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杰与斯》霞客

36、交心 二

　　阿尔杰看着男人走入了房间，放下手中的刀，也跟着走了进去。
　　“西弗……”
　　阿尔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亦或者直接给他看自己的记忆？眼下，只有梅林才知道阿尔杰是多么的后悔没有看完这本该死的小说。
　　“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男人背对着他，低沉的嗓音轻轻地拂过阿尔杰的心。
　　“不，都不是。而是……”阿尔杰摇摇头，神色有些动摇，说道：“因为……因为我不能确定西弗的意思，我不能确定西弗是不是也和我想的一样，我……”
　　“你什么？你是不是一直都打算背着我自己去找黑魔王？又或者，你跟那个盖略特达成了什么协议？然后，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嗯？”斯内普眼中孕育着暴风雨。
　　“我，我……”阿尔杰皱着眉头，闭着眼，咬着牙把自己一直藏着的话说了出来：“我知道，凭自己一个人是打不过黑魔王的，所以我去德国找了盖勒特，但是，我没有想到，盖勒特竟然会是我前世的朋友转生过来的。而且……而且，我们知道这个世界的走向！！！”
　　阿尔杰打开自己的眼睛，看着愣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蓝色的眸子里像是燃烧着的冷火。
　　“我知道这个世界的走向，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西弗，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这个世界在我的世界里只是一本出版了的魔幻小说，所有的人都只是被作者写出来的角色……西弗……或者你可以看一下我的记忆……”
　　“摄神取念！”
　　几乎就在阿尔杰说完的同时，斯内普的魔杖就已经对准了他。

