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故事写成我们》戴笑意

12、直球选手——汤毅

　　12.直球选手——汤毅

　　想在一起以后的事儿？

　　张丽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正要反驳汤毅几句，门被推开了。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个年龄看起来40出头的医生，身形高瘦，戴着眼镜。

　　“呦，这家属来了就是不一样嘛，汤总脸上总算有笑容了。”医生笑道，他阅人多，一看汤毅和张丽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

　　“宋医生，给我办出院手续吧，我好了~”

　　“嗯？”宋医生一脸嫌弃：当初说你不用住院你非要住，现在又要出，真行~

　　“我觉得我已经好得很彻底了。”汤毅说到。

　　宋医生像是很无奈：“行，明天给您做个检查，如果达到出院标准，保证不留您~”

　　汤毅没再吭声。

　　“你好，我是汤总的远房小叔，我姓宋~”宋医生对着张丽说。

　　“哦，您好宋医生，我叫张丽。”张丽这招呼打得有点不好意思。

　　“果然人如其名嘛！”说着，宋医生看了汤毅一眼，“那你们聊，我就是过来查个房，病人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过去了。”

　　“好的，医生，那您忙~再见~”

　　“嗯，相信我们肯定会再见的~”宋医生给了张丽一个微笑，又看了汤毅一眼，笑着对他挥了挥手，领着其他医生走出了病房。

　　不一会儿，汤毅的手机微信就响了，信息来自宋晔，内容：刚才是看人多，没揭穿你没病非要住院的事实，所以你欠我一个封口费，不多，来一箱老茅台就成~

　　汤毅笑了，回他：随时去家里搬。

　　“你确定能出院吗？要不要再住两天？”张丽问。

　　“确定，没事的~谢谢丽丽的关心~”汤毅笑着说。

　　张丽：这说话语气怎么突然换了个人？？？

　　看出了张丽的疑问，汤毅说到：“我只想把我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以后，对你，我就只做我想做的事，说我想说的话，仅此而已。”

　　看着汤毅炽热的目光，张丽有点不敢和他对视，赶紧把视线移到了一旁……

　　*

　　周五上午张丽需要为备下周的课程教材。

　　申论部的老师们集中在一起，三人一组，共4组，每组找3套题，所有人再从这12套题中以投票的方式选出3套来，2套作为下周学生们的练习套题，1套作为学生们的模考题。

　　因为申论涉及的材料多，忙完选题，已经十一点半了，张丽刚回办公室泡上玫瑰茶，汤毅的电话就来了。

　　“忙完了吗？”

　　汤毅的声音温柔而低沉，特别是通过电话音传出，让张丽听到的时候总是心里一悸。

　　“刚刚忙完，你这打电话真会卡点呀~”张丽笑道。

　　“那当然，你的工作作息我可是了如指掌。”的确，张丽每天都干些什么，汤毅那是一清二楚。

　　“你这……该改名叫汤尔摩斯了呀！”

　　两人都笑了。

　　“中午来我办公室吃饭吧！”汤毅说。

　　“啊？你真出院了？”

　　“这还有假？”

　　“那你确定都好了吗？”

　　“这么关心我啊！”汤毅笑道。

　　“没有这么关心，也就是一般问候吧~”张丽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淡淡地说。

　　“中午来我办公室吃饭吧？”

　　“啊？不方便吧~”

　　“没事的，就我一个人在。”

　　“额，我自己出去吃点就行。”张丽吃腻了自家的馄饨，爸妈中午又忙，所以张丽都是在附近的小吃店或是万荣商场负一楼解决午饭。

　　“我这儿有糖醋排骨，油焖大虾，干锅花菜，清炒荷兰豆，还有西湖牛肉羹，这个排骨特别棒，入口即化的~”

　　张丽咽了咽口水。

　　“不用麻烦的汤总，我……”

　　“虾尾肉可多，可鲜了，还有那个荷兰豆，吃着脆脆的，口感很好的，牛肉羹就更不用说了，是他们家的招牌菜~”

　　“行，我忙完就上去~”

　　“好的，3302，我等着你。”

