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二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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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八的体格子了不起啊！
就你手劲大？
商璇抱怨：“你弄疼我了。”
男人终于松了手，她手腕上果然留下了清晰的指印。
正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想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商璇狠狠瞪他一眼，回头心疼地揉印子。
霍白雨一言不发，低头不自觉手掌张了张。
以前没见她娇气成这样，他都没用力……真捏疼了？
“都怪你。”商璇摇头，“这下不能表演双手抛三个枣了。”
霍白雨形容不出此时的感受。
硬要说的话，好怪。她好像处处都在冒犯他，又让他发不出火。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也分不清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开玩笑。
距离上次见面过去了多久？大概是七天。
一个人怎么能变化那么大。
今天和以往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人比之前更多而已。
气氛还算不错，霍白雨却径自起身，面无表情地说：“我还有事。”
诸贺半点没觉得意外：“接完电话就走？行，谁让你是大忙人呐。再见了小姐姐。”
他们不仅道别，还特意对刚认识的商璇也点头致意。
商璇也乐呵呵回头笑。
霍白雨头也没回，心里不知憋了一股什么无名火。脚下生风，走得比平时稍快，没走两步，又放慢一点。
不喜欢等人，走太快了她又跟不上。
拉开黑色迈巴赫的车门，司机竟是霍少本人。
商璇思考了一下，试图缓缓把车门关上，去后排落座。
“磨蹭什么？上车。”
耳边传来金主霍少不耐的催促。
行。商璇寻思她今后也是坐过迈巴赫副驾的女人了。
【统哥，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系统：【……车都上了，想起来问任务了。接下来他会带你回家。】
商璇没等到下文，只能追问：【然后呢？】
【然后天就黑了。】
系统又在说谜语人的话！
它这么说话谁听得懂啊？
她和系统明明是一条船上的，但是关于剧本走向，系统好像并不想给她剧透。
【那我三百万的事儿，哥你看……】商璇旧事重提。
系统：【已经到你账上了。】
手比脑子快，在反应过来车上还有另一个男人时，她的手已经摸上了手机。
这个手机，还是三年前的旧款，手机壳子换过好几次。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它的旧感。
商璇动作一顿，又把手机藏到身后。
倒不是怕霍白雨看上她这点小钱，主要是她目前的人设是穷苦小白花。
奈何霍白雨眼神好，余光都能捕捉她的小动作。
“你缺钱了？”他突兀地问。
“一直都缺。”来不及迟疑一秒钟，商璇的答案已经脱口而出。
【喂！】
系统不满地提醒她注意言辞。
果然，商璇看见了男主角意外的目光，她有些不知所措。
“开……开玩笑的。”她还妄想补救一下。
但是他已经听见了。
霍白雨淡淡地说：“下次缺钱了告诉我。”
商璇笑起来：“霍先生，你人真好。”
无论如何，微笑，讲点好听的就行。混过几天职场，已经不会把男人画的饼当真了。
更何况这不是连饼都不稀罕画一个吗？
一路沉默着，车开到了城南的别墅区。霍白雨有不少房产，这套别墅就是其中之一，也是这三年来他常来的落脚处。
他允许商璇过来住，但金丝雀选择了住学校宿舍，他也就随她了。
商璇看向落地窗以外，天果然黑了。
钟表的指针指向九点。原来路上花了那么长的时间。
跟着霍白雨进屋之后，她有些无所适从。房子的男主人没空管她，浴室内响起了水声。
【进门就洗澡，好习惯。】
商璇百无聊赖地念叨，系统也不搭理她。
在这个别墅她也有一个独立的房间，就在霍白雨的卧室隔壁。她是准备去换件睡衣，走过他卧室时不由自主停下脚步。
她看见了一张超大size的床。
银色的床单，丝绸的质感，好像擦过皮肤就会令人战栗。
真的是好大一张床！
有些充满饱胀感的回忆逐渐清晰起来。
【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
商璇靠着墙，整个人说不出的麻木。早知道系统支支吾吾，准没好事，但也没料到居然是这种剧情发展。
再美味的大餐，也不能一天吃两顿。
系统：【来都来了。】
【先说清楚后面还有什么剧情，不然我现在就走。】
商璇脸上失去了笑容。
这次系统没跟她谈判。
