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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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级酒店，露天停车场。
头顶夜空星河璀璨，人世灯火缤纷棋布，悠扬琴声似有若无从远方旖旎传来，夜色如水，风声如诉。
楚雪台指尖夹着一根香烟，修长身影靠在一辆黑色轿车车门前，一言不发。斑斓夜色裹着星光点点将他过分美丽的面孔渲染得眉眼格外旖丽。
不远处，郁瑾年满脸心虚，犹犹豫豫磨磨蹭蹭看着楚雪台不敢上前。
楚雪台低头吸了一口烟，只见他垂首的弧度，长长的眼睫如翎羽浓密，从一侧头顶打下来的缤纷路灯勾勒出他一截纤长优美的脖颈线条。
这时，郁瑾年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朝着楚雪台靠近。
楚雪台抬眸，方才在酒店大堂绚丽灯光下淡金色的眼眸已然在光影变幻间静静流转着流离的水黛色，他看了郁瑾年一眼，其实这只是轻轻的一眼，并没有什么情绪，但郁瑾年立刻可怜巴巴，蹲在地上猛地大哭。
郁瑾年嚎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干这种傻逼事了，今晚过后，我的脸也没了，我陪着你一起丢脸。”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能顶着那张脸，向人要养猪秘籍啊，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啊，他哪怕是找你借钱呢！”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他对得起他的脸吗？”
“他真的好恶毒！我从没见过这么恶毒的人！我马上就删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今往后，我要和他誓不两立！”
楚雪台：“……”
只见郁瑾年哭哭啼啼摸出手机，一边哭一边手指在屏幕上不停滑动，也不知道他在手机里存了多少乱七八糟的玩意，点过来点过去，点了半天，一双手还在不停滑动。
楚雪台：“……”
楚雪台叹了口气，哭笑不得。
楚雪台失笑：“行了，不怪你，和你没什么关系。”
郁瑾年闻言，瞬间抬起头，泪眼汪汪看着楚雪台，楚楚可怜的模样就好像一只雪白娇小的博美闯了祸后可怜兮兮博取同情。
楚雪台看得摇了摇头，就在这时，悠扬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楚雪台摸出手机，垂眸看着上面来电显示，来电人正是这家酒店的大堂经理。
不知道为何，这一刻，楚雪台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这时，郁瑾年跑过来，疑惑道：“怎么不接，谁打的电话啊？”
郁瑾年脸色惊恐：“难道楚爷爷这会就知道了？天知道李矜言怎么会造谣他养猪，又嫌弃他吃得多的，这和我真的没关系！我是无辜的啊！”
楚雪台听到养猪沉默一瞬，听到吃得多再次沉默一瞬，沉默片刻，他摇头：“不是，是大堂经理打来的。”
郁瑾年满脸不解：“那接啊，可能有什么事找你。”
楚雪台看了郁瑾年一眼，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中并不是大堂经理向他汇报什么，反而响起了李矜言低沉的声音。
“……按照笔划来说，楚雪台和李矜言是不相配的。”
“虽然楚雪台和李矜言的笔划不配。但是李矜言的拼音是LJY，楚雪台的拼音是CXT。L和C之间，隔着ZX，J和X之间，隔着kLZ，YT之间无间隔，即是O，你们知道ZXKLZO是什么意思吗？”
楚雪台：“……”
郁瑾年：“……”