　　电话那头传来汤毅的轻笑声。

　　自己是不是太没出息了？张丽扪心自问，还是被糖醋排骨的香味儿给打败了。

　　张丽故意磨蹭到12点5分才出办公室，迅速往电梯间走去，准备趁没有同事的时候赶紧上楼。

　　刚拐到电梯间，却见汤毅笑呵呵地看着自己：“我怕你不去，下来接你。”

　　今天是晴天，中午的时候阳光正好，汤毅站的地方正好是顺着光线，阳光打在他的笑脸上，更衬得出他眉宇清秀、俊朗非凡。张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电梯来了，二人准备进去。

　　“等一下~”

　　是刘晶莹走了过来。

　　“我们这是上楼的。”汤毅说。

　　刘晶莹看向张丽。

　　“对，我这先上去有点事。”张丽不自在地解释。

　　“哦哦，好的，那我再等会。”刘晶莹好像比张丽还不自在。

　　汤毅站得离电梯近，就直接按了下的按钮。

　　“谢谢~”刘晶莹小声说。

　　“没事~”汤毅点头，说着，拉住张丽的胳膊进了电梯。

　　在汤毅的手碰到张丽衣服的瞬间，张丽赶紧跨步进了电梯，并且给了他一个眼神：大哥，能别在我同事面前这么拉拉扯扯么？

　　汤毅弯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没说什么，跟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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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丽吃完第一盒米饭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看了汤毅一眼。只见他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关键是，他盒里的米饭还有小半盒呢。

　　“再来一盒吧，这个盒小~”汤毅又递过来另一小盒米饭。

　　接吧，是不是显得吃得太多了？不接吧，自己真没吃饱呢。张丽犹豫。

　　汤毅直接打开了饭盒的盖子，又夹了两块排骨放在米饭上，放到了张丽面前。

　　“不用不好意思，看你吃饭我的食欲也好多了。”汤毅笑道。

　　张丽思忖着以后不管能不能和汤毅在一起，都要向他展示自己的“真面目”才行，于是拿过饭又吃了起来。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啊？”张丽边吃边问。

　　汤毅轻轻一笑：“我看你绝对不是因为你好看，我这最近正研究人类微表情呢，想着以后能在谈生意的时候用。”

　　汤毅说得一本正经，假装严肃的脸色下，却又能看出几分得意。

　　张丽眯眼：“我真觉得你变了好多啊！再也不是我刚认识的那个……”

　　“那什么？”汤毅问。

　　“那个一本正经的汤总了~”汤毅总看着自己，还是在这么近的距离，让张丽真有些不好意思了，说完这句，她赶紧低头干饭。

　　汤毅轻笑：“不知道怎么了，现在我总是特别想逗逗你~一些话不由自主就说出来了，能跟你这么相处真好~”

　　张丽：“行吧，再过了两三个月，新鲜劲儿过了，保准你不再有这种感觉。”

　　“哦？是吗？”汤毅的表情好像在认真地思考，继而好像思考出了结果，又盯着张丽，认真地说：“也就是说，你答应这样相处三个月，然后三个月后给我答复？”

　　张丽：“什么呀，我可没这样说。”

　　看到她红红的脸颊，汤毅嘴角的弧度弯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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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喝什么水？”汤毅站在一个高点儿的茶桌前问。

　　“嗯？”

　　“我看你喜欢喝花茶，就给你准备了柠檬片、玫瑰花、茉莉花这些，你过来看看吧~”

　　张丽走过去一看，果然，茶桌上放着好多个小玻璃小罐子，罐子里面装了不同品种的花茶。

　　“还给你准备了杯子。”汤毅声音温柔，拿起了一个釉面是绿色的水杯。

　　张丽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笑眯眯的样子很好看。

　　“我去洗手了，你想喝什么自己泡哦~完全不用客气。”汤毅又给了张丽一个微笑。

　　张丽心里涌起一股甜意，让她有一种强烈地想跟汤毅在一起的冲动，可一想到两人各方面的差距，万一在一起后难以达成好的结果，这种甜意又很快地褪去了。

　　张丽这才环顾四周，观察起汤毅的办公室来。

　　汤毅的办公室是个大套间，外间是办公区域，里间是休息室。

　　办公区域整体整体呈深灰色调，西边是办公桌，东边是会客区。会客区又分成南北两个区域，北边摆着沙发和低茶桌，南边摆着高茶桌，高茶桌边上有放东西的置物架，用茶色玻璃封了起来，里面大多是一些奖杯类的东西。

