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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十五号物件——1 ...

  •   他们坐上了悬浮公交,光线时不时的透进来,他们没坐一起。
      迟峴坐在前半截车厢,承最坐在了最后面。

      又走了几段路,一个走在前面,一个跟在后面。
      “……”一定要跟在他身后吗,迟峴有些无话可说,这个场景……

      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迟峴家楼下。

      “你不是说你找到房子了吗?”迟峴打破沉寂

      “啊……是哦。”

      “一个没注意就跟着你走了。”

      迟峴也没说什么,把他带回家。

      迟峴去拿了瓶冰饮料,正打算喝,
      “等一下。”

      “?”
      承最把饮料拿开,“没吃东西别直接喝冰的。”

      “。”

      沉默

      “承老师,我们好像没有熟悉到这种地步吧。”

      “确实没有。”

      他悻悻地收回手,不过那瓶冰饮确实被拨到一旁没有动。

      “……要不我给你露一手,当做我的住宿费?”

      迟峴不出声,单单看着他

      “好啊。”他扬起嘴角,回答。

      “哈哈……”承最噤声,“我开玩笑的。”

      “是吗?那我还真是期待老师你做的饭菜呢。”

      “……”

      承最硬着头皮起身去厨房,做了几道菜,而迟峴看着饮料表面浮现的水珠,将它移近到自己面前,桌上出现一线水痕。

      他起身将饮料放进了冰箱里。

      承最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突然“pong!”,一声巨响。

      锅炸了……

      迟峴眉梢一挑,虽然已经做好这种准备,但看到厨房真实情况时,还是会心下一惊。

      他慢慢走过去收拾残局,贴近他的身旁,印象里,他也曾站在某人的身侧,不过脚下垫了凳子,帮着收拾残局。

      手忽地一顿,眼睫微动,有意无意看了眼承最,是怀疑。

      但他什么也没说,帮他打下手。

      “承老师,身为D级执行官,你的职业能力有待提高啊。”

      “哈哈——D级毕竟是D级嘛,要求别这么高。”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D级也是通过了无人岛的考核的吧。”

      啊,忘了,这可是地狱性考核,能活下来才仅仅只是得了个成为执政官的通行证。

      “我走得后台……”承最一开口就开始瞎编乱造。

      “是吗?好巧啊,我也是呢。”

      迟峴把碗拿出来洗了一遍,
      “不过承老师是哪个途径啊,指条明路呗。”

      这看似玩笑的语气……这小子,想查我啊。

      也是,毕竟那种程度的交易,S级的干成这种水平,也真是太low了点,这可不像他平常做任务的水平啊,为什么呢?

      “啊——那无可奉告。”承最回眸一笑。

      “那一枪,你可以躲过的。”迟峴没停下手里的动作,头也不抬,淡淡开口。

      承最愣住了,转头看了眼他,“什么?”

      “身为D级,你的反应力太过于弱了吧。”

      迟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出的话也没有体现任何波澜。

      “你想多了。”承最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迟峴变得那么敏感,明明那个时候只有几秒钟不到的间隙.......

      “第一次执行任务,有点紧张,忘记做反应而已。”承最解释道。

      “哦。”迟峴也没深究,说谎。

      承最端着菜来到餐桌前,刚坐下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迟峴的视线。

      “话说,你那把枪......哎~别说,还挺适合你的。”

      “闭嘴。”

      承最想到他冷脸拿着把粉色的枪,对着敌人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你再笑你就死了。”迟峴威胁。

      无果,承最反而更憋不住了。

      “不准笑了。”迟峴脖子红了,他以前明明不介意,毕竟只要是他拿着这把枪,那些人除了害怕根本没有时间想其他的东西……甚至这把枪成为了别人害怕的存在,怎么承最一说出来,他就觉得别扭呢。

      迟峴看着面前已经憋不住的承最,他有点无语,为什么我要把他带回来,就应该让他流落街头,被那些机械用激光砍死.......

