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Part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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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了这么长时间，也许他早已分不清这份感情的界限在哪里，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贪恋了这份畸形的感情。
从最开始的兵刃相向到现在暧昧模糊的距离，转变的时间太过短暂，以至于到现在都还又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对于杀生丸的亲吻和拥抱他无法抵抗，甚至沉沦于其中。
但是对杀生丸所怀有的是什么样的感情他却不敢去想，在那个荒唐的夜晚之后这样的感觉尤其明显。如果一定要确定一种，他宁可认为那是哥哥对弟弟的照顾。那些从很久以前就一直渴望着的，从来无法得到的类似于父爱的东西。那样虚幻的东西。
或许是从那时还在冥界，或者更早他就已经有些不一样了，在那个月光寥落的，在他甚至。不过半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思考这些。
只是下意识的在逃避某些东西。
他下意识拒绝去揭破那薄薄的一层窗纱。
他不知道如果一旦揭开自己心里那一层薄纱之后事情会向着什么方向进行。当他沉沦于欢愉之后再次清醒之时，罪恶感便铺天盖地的涌来，仿佛要将他吞没一般。
有的时候他会陷入无妄的梦境之中，他总是梦见杀生丸站在高高的山巅之上俯瞰着他，他却总是看不见他的表情。杀生丸向他伸出手的时候他便欢喜的去抓，然而却总是抓了个空。他抬起头的时候，就会看见杀生丸的脸上是那种他熟悉的轻蔑而冷漠的神情。然后出现的是戈薇，桔梗，弥勒，珊瑚……一个一个，所有他认识的人都用着厌恶而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他们看着他的眼神里有着冰冷而尖锐却又木然的情绪，然后他就会陷入漆黑囹圄之中，挣扎不脱。等到醒来之时，总是满身冷汗。
半妖惴惴不安的在西国的皇宫住了下来，因为他是西国的二皇子是当今妖王的弟弟，即使是这个在他幼年时的记忆曾经模糊的只剩下一个背影的地方。
和羽族的交战已经迫近，整个妖界人人自危，就连带着凡人所居住的村庄也是一片萧条。
他不知道自己离开村子来这个华丽的宫殿到底对不对，但他并不希望在这个时候离开杀生丸的身边。
杀生丸身上的死气没有完全消除，在这个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他没有办法象自己所说的那样在这个时候抛下西国抛下他的哥哥。
尽管他的哥哥因为羽国来犯的原因，脾气愈发的恶劣，他却没有办法向往常一样甩袖离开。不知道是处于何种心情，犬夜叉总归是在皇宫里留了下来，顶着西国二殿下的名义。
他可以每天不厌其烦的和杀生丸刀剑相向，他可以毫不内疚的用风之伤把西国皇宫华丽的宫殿掀开一个大洞。可他没有办法对兵临城下的杀生丸弃之不顾，哪怕留下来只能和他的哥哥吵架。这样诡异的相处模式让他觉得莫名的烦躁，却隐隐有几分像是上瘾一般的感觉，甚至偶尔会产生也许一直这样过下去的话似乎也不错的想法。
他并不知道这一场战争会走向什么样的方向，在那一晚之后他曾经很认真地问过杀生丸，为什么会是他。杀生丸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半晌，最终只是用唇堵住他的话。
这样的回答方式，让他无端的有些委屈。
但他知道，杀生丸不想说的东西，谁也没有办法从他的嘴里得到任何东西。
最终他也只是微微垂头将眼睛遮在了长发的阴影之下，迎上上了杀生丸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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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的风带了些初秋的凉意，将大红的火鼠裘衣袖吹得猎猎飞扬。
云中传来尖锐的鸣叫声，犬夜叉闻声抬起头，乌黑的云层中划过一道短暂的光明。
“来了。”
前来攻城的妖怪除了翱翔于空的羽族，还有地上数之不清的各个小国的妖怪。