【进入剧情就不能走了，不信你试试。】
比起她跳楼威胁时的反应，它表现得相当有恃无恐。
商璇二话没说，几步走到门口。伸手去够门把手，却发现手无论如何碰不到近在眼前的金属。
就好像游戏里的空气墙，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把她隔绝在了另一个空间。
商璇轻笑一声，点开了支付宝，余额果然多了三百万。
【看来这是我的卖身钱。】
系统试图安抚：【你也不用说得太难听。】
至于后续剧情，它不愿意剧透，并且它仍认为自己拥有主动权。而宿主就该乖乖听它的安排，做一个完成任务的工具。
商璇叹气。
她虽然不了解系统到底想做什么，但系统也不了解她的脾气。
【等等，你要做什么？】
在系统诧异的声音中，商璇打开了一瓶酒，“吨吨吨”一口闷掉半瓶。
这瓶酒长得虽然像葡萄汁，却是实打实的烈酒。
商璇抱着酒瓶子，晕晕乎乎倒在沙发上。
系统佩服但不理解：【你就算装醉，这个剧情也没法躲过去，这是何必……】
【赌一把咯。我赌小说男主不可能捡尸体。】
商璇将双眼闭了起来。
系统觉得不可能，但有些事往往就是不合常理。
她这一闭眼，直接睡着了。
可能是受到了刺激，她梦见了自己的大学时代。
她穿着很普通的短袖短裤，走出自习室，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
这天很特别，是商璇的生日。她遇到了特别俗套的表白。
那位同学在年级里也算个风云人物，长得周正又出手大方，很受女生喜欢。
名字她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宿舍楼底下摆满了气球和蜡烛，在夏夜里格外燥热。
一堆男生围着起哄。
“答应他！答应他！”
男生自信地说：“商璇，我喜欢你很久了，能跟我交往吗？”
商璇知道这之后发生的事。
“我不答应。同学，我根本不认识你，请你别再来打扰我了！”她说完，往宿舍楼里躲。
从那之后，遭遇了长达一个学期的闲言碎语。无非是她不配，拿乔，不识好歹之类的话。
商璇很生气，这次她不想忍了。
她的表情可能很狰狞，吓到了对面的男生，但她不管。
商璇猛地向前一步，把人抓住，发自内心地问：“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擅自改变我的人生轨迹？”
都是因为这件事，她这辈子再也不想谈恋爱了！
……
霍白雨睁开眼，身上缠着向来睡相小心翼翼的年轻女人。
她穿的睡衣是他亲手换的，是他之前送出的礼物，黑色丝绸的睡袍，下面还有一条同色系吊带睡裙。
他没做过这种事，偶尔一次做得倒是像模像样。
然而现在衣带全都松开了。
霍白雨的眼瞳骤然变得尖锐，刚清醒时以为是错觉，此时触感却相当真实。
三年的时间，他对这种触感已经很熟悉了，熟悉到控制不住身体和意识。
紧接着就是女人几乎带着哭腔的质问。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擅自改变我的人生轨迹？”
霍白雨转过头，直觉她是做了噩梦。
他也有过失眠的时候，浅眠也会被幻觉惊醒。
学着那时候她的动作，霍白雨轻轻拍她的背：“没事了，我在的。”
女人突然踢了他一脚。
“你喜欢的是我吗？不就是看上了这张脸！”
霍白雨的手顿住了。
那肯定不止是脸……
她该不会是装睡，趁机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虽然怀疑，但他知道人装睡时的状态，因此才能确信她还在熟睡。
她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有一段时间总是很浅眠，也是因为总注意他这边的动静，才每每惊醒。
霍白雨想抱着她，又不是很敢抱。
再抱下去真要出事了。
他走出卧室，从抽屉里找出来一盒烟。又走到露台，火光明明灭灭，吐出一口烟雾。
指尖夹着的烟烧到一半了，他还没抽上第二口。
好像总有人在他耳边低语。
“烟就别抽了吧，医生说睡不着也和烟有关。我看你这几天睡眠时间都特别短……”
絮絮叨叨，吵死了。
霍白雨莫名勾起唇角，在清晨阳光透出来之前，将火星按灭。
真的很烦。
“你抽烟了？”
女人的声音像魔障，他一动念头就跟来了。
然而回过头，对上的是商璇冷漠又嫌弃的目光。也许是因为刚醒过来，甚至没有加上一点掩饰。
商璇远远看了他一眼，再没多的话，转身进了厨房。
霍白雨手里夹着烟蒂，突然觉得这玩意变得很沉重。
“怎么，不让抽？”他问。
商璇的声音穿过厨房的玻璃，模糊又清楚。
“早饭你想吃什么？”
霍白雨突然想说，他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但这句话也还是照例没说出口。
他凭什么要解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二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