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开颅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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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明涵走后，小眉又回到了屋子里，看着那躺在床上的季末，她摆了摆头，然后叫来了这侯爷府里的婢女，将自己的想法与她说了以后，就只由着对方，去与侯爷回话，这头剃与不剃，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侯爷的手里，这样一来，将来侯爷就算是想与自己算这帐，那也没有理由。
没有一会儿的功夫，那婢女就在带着剃头用的刀具回来了，一入了院子，就见她将放着刀具的托盘，递到了小眉的面前，然后声音没有一感情的，“侯爷说了，只要能让公子醒过来，姑娘不用顾及其它的。”
这是让自己放心医治？“那小妇人已经明白了，还请这位姐姐进来协助一下。”这里是古代，人人都很看重自己的东西，而且这头发更是，所以要剃了这季末的头发，相信还是让侯爷府的人在场好些。
同时那些头发被剃了下来，依照古人的习惯，应是要保留那些断发的。
那婢女也是聪明的人，立即就明白了小眉的意思，然后安静的进入了屋子里，手端着托盘，一付让小眉安心为季末剃发的样子。
小眉见她已经准备好了，当下就拿了剃刀，三下两下将季末的头发全都剃了个精光，然后又寻来了墨，依着记忆中大脑的沟回，在那季末的头上，仔细的描绘了一番。
虽然她还记得这些沟回的样子，记得那些大脑片区的功能，可是她却也没有X光眼，不能准备的决定那淤血到底在何地方，更加的不能立即清除血块。
抿唇仔细的想了想，难道还真要她在这里进行开颅手术？可是在这样的条件进行的话，只怕不小心伤到了脑子，医救回来了，也会变成一个痴傻儿。
那样的话，只怕她一百条命，也不够那安远侯杀的。
就在她冥思苦想的时候，突然灵光闪过，自己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呀！那姚老还有段府多年来的能力，相信遇上这种事情，都还是会有些办法的吧！
可是不想那个拿了季末断发的婢女，这个时候也回转了过来，淡扫了眼小眉，然后冷冷的，“苏姑娘，这件事情本是应你家而起的，还请苏姑娘不要忘记了为好。”
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眉转头挑眉看着对方，“这位姐姐，请将话说全如何？”
“这话的意思，已经十分的清楚了，苏姑娘来这里的本意，就是让我家公子醒过来，而现在看姑娘只是剃了个头发，就没有其它的动作了，奴婢只是提醒一下姑娘，如果只是这样的拖延时间的话，只怕到了最后，姑娘也得不了好果子。”
侯爷府的婢女看来也是有些不太简单的，自己这头才开始想着如何寻个帮手来，那头她就已经看将出来了，而且还示意她，不要到时医不好，还拉了其它的人来送死。
如此不是要断她的退路？那她不就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这位姐姐，依着小妇人这样子，你以为我能医好你家公子吗？”对方一付她在故意拖延时间的样子，不如就直接告诉对方，她在拖延好了。
“我对姑娘医术看法如何，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如何看自己的医术，如果姑娘自己也没有把握的话，那为何还要来这里呢？”不如一开始就寻个机会逃掉为好。
好个反将法，小眉不由的多看了对方两眼，这是个很普通的女子，细长的眼眉，平实的穿着，梳的很是整齐的发上，没有半根显富的发钗，到是有根很是清闲的碧玉钗，安静的别在头发上。
这人被派来协助或是监视自己，相信她那普通的面孔之下，定有过人之处。
想了想，“姐姐来这侯爷之前，是干什么的？”
“这很重要吗？”婢女反问，表情淡然。
“很重要，如果姐姐没有看过外伤医治的话，说不定一会儿小妇人用刀的时候，会被吓晕了过去，到时可没有人来救姐姐。”
听了她的话，那婢女脸上终于有些表情了，只见她唇角轻挑了起来，“刀剑伤，奴婢到是见过不少了，姑娘也不用如此担心。”
小眉这下有些明白了，眼前这个婢女，可能并不是什么婢女，记得以前看电视和小说的时候，都有提到过了，带刀侍卫。
如果真是那样，是不是一会儿自己出了错，她就可以一刀杀了自己呢？
想到了这里，小眉到有些不安了起来，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季末，现在她能做的，也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可是没有X光与CT，她要如何定位血块的位置呢？
转头看向那个婢女，却见对方一脸警惕的看着自己，不由的苦笑了下，这神医的名头，到有几分害人了。
那婢女见她一直不动，本来就有些冷的性子，这下子变的更冷了，只是当着小眉的面不太好发作，于是换了个方法，“姑娘可是因我在这里，不好治病？”