在密密麻麻的羽族遮盖下，原本隐约可见的些许光线的天空愈发阴霾起来。
犬夜叉以询问的眼神看向杀生丸，但后者只是看着城门外厮杀的妖怪，无动于衷。
战斗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尸骸已经遍地可见。偏头就可以看见杀生丸线条分明的侧脸，他的脸色平淡，但是犬夜叉清楚面前这个人内心并不如表面所见的这样冷淡。
终于，在厮杀声渐渐消弱，战斗着的妖怪们都有些批发了的时候，杀生丸跃下了城门。
犬夜叉愣了片刻随即跟着跳了下去，站在杀生丸的身侧，铁碎牙上渐渐晶化成一层一层的晶钢。
“走吧。”
杀生丸连看也不看一眼满地的尸骸，冷淡的开口。
这场战争注定血染城墙，生灵涂炭。或许妖怪的生命比之人类要漫长得多，或许妖怪们有着人类所没有的本领，但是不论是在人间还是在妖界，一场战争同样能夺走无数的生命，血染大地。
犬夜叉跟在杀生丸身后往城外走，他烦躁的将冲杀过来的羽族小妖怪砍成两半，黑暗中，鲜血浸透了黑色的土地却无人注目。
这一场厮杀双方各有输赢，难分胜负。空气中散发着浓厚的血腥气，压抑的让人几欲作呕。
杀生丸在城门口的空地上站定，身侧竟没有一只妖怪敢靠近。仿佛周围的喧嚣与厮杀与这个人毫无关系，长身玉立，恍若天人。
犬夜叉站在他的身侧，默默地握紧了铁碎牙的刀柄，右手腕上不时传来丝丝的灼热。他小心翼翼的观察杀生丸的脸色，却发现对方只是冷眼望着天空，缓缓抽出了腰侧的佩剑。
犬夜叉顺着杀生丸的目光向着天空望去，在密密麻麻的羽族中，一道火红的人影格外的显眼。那人的羽翅比起其他的羽族来说显然要宽大许多，周身都缠绕着淡淡的红色火焰。
或许是察觉到了犬夜叉的目光，那人将目光从杀生丸身上移开到了半妖的身上，然后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意。
一瞬间半妖的脑子里闪过了某个画面，稍纵即逝，等他想要再次回忆起来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如火焰般的羽翅张开，向着地面滑翔而至。杀生丸微微向侧面迈了一步，正好挡在了半妖面前，冷眼望着正面而来的羽族三皇子，右手指尖一根银色的光鞭悄然显出身形。
“杀生丸，这就是你的理由吗？”
羽族的三皇子像是刻意一般，缓慢的张开了自己的右手，五指指尖渐渐泛出点点细碎的红色光芒。然后他将手平举至身侧，轻轻一挥，红色的碎芒拉长成了五根火焰色的光鞭。
“我来完成我的承诺。”流火盯着杀生丸的脸，一字一顿。
半妖用左手抓住右手手腕，不安的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杀生丸对面的少年身后一双巨大的妖红色羽翅，长发飞扬。
杀生丸对他的挑衅没有丝毫反应，只是偏过头，对跟在他身侧的犬夜叉低声吩咐道，“你先回去。”
犬夜叉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他的右手腕上手链所变成的纹身处正在发热，灼热的温度从手腕处一直往上蔓延到每一根神经。
杀生丸回过头来，冷冷看着无声抵抗的半妖，准备如果半妖不主动离开的话他就直接动手将人赶回去。
“别想赶我走。”犬夜叉注意到了他微微抬起的手腕，压低了声音吼道，“如果你敢输给那个狗屁三皇子的话，我就…………”
就怎么样？实际上他根本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威胁的筹码，但是他执着的不愿意承认。他紧紧攥着铁碎牙的刀柄，无措的瞪着通红着眼眶。
“啊，不会输的。回去等我。”
杀生丸没有回头，但是半妖却仿佛被安抚了一般，那冷淡的嗓音仿佛穿透了漆黑的夜空，将他的不安与躁动渐渐抚平。
“杀生丸……”
半妖定定的看着杀生丸的背影半晌，最后咬牙转身朝着城内飞驰而去。
凛冽的夜风打在脸上如同刀割，半妖的脚步渐渐缓了下来。跑到城门口时，半妖远远的回头看了一眼，蓝色电光夹杂着漫天的火焰，犹如一场悲歌。
半妖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夜色之中朱红的狩衣猎猎翻飞。左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右手手腕，杀生丸每挥出一剑，那里的灼热便增加几分。
原本如同刺青般的痕迹已经褪色了许多，半妖抿了抿唇，也许等手链的痕迹消散的时候，他就不能为杀生丸纾解身体里面的死气了。
