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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遭遇扣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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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白万金,已是黄昏时分。
尚灵冬、客景初、望辰三人坐在大厅里,讨论着之后几天的行程。
客景初对门口的一个侍女道:“去把白公子请过来,说他的父亲已经离开,他可以出来了。”
侍女应声“是”,退出去了。
过了片刻,客景初刚端起茶杯喝口茶,门就被“嘭”地一声推开了。
白应笑像只大扑棱蛾子一样,从外面直冲进屋内。
他一把抱住客景初:“客大哥,几天不见,我想死你了!”
客景初举起茶杯:“水水水……水洒了。”
白应笑松开客景初,又冲过去抱望辰:“虽然我不是很想你,但是也抱一下吧。”
望辰扭过头去:“滚。”
白应笑松开望辰,坐到尚灵冬旁边:“冬儿,几天不见,你又变漂亮了。”
尚灵冬道:“你也变得更油嘴滑舌了。”
白应笑嘿嘿笑道:“我爹在的这几天,别说出屋了,我连窗户都不敢打开,可把我给闷死了。”
他给自己倒杯茶水:“鬼魂士兵的事解决了吗?”
尚灵冬道:“解决了,你爹的脸,果然比你的好用。”
白应笑道:“我爹他没提起我吧?”
尚灵冬道:“提起了。”
白应笑惊道:“啊?他知道我在这了?”
尚灵冬摇头:“他不知道你在这,我们没告诉他。”
白应笑道:“那他是怎么提起我的?”
尚灵冬抿嘴笑了笑:“他说他有个不争气的儿子,不按照他的安排学经商,整天在外面到处乱跑。”
白应笑“切”一声:“我爹他也真是的,见人就要说我几句坏话。”
客景初道:“说正事,你来之前,我们已经商定好之后的行程,一会儿我大概跟你说一下。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回到房间,尚灵冬把路上要带的东西打好包裹,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
她推开窗子,看向窗外的后花园。幽暗的月光下,花朵争奇斗艳,石板小路弯弯曲曲,延伸向花园深处。
她关上窗户,推门走出去。
来到花园里,坐在冰凉的石凳上,尚灵冬用手指在石桌上胡乱画着。
客景初从远处走来,坐到她旁边:“大晚上不睡觉,在这里干坐着,想什么呢?”
尚灵冬笑笑:“没想什么,就是感觉心里乱乱的,睡不着。”
客景初柔声道:“是出来的太久,想家了吗?”
尚灵冬笑着摇摇头:“没有,就是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又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里发慌。”
客景初沉吟片刻,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尚灵冬笑笑:“我瞎说的,我就是爱胡思乱想,不用理我。走吧,回去睡觉。”
说完,她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朝客房走去。
客景初看着她的背影,愣了一会儿,也跟过去。
天刚一亮,四人就备好马车,来到院子里等着。
白应笑问道:“客大哥,咱们在等什么呢?”
客景初道:“昨天,我跟母亲说了咱们要离开忠义城的事,母亲说她要来送送咱们,我劝不住,只得由她了。”
白应笑道:“哦,原来是在等城主夫人。”
过了片刻,商文简出现在院门口,身后跟两个侍女。
她走到四人面前,示意侍女将托盘端上来,拿起盘中的白玉酒壶,斟了四杯酒。
侍女将托盘举到四人面前,商文简道:“这是我们忠义城送别贵客时要喝的‘顺风’酒,祝你们一路顺风,早日还家。”
四人一起道谢,各自拿起一杯酒,仰头喝下。
商文简看着他们笑了笑:“我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快出发吧。”
四人和商文简道过别,正准备走出院子,去找提前准备好的马车。
突然,院子里涌进几十个拿着武器的侍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商文简怒道:“你们要干什么?”
客重善从院外走进来,对侍卫道:“把夫人请出去,我有话要跟几位客人说。”
两个侍卫站在商文简两侧,伸手道:“夫人,请您离开。”
商文简喝道:“我不走,有什么话,就当着我的面说。”
两个侍卫露出为难的表情。
客重善瞪着他们,拉长声音道:“还在等什么?我说,把夫人请出去。”
两个侍卫垂头道:“是,城主。”
他们一左一右架着商文简的两条胳膊,不管她如何挣扎,仍是把她架出院子。
客景初惊异道:“父亲,您这是做什么?”
客重善并不答话,而是慢悠悠踱到尚灵冬面前。
客景初向前一步,挡在尚灵冬前面:“父亲,您刚才说,有话要对我们说,您尽管说,我们听着。”
客重善瞪他一眼:“这位尚姑娘不能走。”
尚灵冬疑道:“我为什么不能走?”
客重善盯着她颈项间的玉佩:“你脖子上戴的这块玉佩,为我义弟向清追所有,你要想走也可以,把玉佩留下,我就放你走。”
尚灵冬道:“这块玉佩我不能留下,因为它是我父母留给我的,我不能把它交给别人。”
客重善一瞪眼睛:“你拿了别人家的东西,还不想归还吗?”
尚灵冬厉声道:“客城主,说话要讲证据,您作为一城之主,怎可随便污蔑别人?”