从远方奔来的夜风仿佛在此刻凝固了。
楚雪台尚且不明心中是何感受，只见方才还哭哭啼啼扬言要和李矜言誓不两立的郁瑾年已经激动握住了他的手：“他，他竟然还算你们的笔划，还算你们的拼音！老天爷，我磕糖都还没有往这方面磕过，他竟然比我还会磕！我艹，他如果上班时这么用心，何至于失业三十三次？”
郁瑾年满脸激动又欣慰，简直是老泪纵横：“还说他不喜欢你？他不喜欢你，他会算这些吗？我就知道，他真的好爱你！”
郁瑾年一双小狗眼闪亮得可怕：“十三年了啊，他爱你整整十三年了啊！虽然他又穷又衰，但他清白啊，整个人就跟他的银行卡一样干净啊！而且他其实也挺上进的，刚失业就想着创业了，虽然是养猪，万一这次就创业成功了呢？万一就成了养猪大亨了呢？”
楚雪台：“……”
楚雪台缓缓抽出自己的手，郁瑾年也不在意，已经激动地开始思索：“ZXKLZO什么意思？第一个是Z，倒数第二个也是Z，最后一个是O,难道是狠狠做，做的昏天黑地的意思？”
楚雪台：“……”
楚雪台闭了闭眼睛，转身拉开车门，俯身进了驾驶座。
郁瑾年忙不迭手脚并用，爬进了副驾驶座道：“你说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啊？李矜言也是的，不过才普本学历，还这么文邹邹的，我看他铲猪屎前，是不是还要吟诗一首。”
楚雪台：“……”
楚雪台扶额，忍着一脚把郁瑾年踹下车的冲动。
这时，电话中大堂经理的声音响起：“楚总，你看待会要把这位先生请出去吗？据我统计了一下，他每次在酒店门口呆的时间不低于两个小时，刚才你离开后，他又在大堂里望夫了，要让他在大堂里呆够两个小时吗？”
楚雪台：“……”
楚雪台还没来得及说话，郁瑾年已经先出声道：“先别赶出去，听他说了ZXKLZO是什么意思，再把他赶出去。”
楚雪台：“……”
与此同时，酒店大堂里，一片鸦雀无声。
面对眼前一双双呆滞的眼神，李矜言不疾不徐的目光缓缓扫了在场众人一圈。
李矜言轻笑，再次问道：“有人知道ZXKLZO是什么意思吗？”
安静，有一种清明时上坟的安静，在大堂里静静流转。
在场数十号人，老老少少，上到驰骋商界的精英，下到横扫校区的学霸，再下到抱着奶瓶的神童，竟是无一人敢发声。
众人心中无不疯狂吐槽，这特么谁能知道！
别人都是对脑回路，到了你这里，就是对脑细胞了是吧?
你这三十三份工作，就是这么失业的吧？找遍全公司，都找不到一个和你脑细胞相同的人，不优化你优化谁？
众人看着李矜言仿佛被雷劈，又仿佛被猪拱了，牛踢了，狗咬了，猫抓了，猴子打了，世间万般苦难都在脸上走了一遭，最后化作满心沧桑竟是忍不住想要筹钱给李矜言治脑子的沉默。
只见在这一言难尽的沉默中，李矜言却是面色从容，不紧不慢把目光投降了人群中的CPF，眼带笑意，目含鼓励。
CPF：“…………”
这一刹那，CPF们瞬间汗流浃背，感受到了不亚于面对教导主任的压力。
在场CPF无不在心中疯狂流泪，流下了汗颜且羞愧的泪，她们自诩磕糖的角度、宽度、长度、厚度已经在真人CPF圈子里数一数二了，产出镇圈神文无数，万万没想到，在面对正主的第一次提问，就败下阵来。
这传出去后，她们CPF的面子不是面子吗？
CPF不能忍。
只见一个小姑娘猛地握了握拳，紧接着，目光勇敢地看着李矜言，气沉丹田，大声道：“是李矜言靠着养猪发家致富，走上人生疯癫，迎娶楚雪台的意思。”。
李矜言：“……”
CPF；“……”
其他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人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车厢里，郁瑾年也跟着笑得打滚，差点就滚到了油门上。
楚雪台：“……”
小姑娘的话音落下，酒店大堂里，瞬间变成了欢乐的海洋，吃瓜群众笑得咔咔的，CPF们羞愧捂脸，猪队友啊猪队友，这还不如沉默呢。