杀生丸和羽族三皇子的战场从城外转移到了远离城池的山林之中，小妖怪们仍在喧嚣。对于崇尚弱肉强食的妖界来说，没有什么比战斗更能体现自己的力量了。而在战场之上，这个原则更是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力量的强弱决定了是否有资格在这场战争之中存活下来。而弱者，只有被淘汰的命运。
犬夜叉站在城头木然的看着杀生丸消失的方向，电光夹杂着火焰。就像是不容他人涉足的领地一般，将他排斥在外。
原本他根本就没有必要这么在意，但是心里却像压着一块大石一般透不过气来。为什么他会那么在意那个羽族三皇子……为什么……
“你很在意？”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半妖的思绪，他抬起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城墙巨大的方砖之上斜斜坐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和这个战场极不相符的白色和服，乍一看上去竟和杀生丸颇有几分相似。但也仅仅只限于外形罢了，两个人的气质却是完全不同的。那人双臂环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犬夜叉。
“你是什么人？”半妖微微沉下声，右手扣住了铁碎牙的刀鞘。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那人语调轻佻的笑道，“我只是，单纯的想来看看传说中的西国二皇子，是什么样子。”
“你是羽族的人？”半妖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
那人耸耸肩，将一双丹凤眼弯成弧形，笑道“算是吧。不过……”
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铁碎牙已经先一步向着对方劈砍过去。那人身形一晃，轻巧的逃离了半妖的攻击范围。
“真是危险啊！！”那人夸张的拍着自己的胸口，笑道，“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果然小孩子就是任性啊~~~”
“有什么好说的？现在可是在战场上。”半妖讥讽道。
“好吧，就算是这样。那么你能杀得了我吗？”
犬夜叉没有答话，他并没有把握能杀得了这个人，虽然这个人现在什么也没有做，可是他可以感觉到，这个人有着很强的妖力。
“你看，你杀不了我。我也不想和你动手。不如听听我的来意怎么样？反正你也不吃亏对？”那人一手托着腮，笑眯眯的引诱道。
半妖瞪了他半晌，最后还是将铁碎牙收回了鞘中。
“说吧。”
那人轻笑道，“好啊。不过在那之前~”
“之前……？”半妖疑惑的抬头正准备问话，脸颊便就传来一阵湿润的触感。
等半妖反应过来被人吻了的时候，顿时大怒。那人环抱着双臂，轻巧的躲避着半妖张牙舞爪的攻击，一边笑嘻嘻的解释道，“在那之前，当然要讨回来我的压惊费咯~~我刚刚啊可是被你吓了一大跳呢……”
谁说这家伙杀生丸象来着，给我拖出去啊口胡！！杀生丸会像个狐狸一样笑的那么难看的调戏人吗？杀生丸会像个猴子一样的窜来窜去的逃跑吗？杀生丸会象只孔雀一样打扮的这么妖孽勾引小妹妹吗？半妖一边抓住手边的东西就往那人身上砸去，一边懊恼不已。一想到居然被这么一个家伙给吻了，就觉得人生简直是太灰暗了。
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欢呼，其实你果然只有被杀生丸亲吻才可以吧！！不过却被满心恼羞成怒的半妖忽略掉了。
躲开了半妖砸过去的一块大石，那人做了个休战的动作，问道“我只问你一句，你想不想，快点结束这场战争？”
“结束？这场战争本来就是你们羽族发起的，现在来说结束，是在说笑么？”半妖皱着眉，压着心里的怒气说道。
“这场战争，并不是我们的本意。”那人停顿了片刻，拍了拍身上沾的一些灰尘，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才又在半妖明显厌恶的目光中说道，“我知道你不信，但事实就是这样。”
半妖审视般的看着那人许久，方才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猜不出来么？”那人微微垂下眼帘，依旧是那轻佻的语气“我叫凤流冰，流水的流，冰雪的冰。”
半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知道扫到那人一头银白的长发才猛然反应过来，“你是羽族二皇子？！！”
