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花楼与过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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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荣阳城来，望月城这个边陲大城可要气派得多了，街市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叫卖之声不绝于耳，更有不少玄月国的人来这里做生意，毕竟这里是两国为数不多的几个通商关口。到了这里，白芷他们吸取前面的教训，先在各个小吃摊头上买了一些小吃，坐在马车里笃悠悠地边看着外面的风景，边吃着各色小吃。这一路上，牛黄已经损失了不少钱，原打算在这边境上想办法捞一笔的，却因为这里仍是联盟的势力范围而不得不小心谨慎。
蛋蛋在这一天一夜里已经孵化了，虽然仍是一只雏凤，却足以让它欣喜地掉眼泪了。于是，牛黄转手就用了两个玻璃瓶来接蛋蛋的眼泪，当白芷奇怪地问他在做什么时，牛黄回答说：“这是凤凰的眼泪啊，传说它能美容的，可别浪费了。再加点香精什么的，就能拿出去卖给那些爱美的夫人小姐了。”
“主人，你很喜欢眼泪吗？俺也挺能哭的，你要不要俺的眼泪啊？”黑黑边吃着今天的大白菜，边讨好地对牛黄说。而牛黄转头爱怜地摸了摸黑黑的虎头，笑着说：“黑黑乖，你的眼泪就不要了，你只要多吃点，多长点毛，我就很欣慰了。”“５５５５，俺这回是跟对主人了。”黑黑感动万分地说着。而枸杞则叹了口气，悄悄对白芷说：“什么都不知道的‘虎’真幸福啊！”“其实，黄黄没想着卖虎皮、虎牙、虎肉、虎骨什么的，已经很对得起黑黑了。”白芷觉得牛黄虽然爱钱，可做事还是有自己的分寸的。“他那是打算长期收益，等黑黑死了后，他会这么做的！这不昨晚他还在算计着什么时候训练黑黑卖艺呢！”枸杞的一句话让白芷当场傻掉。
“蛋哥，老大他老看俺那里，俺不好意思啊。”这时候，黑黑小声对蛋蛋说，继小银之后，黑黑又认了蛋蛋做哥。“哎！黑黑啊，老大和我都在替你担心啊，你新来的，还不了解情况。我们实在很担心你那小虎鞭有一天会不会被黄黄少爷割了去泡酒啊！”蛋蛋毕竟是老鸟了，看问题的确是有自己的经验的。“啊？！可俺还小，５５５５，俺还没娶媳妇儿呢！”黑黑吓得连嘴里的白菜叶子也掉了下来，开始哭起来。而牛黄见状瞪了小银和蛋蛋一眼，立即上前安抚道：“黑黑乖，别哭哦。蛋蛋它们是在和你开玩笑的，就你那小虎鞭能泡多少酒？再说，你看我像这么嗜钱如命的人吗？”黑黑看了看牛黄那头耀眼的金发和那双黑色大眼睛，怎么看都是个阳光好儿童嘛，不禁想着：“看来俺到底是山里的，不懂得外面人的幽默啊。”“傻瓜！你被人卖了的时候，恐怕还在替人数钱呢！”小银白了眼放下心的黑黑，小声咕哝着。而牛黄边摸着黑黑的小虎脑袋，边想着：“虎鞭啊，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可惜黑黑你的小了点儿，所以暂时是不会要你的。你还是快多长几寸毛，等差不多了，我就把你的毛全剃了，再加工下，就是独一无二的玄虎毛商品了，哈哈哈哈！啊，对了，不知道玄虎有没有换牙期啊，要是有的话，那就更妙了！”
“不是吧？吃完了？可我还没饱呢！”白芷望着那一地的纸包，哀号道。小银和蛋蛋急忙将嘴里那半只小笼包子给咽了下去，很无辜地看着白芷。“你们也太能吃了！我现在又挣不了钱，你们这么吃，说不定会把我吃垮的！”牛黄一边在嘴里埋怨着白芷几个太能吃，一边已经吩咐马车靠边停下，自己则跳下车，领着一个老仆人就去旁边的酒楼买吃的了。
