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丝浮华》往事随枫叶

27、正文二十五 谁是凶手？

　　无数的的黑色斗气从木屋里面升腾而起，缉熙的长袍无风自动，他的眸子不再清明，而是像泥潭一样模糊起来，而那双恶魔一样的眼睛，正盯视着南涧。我看见，南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沉重的呼吸伴随着胸膛的起伏，他被螭吻的魔法锁定了！
　　缉熙又一次诡异地消失了，我没有听见任何声响，但是他已经出现在南涧的身前，剑尖离南涧的心脏不过一尺。但也只有这一尺，他也不能再向前一步了。
　　“海雪，你干什么！！”我听见螭吻暴怒的斥责。
　　我看着若雪上凝聚的点点冰花，深吸了一口气。
　　“放开南涧！”
　　“他杀了老师，杀了我的老师，解开缉熙的封印。”
　　我看见，缉熙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我。他现在不能言语，但是显然，他听见了螭吻的话。
　　“我让你放开南涧！”若雪直指螭吻。“你应该知道，你打不过我的。”
　　星光下，四个男人，刀剑相向。
　　“告诉我，为什么要帮他，这个男人杀了我的老师。告诉我，你告诉我！”泪水再也无法抑制的从螭吻眼中溢满，他拿着的佩剑颤抖着。
　　“我没有杀大师，我没有。”南涧已经能动了，螭吻解开了他的封印。
　　“缉熙，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虽然缉熙还在我的冰的魔法封印之下，但是他的杀意已经占满了整座木屋。在以后我们回忆起这段往事的时候，南涧告诉我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他害怕，他在白天刚刚得知了父亲和猎神的关系，他害怕自己真的会就这么死在缉熙的剑下，他害怕自己不能手刃父亲的敌人。
　　此时的螭吻已经伏到了先知的尸体旁边，用衣袖小心地擦拭着先知脖子上的血迹，眼泪一滴一滴地打湿了先知的长袍。
　　我走上前去，拉过南涧，然后解开了缉熙的封印。
　　“你是王族的人？”缉熙看着我，手里的剑并没有放下的意思，不过，现在剑尖是顶在了我的胸膛而已。我能够感受得到，缉熙潮水般的杀意四卷而来。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哈哈……”缉熙充斥嘲讽的笑盘绕在我的耳膜边，散不开去。
　　“海雪？哈哈，你原本应该是叫索雪吧？冰雪国的王子索雪？哈哈哈哈……”
　　此时不止我被缉熙突然的反应愣住了，第一次知道我的身份的南涧显然也有些吃惊。
　　我皱了皱眉头，“有什么好笑的么？”
　　“索雪，呵呵，索雪。”缉熙的声音变得很轻佻。“你的父王，是叫做海伊吧？”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
　　“那么什么？海雪，我告诉你，如果我有能力的话，我一定现在就杀了你！”缉熙已经收回了手里的佩剑，有点痴迷的低着头把玩着。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我看见了他布满血丝的眸子和嘴角的无奈。“可惜，我不能，海雪，杀了我吧。”
　　“缉熙，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警惕地看着缉熙，慢慢地凝聚着水元素。
　　“什么意思？你问我什么意思？那好，海雪，我就告诉你，我是什么意思！”缉熙背过身去，不再看我。“如果不是你的父王，如果不是你的父王当初为了争夺那幻冰之丘。我的父亲又怎么会被抓住？又怎么会误入密林？又怎么会遇见母亲？又怎么会发疯的死去？这一切，这一切都是的父王，都是你们这些王族争夺权力的游戏。如果不是你的父王，如果不是你的父王啊！”缉熙的身体在月光的映照下，剧烈地颤抖着。
　　“现在，我的祖父又死在了南涧的手上，居然是你，居然是你站在了我的面前，居然是你向我拔剑。”缉熙缓缓地会过头来，泪水在月光下，支离破碎。
　　“而你，你海雪。一而再再而三的庇护着南涧。自从进入炽火国之后，我就不止一次地对你说过南涧有古怪。本来上次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可以杀了他，竟是你拦住了我。你让我不要随意猜忌朋友。可笑的理由，我居然相信了。现在呢？南涧杀了我的祖父，你还是救下了他，原来，你们是有目的而来的。可是我的祖父做错了什么？难道就是因为他曾经是炽火国的先知，你这个冰雪国的王子就要杀了他么？海雪，告诉我!告诉我！”
　　“海雪，是你们吗？这一切都是你们做的吗？你们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真的是缉熙说的么？海雪，你看着我，告诉我，是不是像缉熙说的那样？”螭吻流着眼泪，回过头看着我，火红色的头发散在了先知的袍子上，一丝一丝。
　　我佩剑入鞘，理了理被斗篷遮住后蓬乱的头发。然后看着螭吻。
　　“我告诉你们，我和南涧没有，你们相信吗？”
　　螭吻听了我的话，长叹了一声，然后仰起头看着先知，又拂起衣袖擦拭伤口的血痕。
　　“缉熙、螭吻，你们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身后南涧解释道。
　　“凶手就是你，还用说什么？”缉熙无情地打断南涧的话。
　　“我想，会不会是这密林里面有第五个人？是…”
　　“等等，老师的伤口有古怪，不是剑伤。”螭吻的声音带着一丝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