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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公主谋逆! ...
次日,一切又回归寻常。
虽然喝了酒,但李惟兹还是醒得很早,她捂着有点不适的头缓缓坐了起来。
室内透进来点微光,清霜剑一如既往地放在案台上。自从她确认净戒的身份之后,她就将这把剑移到了房中,日日来提醒自己不忘来时路。
昨天晚上不该喝那么多的,不过面对着曾经的裴家军,怎能叫她不回想起那些深重的悲痛。如果没有当年的惨案,如今他们这些人,也不会如此孤独,仅靠彼此的一点温度来回顾过去的热血。
她记得,最后净戒来了,她还说出来一些本不该出口的话......
不过,那个和尚终于承认了自己的心。李惟兹很欣慰,她希望他不要再自觉卑下,和尚或者暗卫,不过都是外界给予的身份。就像他自己所说,净戒不过就是净戒而已。
有些细节她记得并不清楚,但最重要的那些话,她没有忘记,希望净戒也不会忘记。这并不是她酒醉后的胡言乱语,而是埋在她心中许久的问题。
李惟兹走出房门,对着外面唤了一声荆风。
墨蓝色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她身边,“殿下,什么事?”
“孙千年进展怎么样?宫中可有消息?”李惟兹望了一眼院子,昨夜的团聚之景恍若梦中,今日,这里又变得如往常般安静。
“孙千年有些成果了,这几颗丸药是他方才交给我的。他一夜未眠,现在才去休息。”荆风从袖内取出一个小袋递给李惟兹。
“这些只是一些初级成药,孙千年说药粉成分复杂,他还需要时间,今日之内,应该能有成药。”
李惟兹接过那袋小丸子,点了点头。
“让他好好休息,麻烦厨房及时送午饭过去。”
她微微一拧眉,又问道。
“皇帝今天如何?”
还没等荆风回答,一个侍女就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殿下,不好了,陛下晕倒了,现在就要您进宫侍疾!”
小丫头神色慌张,她是李惟兹少有的几个贴身侍从了,看来情况确实不太乐观。
“闻悦,你别着急。慢慢说,这消息是怎么来的。”
李惟兹连忙走上前去,安抚地拍了拍着姑娘的肩膀说道。
“刚刚,刚刚宫里的周公公来传旨意,他现在已经往四皇子府上去了。”闻悦有点焦急地说道,李惟瑜将满弱冠,之前皇后突然薨逝,皇帝为了安抚王家,早早就给李惟瑜赐了宫外府邸,除了名号未赏,也基本上是封王的待遇了。
李惟兹正色起来,看来皇帝确实被下了药,只是发作得比她预料中更快些。她立刻整理衣装,从房内的匣子中拿出一柄软剑,附在腰间。入殿不可佩剑,就只能用此办法。
她预感到这不是一次简单的侍疾,何珈,或者王弼时,等不及收网了。
“昨天...净戒可还留下过什么话?”李惟兹已经准备出发,不过她还是多问了一句。其实今早起来,没有看到和尚留下什么字条,她就不用追问了。但她心中始终留着点影子,觉得他或许会有什么话向对她说。
荆风也跟她一样停顿了一下,还是诚实地说道。
“他说寺里收留的难民近日有些躁动,可能暂时无法来见公主了。”
李惟兹顿了一下脚步,这和尚还真有话不敢直接跟她说,要是她不问荆风呢!
不过问了点真心话,如此羞怯,非大男子!
她不由得哼了一声,加快了脚步去马厩了,顺道留下一句话给荆风。
“你告诉她,本宫侍疾去了,也没空见他。”
荆风愣愣地看着李惟兹潇洒的背影远去,无可奈何地耸耸肩,两尊大佛如此本领也别总靠他传话呀。
森森宫墙,掩下了皇家的秘闻,朱雀大街上一匹黑色骏马扬尘而去,穿着素雅的东平公主带着“焦急”的神色亲骑入宫。
门口的寻卫们都不由得纷纷侧目,这其中有部分虎贲卫的军士,连他们都因不知内情而蹙眉疑惑着。
“从没见过殿下这么急切的样子。”一个军士小声地说道。
“也许是皇上急召吧。”另一个军士附和道。
还没等他们多说几句,一个管事模样的军官就走上前来,用佩剑挥开了两人。
“皇家之事也是你等小卒可以置喙的?管好你们的嘴巴。”那军官威严非常,几个军士就很快安静了下来。
李惟兹匆匆赶到侧殿,此时并非朝会时间,她不能从太极殿正殿入门,便歇了玄青,给赶来的侍者牵下去,她则迅速地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物。
“四弟来了吗?还是派人去接了?”李惟兹瞧了一眼候在侧殿门外的大内副总管覃春,那太监低敛着神色,看不出一点内情来。
覃春听了话,连忙走到她面前来,把一张白净的面皮撑开了对她温言说道:“殿下,四殿下也在来的路上了。陛下的意思是叫您到了就先进去。”
李惟兹的目光锐利地落到他脸上,看着这位副总管,她如果没有记错,这是曾经王皇后举荐上来的人。
“是吗?父皇病重,为何不安置在麟德殿后殿,而是在太极殿后殿?”