      “够了,承最。”迟峴羞红着脸,冷声道。

      “别生气,我去洗碗,哈哈哈哈。”

      迟峴没理他,洗漱去了。

      “随便你。”

      回到房间,迟峴拿出手环,改了个备注“想死的神经病。”

      躺在床上,想到承最笑那把手枪的事就烦。

      他把被子拉上来,挡住自己,“睡觉睡觉。”

      周末,天气不算晴,空气有点潮湿,应该是昨夜下过雨。

      想死的神经病:【我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

      迟峴一起床就看到了这条消息,思考了一下是谁,反应过来后也没多想。

      迟峴穿了个黑色背心,穿了个黑色渐变牛仔裤,绑了个腰带,洗漱的时候,随便抓了一下刚刚起床时鸡窝一样的头发。

      在外又套了个灰色薄卫衣,出门时顺手拿了个黑色口罩。

      他把卫衣帽子戴起,盖住了鸭舌帽。

      迟峴一手抓着背包带,一手插在裤袋里,穿梭在人群中,他帽檐盖的很低,几乎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

      现在是早上,没什么人,街道有些冷清。

      迟峴走进一个幽闭的街区,这条巷子很窄,夹在两个建筑之中,光是看着就感到窒息。

      他转进一间地下酒吧,店里空间不大,趴着几个烂醉的人,显得拥挤。

      有一个调酒师在吧台擦着杯子。

      迟峴走到前台处,压低声音,好似说了些什么。
      调酒师看着眼前捂着严实的人,手上动作一停,随即又恢复如初,道,“找人出门左拐直走有个小警局。”

      迟峴漫不经心的坐下,手指轻点桌面,没有回话。

      那位调酒师倒是有耐心,不问不言。

      “来杯酒。”迟峴开口,打破了沉默。

      “……请问客人想喝些什么。”

      “即兴。”

      调酒师略微抬眼,着手于手上的动作。

      一杯浅蓝色的液体被端了上来。

      迟峴摘下口罩,以这个视角,调酒师只能看到他的下颌线,和他偏白的皮肤。

      他二话不说,一口闷。

      辛辣的液体瞬间刺激喉咙,舌尖传来点点痛感,不过这杯酒回味带些清凉,微甜。

      迟峴把杯子放在吧台上,指尖调戏着酒杯里的冰球,“抱歉了。”

      他不禁投去好奇的目光,能看清的只有他那邪笑的嘴角。

      迟峴起身,走到坐靠在真皮沙发上假寐的人的身边,靠近,
      “我啊,要发酒疯了。”

      那人还没睁眼,旁边的几个躺在地上的小弟先有了动作,抄起酒瓶就往迟峴身上砸。

      迟峴动作迅捷,快一步闪开,用手抓住他的手腕,借力将瓶子打在桌角,玻璃破碎声音巨大。

      调酒师不停手上的动作,一副看淡一切的神情。

      迟峴不当回事的躲避别人的攻击,其中一个小弟沉不住气,掏出一把手枪,瞄准迟峴开始扫射。

      “嘣,嘣,嘣……”

      枪声和酒瓶碎掉的声音混在一起,就好像是合奏曲,一场对迟峴的欢迎仪式。

      “喂,我的酒啊。”调酒师脸色突变。

      那男人睁开了双眼,他眼窝极深,小麦肤色,身强体壮,年纪看着比迟峴大点,看着更不好惹。

      “够了。”枪声骤停,此地混乱不堪。

      随后他走到一旁的电话机面前,拨了一通电话。

      递给迟峴一张卡,“地下层。”

      迟峴拿好东西,往里间走去。

      等他离开后,那男人来到吧台,“来杯酒。”

      “……”调酒师一脸无语。

      不是有酒吗?这些酒几乎都被打烂了……

      他没说话,捡起一跟橡皮筋,“头发散了。”

      调酒师白了一眼,极不耐烦的接过,随便扎起自己的长发,松垮的搭在侧边。

      “酒记我账上。”

      “……你都不觉得好笑吗?”

      “拜托你在装什么?”

      调酒师很是不能理解,他是怎么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的,“你赖的账还少吗?”