这只是句客套话，而且还有些讽剌的意思在里面，小眉自然是听出来了的，当下含笑，“这位姐姐都这样说了，那小妇人，也没有理由强留姐姐在这里。”说完对着她欠了欠身，一付请她出去的样子。
婢女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讽刺却着了对方的道，当下气的细眉倒立，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见对方走了，小眉顿时松了口气，说来她实习的时候，看到过用颅脑手术的，可是当时她只是实习，没有亲自做过，而且这里也没有无影灯、消毒液一类的，她还真是不太敢下手。
正在她苦恼的时候，那边段明涵却已经回来了，他手里拿着小眉所说的东西，踏入屋子里，看了眼睡在床上的季末，目光微闪，“娘子，他的头发？”
“我给剃了。”小眉诚实的回答着。
段明涵挑了挑眉头，“娘子，可是想着为他做开颅之术？”
小眉立即点头，他怎么猜出来了的？但又想了想，“这件事情，以前也有人做过，只是他没有成功。”
“以前也有人做过？”段明涵微楞了下，他家就是开药材铺子的，这种惊天地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呢？“娘子，不如与为夫说说如何？”
“也好。”小眉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从段明涵带来的东西里面，将帽子寻了出来，然后又寻出了袖套，将那宽大长袖收入其中藏好。“这事说的是个战乱的时候，有位名医叫华佗，他有一手的好医术，能治天下百病，深得人心，一位奸臣知道了这件事情，就请他去医病，病症只是长年的头痛。”说着她又将蛇舌子液取了出来，小心的放在房中铜盆里备用，“华佗去诊了病，得了病症是脑瘤，定要开颅方能医治，那奸臣怎么会相信他的话，当下就杀了华佗，可是不想，三年后脑瘤长大，压迫了他整个脑子，这时他才想起了医病，可是华佗已经被他所杀，他也只能等死。”
好好的一个故事，让小眉断断续续说的有些凌乱了，但大概的意思，段明涵还是听明白了的，当下他摆了摆头，“如此手术，虽然传说中已经有人会做了，可是却因无人相信而死于非命，那么娘子还准备做吗？”
斜眼看了看对方，“现在季末的情况，不用这个还能有何办法？”总不能让他一直的昏睡下去，然后就这样的化成白骨吧！
段明涵有些语塞了，他虽然读过了许多的医书，可是对于行医这件事情，他却没有小眉所知更多，而且还也没有小眉的那份能力，当下安静的站在一边，“娘子，现下要为夫做什么？”
“相公，可否帮为妻寻些蜡烛来，然后再多寻些铜镜来。”她要在这个异世里，建出一个无影灯来。
“好。”段明涵点头应下了她的要求，转身奔了出去，他还记得那门外，站着一个侯府的婢女，只要让她去寻的话，相信无论是怎样的东西，都一定会寻来的。
果然，那婢女听了他的话，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就将他们所需要的东西，寻了过来，然后小心的在屋子里摆好。
可是这次，她看向的小眉的目光中，除去了冰冷以外，更多的是探究，她想要知道小眉寻这么多的铜镜与蜡烛来，想要干什么？
寻齐了需要的东西，小眉又命她烧好的热水，然后用这热水配着蛇舌子，加上高浓度的酒，做出了简单的消毒液，这才将刀具都小心的摆好，准备着给季末做开颅手术。
段明涵站在一边安静的看着小眉的动作，心紧紧的揪了起来，这开颅之术，医书上没有记载过，可是小眉说她听过说，可是单就着听说就为别人做手术，这其中的风险，与死可是并行的。
他到不是担心自己会死，而是担心着小眉，在这样的压力之下行手术，成也不成，对于小眉来说都是个影响；这季末真是太过份了，骗他也就算了，怎么可以将小眉也拉下水呢？
等他醒了，定要好生的教训一番。
小眉仔细的消了毒，然后又寻来了银针，对着几处穴位，轻刺了下去，现在她的手里可没有效果很好的止血药，而且又没有可行的点滴之术，所以这刺穴止血法，到是个极好的方法。
针刺止血以后，她小心的打开了脑皮层，露出那白白的头盖骨，深思了下，却没有再继续向下打开，她还是没有万全的把握，不会在清淤血的时候，伤到季末的脑子。所以剥开了皮层以后，小眉又将其缝了回去。
一边的段明涵看着她的动作，微有些吃惊，一时之间不知道她这样做的道理，但是聪明如他，却也没有当场就问，而是藏在心中，只等日后离开了这里，再问起。
缝好了季末的头皮，小眉又寻了笔，开出了化血淤的方子，这才拿着出门寻了那等在门外的婢女，“请姐姐依着这个方子，去抓药。”
那婢女低头看了看方子，微皱起了眉头，虽然有些不太明白，但却也没有过问，而拿着方子，转身就出了院子。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小眉长长的松了口气，那摔伤了脑子与摔伤了骨头是一样的治法，只是伤在脑子上，更加危重一样，所以她给出了方子。
只是这血肿之后将是水肿，那要如何做呢？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开颅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