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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认命 ...

  •   前世的经历告诉净尘,凡事都需量力而行、欲速则不达。

      首先,净尘要求自己做一个不哭不闹的宝宝、并且不挑食、不任性,见人三分笑。

      其次,净尘认为在自己还无法自理的情况下,想抓住师太的心,必须利用上师太对自己女儿的歉疚心理。让师太养成在净尘身上找安慰的习惯,并且迎合了古人信命信缘的心理。通过6个月的努力,净尘终于成功的按照自己的计划对着师太喊了第一声“娘。”

      随着冬去春来,明真带着两个小姑娘在后院里开辟了菜地,两个小美人也常抱净尘出去庵堂外面转悠。

      这样一来,净尘慢慢摸清了周边环境。这个别院其实在乡下孟府的庄子里。出来庵堂门,旁边有一个竹林,据说净尘小朋友就是在竹林里被师太和明真捡到的。庵堂的后面是一座山,暂时小姑娘们还没有带净尘去过,小净尘倒是记住了这个地方,心想等自己再大点,要进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宝藏或奇遇也说不定。

      接下来的日子,师太跟净尘变得更亲近了。

      小丫头也很争气,十一个月就会走,自己会迈着小短腿跟着师太身后像个小尾巴。从此庵堂就会常常出现这样的画面,师太每天早课,净尘会在旁边陪坐,也学着像模像样的念经。师太每天看书,净尘会爬到师太怀里陪读,因此,净尘两岁会读书,3岁会写一手好字,没有一个人觉得奇怪。

      明真种菜,净尘会迈着小短腿跟在明真身后,貌似无意实则故意,用小手帮忙拔杂草或帮忙拿递力所能及的东西,还要用袖子帮明真擦汗。

      看到两个小姑娘,净尘也会跑前跑后“姐姐、姐姐”的喊。有了净尘的存在,小小庵堂一改从前死气沉沉变得轻松了起来。

      但是这种轻松的日子持续时间并不长。一日,众人在菜地里忙碌,却听到一个尖刻的声音说道:“哟,这孟府的大夫人还种起菜来了,这是想做给谁看呀?难不成还指望孟老爷来看了好心疼心疼?”

      净尘闻声看去,一个瘦高的女人,一看尖嘴猴腮凸颧骨,就不是什么好角色。

      师太闻言,脸也是一阵红一阵青,双手握拳,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明真见此情况赶紧上前一步答道:“冯妈,还请您说话注意点身份,大夫人是你可以数落的吗?”

      “嗤,一个过气的夫人还想端大夫人的架子。”尖嘴猴腮的冯妈不以为然的说。

      “你不要欺人太甚,过两日回府,我定让老夫人来主持公道。”明真起得脸上发白,厉声斥道。

      “那就要看你们还有没有机会回孟府再说吧。今儿个,我是奉二夫人命来知会你们一声,日后就不用回府里领月钱了,二夫人自会派人送过来。拿,这是50两银子,三个月后,二夫人自会再派人给你们送。”说着将手里的钱袋丢在地上,不屑的看了眼在场的众人,甩手朝门外走去。

      “三个月,50两,不是应该60两吗?”明真也不计较冯妈的无礼,赶紧追问道。

      冯妈慢慢的回转身,抬高下巴,轻蔑的说道““二夫人说了,最近府里日子也不好过,你们就紧着点用吧。哼,还敢嫌少,有闲钱养没用的人,不如替府里省着点吧。”

      “我不信,我要回孟府找老夫人替夫人做主。”明真坚持着,话语里却含着隐隐的无奈。

      “哼,不怕告诉你,别说老夫人,就算是老爷,也得由着二夫人的安排。”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静心庵。

      冯妈走后,庵里又是一片的愁云惨雾。净尘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开始有意无意的给众人洗脑,借着自己稚嫩的外表,说些天真却值得推敲的话来点心大家,这样过不是办法,必须回去孟府。

      久而久之,庵里的人慢慢的忘记了当初为啥要来别院居住,为何要莫名其妙将别院整成了庵堂。大家虽然嘴上不说,每天还是一如既往的早课、种地、做杂物、晚课。但是,每个人心里都开始盘算要不要劝夫人想办法杀回府里。

      小净尘旁观着大伙的改变,心知大家都在害怕,每个人都心里明白庵堂养活大家并不容易,如若,孟府有任何的变故,估计还没能杀回孟府,大家就该集体饿肚子了。她知道在这个封建的社会里,女人本来地位就不高,凡是求人不如求己,她要想办法让大家多些生活来源。