      ……

      一路畅通无阻

      迟峴戴着黑色手套,把卡放在了感应机上。
      【滴,门已开启】

      迟峴推开门的瞬间往旁边躲去,借着墙壁,听到了几声枪声。

      等它一停,迟峴出现在门边,迅速突围,徒手干掉几个打手,走到了主桌面前。

      围坐在上面的三个人正在打着牌,三个人都上了些年纪,金发碧眼,黑发黑瞳……

      “王炸”

      “要不起了吧,我只剩最后一张牌了哦~”

      “3。”

      “我赢了,给钱给钱。”

      迟峴就等在旁边,“小伙子,做什么事呢,要耐得住性子。”一个男人叼着雪茄,手上戴了个金戒指,两鬓头发有些花白,人也好像已经五六十岁了。

      “继续继续。”

      “三k带对子”

      “说吧,什么事。”那个男人抽空吸了一口雪茄,询问道。

      “帮我找个人。”

      “找人啊,不难,说说看呢。”
      “是个男的。”
      他拿出雪茄,有些疑惑,“如果你是故意找茬的话,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吧。”

      “他……曾经用过银色的手枪,上面有一颗月牙吊坠。”

      “……”
      说到这,他还真想起一个人,那个人当时将近十四岁左右吧,每次接任务都只接最高报酬的,看不上那些低端的,就像垄断了上层,也招了挺多仇恨的。
      为了组织关系,我去问了他,他说他有个小孩要养,而且特别能吃。
      就这样,没有了。

      “哈哈哈,可以是可以 ,不过求人办事没有求人的态度,倒是先把我的场子砸了。”

      他吐出烟雾,晃荡的烟半遮住他的脸。

      “要求。”迟峴冷冷开口。

      “这样,过几天呢,有个拍卖会,在一艘游轮上......”那个男人便摸牌,眯着眼说着。

      “好巧不巧那个举办方,是我的……一个仇家你......”

      那个男人摆好了牌,“呵!你们准备好钱吧,我赢定了。”

      又接着说,“我要最后的竞品,哦,顺带把他杀了吧。”

      “对三。”他出了牌。

      “对五。”

      “对尖”

      “啧,出那么大,下马威吗。”那个男人不满的说着。

      “事成,你的事也就会是我的事了。”

      “不要。”

      “不要。”

      “王炸。”

      “嘿,你!”那个男人好像有些急了。

      “哦,介绍一下,我,姓吴,你叫我吴会长就好了。”

      他们继续打着牌,迟峴打断道,“怎么进去?”

      吴会长吸了一口雪茄,笑了一下,他略微思考,向迟峴勾了勾手。

      “直说。”

      这种态度,他也不恼,耐心给他回应。

      “当然是……自己想办法。”

      “红心Q”

      ......

      “知道了。”迟峴离开了这里。

      等他离开之后,“老吴,你......”

      “人老了,他提的要求也不难,更何况那小子一个人来这里,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

      “好几年前也有个毛头小子,一来就把我的会场炸了,在所有人都没受伤的情况下,他打闹一场,就为了见我一面,说什么他想入会。”

      思及此,他像是回忆起什么有趣的事,笑了起来,这样想想这小子还挺有礼貌的。

      “算了,不说了。”

      “老吴,不得不说,你刚刚笑得好丑啊。”

      “我丑?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得了吧你俩,继续继续。”

      外面下起了小雨,不一会天就暗了下去,明明才上午十点。

      迟峴家附近。

      承最处理好事情后,撑着伞来到了楼下,正打算进去,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走进一看,薛镜正撑着伞站在雨中。

      “薛同学?怎么......”

      “哦,老师啊。”

      薛镜拿着手里的东西,摇了一下伞,让他能更好的看清楚来者。

      “老师啊,你怎么在这?来找迟峴吗?”
      承最点了点头。

      “那正好。”薛镜把手里的餐盒拿给了承最, “这是我妈妈包的饺子,打算拿给迟峴,但是我待会有个篮球赛,您帮我转交一下呗。”

      承最接手,眼神在铁盒上停留了一会儿,哼笑一声,
      “那我走了,老师再见。”

      “好的,比赛顺利。”

      “谢谢老师。”他笑容灿烂,真心道谢。

      薛镜转身离开了,承最抱着餐盒来到了迟峴家门口,等着。

      路上,雨天行人很少。

      薛镜正快步走着,感受到冲击力,他应该是不小心撞到了人,
      “抱歉抱歉,雨太大了,没注意。”薛镜道歉着。

      抬头看着,发现那个人没有带伞,浑身湿透,穿着深色的衣服,似乎有点点血迹混着雨水在他伤痕累累的手指上滴下。

      “不好意思啊,您没事吧。”薛镜道歉着。

      那个男人岁数看着跟承最一般大,眼神凌厉,但神色麻木,没有说话。

      正欲向前走去,却被薛镜拦了下来。
      “等一下。”

      薛镜走上前,把伞递给了他,“正好我也快到了,伞你拿着吧。”

      那个男人正欲开口,伞就被塞到自己的手上了。

      薛镜用手挡着头部,向前跑去,还不忘转身跟他告别。

      “再见啦,伞送你了。”

      少年的笑很有感染力,他转身挥手的同时,好像也抓住了某个人......