这时候，白芷几个偷偷从帘布下看周围的景致，当看到酒楼对面的“春意楼”时，白芷好奇地问枸杞：“杞杞，那是什么地方？这么热闹不说，门口还有好多漂亮姐姐啊！”其实，只要枸杞告诉白芷，那就是传说中的妓院，白芷就能明白了，可在这方面脸皮颇薄的枸杞却红着脸回答道：“那是‘花楼’！你少往那里看，那不是什么好地方！”说完就将白芷的头扳了回来，又往他嘴里塞了块芝麻糖，说道：“好孩子通常是不会知道那种地方的！”“可你知道啊！”白芷一针见血地说。“你前面不是还说想睡觉吗？”枸杞的脸更红了，一把拉过白芷，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转移话题地说，“你只要小睡一觉，醒来就能吃到黄黄买的东西了。”白芷倒也听话，枕在枸杞的膝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另一边的黑黑显然很有求知欲望，悄声问小银和蛋蛋说：“老大，蛋哥，到底什么叫花楼啊？”“傻瓜，这也不懂！花楼当然是种花的地方呗，对吧，老大？”蛋蛋得意地问小银。而小银却白了蛋蛋和黑黑两眼，舔着脚上那昨晚新长出来的些许银毛，回答说：“就说你们俩没知识吧！没听刚才那在门口打人的大婶说，里面的花都是出来‘卖’的吗？那当然是卖花的地方喽！”可叹小银平时虽色，到底经历得少，对于妓院还是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
“老大，蛋哥，可俺刚才听那边门口那个头上戴大花的大娘说，她们里面最名的是‘小白菜’（花魁的名字）啊？”黑黑的耳朵倒是挺尖的，一想到小白菜叶子的味道，黑黑就流口水了。“笨！这不是空出来的地方就卖菜了嘛。刚才里面那大娘不是说了，他们这里还叫“青楼”嘛，显见得除了卖白菜，她们也卖青菜等其他蔬菜的。”小银糊弄人的功夫明显见长了，掰起瞎话都不打草稿的。
“老大，你好有学问啊！”黑黑崇拜地望着小银，一边却流着口水，说道，“可俺也想尝尝那小白菜的味道啊，不知道他们那里的小白菜和俺们山下酒家那里种的有什么区别？”“是啊，我也想看漂亮的花儿啊。”蛋蛋也望着“春意楼”跃跃欲试。“两个土包子！那里面东西的质量肯定不好！没听见刚才被赶出来的一位客人说里面尽是烂货和骚货吗？吃了会闹肚子的！还有，刚才那里面的姐姐也说了他们这里不过是些‘残花败柳’，有什么好看的？！”小银摆事实，讲道理，说得蛋蛋和黑黑是心悦诚服。蛋蛋还称赞道：“到底是老大啊！看问题就是比我们有见地！”直说得小银得意地摇起了它那刚长了几根毛的尾巴。就这样，小银在三言两语间就拯救了差点失足的黑黑与蛋蛋，只是很久以后小银才了悟到——原来“花楼”里不卖花也不卖菜，而是卖旧衣服的，因为它曾亲耳听到一位在里面工作的姐姐对客人说：“你只要肯花钱，我就脱衣服给你看！”
又过了一会儿，牛黄大包小包地从酒楼里出来了，上了车就吩咐赶车的老仆快点去边境的关卡处，好早点过境。白芷也被枸杞叫醒，吃起了牛黄带的三鲜烧卖来，牛黄还特地给黑黑买了一大包菜包子，把个黑黑感动得边吃边流泪，连刚才那“春意楼”的小白菜都不想了。接着，牛黄又用从酒楼里买来的山鸡毛，开始往蛋蛋身上粘贴，又用易容术进行修饰，说是蛋蛋那刚长出的羽毛太惹人注意了，弄得蛋蛋直叹：“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啊！”而白芷和枸杞倒夸赞牛黄想得真周到！
在傍晚之前，白芷他们终于赶到了大荒和玄月两国的关口——“云霞关”！云霞关的这边是大荒国的守关人员，他们这里除了挑开帘子往车里看了看，倒也没怎么详细盘查。可到了云霞关那边的玄月国边检处，检查起来就严格点了。
只见负责检查、收费的一位年轻女子，见了白芷他们就说：“出入境关税、检验费、手续费等，每人２个银币！矿产、动物等物品另算！”“什么？！这么贵？！”牛黄一听就叫了起来。“凡是出入关口的，那大多是两国的生意人，要不就是富贵人家的，还在乎这点钱？！对了，所携带为动物的，要分等级收费，像虎、狼、豹什么的，每只付费２个金币……”还没等牛黄叫完，那年轻女子又指着关口处贴的动物收费价目表介绍起了收费标准，接着就说道，“大陆皆知，大荒国和我玄月国那可是各种资源丰富，珍稀动物百出啊，不收费怎么行？！”
