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校组都进主线就行了吧》裴以乐

11、第 11 章

　　萩原研二步伐僵硬地跟着降谷零的指引落座。
　　降谷零脸上仍然保持着温柔的笑容，不动声色地为萩原研二倒上一杯温水，询问道：“客人想吃什么呢？我推荐本店的牛肉丼和天妇罗炸虾哦。”

　　“哇，刚好我是第一次来不熟悉店里有哪些菜品呢。”
　　萩原研二缓过突然见到同期令人意外的新面孔的惊慌，找回了身为交际达人的从容。
　　别说，在小降谷的脸上见到既有自己又有小诸伏影子的笑容真的有点吓人。
　　他语气带笑地说：“那就按照安室先生的推荐各来一份吧~”

　　“至于喝的嘛……”萩原研二将菜单翻到酒水一页，指尖摩挲着纸张边缘，心中思虑万千。

　　按照他和小阵平的设想，诸伏景光前几天见过波特之后应该会及时跟降谷零联络。
　　不知道今天的遇见是不是降谷零为了故意接近波特特意安排的。

　　片刻后萩原研二又推翻这一设想。
　　三天前自己才和和诸伏景光完成那个任务，降谷零应该很难在几天之内探查到自己的行踪。

　　毕竟以降谷零对“剧情”的重要程度，【柯南】是很难在他的记忆中编造与白兰地和波特的交集的，连带着会经常与降谷零交流情报的诸伏景光都对白兰地和波特知之甚少。
　　在这种前提下，今天的碰面大概率真的是巧合。

　　该说不愧是漫画世界吗。

　　萩原研二心下微哂，将手中的菜单合拢递给降谷零，说道：“就来一杯啤酒吧。”
　　降谷零不动声色，应了声“好的，请客人稍等。”转身离开了。

　　凝视着降谷零的背影，萩原研二心中清楚，对方怕是已经在心中来来回回思考了千万种可能。

　　这次“巧合”的遇见对降谷零来说是机会，对他也是。

　　他没有向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人隐藏身份的意思。
　　松田阵平成为白兰地的前因后果他们几人口说无凭，暂时隐瞒是无可奈何。
　　但萩原研二却正适合成为双方沟通情报的桥梁。

　　像漫画原著那样红方信息不通、相互内耗的场景不能再出现。
　　原著中可以说是因为红方几人从属势力不同造成的。
　　但他们可都是霓虹警察，自然应该互通有无、同心协力。

　　所以当务之急是让降谷零确认自己“萩原研二”身份。
　　最直接的就是DNA检验了，萩原研二直系亲属尚在，进行比对轻而易举。

　　波本获取波特的DNA不仅困难，而且引人怀疑。
　　但今天侍应生安室透收拾客人使用之后的餐具酒杯则是理所应当。

　　降谷零确实是这么想的。
　　但他回忆诸伏景光之前对任务过程的描述，同样认为波特可能是非常谨慎的人。
　　今天想要达到目的不知道会不会费一番周折。
　　降谷零思考着待会儿必要的时候可以制造一点骚乱。
　　波特不好对付，他的态度颇有些严阵以待。

　　非常希望同期达成目的的萩原研二：我要给小降谷多多创造机会！

　　萩原研二一边琢磨着待会儿该怎么做，一边掏出手机给松田阵平发信息。
　　‘小阵平！你猜我遇见谁了！’
　　不等那边儿回复，萩原研二已经一股脑儿接上了好几条。
　　‘是小降谷啊！’
　　‘温温柔柔的侍应生小降谷！’
　　‘好可怕好可怕真的好可怕哦。’

　　‘……’
　　‘你正常点儿。’
　　撒泼打滚地朝幼驯染卖乖的萩原研二通过简单两条信息好像看到了对面松田阵平面露无奈的样子，愉悦地笑了笑，聊起了正事。
　　‘我打算趁着这次机会透露一些关于波特身份的事情。’
　　‘所以研二酱今天不能和小阵平一起吃饭啦。QAQ’
　　‘但是小阵平还是要好好吃饭哦，或者先回家等研二酱给你打包回去。’

　　‘好。’
　　看着屏幕上言简意赅的回复，萩原研二放下手机继续思考。
　　动作明显一些应该也不要紧，他们本来就是一边儿的，迟早会互通有无。
　　一旦确认“萩原研二”的身份，降谷零应该能明白自己今天的示好。

　　又等了一会儿，看见降谷零端着他点的餐食朝他走来，萩原研二动作自然地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确定降谷零看到了自己刚刚的动作，他随手放下水杯，朝对方露出一个笑容，特意加长过的眼尾扬起，漂亮得引人注目。
　　等降谷零摆好餐食，萩原研二叫住他：“多谢安室先生啦~看起来很诱人呢。”
　　“另外请问店里的洗手间在哪里？”
　　降谷零用余光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桌上的水杯，面带微笑态度温和地回话：“就在……”

　　“啊啊啊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萩原研二和降谷零齐齐一惊，一前一后跑向声音传出的包厢。

