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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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安稳的睡容，疲惫感随放松袭来。从没这么累，明明不过几个月而已，之前还有更长时间的啊？许是因为对这人的思念吧？
不知不觉自己也睡了，等到因为胸口处的骚动睁眼时，这人正趴在身上哭着呢。
看吴邪泣不成声的，张起灵不舍。揉着他的发，轻轻的喊他的名。看吴邪闻声抬头，用那双哭成兔子般的红眼儿眨巴眨巴的望着自己，水灵灵的惹人怜爱。遂又对自己灿然一笑，直令自己心醉。
他真是个宝，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人间至宝，所以再不放手了，他要把这人护的好好的，只有自己才能碰。
听他问道：「你回来啦？」高兴的也想哭，温声回复：「嗯，我回来了。」
为了让他停止哭泣，应他的要求，对他微笑。记得之前的笑也是因为他，似乎这人就是他曾丢失的快乐。
「别哭了，好吗？」面对吴邪总不禁放柔几分。听他诺了自己，便再忍不住低头吻上。
终得这人。眨眼已着一身的红，和他相视一笑，允诺：「吾愿执子手，共白首。」
可当再次抬眼时，竟然就这么醒了，而机舱内的广播正告知旅客目的地即将抵达。
这梦……不单是场梦？
直觉告诉自己，事情不简单。
出了机场，直奔医院。
进房后却看见睡的安详的人和已无起伏的心电图。
十年……换得这人的天真，却也错过了他。
「……吴邪……我回来了……我还……记得你……。」诉说着，又似喃喃自语。
未曾体会心碎是什么感觉，此刻却暸了，那是无以言喻的疼，似乎五脏六腑全赔了也没这样痛。
张起灵从没这样懊悔过，要是自己能早一点回来也许还能再和他说说话，也许再更早些下山就能护这人周全。
张起灵哭了，无半点声响地默默流泪，兀自品着对这人的思念。
有多久没哭了？不记得。眼泪的味道是什么样的？忘了。可这一日，他尝到了，好苦好涩，却远不及心所感受的苦楚。
沉浸在哀伤里，张起灵没能止住自心底涌上的悲伤。直到胖子推门而入，拍着他的肩对他说：「小哥……回来就好。天真他……他没忘了你，只是没法去替你守门……小哥……吴邪他想问你，如果他消失了，你会发现吗？」胖子的声音挟带着明显的哭音。
听到这里，张起灵一顿，记忆里最令自己心动的话闪过脑海。
——你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张起灵笑：「……会的……」然后伏在吴邪的耳畔，轻喃：「……会的，邪，我会去找你……等我……」
飘然的言语却是如此情深意重，闻者无不动容。
张起灵看着吴邪好一阵子，才对身后的胖子说：「我要去长白，我要……再帮他守个十年……」以指轻抚吴邪的眉、眼睫，捧起他的脸颊，用拇指细细的磨着他的唇。柔软的触感，还带有一丝余温，彷佛这人还活着。
离时还不忘说声再见，只因自己承诺过不再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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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起十年前的离别便是在这长白山，张起灵轻吻拇指怀念那人的唇，思他天真的笑，念他的名，入山时还道：「吴邪，我来了。」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