李矜言冷不丁被CPF送了一个走上人生疯癫，他嘴角几不可见地一抽，而后面色镇定不迫，对着自知失言捂着脸没脸见人的CPF，温柔安慰道：“感谢这位勇敢的小姑娘，你已经在试卷上写下了一个解，比起交白卷的考生，成功得了2分，获得在场最高分。”
所有人：“……”
这是内涵谁交白卷呢？
众人抽着嘴角默默看着李矜言。
有人忍不住了，直接追问道：“帅哥，ZXKLZO到底什么意思啊？我读书少，23个字母都认不全，你就别考我了。”
23个字母？
其他人眼皮一跳，跟着也目光灼灼，求知若渴地看着李矜言。
众目睽睽之下，李矜言有条不紊看了看在场满脸急切的吃瓜猹，还有目光如火地看着他的CPF。
李矜言深邃明亮的眼中映出门外的霓虹缤纷，阑珊灯火，只听他口中轻轻道：“我本来想听听你们的发挥，一般这种时候，往往都会有人来个神来一笔，发挥个经典名句出来。”
所有人：“……”
草，竟然还想空手套金句？
李矜言轻叹道：“我以为你们只是会发挥得没我好，我真的没想到，除了一个得2分的，其他人都得了0分。”
被迫做题还遭了羞辱的众人：“……”
“想知道ZXKLZO的意思是什么吗？”李矜言嘴角轻笑道，“要不这样吧，谁买一个 《李矜言 楚雪台 ZXKLZO》的高位热搜，我就在热搜里解答。”
楚雪台：“……”
郁瑾年：“……”
其他人：“…………”
酒店大堂里，瞬间死寂一片。
好小子，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你小子这算盘打的，你家猪圈里的猪都听到了。
众人都被李矜言的无耻震惊了，想到刚才还在为他养猪担忧，只觉得日了猪了。
这小子怕是养死了一地小猪仔，也压根不会发疯，只会冷酷无情地找来跳大神的，把这群小尸体偷偷摸摸镇压了！
李矜言似是对众人的无语浑然不觉，看着众人，勾唇道：“买热搜吗？”
所有人：“……”
李矜言：“我听说买热搜也不贵，撤热搜才是大头，而且WB糊了，买个热搜应该比过去便宜不少。要买吗？”
“……”
众人转身就走，不但走，还走得飞快。
五秒钟之后，大堂里转瞬只有一群CPF和李矜言默默对视。
CPF：“……”
CPF们瞬间又汗流浃背了。
CPF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继而面色为难地看着李矜言：“这件事可能需要好好策划一下，钱不是问题，但是我们要联系一下大粉，再通知一下其他散粉，还要买一点水军，上热搜时，尽量让大家都要在线，这样才好和黑子对冲。”
“你的十万黑粉，真的不好打，不做准备，怕是会直接屠了整个热搜。”
李矜言沉默，继而问：“十万黑粉？？？”
CPF们叹气：“是啊，这短短半年来增加的。现在WB上有一个叫你爹来了的号，是你的最大黑号，炸不掉，每炸一次，粉涨一万。听说他们称自己为互联网DIE军，看谁不爽送谁上路，上一个他们看不爽的已经送去踩缝纫机了。”
CPF们囧囧有神看着李矜言：“他们说要送你驱逐出境，为国为民除害。如今正是国家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你的存在，有碍国运。”
李矜言：“…………”
踩着悠扬的夜风，李矜言双手插兜，在路边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上了车，李矜言第一时间摸出手机，打开了经年不上的WB，搜索名为你爹来了的黑号。
你爹来了，红V，粉丝19万，活跃人数十万。
个性签名：驱逐衰货，我辈当义不容辞，欢迎有志之士，加入我们DIE军，为国之崛起，略尽绵力。
李矜言：“…………”
李矜言点开对方的WB，当场就被最新一条酱油诗糊了满脸。
“衰货，衰货，失业失业失业，丢人现眼。”
“养猪，养猪，发疯发疯发疯，给老子滚粗。”
李矜言：“……”
李矜言闭了闭眼，就这种水平还有十九万粉丝？
李矜言点开对方粉丝列表，咬着牙浏览，接着，赫然在最新增加的粉丝里发现了赵承海的身影。
李矜言：“……”
李矜言蹙眉研究这个黑号，发现对方每天至少发四五十条WB，每一条都在嘲讽他，评论区高度活跃。
