到沈夜面前朗声道：“servant 待定，遵从召唤而来。回答我，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沈夜皱起眉看他，答：“是，我是你的主人。”
　　“好，从此吾之剑与您生死与共，汝之命与吾休戚相关，至此，契约达成。”初七在沈夜面前半跪下去。
　　“……我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沈夜看了看手中卷轴，翻到背面，只见背面右下角有一行小字，上面写着：文案——风琊。
　　“不行，不能用这么中二的宣誓词，换掉。”沈夜立刻将卷轴塞回瞳手中。
　　“哦，那就用华月的方案，她自己就是傀儡，自然更懂得怎样的宣誓词才好。”瞳又递上一册卷轴。
　　“华月办事一向让人放心，”沈夜掂了一下手中的卷轴，感觉靠谱了不少，“当初为何毙了她的方案？”
　　“甲方——也就是你爹，前任大祭司——觉得华月选的文案太富有感情，不合适。”
　　“原来如此。”沈夜点点头，展开卷轴再次清了清嗓子，“——嗯？这上面写着文案部分由司仪祭司朗读。”
　　“哦，我都忘了这回事。”瞳伸手将卷轴拿回来，扫了一眼开头，对初七道：“你先起来。”
　　初七一动不动地跪着。
　　瞳看他一眼，问：“怎么不起来？”
　　初七眼也不眨地淡淡道：“与你何干。”
　　沈夜苦恼地揉了揉眉心，“叫你起来就起来，一直跪着做什么。”
　　“是，主人。”初七立刻站起来。
　　“……”沈夜心情有些复杂，“瞳，你开始吧。”
　　“哦。”瞳举起卷轴，停了一会儿，忽然问初七：“我叫你初七你应吗？”
　　初七回答：“你可以试试。”
　　瞳犹豫了一下，对沈夜说：“还是麻烦大祭司给他正式命名一次吧，他刚才自称‘待定’。”
　　沈夜转过头看着初七，重新告诉他：“以刀裁衣是为初，你今后就叫初七。”
　　“以刀裁衣如此明显，这么说我的原名十有□□便是‘衣’=_=。”初七颔首道，“属下初七谢主人赐名。”
　　“……等等，初七，前面那句是什么？”
　　“是弹幕，主人。”初七解释道，“下界有些年轻人十分喜爱，流月城没有通网，wifi也覆盖不到这么高，所以主人才不熟悉。”
　　沈夜忍不住又问了瞳一次：“他的记忆当真洗掉了？”
　　“洗掉的是记忆，已经成为常识的内容洗不掉。”
　　“好，我知道了，你继续。”
　　“是，大祭司。”瞳遵命重新举起卷轴，“我要分别问两人同样的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请在听完后才回答：沈夜，你是否愿意让初七成为你的利剑与护盾，按照神农大神的教训与他同住，在人皇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就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生老病死贫穷富有，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人世？”
　　“……”沈夜安静下来，迟疑着久久没有回答。
　　初七看了沈夜一眼，先开口道：“属下愿侍奉主人左右，成为主人的利剑与护盾，主人在哪里属下就在哪里，绝不背弃主人。”
　　“……”沈夜回看初七，依旧没做声。
　　瞳等了一会儿，感同身受地说：“其实我也觉得这台词耻度略高，难怪当年过不了审。”
　　“不是，你们误会了。”沈夜抬手示意，“我只是在想，这两份台词都太过冗长，果然番邦译文不及一句‘白首不相离’来得言简意赅。”
　　“主人？”
　　“就这么定了，从今往后，你就归本座一人所有，白首不相离。……瞳，你手里的火把是从何处来的？太危险了快扔掉。”
　　从此，虽然剧本不对，但也算霜刃初开的一种错误开刃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