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楚楚》若草岩

5、初识子默

　　玲珑现处朝代叫大珉王朝，此王朝历代皇帝都姓珉。玲珑明白，她这是平行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平行时空。她以往学的历史知识在这里都不作数了，也不能用于预测未来。

　　这日晚上，玲珑找了一间客栈住下。下山时日有限，她总不能浪费这漫漫长夜吧。呵呵，想了想，她便决定去见识一下古代青楼。这青楼女子倒底长什么样呢？好想去看看啊。

　　这京城最有名的青楼叫云醉阁，里面也有许多只卖艺不卖身的多才多艺的女子。白天热闹的大街，现在只有云醉阁一处烛影摇红，仙乐飘飘，引人入胜。只见二楼阁楼处还站着一系列衣着大胆的女子，或娇或嗔的隔空调戏路人，招鉴着生意。

　　玲珑走进去，看见阁里中间一个大舞台，台下吸引了众人围观。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今天阁里选花魁。只见一个红衣女子，风情万种，在台上尽力的舞动着，虽俗艳了一点，可舞姿却是极好的，玲珑跟着一起拍拍手叫好。接下来又上来一个蓝衣女子，如花似玉，小手拨弄着琵琶，正是名曲思春，女子技艺成熟，再加上一副含羞模样，我见忧怜。曲毕，玲珑跟着人潮一起喝彩。

　　台下站着的全是男人，除了玲珑。她一女子特立独行的出现在额楼中，周围人时不时向她传来探究的目光，莫非这清丽的女子和他们一样，也爱好这个？玲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众人看他，只是把这些目光全都忽略掉，殊不知，人群中有一人一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浑然没去看舞台上的表演。

　　如此台上已经上来了六位女子，她们全是美女加才女呀，玲珑想着，心里自愧不如。接着老鸨便让各位看客投票，票数最高的人选为花魁，然后再竞卖她的初夜。众人开始纷纷投票，最后那名弹琵琶的蓝衣女子柳依依拔得头筹，成为花魁。老鸨给柳依依盖了一个红盖头，把她再度带到舞台中央，要开始竞卖，台下男人们纷纷表现出饥渴的表情。

　　唉，这女子的初夜就这样被拍卖？玲珑心里不禁为柳依依担心。可惜她现在也没有多余的银子，不能高价竞拍。这阁楼不是还有只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吗？为什么柳依依身为花魁不能成为她们其中之一呢？

　　此时出到最高价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老男人，只见他色眼放光的盯着柳依依，口水都快滴到胸上了。

　　玲珑不忍的看了一些柳依依，叫了一声“且慢”，然后飞的一声跃上了台，站在柳依依身前。她伸手护住柳依依说，“众位看官，柳依依才貌双全，夺得花魁，可喜可贺。如此佳人，竞卖这种事情，实在是唐突了她。不如各位看官一起作主，让她卖艺不卖身的一直献艺给大家，岂不更好？“

　　老鸨本想把玲珑撵下台，但看她刚才上台的轻功，似乎功夫不错，便先忍住不发。

　　玲珑的这一番话在台下也炸开了锅。没有钱的自然去持，可那竞拍前几名的被□□洗了脑的老色鬼们可不干了。
　　“姑娘说得正合我心。“ 台下传来一阵清亮的男声。

　　然后只见一着男子，着墨色锦衣，腰系玉带，手持象牙折扇，缓缓走入台上。柳依依见了不禁低下头脸色绯红。玲珑还一阵莫名其妙，回头看着这男子，哎，脸还算好看，可惜也就一闲人公子哥儿。