她的眼神恍若明火,一下就洞穿了这些佞臣贼子的鬼蜮伎俩。本朝皇帝休憩多半都在麟德殿,太极殿正殿上朝,两边侧殿只做暂时调整所用。如今李隆恒病得需要子嗣侍疾,却偏偏选在太极殿偏殿修养。王弼时可以做得在直接一点,叫她当面刺杀好了。
“额,这个...这个,确实是陛下所说。奴才也不敢多言。”覃春脸色发虚,他结结巴巴地敷衍着,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惟兹明知有计,却也不得不跳,此时尚能保有主动。如果届时和四皇子一起来的还有别人,又恰好撞见了些什么不得了的谋反现场,那她反而不好脱身了。
“无妨,你是个听话的奴才,随本宫一起进去吧。”李惟兹微微笑了起来,艳丽的眉眼在此时成了一把剔骨钢刀,覃春冷汗直流,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出来,默默跟在她身后进了殿。
太极殿即使是侧殿也威严肃穆,内里的雕刻陈设一一精致典雅,沉着的色调在氤氲的龙涎香气中更显皇家风范,内室帐帷轻纱,隐隐透出躺卧于其上的当今天子。
李惟兹四下扫视了一周,并没有发现太多异常,她细细嗅了嗅龙涎香的气味,果然还是隐隐察觉出些不同。
“参见父皇,儿臣来迟了。”借着大袖行礼之后的俯首,李惟兹暗送了一颗孙千年备好的丸药入口。
“唔.....呃....”床上的李隆恒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到来,但也只发出了些轻微的闷哼声。
李惟兹侧头看了覃春一眼,这太监便十分知趣地走到门口去了。
之所以叫他进来,也是担心覃春到时候真与外面来的人密谋,把他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李惟兹还是更放心些。
李惟兹掀开纱幔,走到皇帝的床榻边去。
“惟......兹......”李隆恒面色黑沉,神色枯槁,透露出一种被药物侵蚀后的衰弱之感,他喃喃着女儿的名字,似乎有话想说。
李惟兹仅是一日未见他,这位楚唐的皇帝就突然变成了这幅模样,即使是记着他许多该恨的地方,她此时也不由得在心里生出几分担忧来。
为了楚唐的稳定.......他还不能死。
“父皇,你为何突然病重?太医怎么说?孙千年可看过了?”李惟兹有些焦急地红了眼,看起来十分伤心地问了几个她自己都知道答案的问题。
虽然是她把孙千年提前捞了出来,让现在皇帝身边无医可信,但就算她没察觉到何珈下药,王家的人也不会放过孙千年。
可能把他囚禁起来,或者用别的什么手段,笼络住孙木启之后,最终要让皇帝无法及时得到医治。
好在孙千年已经在公主府里开始着手研究了,不然只怕皇帝是没有一点儿希望了。
“啊......麟...麟...德....”李隆恒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回握住了李惟兹的手,非常吃力地挤出来几个字眼。
李惟兹听后眉头微蹙,难道留在太极殿真的是李隆恒自己的安排?那麟德殿里还会有什么他放不下心的东西呢?
“父皇?儿臣一定会救你的,麟德殿还有何物?儿臣势必取回。”李惟兹回应着他的力道,却眼见着皇帝的精神渐渐消失,手也变得无力起来。
“吁——”殿外传来一些马匹的嘶鸣声,似乎是来了一架马车。
是老四来了,李惟兹眸色微沉,她迅速地将李隆恒的手放回丝被之下,又从袖中摸出几颗丸子在掌中碾碎,将粉末轻轻投入了与床榻最近的香炉之中。
“来人呐!东平公主李惟兹在太极殿内意欲行刺,给我进去抓住他们!”外面穿来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他的声音落后,响应的动静并不快,似乎是太极殿的守卫们对他的说法有所质疑。但很快,一阵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又传来了,甲胄佩剑叮当,是羽林卫!
“快点!羽林卫护驾!”外面的男声又呵斥了一声,随后他说道。
“四皇子接到陛下密报,李惟兹始记母仇,为了逆臣裴氏,毒害陛下,意欲行刺。如今四皇子已至,尔等快快拿下反贼!”