“呵，猜对了，真聪明。”流冰抬起头笑道，“现在相信我了吧？如果真的是我想要发动这场战争，现在只需要抓住你，那么这场战争胜负就已见分晓。”
半妖虽然对此凤流冰所说的抓住自己战争就可以结束深表不屑，但还是耐心的问道，“既然你不想发动这场战争，那为什么……”
流冰苦笑道，“难怪你不知道。杀生丸应该没有跟你说过吧……你的哥哥他，和我家小孩的事情。”
半妖没有答话。的确，杀生丸那从来没有说过他的事情，而且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杀生丸那根本就没有必要吧自己的事情告诉他。这个认知让半妖极为不舒坦，就好像被人抢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他突然又想起了杀生丸的母亲曾说过的话，离朱族不得了的孩子+看上了杀生丸+被杀生丸抛弃了+前段时间刚被放出来=凤流火=男人？？？！！！
犬夜叉默默末抹了一把冷汗，果然不愧是杀生丸的母亲，这个表达能力果然非同一般。不过话说回来，突然觉得这个名字特别讨厌怎么回事？！
凤流冰翘着二郎腿稳稳坐在石台上，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半妖精彩的变脸一边继续解说。
“杀生丸少年时曾经游历到羽族的领地上，就是那个时候他收留了我家小孩。杀生丸教他如何生存和战斗，教他怎样站在巅峰。”
半妖安静的听着，眼神间或飘向远处正不断爆发出妖力撞击的地方，在夜色中火焰与电光交织之处分外明亮。原来，杀生丸还有那么一段过往……
“呵，你应该听说过吧，我家小孩他和你一样，是个半妖。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后来他就一直是一个人生活，也受了很多苦。直到……被杀生丸留在身边。”
犬夜叉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段画面，在西国的都城城池里，碰到的那个可以徒手抓住铁碎牙的人。原来那竟然是……难怪那个时候，那个人看起来对自己有着淡淡的敌意。
“杀生丸教了他很多东西，如何战斗，如何保护自己，如何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生存下去。我家小孩，在那十年里一直跟在杀生丸那身边，甚至把杀生丸当成了唯一的亲人。直到杀生丸悄无声息的消失后很久他还是拒绝别人接近……”流冰苦笑道，“一般的半妖或许永远没有办法超越真正的妖怪，但是流火他是个例外。跟在杀生丸身边修行的时间，他的天赋就已经渐渐展露出来，回到皇宫之后不久，就已经连我和大哥也无法战胜他了，除了父亲谁也压不住他。而半年之前……家父已经……”
“这一次的出征，就是因为流火执意要来。”流冰耸耸肩，无奈道，“他对杀生丸执念很深，我拦不住他。”
“那你刚刚说结束这场战争……”半妖忍不住有些怀疑。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两兄弟之间的气氛很诡异。
“能阻止这场战争的，不是我。而是你……”
“我？”
“没错哟~”流冰笑吟吟的说道，顺手挑起半妖的下巴，一脸的轻佻“杀生丸的弟弟哟~~你以为，那个时候杀生丸为什么会把我们家小孩留在身边？”
犬夜叉不悦的拍开流冰尊贵的凤爪，然后答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杀生丸还收留了玲和邪见呢……”
“你还真是……”流冰沮丧的叹了一口气，“我真是奇怪，你真的是杀生丸教出来的吗？想杀生丸那样的……咳，好了不说废话了。你该不会是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吧，杀生丸他对你怀着怎样的感情。”
“……”犬夜叉沉默了，如果是在那个晚上之前被人这样问，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是对同样怀着父亲的血脉却有着一个人类母亲的弟弟的厌恶。但是那晚之后呢？如果是厌恶……那么他为什么会拥抱自己像是对自己心爱的人一样……
可是如果说杀生丸真的又那么喜欢自己，那么之前他对自己那些恶劣的行径又算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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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火抹了一把唇边的血迹，有些狰狞的笑道，“还是小看了你，杀生丸。不过，你明明可以杀掉我，为什么刚刚犹豫了？！”
