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0、二十 ...
-
圣诞节临近了，从街上已经能够感受到圣诞的气氛了。
鸣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辆自行车或许是搬回家之后才买的，他骑着车子赶到和佐助约好的站前便利店。一见到佐助的面便从挎包里往外掏东西，某某新出的单曲CD啦游戏机啦还有从他老爸那里拿来的限制级杂志啦，都往佐助手里塞。他说让这些统统都借给佐助，不用着急还。
佐助端着这些东西看着最上面那本杂志封面上搔首弄姿的稍显丰满的年轻女郎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我想你弄错了，我没想要——”
“没关系没关系，你尽管拿去玩拿去看，我家还有！”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问题。佐助轻轻叹气，挑了几张CD收进自己包里其他的全部退还给鸣人。
“啊，你不喜欢？那你喜欢点啥呢？”鸣人抓耳挠腮一番看来甚是难以猜到。
“没啥特别喜欢的。不过，反正谢谢你了。”
离开便利店之后佐助骑着鸣人那辆车子载着他去了游戏厅又去了卡拉OK，这段时间里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佐助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和鸣人呆在一起气氛诚然不坏自己平时虽不喜欢出入娱乐场所但也并非厌恶至极，但是就是很难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坐在包间沙发上看着对着屏幕声嘶力竭狂飙歌的鸣人佐助再次着实佩服起他神经大条的乐观精神，没有贬义也没有嘲讽的意味确确实实打心眼里心悦诚服，或许简单一点的人会比较容易找到快乐吧？
天黑之后两人随便找了一家快餐店听着店里俗气的粘糊糊小调情歌吃着汉堡，鸣人如他所说的请客结账，然后佐助说就此打道回府吧。
与鸣人分开之后佐助还是来到了卡卡西的公寓。非来不可，他的心结在此。
上楼之后走到对应的那扇门口，赫然发现门是开着的，里面似乎没有开灯。他推门走进去，通过玄关走进客厅。
“你这是在干嘛？”
“你来干什么？”坐在沙发上的卡卡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把灯打开可好？”
“不要，现在不想看到光亮。”
“可有特别的理由？要说郁闷，现在最郁闷的那个该是我才对。”佐助把包扔在地上说。
“我只是觉得一切都朝着光怪陆离的方向发展，不能把握的东西越来越多，或许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把握住也说不定。”卡卡西说。
“怎么？”佐助一挑眉，问道，“你具体指什么？”
“鼬走了，突然走了，虽不是什么失踪但我觉得他在离开我。好了，这是你要的结局。”
“瞧你瞧你，干嘛说得这么可怜兮兮啊？”佐助说，“说实话，我现在也糊涂得可以。对于我和你的事，鼬本来就不是一点都不晓得吧？这是他亲口和我承认的，应该不会错。至于你们之间有没有取笑过我的事那我不晓得，反正我得出的结论就是不知出于哪种心理你们坑瀣一气默许你我之间的事。”
“没有！”卡卡西矢口否认，“若不是你今天在电话里告诉我，我根本不晓得鼬已经知道了。这么长时间他从没有透露过已知道那个对象就是你，更没有和我谈论过半点关于这方面的事。我——若不是一一回想起他这段时间的种种言行，我仍然无法相信他早就知道这件事这个事实。”
“那么，”佐助就地坐下，“也就是说，我们自以为聪明地认为鼬蒙在鼓里实际上是他把我们都耍了？可以这么认为?”