李惟兹听后冷笑一声,她利落地抽出腰间软剑,在皇帝床榻右侧的红木立柜后拨动了一下,一道密门立时出现。
这是她小时候和裴试一起寻到的一处暗道,这里直通后宫,正是通向麟德殿的最佳路径。
“哐哐”破门声响起,几个羽林卫很快冲了进来,猛烈的动作把站在门口的覃春吓了个半死。
“别杀我,别杀我,各位爷。奴才什么都没干呐!”覃春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对着羽林卫们哀嚎起来。
“快点进去搜!”门外那男子说道。
羽林卫们很快鱼贯而入,四下在寝殿里搜寻起来,推桌砸罐,完全不管还躺在床上的皇帝了。
“报告统领,里面没人了。”一个羽林卫上前禀报道。
那为首的军士神情严肃,随即亲自进来四处查探。
“有什么机关密道都给我找出来,不能让她跑得太远。”
“大人!发现一处暗门。”后面传来了羽林卫的呼声。
“很好,快追。”
殿里很快又安静下来,那军士无言地扫了还在地上发抖的覃春一眼,默默走到了皇帝的床榻边,随后下意识地用手顶开了剑鞘。
“何逸明,你不要忘了尊卑。”
就在此时,一个尚且青涩的男声从外面传来。
身着暖白常服,腰佩玉带的青年走了进来,他神色严肃,十分不满于这人的逾矩行径。
“殿下恕罪,微臣只是想看看陛下是否安泰。”
“父皇如何,你们还不知道吗?”李惟瑜语气不快地斥责道。
何逸明躬身恕罪,却在低头时撇了撇嘴角,眼中泻出了许多不屑之情。
皇子又如何?不过是王弼时还需要你,若是后宫没了你这个皇子,只怕高兴的人更多。
何逸明又想到了些什么,不禁在心中嗤了笑一声,很快倨傲地立起了身子。
李惟瑜见他不等自己开口就径自起身,面上又露出些忍无可忍的表情来。
王家,和王家手下的这些人,都操纵着他,都不把他当成真正的皇室血脉!
“大胆!”青年斥责道。
“殿下息怒,羽林卫已经去捉拿那个反贼之女了,等到功成,您就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计较了。”
何逸明笑得诡异,似乎是十分刻意地当着昏迷的皇帝对这个小皇子说这些话。
不过是个傀儡罢了,等来日王弼时也倒台了,还不知道鹿死谁手。
何逸明心道,他侧头瞧了一眼皇帝,看到他还微微起伏着的胸膛满意地笑了。
“不......也许皇姐她只是一时糊涂,她不会的....不会真的…”
听到对于李惟兹的处置,李惟瑜突然有些慌乱了起来,也许是想到这个姐姐会死于他们手下,他一时流露出来许多复杂的情绪。
“好了殿下,不要再妇人之仁了。那个女人只会阻碍我们的计划,侯爷不是跟你说了,静静地等在马车上就好。”
何逸明将双手架在男孩的肩上,半推半就地将他移出了殿外,李惟瑜也在挟制和自我矛盾中再次失去了发声的能力。
就和许多年前母后去时之后,王弼时将他牵上出宫的马车一样,李惟瑜无法拒绝地接受了他被安排和摆弄的后半生。
李惟兹的动作很快,她迅速地潜入麟德殿中,显然王家的人还没有意识到这里藏有秘密。
她谨慎地来到皇帝最常批阅奏折的那几个地方,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他究竟要说什么?麟德殿内会有什么?”李惟兹在心中细细地推测着,却也并无头绪。
书案上,枕边,立柜上,都找遍了,却都了无踪迹。
李惟兹的额头上微微冒出点汗来,她有点慌乱了。
殿外似乎传来了一些响动,羽林卫的人已经到这附近了。
“他特意说与我听,难道?与我有关?”
李惟兹最开始没敢自作多情,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即使现在圣宠在身,也不过是他们父女俩的交易罢了。
百年之后的事,李隆恒还是属意老四的。
可是到了现在,她也不得不往自己身上想想。
李惟兹侧身进到书架深处,这里曾经放过一件东西。
幼时李惟兹悄悄学剑,用的是三皇子嬷嬷丢掉的一把旧木剑。她每每都在黄昏时分去到御花园的一处偏僻角落反复练习舅舅教给她的心法剑式,以求在下一次难得的师徒会面中有所进步。
小公主瘦弱的身体不断重复着那些剑式,男孩用的长木剑与她并不相称,在有些笨拙的动作之下显得有些滑稽。
李隆恒偶然撞到了这一幕,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儿孤独和坚韧背影,他不懂她为什么在挥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学剑。
当时皇帝正因为朝事烦恼,见到这样与公主身份并不匹配的行为,径直上去将那把破旧的木剑夺走了。
他说:“公主就该好好修身养性,如此举动实在逾矩,该让你母妃在多管教你一些了。”
那把木剑被弃置在麟德殿的书架之上,李隆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把这把小玩意带回来,也许是他恍然在这个小丫头的身上看到了一些自己年少时孤独执着的影子,又或者是他根本不敢承认。
李惟兹踮起脚,终于在架子上摸到了一个小盒子,她眉心一松,就是它了!
自从母妃走后,她知道,皇帝把所有与裴瑛有关的东西全部丢弃了,包括她的女儿,他不敢面对。
此后,这个架子上空无一物。
“她在麟德殿里面!快,抓住她!”
殿门大开,剑影刀光比羽林卫先入殿内,那点锐利的光一时晃到了李惟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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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第一本连载小长篇会好好成长努力的!喜欢的宝宝请留个小星星吧~感谢大家的支持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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