“这位漂亮姐姐，你看我们是去玄月国走亲戚的，我们年纪这么小，肯定不是生意人，那些矿产什么的，我们也不会带的。”牛黄的开始扮小可爱了，一口一个“漂亮姐姐”叫着，一边又偷偷往那女子手里塞了两个金币说，“漂亮姐姐，你守关辛苦了，像我们这种小孩子的车就不用细查了吧？”马屁和贿赂一出，果然非同凡响，那女子立即露出了笑脸，看了看白芷他们三个小奶娃、外加两个老仆，的确是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就回答道：“好吧，车就不细查了，你们把宠物给我看看，我过个场子就算了。”
于是，白芷他们就把小银它们抱了出来，紧接着就听牛黄指着黑黑说：“这是我养的猫！”“你的猫好特别啊，以前没见过这样的品种啊。”那女子盯着黑黑瞧了老半天，说道。“是啊，是啊，漂亮姐姐好有眼光！这是从大陆北面进口的新品种，有那么一点点老虎的血统。”牛黄面不改色地撒着谎。“你们有钱人家的小孩就是不一样啊，连养宠物都养新品种的！”女子听后啧啧赞叹道。而黑黑却疑惑地望着牛黄，因为之前牛黄警告过它们不许在人前说人话，所以它只能用眼神询问着：“主人，你前不久还说俺是‘神兽玄虎’的啊，怎么现在俺成猫了？”“我说你是猫就是猫，想当虎的话，那２金币的出入境关税你交。”牛黄恶狠狠地瞪了眼黑黑，心中说道。“能不能让它叫一声给我听听啊？”突然，那位守关的女子提出要求说。“当然可以！来，黑黑乖，叫声给这位漂亮姐姐听听。”牛黄边微笑着对黑黑说，边掐了掐黑黑的屁股，小声对黑黑说，“快学猫叫！”黑黑见状一怕，果然含着眼泪乖乖地叫了声：“喵——”“真是只可爱的猫啊！”女子拍了拍黑黑的脑袋，笑着说。“可耻！我鄙视你！”小银和蛋蛋同时向黑黑投去了鄙视的目光，弄得黑黑委屈地低下了头。
当轮到蛋蛋时，大家都非常的紧张，也不知道经过牛黄巧手改头换面的蛋蛋会不会惹人怀疑。突然，那女子叫起来：“啊！这个我认识！”一下子，大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蛋蛋更是冷汗淋漓。“这是山鸡嘛！不过，你们这山鸡的羽毛倒比一般的鲜亮。”女子紧接着的话，让白芷他们不禁都松了口气。可蛋蛋却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女子，心中暗骂道：“死女人，你长了对猪眼啊！人家明明是拥有高贵血统的‘火凤’嘛！在那破烂山鸡毛下的是璀璨的凤羽啊！”“小山鸡，你也叫一声吧！”那女子笑着对蛋蛋说。“什么？！你竟敢让我学鸡叫！”蛋蛋的心中在呐喊，可是当它的目光触及到枸杞那抹艳丽的微笑时，它便很没骨气地叫道：“喔喔喔——”接着它就接收到了黑黑复杂的眼神，那意思是——“蛋哥，你还不是一样嘛！”
下面就是小银了，白芷看了看关口处写的那句“逃税可耻”的标语，心中在反复挣扎了一番后，向那女子坦白道：“姐姐，我这只是狼！”牛黄立即瞪大了眼睛，朝白芷使了个眼色，着急地向那女子解释道：“姐姐，我表弟最喜欢开玩笑了，呵呵。”“小弟弟啊，撒谎是不好的啊，这么可爱的小狗怎么会是狼呢？”女子大概觉得白芷挺可爱的，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就说，“你和我家的小弟弟一样，总爱瞎想，老以为自己家的狗有一天会变成狼呢。”说完，就在收了牛黄１０个银币又３个铜币后，叫人放行了。而小银则开始在车里十分哀怨地问白芷：“小芷，我现在真的长得像只小狗吗？怎么说我是狼都没人信了呢？”
等过了关口，白芷他们就正式进入了玄月国境内的“拜女城”，在马车驶了段路后，他们便准备找家客栈或旅店什么的先住下，结果他们一下马车就看到了一副十分有特色的景象！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花楼与过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