      于是,净尘很巧妙的让大家意识到现在孟府已经不让她们回府领月钱,这钱粮说不定,那天二夫人一个不高兴想断了就断了。并且,貌似无意的提醒大家,日后多些跟庄子里面的人来往。从他们手里购买些粮油和生活用品,万一庵堂有个什么事,他们四个女人一个孩子也好有个照应。

      大家想想也觉得很是有理,于是,慧明、慧能打破了散步只在竹林的规矩,第一次带着净尘走到了庄子里。

      净尘见庄子里,都是普通的农户,大伙见了她们几个也很是热情。有些婆子、媳妇觉得净尘长得可爱还会上前戏耍一番,净尘依旧挂着那脸天真无邪的笑,和这些庄户套着近乎。闹得那些婆子、媳妇的个个笑声不断。

      自此之后,净尘就常常要求慧明她们带自己去庄子里面玩,一来二往这些庄家人慢慢对净尘这小丫头有了些印象,三不五时的,还会来庵里看望净尘,给师太他们送些山珍野菜。庵里有个屋漏啥的,这些庄户人家也会主动帮忙修缮了。就连日常的柴火也不用明真在出去去买了,自有庄户人家送上门来。

      一日,净尘见几个婆子媳妇正围在一起晒太阳做着绣活。大家都在羡慕大牛家的媳妇,绣活做得好,能接些活计回来帮补家用。净尘也就凑过去看了看,见绣得是一副并蒂莲花,花样复杂,绣工也算是精细。故意娇声问道:“这花真漂亮,姨绣得真好,姨画的也好!”

      大牛家媳妇一向喜欢净尘,见净尘如此夸自己,笑得两眼只剩两条弯弯的线道:“你王姨哪有这个本事呀,这都是人家绣坊里大师傅画好了的绣样,我就是给绣绣。要是你王姨会画这样的花样子,就不嫁给你牛叔了。”

      净尘故意天真的问:“那不嫁给牛叔,王姨要嫁给谁?牛叔会撕了你的花样子,追去的。”

      “啊,哈哈哈”牛家媳妇第一个反应过来,带头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也跟着反应过来大家笑作一团。

      净尘见她们开心,也跟着笑了一场。此刻她心里有了自己小小的盘算,耳边似乎听见了金子相互撞击的声音。

      回到庵里,她会有意无意的画些漂亮的绣花样子给大家看,得到大伙一致好评后,又天真的问:“这个,可以卖钱吗?”

      起初几次大家不觉得,这样的花样看多了,经常往返城里置办东西的明真就留心了。

      这日明真去城里添置日用品,顺便带上了净尘画的绣样,想着去城里的绣坊问问,不行也顺便问问能不能接些绣活回来做做。不想,绣坊老板一看绣样,竟好生喜欢,扬言,这样的绣样只要有新的,她全都收了。只要独家供给她们,她们可以开个好价钱。为了表明诚意,这次,明真拿来的5副样子,她给了50两银子。

      明真点头应下后,一路回家,心里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这往后,大家的日子宽裕多了,想孟府每月给的月钱也就二十两。忧的是,这事万一夫人知道了,会不会生气,毕竟还是孟府的夫人,这样会不会损了孟府的面子。

      回到庵堂,明真不敢直接找夫人说这事,先是去找了净尘。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净尘听完也明白明真的担忧。心里想着才五十两亏大了,想前世设计个loge就收人家起价3万,现在五幅图样才五十两。但,表面上却兴奋得两眼发光:“姨,这真是我的画卖的吗?这么多钱,快去告诉我娘,娘会夸净尘有出息的。”(言下之意,孟夫人也不是不识现状的糊涂人,顺便也教会了明真从净尘有才的角度去说服夫人。)

      明真听了也是心头一亮,看着眼前眉飞色舞的小丫头,越发觉得小东西是老天送来救助她们的。

      虽然,多了条生路,净尘还是不能放松,自己的现状,没有办法学到绝世武功、也没有办法发意外之财,只能先一步步打好基础。

      从小净尘2岁开始,她就恢复了前世早起练太极、伴着日落练习前世大学选修的自由搏击术,睡前练瑜伽的习惯。她必须要保证自己身体强健、柔韧性好才能期待他日遇高人相助学得绝世武功。

      日子貌似平静,但也过得有滋有味。转眼春去秋来,已过4个寒暑。小净尘也开始能独自走出庵堂,去庄子里转悠,听听庄子里的东家长西家短,在顺便了解下这个时代,这个国家。有时候,还会跟着这些庄户学认一些山珍野菜,时不时还会自己采摘一些回去庵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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