　　张丽走近汤毅的办公桌，站在桌前。宽敞的桌子上放着汤毅的桌牌，牌子上用烫金字写着汤毅的名字，桌上还有个笔记本电脑和固定电话，剩下的地方，大部分被一沓沓材料占用，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桌子的墙后，也是放东西的置物架，浅茶色的玻璃后，放的有书、有奖牌、有荣誉册。

　　张丽的目光被置物架第二层中间的一个深红色的木质小箱子所吸引。

　　即便隔着玻璃，也能看出这个箱子的木质很好，表层非常光滑，借着阳光，泛着柔和光晕，箱子口锁了一把精致的金色小锁，不知里面放了什么宝贝。

　　“看什么呢？”汤毅回来了。

　　“看看你的办公室~”

　　“随便参观，门的密码和我家的密码一样，你随时可以进来。”

　　张丽语塞：大哥，你追人都是这么追的吗，万一咱俩以后没在一起，也不怕我偷你东西……

　　因为汤毅一点半要开视频会议，张丽就准备回自己办公室。

　　“你办公室有床吗？”汤毅问。

　　“有啊，折叠床，可以休息~”

　　“你要是觉得折叠床睡着不舒服，可以去我休息室睡，里面有床。”汤毅指着休息室的门。

　　张丽终于忍不住，说到：“大哥，你这……”

　　汤毅面露疑问，等着张丽往下说。

　　“你这也太……不合适了吧！”张丽不解，不知管着这么大集团的汤毅为什么能提出这种不合理的建议。

　　“怎么不合适？”

　　“咱俩，我……我现在只是给你上课的一个工作人员，我住你休息室？这真不合适。”

　　“现在？你的意思是以后就不止是这一个身份了？”汤毅嘴角扬得很高。

　　张丽：……

　　“早晚都得来，不知有什么不合适的~”汤毅小声嘀咕。

　　张丽：……

　　*

　　下午张丽忙着监考改卷子，一直忙到快六点半才有空喝口水。

　　敲门声响起，蒋波涛笑着进来：“丽姐，你这真忙啊，我下来几次都不见你闲~”

　　“嗯？你下了来好几次？”

　　“对啊，现在是第四次了，汤总晚上临时要去上海一趟，交代我给你送个榴莲蛋糕，说让我等你闲的时候再送，我这下来几趟都不见你闲~”

　　波涛把蛋糕盒子放张丽桌上，顺势在张丽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丽姐~”

　　张丽抬眸，看到波涛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笑着问：“怎么了波涛？”

　　“哎，丽姐，要说我们汤总对你可是真好~”

　　张丽感慨波涛真是个忠心耿耿的下属呀！

　　“你也忙，废话我也不多说，我就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想给你说一声，我们汤总真是个可遇不可求的人，你真的，赶紧和他在一起吧，在一起以后保证你只有一个感觉。”

　　张丽洗耳恭听。

　　“那就是觉得跟他在一起太晚了~”

　　张丽忍俊不禁。

　　“真的，丽姐，我们汤总，帅那就不用说了，为人细心又大方，我是只有一个哥哥，我要是有姐姐妹妹，必须把她们介绍给汤总~”波涛信誓旦旦地说。

　　“行，波涛，你的好意的心领了，很感谢你给我提的建议啊，我一定认真考虑，不过呢，我和汤总实在接触的时间太短了，我们即使小时候认识，这也这么多年没见过、没接触过了，我想多跟他再了解一段时间，然后再做决定。”

　　张丽的话让波涛无可反驳，他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

　　周五周六周末三天，汤毅基本在晚上十点左右都会给张丽来个电话，内容主要有两方面，一是“汇报”自己当天都干了点啥，二是询问张丽都干了些什么。

　　对话基本主要由汤毅主导，两人一问一答，生疏客气中带些细腻甜蜜。

　　周一一大早，张丽到公司，经过大教室时，竟然发现王雨在那儿看书。

　　张丽以为自己看错了，特意进到教室里，尽量不发出声音地走近王雨身后，看到王雨看的确实是学习材料时，有一种“吾家有弟初长成”的感觉。

　　“可以呀王雨，知道学习了呀！”

