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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陈欢车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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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里,急救室的外面,海帆扶着杨洋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在接到陈欢出车祸的消息,杨洋当场就晕了过去,要不是海帆刚巧在公司,杨洋现在也来不了这。罗迪和帆凯则坐在椅子上沉思着,其余社员都是在走廊里来回踱步,而我此时只是站在急诊室外默默地祈祷着,因为除了这个我已经不知道我还能再做什么了。
女生们一直拼命地安慰着杨洋,而男生们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急诊室的门,这一年真是不吉利,罗迪都还没出院呢,陈欢就又发生了车祸,那个司机现在一脸的担忧,脸上已经满是虚汗了。陈欢的父母现在都还在国外料理公司的琐事,刚刚罗迪打了电话通知了他们,我想此刻他们俩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回想起刚刚陈欢那全身是血的场景,我的心便又不安起来。这次的车祸严重了。
看着急诊室上的那盏红灯忽灭忽亮的,大家的心也跟着起伏不定,看着时间分秒的流逝,我们大家的心更是越来越紧张了。过了好像一个世纪,医生终于从急诊室里出来了,看着我们摇了摇头,随即叫到“你们谁是伤者家属。”杨洋听后自觉的站到了医生面前,强打精神地问道“医生,我是伤者的妻子,请问他现在怎么样了?”医生看着杨洋,语气平和地说到“这位太太,请你现在先保持冷静,伤者的脊椎已经完全被车撞裂了,命勉强算是保住了,但是以后可能会瘫痪,除非能有合适的脊椎进行移植,不然终身就只能在轮椅上了。”听完杨洋差点又晕了,幸好海帆上去扶了一下,我们一群人听到医生这么说,立刻跑到那司机面前,对那司机破口大骂,什么骂人的话都被我们说出来了,要不是在医院里不准动手打人,我想我们早就动手了。
此时女生们在杨洋旁边安慰到“杨洋,没事的,至少陈欢还活着呀,我们应该庆幸了。至少我们还没有失去陈欢啊。呵呵”听着女生们的安慰的话,杨洋的脸上勉强露出了些许笑容。
没过多久,护士们把陈欢从急诊室里推了出来,看着此刻病床上脸色惨白的他,我真怀疑这是不是下午和我谈论杨洋的人。杨洋看着陈欢现在的样子,早已泣不成声了。大家看着此时的陈欢都没有出声。看着他被大家拥护着推进监护病房,我和帆凯,罗迪就只是默默地站着。待大家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的时候,帆凯们终于忍不住把我拉到了一边,开口问道“雄忠,这是怎么回事,今天早上还好好的,怎样才半天的时间,陈欢就成这个样子了!他不是说只是出来找你吗?”看着他们,我把下午和陈欢聊的话一五一十的都向他们说了,说完还从兜里摸出了那张支票和离婚协议书。帆凯和罗迪听后沉默了,对于陈欢,我们已经无话可说,自己明明如此地爱杨洋,却不得不把她往外推,这得对自己要多残忍啊,我想陈欢只能用付出来填埋自己的恐惧与伤痛了吧。
此时已是半夜时分,但病房里依旧站着满满一屋子的人,陈欢依旧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输液的管子在那一滴一滴地滴着泛黄的液体,陈欢父母此刻刚从机场赶来,一看到陈欢这样,他的母亲就哭的不成人样了,一直责怪着杨洋“都是你这祸害啊,当年要不是陈欢那样子地求我们,我们也不会同意你们啊。我都说你会给他带来不幸,他偏不信,非要娶你,你看,这真是报应啊。”陈欢的父亲拉着伯母,吼了一声“儿子还没死呢,你不这个样子可以吗?弄得我都难受。”说完拿着烟出去了,而此刻杨洋一直不住的道歉,脸上满是愧疚之色,仿佛陈欢变成这个样子真的都是她的错。我和帆凯有点看不下去了,冲着便要上去帮杨洋辩解,这时罗迪拉了拉我们,向我们使了个眼色,我们才停住了迈往杨洋的脚步。不过也不想再看到杨洋这样子,于是无可奈何地选择了和伯父一起拿着烟出去了。此时的大家只是默默的看护着陈欢,老大他们看着我出去递来了个询问的眼神,我们摇了摇头,示意没事,他们才放下心来。
在外面,我们和伯父依次站立在走廊里,嘴里不时吐出几个烟圈,此刻烟圈里的无力感充斥了整条走廊,大家脸上都挂着沉重,好像此刻连呼吸都变得压抑。伯父可能看不惯这样子,于是缓缓开了开口“刚才孩子他妈说的话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她是看到孩子这样有点激动了。”看着此时的伯父,他满脸的疲惫,却不得不强打精神来处理这些事,一个商场上驰刹风云的中年人现在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锋芒,有的只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孩子的怜惜。听到伯父这么说,我们客气地回到“伯父,我们都懂的,你不用挂怀,陈欢现在还活着,我们也不用这么悲伤,瘫痪而已,打不倒我们的。以后我们会照顾好他的,请您们放心。”伯父看了看我们,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我看着气氛和谐了不少,于是贸然开口问道“伯父,我冒昧的问一句,为什么伯母说陈欢当年求他,这怎么回事,您能跟我们说说其中的缘由吗?”