　　这些都是什么？！
　　一本一本像砖头一般大小的书籍。《哈利波特与魔法石》，《哈利波特与密室》……还有一些被称为邓布利多，海格，救世主，甚至是自己的人。还有穿着红色巫师袍的男人，带着无框眼镜的男人，黑魔王的魂片，蛇佬腔……更多的是，被吊起来抽打到满身是血的男孩儿，还有不停杀人的男孩儿，还有一个人抱着膝盖哭泣的男孩儿……
　　斯内普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些就是眼前被自己摄神取念的男孩儿完整的记忆。也就是说，自己也好，邓布利多也好，黑魔王也好，全都是虚构出来的人物？那么，阿尔杰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西弗？”
　　“我，只是虚构出来的一个人物？这里不过是一本名叫《哈利·波特》的书构造出来的一个世界？”斯内普面部绷紧，眼神空洞地看着眼前的男孩儿。
　　“不！”阿尔杰很坚定地否定了斯内普的观点。
　　“如果真是虚构出来的世界，那我是不可能来到这里的。应该在空间上来说，这里是一个平行世界。其实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重要的是，我也不想清楚。”阿尔杰眼中带着笑意走过去抱住自己的爱人，说道：“反正，我能跟西弗相遇就好了。”
　　“你……”斯内普空洞的黑色双眼看着阿尔杰：“你不必要这样。”
　　“谁说不必？”阿尔杰站到斯内普身边的沙发上，让自己看起来跟斯内普一般高。亲了亲男人绷紧的脸，小手覆上了男人的眼睛。
　　“我说了，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什么样的人，而是忠于自己的内心。我想爱你，想对你好，想要保护你。所以，我才会去想办法对付黑魔王。我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会受到任何有可能的伤害。”
　　本来只是稍稍裂开的心防，现在像是被完全敲碎了，因为阿尔杰的坦白，或者是因为自己对阿尔杰的坚持。
　　斯内普伸出大手，抚摸着阿尔杰的小脸，慢慢地靠了上去，吻住了那张说着甜言蜜语的小嘴儿。
　　“唔……”
　　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强硬的吻，男人的舌头狠狠地窜进少年的口腔，让少年觉得喘不过气来。
　　“记住你说过的话。”终于，男人放开了满脸酡红的少年，然后把他用力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还有，以后有什么事情不准瞒着我，不准一个人面对。知道了吗？”
　　不容质疑地语调，让阿尔杰眼中一亮。西弗，应该是完全相信自己的吧……
　　“嗯。”阿尔杰高兴地窝在斯内普怀里用力地点了点头。
　　“还有……”斯内普把窝在自己怀里的男孩扯了出来，抱着他，把他放在沙发上，自己则单膝跪下来，满眼认真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孩儿。
　　阿尔杰看着自己西弗的动作，瞪大了眼睛，咧着嘴，发出惊喜的欢叫：“西弗，你是要跟我求婚吗？我愿意！”
　　魔药教授无奈的白了男孩儿一眼，左手轻轻地叩了一下男孩儿的小脑袋，说道：“就算你愿意，魔法部也不会肯的，要知道，你现在还未成年！”
　　“哦……原来不是要求婚啊……”阿尔杰失望地说着。
　　“阿尔杰，为了回报你的坦白，我想，我也应该把一些事情跟你说明。”
　　看着男人认真的神色，阿尔杰也配合地点点头。
　　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气，解开了自己左手的袖扣，慢慢地卷了上去，露出一截白皙的胳膊，然后把胳膊内侧翻向了阿尔杰，暴露出来一个骷髅头嘴里吐着蛇的丑陋印记。
　　阿尔杰知道这是什么，但是没有想过这个标记会出现在自己心爱的西弗身上！阿尔杰张大了嘴，一脸吃惊地抱着自己爱人手臂用自己的小手在上面擦了擦。擦不掉！难道是真的？！
　　“这，这……这是真的吗？西弗？”阿尔杰指着那个丑陋的印记，结结巴巴地问着。
　　“阿尔杰，你觉得我想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嘛？”魔药教授挑了挑眉，本来严肃的脸反倒有些好笑地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沙发上目瞪口呆的小家伙。
　　“不想……那，那个，西弗，是黑魔王的人？”阿尔杰小心翼翼地问道。
　　又没有搞错啊？！那个切片脑残杀掉了西弗喜欢的人，西弗还要做他的仆人？！阿尔杰突然觉得有点混乱……那自己的目标到底是黑魔王还是邓布利多啊？如果西弗是跟着黑魔王的，那自己岂不是要转移目标对付那只老蜜蜂？
　　“不，我是邓布利多的人。我是他安插在黑魔王身边的间谍。”男人重新放下了自己卷起的袖筒。
　　“哦，那我得目标还是黑魔王，哈哈。”如果要自己去对付那只狡猾的披着蛇皮的老蜜蜂自己会觉得很烦恼的。
　　“你……”斯内普知道自己没有权利去要求阿尔杰放弃对抗黑魔王。阿尔杰的身份太过特殊，就像刚才那封咆哮信里面说的。如果阿尔杰自己不变强，就只能寻找羽翼躲避。然而，那张羽翼不是自己或者马尔福就能给得起的。自己已经在食死徒里面挣扎太久，没有能力保护黑魔王想要毁掉的任何东西。只有，只有那个前任黑魔王盖略特·格林沃德才有能力保护阿尔杰不受伤害。但是，信中说了不是吗？斯内普确信自己听得很清楚，要格林沃德亲自毁掉黑魔王的代价就是让阿尔杰永远地离开自己……
　　不行，这个代价太大……自己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阿尔杰一起对付黑魔王分散在各处的灵魂。
　　自己怎么也想不到，学生时代崇拜和追随的强者竟然会为了永生而割裂自己的灵魂，制作出魂器，让自己变得凶残霸道……自己和马尔福当初都跟错了人，只看到了对付强大的力量，却忽视了那残缺的人格……要是自己能看清楚一些，也许莉莉一家就不会死了……
　　“如今在我们眼前的魂片就有一个，那就是附身在奇洛身上的伏地魔的主魂。这一个学期，哈利会杀死奇洛赶跑伏地魔的主魂。所以，我想先去找到斯莱特林的密室。”阿尔杰的话拉回了斯内普的思绪。
　　“斯莱特林的密室？”斯内普重复道。
　　“嗯，那里有一条蛇怪，蛇怪的毒液是杀死魂器的武器之一。”阿尔杰点点头，解释道。
　　“蛇怪？”斯内普冷笑着：“不准去！你没有打败蛇怪的能力！”
　　“不，我有。而且我不是为了打败蛇怪去的。要知道，打开密室门需要斯莱特林的蛇佬腔。西弗，看过我的记忆之后你应该知道的，哈利是个蛇佬腔。”
　　“什么？！你还想带着那个黄金男孩去送死？”斯内普震怒了。这个小崽子的脑袋里都是些芨芨草吗？
　　“西弗！这不是去送死！”阿尔杰瘪瘪嘴，酸溜溜地说道：“我知道，你要保护你爱人的孩子吗……我保证，哈里绝对不会被伤去半根寒毛！”
　　“你的保证有效吗？”听到阿尔杰的那句‘你要保护你爱人的孩子’，斯内普觉得有点好笑。但是，蛇怪实在是太危险了，就算是一个成年的巫师也有可能成为蛇怪的盘中餐。
　　“有效有效！保证有效！”阿尔杰头如捣蒜。
　　“哼！到时候记得通知我。”斯内普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嗯嗯！诶？西弗？你也要去？”阿尔杰吃惊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嗯。”
　　“哼！就算是要保护自己老情人的孩子，也不用这么明显吧……心里就只有你的莉莉，莉莉，莉莉……”
　　阿尔杰低着头推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嘀咕着想要回自己房间。虽然西弗接受了自己，但是，他明显还是更喜欢那个早就死掉的女人嘛！什么莉莉，什么百合花……哼！
　　“你说什么？”男人的大手勾住了少年的腰，丝滑性感的声音从男人刀削的薄唇里面漏了出来。
　　“我说！我……”阿尔杰愤怒地瞪着男人，却看见男人的嘴角上竟然挂着一丝浅笑。
　　“你笑什么？我说我要睡觉了！”阿尔杰挣扎着想要从斯内普的怀里跑出去，无奈抱着自己的男人力气太大。
　　“你放开我呀！”阿尔杰有点生气的想要大力去拨开男人禁锢着自己的手臂。
　　“你在吃醋。”笃定的语气带着笑意，让阿尔杰觉得脸红。
　　“我没有，我……唔……”
　　心情大好的男人堵住了自己面前那只炸毛小动物的嘴，用力地吮吸着，贴着唇，滑出沙哑性感的语调：“你今晚就睡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