　　王雨一回头，看到是张丽，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继续低头看书。

　　“行，你看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随时问我哈~”

　　一进公司大楼就觉得热，张丽把围巾和帽子摘下来，一拐弯到自己办公室门口，一眼看到汤毅正站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你昨天不是十二点多才回来的吗？”张丽不禁问到。

　　“因为想你啊！”汤毅面不改色。

　　张丽赶紧回头四下看去，确定没人，赶紧拿出钥匙开了门，把汤毅扯进自己办公室。

　　“怎么了？怕人看到我来找你？”汤毅盯着张丽，嘴角带笑，说着话，还侧低着头，往张丽的身边靠近了两步。

　　汤毅大概比张丽高大半头，看到他靠近，张丽赶紧抬头想用目光制止，没想到正迎上他的脸。

　　两人好像还是第一次距离这么近，近的张丽能看到他眼下略青的眼圈和长长的睫毛。

　　张丽发现汤毅真的是，好像他体内的“不正经”盒子被打开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张丽赶紧从他身侧闪到一边，正巧这时有人敲门，张丽的心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就像做坏事被人撞见一样。

　　进来的是刘晶莹。今天是1号，作为单位的财务，刘晶莹每月月初需要给老师们确认上课次数，以便发绩效工资。

　　“丽姐~我来给你确认下你上个月的课时。”刘晶莹声音软糯，看了眼靠着文件柜边上的汤毅。

　　“哎，好嘞~”张丽接过刘晶莹递来的纸。

　　“我在这签字就可以了吧？”这个月的表格好像和之前的不太一样，张丽问到。

　　“额……对，对，是的~”刘晶莹的表情好像比张丽还不自在。

　　签过字，刘晶莹拿着表格出去了。

　　张丽斜睨汤毅一眼：“你看你，把人家小姑娘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汤毅一脸不明所以，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你是说我对你的虎狼之举？”

　　张丽瞪大眼睛：神啊，快来救救我吧……

　　汤毅十点多发微信说中午有应酬，让张丽自己吃饭。正巧安然回她爸妈那儿了，中午下班后，张丽就自己到万盛负一楼，准备吃个牛肉面。

　　下电梯的时候，看到前面一个身影很熟悉，仔细一看是王雨。

　　“王雨，王雨~”张丽叫住了他。

　　王雨回头，看到挥着手的张丽，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原地等她。

　　“你也在这吃饭？”张丽问。

　　“嗯~”王雨点点头。

　　“平常没见你来过下面吃啊，我经常在这吃。”

　　“我平时一般都叫外卖，今天坐的时间长了，想下来走走~”

　　“哦？那平常也见没见你坐着呀！老是见你趴着睡觉。”张丽笑道，“是不是今天认真学习了，才觉得自己一直坐在那儿？”

　　王雨又点了点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就对了嘛~原来虽然也坐着，但是坐着睡觉，今天是坐着学习~哈哈~不错不错，我们王雨知道好好学习了，走吧，今天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说吧！”

　　王雨看向张丽，小声说：“我吃什么都行的~”

　　“那行，牛肉面你吃不？”

　　“可以。”

　　张丽带着王雨来到牛肉面店里，叫了两碗优质牛肉面（就是肉多一些）。

　　不一会儿面上来了。

　　“快吃，这个汤挺好喝，我要的面是最细的，好吃，你尝尝~”张丽热情地招呼王雨。

　　王雨挑了一筷子面，尝了一口，微笑着点头表示这面确实不错。

　　“哎，这才对嘛，多笑一笑，你呀，不笑颜值7分，笑了就立马能达到9分啦~所以，一定要多笑。”