　　“依依姑娘，才艺了得，不如就让她在云醉阁只卖艺好了，大伙说怎么样？“

　　“我，我不同意。” 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人就是那个肥头大耳的老男人。

　　“那我出你两倍的价钱，这位兄台觉得如何？“

　　这时台下一片叫好，也无人有余力出得起更高的价钱，那似乎就是这墨衣男子说得算了。老鸨一阵高兴，两倍的银子，远远高于依依赎身的价钱了。

　　玲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啊，原来是一高富帅啊，失敬失敬。

　　墨衣男子瞥了玲珑一眼，缓缓说道，“不过，再下有个不情之请。这位姑娘，“他看向玲珑，“姑娘清丽朴素，别具一格，在下出这两倍价钱之前，可否请姑娘一展才艺，让我们一饱眼福？“他看了她上台的轻功，想到她必有一手。

　　台下看热闹，一阵起哄。

　　玲珑没想到这男的还这么诡计多端，这话听上去好像有点胁迫的意思，她如果不表演一番，他就不出这个钱。这，在这里表演，不是把她当成这青楼女子一般吗？

　　玲珑想到这层，羞红了脸，却又怒视瞪了这男子一眼。想到不过是随便弄弄，好歹好人做到底，让依依逃离那些个臭男人的魔爪，便轻轻点头答应了。

　　“给我一把胡琴。“不是让她表演吗？好啊，那就来一个悲得不能再悲的曲子，让大家清醒清醒，也弄点和这青楼绮离气氛格格不入的调子。

　　老鸨给她拿上二胡，她道了声谢，调了调音，再次怨恨地看了看墨衣男子，便拉起了阿炳的二泉映月。一时，无尽的辛酸和痛苦随着琴弦蔓延开来，凄厉欲绝，众人深受感染，纷纷陷入悲伤的气氛之中。

　　曲毕，玲珑呼了一口气，神色被音乐磨得平静，淡淡的对墨衣公子说，“公子可以兑现承诺了吗？”

　　“姑娘好才艺，在才被刚才的曲子深深的感动了。请问姑娘，这曲子叫什么？“

　　“二泉映月。”

　　“泉清月冷，含蓄凄凉，哀怨柔婉而刚毅。这曲子，姑娘是从哪儿学来的？“

　　”不告诉你。一堆问题，真麻烦。我刚才已经答应你的要求，现在不知公子可否屡行承诺？“

　　墨衣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玲珑，笑道，“这个自然。” 说罢便从身上取出银票，交给老鸨。老鸨也承诺让柳依依只卖身不卖艺。

　　玲珑看着事情也算圆满结束了，朝柳依依笑了笑，便在人群的注目中步出云醉阁。

　　刚出云醉阁没几步，那名墨衣男子也跟着出来。

　　“姑娘，今日有幸相逢，又见识到姑娘非凡琴艺，真是在下之荣幸。在下子墨，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玲珑看了眼子墨，长得是很好看，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只可惜一个大男人心里这么多小九九，怎么跟个女人似的？“不告诉你！”玲珑不耐烦的答道。

　　“姑娘别生气，在下绝无恶意。只不过看姑娘并非京城人士，姑娘若是在这京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找子墨，子墨一定尽力。而且，“他盯了盯玲珑，”姑娘晚上一个人，还是不要上街为妙。不过，如果有子墨陪着，倒是哪都可以去。“

　　这人倒是好心，见他说得那么真挚，玲珑不禁口气也软和一点道，“谢谢公子关心。我只是这几天在京城随便逛逛玩玩而已。就此作别。”说罢便拱起手道别以示要走。

　　子墨倒是赶紧拦着她，“逛京城，姑娘你可是找对人了。这京城，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没有人比在下更熟捻，没有一处是在下不知道的。不如这几天就让在下陪姑娘逛逛吧。“

　　玲珑听到他这样自夸，忍不住噗嗤一笑，“哈，那，连皇宫你都很熟吗？”这自夸也自夸过了头，不是吗？

　　没想到那子墨倒是温和一笑，似乎胸有成竹，“这自然，皇宫在下也很熟。如果姑娘愿意，在下也可以带姑娘逛皇宫的。”

　　玲珑一脸的不相信，摇摇头，便要走。

　　那子墨倒是跟着，说是要送她回去。玲珑便由着他，回到了客栈，与他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