“好了，”卡卡西摆摆手，“不管怎样，你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你可以满意地离开了。”
“嘁。”佐助哼了一声，“你把我们兄弟俩搞得一团乱之后打算就此甩手了？”
“佐助，”卡卡西忽然用极其严肃的口吻说，“我真的很想问问，你究竟出于何种目的非要接近我不可？我设想过很多很多原因但最后统统不成立，得不出任何结论。”
“我喜欢哥哥。”事到如今佐助也不再隐瞒。
他深深吸进一口慢慢吐出之后继续说道：“我喜欢鼬。大概和你对他的喜欢不同，但我的确很喜欢哥哥，不能接受他被其他什么人抢走，不单是你，任何人都不可以我都不接受。你可以说我偏执或是变态，但跟你讲，曾经我就是这么想的，半点不夸张。
“我也不是没有理智，说到底我不过是个明年才满17岁的高中生而已，我承认自己确有思想幼稚的地方，鼬不可能因为自己弟弟的幼稚想法便不结婚什么的，所以——尽管心下一百个不乐意——也默默认可将来哥哥会娶妻生子的事。就在我慢慢说服自己改变想法的时候，你却出现了！”
“于是你觉得是我抢走了他？”
佐助轻点了下头，“要是你不来就好了！要是你不存在就好了！我想过一万遍，这。可你就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而且实实在在和那家伙在一起了。我能怎样呢？既然你无法消失那么就证明给那家伙看你有多么差劲好了！这样他就会自然而然离开你了吧。”
“你讨厌我确有成立的理由。”
佐助“刷”站起来，激动地说，“喂，你知道什么啊？！要当真只是这么简单倒也罢了！自从和你有过接触之后我觉得——我觉得鼬的事都不再重要了！而你这边还总是问我是不是讨厌你，你说我该怎么回答？要是、要是我真的能够一直讨厌你那倒好了！”
黑蒙蒙的客厅中卡卡西深切地感到此时佐助的愤怒以及痛苦的来源。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吗？是自己的错吗？谁也没有预知能力，自己又怎么晓得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啊？！
“。。。明白了，我现在就消失，从你们之间消失，不会让局面更加混乱了。”
“呵呵呵，”佐助笑了起来，“你到底明白什么了啊，我说？撂下烂摊子拍拍屁股潇洒走人是吗？想得未免太美了吧？”他冲过来狠狠搂住卡卡西的脖子，“我可是不答应！”
“那你——”卡卡西觉得嘴唇直哆嗦什么也说不出来却又有一种意外收获到什么的崭新感觉。
“要问我想怎样，我也不知道，只是不想就这么放手。”佐助说。
“我也不知道——”
。。。。。。
在波风家鼬并没把所有事都说出来，只简单说和卡卡西之间闹了些别扭况又赶上家里有些麻烦便心烦意乱起来，他解释道本没想到要给波风打电话更没打算就这么跑过来但有时候一心烦意乱便便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在做什么。波风没有刨根问底，本来就不是那类人，他只说怕是鼬周围的朋友太少有事没有合适的人商量才不知怎么办才好，接下来对人脉的重要性侃侃而谈一番，鼬离开前又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自己果真没啥朋友吗？鼬想，好像确实没太刻意追求过和其他人之间的交往，不过上了大学之后好歹身边——忽略精神层面上的交流这一层——还是有那么几个称得上不错的伙伴。但不知为何遇到麻烦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找他们商量，奇怪啊，按理说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同学比起波风前辈才更加聊得来才是啊。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回到家门口，开门进屋，家里空无一人。他去自己房间拾掇一下，想了想又给母亲特地留了张字条才离开赶往返回学校的车站。
踏实地坐在车内鼬才想起后来又把行动电话调成了免打扰模式，他掏出电话接听语音信箱得知他走后一直到波风通知卡卡西为止卡卡西给自己打了十几通电话。
什么都不管真的好吗？鼬忍不住思量。现在即便自己想管也当真什么都做不到吧，是不是自己有时候太过心软呢，如果能够狠下心来逼到最后一步的话或许好多事情便迎刃而解了，可自己就是做不到面对一些人一些事他是无法狠心逼到最后一步的，可现在反过来却被那些人逼得不知往何处退了。不琢磨这些罢了，想点别的让脑子休息一下吧，他想到了牛郎俱乐部的工作波风前辈只是替自己请假要是就此辞职不去的话也该当面说清楚，作为基本礼仪来讲。眼下快到圣诞节了，再随便找份什么兼职倒也容易，不找也成反正又不为钱发愁。不过，他倒不太想辞职，因为卡卡西希望他走人。干嘛自己非听他的不可不是？他还背叛自己呢！和飞段的冲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觉得飞段只是个井底之蛙罢了世界在他眼里不过井口上方的天空那么大，这种可怜虫丝毫不足为惧。就这样决定吧，先回学校报到然后再回去那家店。
当佐助要离开的时候卡卡西建议开车送他回去，佐助拒绝了，他说要是女高中生这个时间单独走在外面或许麻烦但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
回到家中，宇智波家仍空无一人。鼬不在啊？佐助感到奇怪，转念觉得他不在气氛相对没那么紧张。事情都说清之后他感到心里豁然开朗了许多，长长地长长地喘过一口气来，他脑中蓦然出现了哥哥的笑脸，想起了哥哥好的那一面。哥哥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他不过是选择了自己中意的人自己喜欢的生活而已，何错之有？任何人都没有任何权利阻拦。自己做所之事从一开始便注定直接或间接伤害到他，然而他是不该被如此伤害的。即使自己没有对卡卡西抱有好感仍旧一如既往喜欢他估计这么做了之后也无法再把他顺利拉回自己身边了。而现在——自己到底这都干了些什么混蛋事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