帆凯听到我这么问,用眼神止住了我,示意我此刻问这问题不合适。而伯父倒没表现出什么不悦,抽了口烟,慢慢的吐了出来,然后不紧不慢的说到“其实对于陈欢娶杨洋,我们一直抱着反对的态度,并不是我们不喜欢杨洋,只是我们早在几年前就给陈欢寻找好了一个媳妇,一个和我们公司合作的一家大公司的千金,她叫洛书雪,我们都很希望陈欢能与她结合,这样我们公司的业务也能平步青云了,而且书雪也喜欢着我们家陈欢。可是陈欢却执意要娶杨洋,就在大概六年前,他突然要求我们帮他向杨洋的父母提亲,我们当然不肯了,没想到他为了这事,在我们房间门口整整跪了一晚上,一个晚上都在门外磕头求我们同意,我们的心也是肉长的,哪个父母能受得了自己的孩子这样子的哀求啊,所以我们只好答应了。看着陈欢那副娶不到杨洋就终身不娶的决心,我们只能用我们的方法促成了这桩婚事。后来因为这桩婚事,书雪哭了好久,我们也因此失去了一个合作伙伴,不过为了孩子,一切都还是值得的。因为这件事,孩子他妈对杨洋便心存芥蒂,不过看孩子幸福的样子,他也没有说什么。这次的事让她有点抓狂了,所以说了那些话,希望你们不要当真。”听伯父这么说,我和帆凯都倒吸了一口气,跪了整整一个晚上,磕了一晚上的头,那得要多大的决心啊,他怎么也不和我们说起这事。而且这情况好像只在电视里看过吧,除了这事,陈欢还有多少付出是我们没有看到的?我们不知道,但是陈欢有多爱杨洋,我们却懂得一些。
“好了,烟也抽完了,也该回去看会儿子了。”说完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便起身朝着病房走去。我们看着伯父起身,也掐掉了手里的烟头,跟了上去。
在病房里,依旧充斥着压抑,伯母还在那喋喋不休地抱怨着,看杨洋此时哭红的双眼,我心不住的在流血,而帆凯现在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平静,只是这份平静里掺杂了一些不甘和无奈,我看着大家愁苦的脸,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往医生的房间走去。
医生看了看我,平静地说到“伤者的脊椎已经出现严重性的裂痕,导致脊髓信息发射不了,已经完全瘫痪了,除了移植新的脊椎,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听起来还是那么的刺耳“医生,那移植的成功率是多少,失败了会怎么样?”医生看了看我,表情沉重地说到“就算有合适的脊椎,移植的成功率也只有不到百分之五十,如果失败了,那移植双方都会有生命危险,弄不好都会丧命。就算成功了,捐赠脊椎的这方也会丧命。所以这手术我们不建议你们做,伤者虽然瘫痪了,但语言表达能力还没有丧失,他与常人比起来,只是不能动了,他依旧能与人交流,依旧能生活。”听着医生的话,我苦笑了几声,要是这样,杨洋会有多累啊。我此时平淡的说到“医生,你能帮我看一下吗?看一下我的脊椎合适吗?”医生一听到我这样说,吃惊地看了看我“这可是很危险的,不管成功与否,你都有生命危险,手术过后你的存活率不到百分之五啊!”我笑了笑,说到“我只是想去查一下我的脊椎合不合适,你不用那么的为我担心。”其实我现在只是想去查一下我的脊椎是不是合适陈欢,至于捐赠我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虽然我是快死的人了,但是我还想多陪陪家人,多看看杨洋。医生看着我,顿了顿“那你先跟我来吧。”说完放下手里的笔,开门出去了。
看着手里的黑色,我莫名的有点恐慌,医生看了看我手里的黑片,说到“从你的脊椎看来,是挺适合伤者。但是我们还不能下定论,我们还要对你做一次全身检查。”我听后说到“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去体检吧。”说着就要往外走去,这时医生拉着我笑了笑“不要那么着急,现在已经半夜了,我们明天在做检查吧。记住,体检前半个小时不要吃东西。”我听了看了看此时外面的天空,除了无止境的黑已经没有什么了,这时我才意识到时间,于是回到“哦,我都忘了已经这么晚了,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搅你,对了,医生,你能帮我隐瞒这事吗?我不希望他们替我担心。”医生看了看我,点了点头,我看着他点头我笑着告别了医生,回到了病房。
此时病房里大部分人都已经熟睡了,站着的只有罗迪和陈欢的父母。看到我回来,罗迪上前问道“你去哪里了,怎么去了那么久?”我笑了笑,说到“我到外面上了个厕所,最近肚子不大好,所以时间久了点,呵呵。”说完我掺扶着伯父伯母说到“伯父伯母,你们刚下飞机就来这里了,现在又这么晚了,你们一定很累了吧,快去休息会。别把身子骨弄坏了,不然谁来照顾陈欢啊。呵呵”伯父伯母听完,点了点头,随即靠在病房里的沙发上准备睡觉了。看着他们睡着了,我迷糊了,此时熟睡的杨洋好漂亮。我想今天大家都累了,是该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