李矜言观察了一会儿，冷笑，什么有碍国运，纯粹无稽之谈。
不过是嫉妒他长得帅罢了。
这种事情倒也不算是太罕见，曾经有一个国家就发生了相同的事，有一个男人因为帅得太犯规，被驱逐出了国境。
在李矜言研究黑号时，只见这个黑号又马不停蹄发了一条WB：听说衰儿子又想蹭楚家少爷上热搜了？
大批黑粉哗啦啦涌入，火速赶到评论区，评论区一眼望去，含爹量极高。
“这点小心思瞒不过你爹，不就是要养猪了，想当养猪网红，割韭菜。”
“行啊，上热搜，你爹直接屠了他，我的衰儿有本事就上。”
“好好好，儿子有本事赶紧的，你爹刚嗦了一碗面条，现在满血复活，战斗力爆表。”
“图已经P好了，你爹坐等衰大儿上热搜。”
一张李矜言披麻戴孝跪地大哭，在他面前密密麻麻躺着一地冰冷小猪仔尸体的图片华丽丽空降评论区，被无数人热情点赞，一跃成了评论区热一。
李矜言：“……”
李矜言围观了一下急速膨胀的评论区，很好，十分钟，百来条评论，热度惊人。
一个个都想和他玩儿是吧？
李矜言轻轻一笑，直接带着自己的大号，空降你爹来了评论区。
只见李矜言下场对喷，以猎爹为开头，以《李矜言 楚雪台 ZXKLZO》为结尾，在评论区狂暴输出，手速之快，嘴舌之毒，当场让一群野爹吓晕。
“给人当爹你们觉得自己很会？唯一真爹来了还不快下跪。图P的很烂，像极了你们的骨灰罐。《李矜言 楚雪台 ZXKLZO》。”
“别人村口1小时挑粪，你们WB24小时挑坟，说吧，户口本是少了爸还是少了妈？《李矜言 楚雪台 ZXKLZO》。”
评论区直接炸锅了。
“卧槽，什么情况？”
“卧槽，衰大儿本人来了？”
评论区直接炸上了天，无数野爹闻讯赶来，冲到李矜言面前，为国运出征。
然而李矜言眼角眉梢都没动一下，化身猎爹狂魔，在评论区横扫万千大小爹，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杀得一群DIE军节节败退。
半个小时后，李矜言空降热搜，包揽WB热搜榜前五。
【李矜言 失业疯】
【李矜言 楚雪台 ZXKLZO】
【李矜言 猎爹狂魔】
【李矜言 国运】
【李矜言李氏柔情：阵前斩爹，阵后拥雪】
楚雪台：“……”
郁瑾年：“……”
CPF：“……”
CPF们一个哆嗦，吓得差点当场晕厥，足足好半会儿，才颤抖着手握着手机，仔细去看热搜关键词。
别说，去掉李矜言失业疯、李矜言猎爹狂魔、李矜言国运这三个不太友好热搜，后面两个李矜言 楚雪台 ZXKLZO、李矜言李氏柔情：阵前斩爹，阵后拥雪这两个热搜还怪浪漫的，甜得人想要姨母笑。
一群CPF在各个热搜里上蹿下跳活似精分，一会儿在热搜里跟随正主脚步，化身冰冷猎爹狂魔，和黑子对喷，一会在热搜里捧着大脸嗷嗷嗷叫着好甜。简直随时在魔鬼和天使之间来回切换，还不忘东奔西走，在各种群里摇人，请人帮忙控热搜。
“被盗号了，黑子搞事，大家散了吧。”
“比起那群野生大小爹来，这个盗号的素质很好了吧，都没说一个脏字。”
“什么衰啊，都是造谣的，真衰还能活着吗？早就坟头草几十米高了。”
在CPF们绞尽脑汁为李矜言控热搜时，郁瑾年抽着眼角围观李矜言和他的一群野爹大战。
又半个小时过去了，这场战火还没有停止的迹象，李矜言简直是所向披靡，把评论区的大爹小爹捆一起咔咔乱杀。
无数路人看见热搜，不明所以，点进去一看，而后纷纷：“……”
路人看得叹为观止。
紧接着，因为路人的下场，只见几个热搜里乱得一塌糊涂。
有人比较关心李矜言和楚雪台的十三年绯闻，到处追着问ZXKLZO是什么意思。然而，明明说好了上热搜就解答的李矜言却忙着猎爹，没有搭理他们。
有人比较关心国运，立刻@各种玄学大师，请人算算李矜言和国运之间到底有没有阻碍。
也有人关注点奇葩，惊呼李矜言斩爹时展现的思维逻辑和国语才华是教科书级别的，纷纷摇人来学习如何和人吵架。
郁瑾年：“……”
郁瑾年这个CPF也冲进热搜，点赞了好几条CP相关的WB，点完赞后，才面色为难挣扎地看着楚雪台：“你要撤热搜吗？”