单手按在眉间，杀生丸皱眉压制着体内越来越躁动的死气，一如既往的对对方的话语不置任何评论。
四周的林木已经摧毁了一大片，杀生丸和流火就处在废墟的中心位置。流火身上已经有些狼狈不堪，而杀生丸出了左臂上有一道血痕外，身上却依旧整洁。
“杀生丸，你还是那样无情啊。”流火似是叹息一般，右手指间火焰纷飞缓缓凝成一把暗红色的长剑。
“不过这样的你，大概也不会在意那座城池会怎么样吧。”流火冷笑道，挥剑倾身而上，“反正你什么都不在乎不是吗？”
杀生丸烦躁的挥开暗红色火焰长剑，指尖冰蓝色的电弧攒动，在空中发出噼啪的声响。
“杀生丸！”这个突兀的出现在两个人的战场上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
视线向着声源的地方扫了一眼，半妖那一身艳红的衣衫在夜风里飘飞格外显眼，抬起的手微微下压，杀生丸金色的双眸渐渐暗幽深。
像是发现了杀生丸的视线，跟在半妖身边的凤流冰微微挑了挑眉，勾出一丝极淡的笑意。
另一边的流火也停止了攻击，身上的杀气收敛转而将视线投向了两个意外的闯入者，和杀生丸冷淡的反应不同，流火则是盯着犬夜叉冷笑道，“为什么没有杀了他。”
虽然流火的视线对着犬夜叉，流冰却知道他是在通自己说话。叹了一口气，却并不答话，只是轻声道，“流火，我们回去吧。我把真相告诉了他，你赢不了的。”
“别忘了你跟来之前向我承诺了什么！！”半空中的羽族的三皇子冰冷的视线猛地转向跟在犬夜叉身边的他的哥哥。
流冰垂下眼帘，却只是反问道，“你不是已经看到结果了吗？不要逼我动手……流火。”
这个答案让流火心里升腾起无尽的怒火，不管是谁都要阻止他。他名义上的兄弟是这样，父亲是这样，羽族的臣子也都是这样！现在就连唯一一个愿意帮他的哥哥，也要背叛他！
“我就是不服，我就是不相信！！我想要得到的东西，谁也不能阻止！！不管……”
“你任性也要有个限度吧！！！”
犬夜叉惊愕的看着身旁几乎是吼出来的流冰，这个从见面起就给他一种轻佻却又波澜不惊的印象的人竟然会如此失控，看起来确实是被这个流火气的不轻。
缓慢的向前迈出几步，然后舒展开雪白的羽翼徐徐升上半空，抬起头时，流冰的脸上已经恢复了笑容，只是笑容底下的裂痕却再也无法修复。
“跟我回羽族吧，小火火？”他向着自己的弟弟伸出了手，就像他们第一见面的时候那样。
“让开！！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咬牙切齿的怒视着拦在自己前方的白色人影，流火身上的妖力以一个可怕的速度流转着。
“流火，收手吧。”流冰轻轻叹了一口气，向着流火的方向走去。
流火更加愤怒，身上的戾气几乎要透体而出。
“你再怎么纠缠下去，他也不会爱你的啊，流火。跟我回去，好不好？”再一次的把手伸到了流火的面前，“我知道你不服气，那是因为……”
像是突然被惹毛的野兽一样，少年被愤怒所侵蚀的理智甚至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行动先于于语言手里的已经刺向了兄长的胸口，“滚开！！”
而面对着攻击的人却丝毫没有抵挡的意思，脸上仍然带着微笑，像是无奈又像是宠溺。所以这一击结结实实的落在了流冰的胸口。皎白的瞳仁中闪过一丝错愕，苦涩，悲伤，甚至是难以置信，流火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白色的人影便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被抛落出去，然后栽落到地上。
流火愣了片刻，就连他自己也没有预料到，明明有能力躲开的流冰会毫不反抗的伤在他的剑下。
犬夜叉惊愕的看向跌落在地上的流冰，见他侧身咳出一口鲜血，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对着他用口型说道，“抱歉，我没想到……”
他大概是没有想到流火竟然真的对他动手吧，那样掩都掩不住的悲伤让半妖霎时间明白了些什么。这个羽族的二皇子，大概是爱着自己的弟弟的吧，但是……
这大概就是情的无奈，不知情知所起，一往而深。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Part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