　　王雨觉得自己脸有点烧，看向张丽，发现她正大口嚼着面，吃得很香。

　　“你呀，我觉得你肯定不笨，你可能底子会差一点，因为你平常都不怎么学习，不过你现在开始用功肯定是能跟得上的，还有三个多月才考试呢~”张丽咽下嘴里的面，说到。

　　“嗯~”王雨确实准备好好考一次了。

　　“行测呢，你就按照老师讲的来，多做题，关键得多总结为啥出错~”张丽又挑了一筷子面，吃完接着说：“然后申论，就先认真记住老师的方法，然后自己写得时候有意识地往里套，先试试这个方法，不行再想其他办法。”说完，张丽又挑了一大筷子面塞进嘴里。

　　王雨看到她的吃相，忍不住嘴角微弯。

　　“你这周的模拟题，先好好按着时间做一遍，做完把批改后的卷子拿到我办公室，我给你看看~”张丽喝了一大勺汤。

　　王雨点头。

　　“哎，这个面可以吃完可以再加的，你要不要加一下？”

　　王雨摇头。

　　“确定不要吗？吃得比我还少？怪不得瘦呢~”说着，张丽排队去加面。

　　王雨看到张丽嘴角沾了点辣椒油，不由得笑了：好像没见过她这么可爱的女孩……

　　吃过饭，张丽又给王雨讲了会儿申论，两人这才一起回折桂。

　　进了电梯，就他们俩人。

　　“王雨，我给你说个事儿呗~”看到王雨阴沉着脸，张丽准备给他讲个笑话。

　　王雨看着张丽，不知她想说什么。

　　“从前呢，有一只麋鹿，对，就是长着像树杈一样的，大大犄角的麋鹿~”张丽在自己头上比划了一下，“它有个好朋友，是长颈鹿，有一天呢，麋鹿没事儿就在森林里转悠，转着转着就麋鹿了，它连忙打电话给自己的好朋友长颈鹿~”

　　“麋鹿的声音充满了委屈了害怕，它说：喂，我迷路了~”张丽故意把声音调成低沉模式。

　　“然后长颈鹿听到麋鹿这么说，十分不解，不明白它为什么突然要自报家门，自己电话上肯定能显示对方就是麋鹿啊，长颈鹿想着一定是麋鹿跟自己开玩笑呢，于是嘛，长颈鹿幽幽地说~”

　　张丽故意停下来，看着王雨，果然他脸上是期待下文的神情。

　　“只听长颈鹿说，喂，我长颈鹿了~”讲完笑话，张丽自己先笑得合不拢嘴。

　　看到张丽笑得那么开心，王雨终于也笑了起来。

　　于是他们就“咯咯”笑着走出了电梯。

　　一转弯，一张熟悉的脸正看向自己，可脸上的态度却很冷，眼里更是蕴满了不乐意。

　　是汤毅。

　　汤毅看了看张丽，又看了看王雨，把手里一个盒子塞给张丽，抬步就要走。

　　“喂~”张丽喊住了他。

　　汤毅停下了脚步。

　　张丽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等着汤毅转身，却只看到汤毅离开的背影……

　　张丽心里一沉，知道汤毅估计听到了自己和王雨说笑，可是他，至于这么小心眼儿地扭头就走吗？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连这都接受不了，那以后不联系了也行。

　　怕王雨有什么不适，张丽赶紧挤出一丝笑容说：“没事滴，你回教室吧，劳逸结合啊，别太累了，中午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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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自己办公室，张丽才收敛了笑容，十分疲倦地坐在椅子上，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酸酸的。

　　张丽把汤毅刚才给自己的盒子打开，发现是一块蛋糕，可她心里闷闷的，一点儿也不想吃。

　　手机微信提示音响起。

　　张丽赶忙拿起来，看到是汤毅，赶紧打开聊天页面。

　　汤毅：【蛋糕是无糖的，放心吃，不会胖~】

　　张丽忽地觉得心里一阵轻松，唇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她回复：【知道了。】

　　汤毅没回复。

　　实在忍不住，张丽又问：【刚才我叫你为什么不应？】

　　汤毅：【我间歇性耳聋~】

　　张丽无语加无奈，没回复。

　　过了好一会儿，微信消息提醒又来了。

　　汤毅：【不过目前已经好了，以后不会再发作了~我下午和晚上都有事，明天见 [愉快表情]】

　　张丽感觉自己心里某个地方的难过直冲鼻子，鼻尖忽然有点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