　　率先到达的萩原研二拉开障子门，包厢里已经乱作一团。
　　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性倒在地上，面色痛苦双眼紧闭，明显已经失去意识。
　　旁边有一位急切地喊着父亲的年轻女子，应该就是刚刚被吓到发出尖叫的人。
　　包厢里还有两位男性，也都是面露惊惶不知所措。

　　萩原研二蹲下身子，用手指探向倒地男子的颈动脉和鼻息，半晌沉重地吐出一口气，略带怜悯地望向旁边的年轻女子：“这位先生已经去世了。”

　　嘭——
　　萩原研二回头，看到一位刚进包厢的中年女性一脸不可置信地摔倒在地，碰倒了桌上的酒杯，嘴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老公……”

　　一直在一旁降低存在感的降谷零心中不忍，面上没露分毫，但还是俯身将女子扶起，招呼几人先离开包厢。
　　几人走出包厢，正好遇上匆匆赶来的居酒屋老板小林先生。
　　小林先生听说死了人吓得面无人色，还是在萩原研二的提醒下才赶紧报了警，又转身离开安抚其他客人去了。

　　安顿好包厢中或心有余悸或泪流不止的剩余几人，又帮小林先生拦住要离开居酒屋的客人之后，萩原研二才想起自己现在是波特，似乎不该这么积极地在案发现场查找线索安抚家属维持秩序。
　　他看向神情未变，只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的降谷零，后知后觉地想起对方似乎表现得更为普通和不起眼。

　　不过萩原研二思考了一会儿就不再在意这一点。
　　降谷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萩原研二，自然要当作自己是在组织的波特面前伪装，不能显露出太多对案件的关注。
　　——不知道现在这个时间“安室透”有没有发展出侦探的身份。
　　但他可是很确定波本就是降谷零，也就不必遮掩自己的特殊。

　　不过待会儿等警察到了他还是应该收敛一些，别太引人注目了，毕竟波特的人设还是很特别的，和松田阵平以外的警察来往的话会非常引人怀疑。

　　……
　　等等！等等等等！
　　小阵平现在是在搜查一课的！
　　那这边报警之后会出警的就是？！

　　—
　　松田阵平本来正在警视厅搜查一课办公室整理前些天的案件报告，看到幼驯染的信息之后难免有些分神，思考今天萩原研二能把情报透露到什么程度。
　　结果突然接到报警称发生了命案，只能先把萩原研二这件事放到一边，跟着目暮警官和佐藤美和子他们一起出警了。

　　一路风驰电掣到达了报案人电话中提到的居酒屋，松田阵平下车关上车门，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这一路上他的手机一直在发出收到信息的震动提示。
　　但这次出警是松田阵平驾驶警车，没功夫看。

　　‘小阵平！你是不是要来小林居酒屋？！米花町三丁目的那家！’
　　‘我和小降谷都在这里！刚刚店里发生了命案。’
　　‘现在看来碰面是避免不了了，待会儿见面你不要被吓到啊。’
　　‘不对不对，你应该被吓到！’
　　‘小阵平，记住待会儿在小降谷面前见到我就按照震惊到不可置信，再失魂落魄，最后再找机会索要研二酱的联系方式这样的顺序表演。’

　　两人不愧是幼驯染，萩原研二真的非常了解松田阵平，把“一无所知的松田阵平突然见到疑似死亡多年的萩原研二的人”之后的情感变化和行为模式描述地精准又简洁。

　　但可惜的是松田阵平看到信息的时候已经迈进了店铺大门。

　　不知道同期被调到了搜查一课所以完全猝不及防的降谷零：瞳孔地震！
　　想起旁边还有一个疑似萩原研二的组织成员的降谷零：瞳孔疯狂地震！！！

　　降谷零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微微垂下眼睫，挡住紫灰色瞳孔中的神色。
　　松田怎么会在这里？！

　　与此同时，松田阵平也保持着低头盯手机的姿势疯狂思考对策。
　　可恶啊Hagi这个混蛋以为谁都是他那种天生的戏精吗？！

　　“警官先生！死者在这边包厢里。”
　　而萩原研二已经看准松田阵平进门的时机，提高声音吸引了众人注意力。
　　——让小阵平自然地做出同时看到两人之后的反应太强人所难了，不如一个一个来。

　　松田阵平咬牙，但还是不得不开始他的表演。

　　他闻声抬头看向萩原研二的方向，带着满脸震惊的神色：“Hagi？！”
　　看清眼前的人与萩原研二略有不同的外貌时又是一滞。
　　萩原研二配合地露出疑惑的表情：“这位警官先生是在喊我吗？我的名字是三木真一哦。”
　　听到这句话，松田阵平又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茫然表情，喃喃地回答：“抱歉，我，我可能是认错了。”
　　脚下却情不自禁地朝萩原研二的方向迈出一步。

　　总的来说，略显浮夸，但感情真挚。

　　真的被幼驯染脸上茫然的表情深深刺痛的萩原研二：呜呜呜小阵平对不起QAQ
　　一想到如果是Hiro死去多年又出现一个如此相像的人就感同身受的降谷零：心痛到无法呼吸！

　　小阵平/松田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