客景初接道:“父亲,以我对冬儿的了解,她绝对不会拿别人的东西。或许,这块玉佩和向岛主的玉佩有几分相似,但其实不是一块,您是不是看错了?”
客重善道:“我义弟的随身之物,我怎么可能会看错。”
客景初想了想:“那有没有可能,冬儿本就是向岛主的亲属,这块玉佩是向岛主送给她的。”
客重善喝道:“胡说八道!向家十年前就已经被灭门,哪里来的后代。”
他对客景初道:“你让开,待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再跟你算账。”
客景初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道:“父亲,这件事没弄清楚之前,我不会让任何人碰我的朋友。”
“哦?是吗?”客重善伸手一指尚灵冬:“把她给我抓起来。”
几个侍卫大步上前,就要去扭尚灵冬的胳膊。
客景初拔出佩剑,横在胸前:“我看谁敢动手。”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立在原地,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客重善怒吼一声:“你们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几个侍卫互相看一眼,拿起武器,再次冲到客景初面前。
客景初见这场争执注定不能善了,心中打定主意,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将几个侍卫一一逼退。
望辰和白应笑见此情境,也都站出一步,挡在尚灵冬身前。
客重善沉下脸:“好啊,你竟敢违抗父命。都给我上,把这几个人全部拿下。”
尚灵冬拔出客心剑:“客城主,您针对的人是我,不要牵连其他人。要打要杀,尽管放马过来。”
侍卫们得了客重善的命令,全都向中间聚拢,包围圈越缩越小。
四人被逼到一个角落,不得不拿起各自的武器,奋力抵抗。
院子里一时人声嘈杂,刀剑飞舞,乱成一团。
突然,尚灵冬只觉浑身一软,像是瞬间被抽光所有力气,她以剑拄地,单膝跪在地上。
客景初急呼道:“冬儿!”随之身体摇晃几下,也跪倒在地。
望辰和白应笑同他二人情况一样,四人皆失去行动能力。
客重善大声道:“控制住他们。”
几个侍卫迈步向前,将四人双手反剪,扭到身后。
客重善盯着客景初的眼睛:“你说不让任何人碰你的朋友,你现在倒是站起来,阻止我啊。”
客景初不可置信地看回去:“父亲,您竟然……竟然给我们下毒!”
客重善转着拇指上的扳指:“他们几个虽然不值什么,可你毕竟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给你下毒呢?不过是叫人在酒里加了点安神的药,让你们好好休息几天。”
客景初咬牙道:“父亲,您太过分了。”
客重善轻蔑地冷哼一声,指着尚灵冬,对身后的侍卫道:“你们去把她脖子上的玉佩摘下来,小心拿好,不要摔碎。”
三四个侍卫齐声道:“是。”一步步向尚灵冬逼近。
尚灵冬用力抬起胳膊,横剑一挥,厉声道:“不要过来。”
这一剑挥的并无力道,侍卫们躲避及时,未被伤到分毫。
然而,当侍卫们准备再次向尚灵冬靠近时,客心剑红光乍现,火凤像一个小火球一般,冲到他们中间,旋转飞舞。
一瞬间,侍卫们衣服鞋子上都着了火,再也顾不得去摘什么玉佩,“哇哇”大叫着跑去找水。
客重善眼睛随着火凤快速移动,下令道:“高则,把它给我收了。”
一个黑衣男子走出人群:“是,城主。”
只见他闭着眼,掐着手指,念几句口诀,突然一睁眼,右手朝空中挥出,掌心洒出一张银丝状的大网。
银网像长了眼睛,直奔火凤而去,将火凤牢牢罩住,火凤发出几声啼叫,在网中左冲右突,终究无法挣脱。
黑衣男子右手用力将银网往回一收,火凤缩成一团,被他提在手中。
客重善满意地点点头:“你们都让开。”
侍卫们给他让出一条路,他嘴角带笑,朝尚灵冬走去,俯下身,要去摘她项间的玉佩。
客景初见到这一幕,奋力起身,踉踉跄跄走到客重善身后,抓住他的衣角:“父亲,您不要逼她。”
客重善一扬手,将客景初推倒在地,怒道:“你这个不孝子。”
说完,右掌带风,直取尚灵冬项间玉佩。
就在客重善的手即将要接触到玉佩的一瞬间,玉佩发出耀眼的白光。
白光四射,有如铜镜反射的日光般刺眼,照得整个院子里的人都不得不捂住眼睛。
客重善只觉整条右臂又痛又麻,人已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弹出二三丈远,四仰八叉摔在地上。
客景初放下挡住眼睛的手臂,大喊一声:“父亲!”
几个侍卫簇拥上前,七手八脚扶起客重善。
客重善被扶起后,猛咳一阵,轻轻揉着右手腕,若有所思地盯着那块玉佩。
过了半晌,他面无表情地道:“将她们三人分别关起来,严加看管,什么时候同意把玉佩归还,什么时候来向我禀报。”
他又斜了客景初一眼:“把二公子带上,跟我走。叫人布置礼堂,广发喜帖,三日后,忠义城城主之子客景初,迎娶十方城城主之女石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