两个CP相关的热搜和李矜言猎爹也少不了关系，尤其是李氏柔情那一个，那妥妥的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如果撤了猎爹和衰货热搜，这两个CP热搜是不是也得撤了？
郁瑾年实在有点舍不得。
楚雪台看了一眼郁瑾年，完全没意外他的脸色。
楚雪台有时候也会心生感慨，很难想象郁瑾年是如何一步一步变成如今的样子，当然了，让人觉得自己想象力贫瘠的还有另一个正忙着猎爹的人。
楚雪台声音冷静，面色平淡：“不撤，我为什么要帮他撤热搜？这些热搜和我有什么关系？”
郁瑾年：“……”
都把你大名挂热搜了，路人都要跟着磕晕了，还没关系呢？也是一个狠人。
郁瑾年得了楚雪台的话，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横竖要丢脸也是衰货丢脸，和他们这些CPF有什么关系呢？和楚雪台那就更加没关系了，爱慕楚雪台的人何其之多，只能说李矜言是其中一朵惊天大奇葩而已。
不过都是李矜言单机输出罢了，和他们都没关系。
郁瑾年忙不迭继续围观李矜言大战他的一群野爹。
DIE军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猎爹对手，一个小时交锋下来，键盘都要磨出火星子来了，还没有把对方拿下，也是心中有苦难言，他们十万大军，绞杀一个人，竟然不能把对方在一分钟拿下，这合理吗？
在一群爹军着急上火时，李矜言慢慢悠悠，老神在在。
打一开始李矜言杀到他一群野爹面前时，已经稳稳处于上风，如今这场战争，可以说李矜言已经大获全胜了。
第一，他成功和楚雪台一起登上了热搜，还狠狠立了一把人设。
第二，他也算是早已经衰得名扬天下了，把他和国运扯在一起，确定不是给他抬咖？他都可以影响国运了，也不知道两边到底是谁更疯。
杀了一个小时野爹后，李矜言考虑到自己待会可能还有另一场战斗，终于大发慈悲，决定今天先绕他们一命。
李矜言懒洋洋道：“不好意思，今天才知道还有一群嗲军，让大家见笑了。希望大家以后遇见这群嗲军，别和这群嗲军一般见识，他们没四十年脑血栓，都发不了这个嗲，你们没我这个水平，也别浪费电。”
所有人：“……”
嚣张，真特么嚣张。
是衰神附体给你的底气吗？
十万嗲军听了李矜言的话，瞬间气了个倒仰，紧接着轰隆隆杀到李矜言WB下，誓要给他好看。
然而，他们下一秒就发现，李矜言不紧不慢关闭了评论区。
李矜言：“别送了，你们唯一真爹什么时候想骂你们了，你们再把脸伸过来，其他时间别给自己加戏。”
草！
还能不能更嚣张点？
嗲军当场气得咬牙切齿，刚才大战一个小时，他们都没有关闭评论区，这小子还要不要脸了？
只见嗲军们纷纷跑回去P图，疯狂@李矜言。
这些图五花八门，奇思妙想，有李矜言在灵堂上被牛踢翻了棺材的，有李矜言被扔出国境在边界哭哭啼啼撒泼打滚的，有李矜言被楚雪台先奸后杀下令沉江的……
李矜言：“……”
李矜言表情镇定，面不改色退出wb，而后打开车窗，夜风哗啦啦从窗外扑面而来。
李矜言翻了翻手机通讯录，一个电话打了出去：“李宴霖的卖身契捏好了吗？”
“……”李芷灵其实也看见了她大哥在WB上狂暴输出的全过程，被十万爹军和她大哥齐齐吓了一跳，不过这会儿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李芷灵压着声音道，“大哥，对方现在就在我们家里呢，让我们明天之内把钱还上，不然就……”
“不然就怎么？”李矜言蹙眉，“报警，告上法庭？”
“不是。”李芷灵做贼似的压着声音道，“他们说要联系国外道上的大哥。”
“……”
“道上大哥？哪个道上的？”李矜言冷静道，“Y国的黑手党，还是M国的飞车党？R国的山口组，还是J国的地狱天使？”
“都不是。”李芷灵声音压得更低了，“好像是在MD的割肾哥。”
李矜言：“……”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