      那个男人握着手里的伞,侧身看着他,他看着眼前的少年消失的背影,深黑色的瞳孔恢复了一瞬清明,小声说了句“谢谢。”

      反应过来后,他又继续向前走了。

      此时迟峴家

      迟峴走到家门口时,发现了靠在门边的承最,今天是蓝色的耳骨戒。

      他走上前去开门,“你来干什么?”

      “送东西。”

      承最开口解释,迟峴大致了解,拿过他手边的东西,“谢谢。”

      打开门、进去、关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被关在外面的承最“......…………………………………………”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寂静的走廊里只有承最的声音……

      “你再不开门,我要闹了,我真的要闹了,迟峴~~”

      迟峴无奈之下把门打开,把承最从外面拉了进来。

      “哎呀呀~~,我就说嘛,我这么有魅力,你怎么不会开门呢,是吧。”

      “再吵你就出去。”

      承最故作委屈,“我就那么讨人嫌吗?”

      迟峴心中默默翻了白眼,他怎么当上的历史教授?学校眼瞎?

      承最看了一眼他这身打扮
      “你......这……品味不错。”

      “……谢谢。”

      承最适时地闭嘴。

      “有个商人要办拍卖会,在A76BH游轮上......”

      承最时不时瞄一下迟峴的神色,引诱地说道,“哎呀,我来就是想问你要不要去拍卖会。”

      “?”迟峴心中警觉,巧合吗?

      “啧,别误会啊,主办方刚好给了我两张票,我又没有朋友,想着你这天对我的照顾,我就问问你想不想去,你要是不想,我就把票出掉了。”承最解释道。

      “去。”迟峴道。

      “行,过几天不见不散。”承最本想着告别,手搭在门把手上,但转念一想,我都在他家了,我还去哪。

      “那个我先住这了,天气不好,雨下的好大。”

      “。”

      倒也真是不客气,迟峴腹诽。

      几天后,天气晴朗。

      码头上,路上行人匆匆。

      承最在码头等着迟峴,时不时看一下手表,确认时间。

      拍卖是以假面的形式展开的。

      今天迟峴黑色的半遮面具,穿着深蓝色的西装,带着个黑色手套,西装没有完全扣好,里面的白衬衫大面积的露出来,承最“啧”了一声。

      他带着迟峴,将手里的邀请函交给了负责检查的下属,检测没有武器后,从容地走上了游艇上。

      在此期间,迟峴总是不经意的去瞄承最,承最穿着一身合身的很西装,戴着白色手套,头发自然散着,但是又莫名感觉他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看我干嘛?觉得我魅力四射?”承最笑嘻嘻的问道。

      “。”

      迟峴无语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这艘游轮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你......”

      承最知道他疑心重,糊弄道:“我可不是个简简单单的历史教授哦~~”

      承最右手比作手枪,左手托着右手,朝着迟峴开了一枪,往前走去。

      “你也是来拍卖的?”迟峴问道。

      “算是,毕竟这里的主办方大肆宣传这里的物品价值不菲,我倒要看看这有什么价值”

      二人在谈论间来到了拍卖厅,迟峴借口离开
      承最随意拿了杯香槟,摇晃着高脚杯,眼神注视着里面微微晃动的液体。

      “真是……不诚实。”然后抬头一饮而尽。

      迟峴一路摸到了监控室,把守卫敲晕后,开始查找对自己有利的信息。

      大致摸清楚主办方的模样,如今他没有任何武器,拿了守卫别在腰间的黑色手枪,装在了自己身上,用西装外套遮挡着。

      他继续盯着屏幕,顺带看了一下拍卖现场的布局......

      没一会他就看到了承最在和一个男人交谈,两人似乎谈的不是很好,至少面上的笑容很假。

      迟峴多盯了会儿承最模糊的脸,“找到你了。”
      他一身轻松,收拾好东西,晃晃悠悠走出了监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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