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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他说他分手了-贺行卓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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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大八十年校庆时给贺行寄了邀请函,快递到时贺行不在家,被卓砚拿到了。
这几年众诚名声越做越响,卓砚经常去外地出差,也时常会收到寄来的资料。
以为又是寄给他的资料,卓砚没看收件人就拆开。
“诚邀您作为优秀学子回校参加典礼……”卓砚念出邀请函上的字,反应过来不是自己的东西。
津大为此次校庆花了不少心思,端方大气的红色邀请函上还印着烫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高级宴会的请柬。
下午,贺行回家后,卓砚将邀请函拎到他面前:“优秀的贺学长,您有一份邀请函请查收。”
贺行笑了,把人拉到身边,接过打开邀请函。
卓砚捧着水杯习惯性靠在贺行肩上,有些羡慕:“你说北城大学校庆怎么不邀请我当优秀学子?”
“想去校庆?”贺行低头看他,故意诱惑道:“说起来津市吃喝玩乐挺多的,现在冬天还下雪,津大雪景非常漂亮。”
卓砚是想去的。
这几年他忙于工作,很少跟贺行出去旅游,每次坐飞机不是出差就是出差。
上一次两个人一起出远门还是去国外注册结婚的时候。
而且正好校庆,他想看看贺行大学是什么样的。
但是……卓砚瞥了眼邀请函:“邀请的是你,我怎么去,我又不是津大的毕业生。”
“校庆可以带家属。”贺行说:“你叫一声老公,不就能以家属身份去了?”
把杯子放下,卓砚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手指在贺行脸颊处轻点:“当初不是说好我娶你?”
抓住脸上作乱的手,贺行想了想,说:“当初没说不能篡位。”
耍赖耍得十分理直气壮。
卓砚偏偏不如他的意,往后一缩缩进沙发里,果断道:“不叫。”
“真不叫?”贺行顺势倾身压下去,眼神带笑:“叫吧。”
“早晚都要喊的。”
“……”卓砚蹬他一下,“天还没黑,不要白日宣淫。”
“快了。”贺行将踢他那只脚固定在身侧,俯身亲了一下,在卓砚耳边轻声说:“喊吧,我想听,宝宝。”
耳后皮肤瞬间一麻。
那是他的敏感地带,卓砚最受不了贺行这样跟他说话。
察觉身下人不明显一颤,贺行贴得更近:“宝宝,砚砚。”
他故意的。
卓砚心里冷笑一声,两手揽上他,故意把声音压低压细,带着股不服的劲喊:“老、公。”
按腿的手一紧,卓砚嘴唇几乎贴在他脖颈皮肤上,张合时似有若无地擦过表面:“老公,你怎么不答应,在想什么?”
“在想。”
腰腿突然被用力一抬,卓砚手紧紧搂住以防掉下去。
贺行轻松把人抱着往卧室走:“果然还是应该让你在其他地方这么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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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大校庆,周廷栏知道后非要跟着他们一起去,说要去津市玩。
卓砚是无所谓,贺行看起来不怎么愿意,但是被缠了几天,烦了之后就随便他了。
约定时间,机场。
卓砚二人比周廷栏晚到,进候机厅后才看到两人:“言姐,周廷栏。”
周廷栏正举着一瓶牛奶坚持让张乔言喝:“喝一点嘛,医生都说了你缺钙,喝嘛喝嘛。”
“……我早上不是吃了钙片吗。”张乔言偏着头抗拒:“不喝,拿走。”
“不拿。”周廷栏坚持不懈地哄:“喝一点嘛老婆,热的,一口气就没了。”
张乔言一直抗拒,皱眉偏头时瞥见卓砚戏谑的眼神,觉得公共场合这样太不像话,只能妥协把头转回去。
看她全部喝完,周廷栏满意了,跟卓砚跟贺行打招呼:“行儿,卓砚,来啦。”
贺行:“嗯,你们挺早。”
距离登机还有段时间,卓砚在他们对面坐下。
周廷栏问:“那律所岂不是只有林乐守家?”
卓砚:“他才出差回来,不想出远门。”
张乔言:“所里有其他人。”
周廷栏:“那还行。”
飞机在连续三个小时飞行后平稳落地,刚出机场,卓砚就见识到津市不同于北城强烈的冷空气袭击,凛凛寒风刮在脸上,跟挨刀子似的。
四人以最快的速度打车到酒店。
津大本来安排了酒店接待,但环境一般,还是标间,贺行就婉拒了母校的好意,他们自己定了酒店。
“没想到津市比我想得还要冷。”进到有暖气的屋内,卓砚才感觉四肢暖起来。
房间客厅有面铺满一方的落地窗,往外看视线畅通无阻,毫无遮挡,能欣赏到一大片城市雪景。
在外面只顾着冷还没好好看看,卓砚跑到窗边。
贺行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暖手宝给卓砚,站在他旁边:“年年都这样,津市比北城冷很多。”
积雪厚厚数层,简直先天打雪仗圣地。
卓砚好奇问他:“这么大雪,你上大学的时候会和同学打雪仗吗?”
“你想去?”贺行考虑几秒,“叫上周廷栏和张乔言,四个人玩一会好像也挺不错的。”
让卓砚现在像个小孩一样打雪仗略微有些拉不下面子,他笑着摇头:“才不,被别人看见肯定会说我们幼稚。”
贺行挪动脚步:“不幼稚,想玩就玩,我去叫他们。”
“别,真不打。”卓砚拉住贺行,但看着底下厚厚的雪,还是有点心动。他纠结一秒,转头提议:“我们去堆雪人吧。”
脚印下陷,雪层一直没过脚踝,卓砚里三层外三层地被裹着,行动略显吃力。
他费劲团出一个小雪球,受不了地起身气喘吁吁道:“要不……我还是脱件衣服吧,这也太厚了。”
“不行。”贺行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这天气很容易生病,不要脱。”
卓砚放弃徒劳的挣扎,弯下身继续费劲巴拉地团雪球。
雪球滚起来很容易,但要修修改改搓成一个圆球比较难。等他们好不容易滚出一个又圆又完美的雪球,卓砚已经在冰天雪地里出了一身细汗。
“以前还没觉得堆雪人还是个体力活,滚雪球这么难。”卓砚看着伫立在空地的球,四肢涌现无数动力,那点疲惫很快被成就感扫空。
贺行看他额头都出汗了,问:“累吗?你在旁边歇着吧,剩下那个我来。”
“不要,我们一起!”卓砚搓搓手掌,蹲下继续滚。
有了经验,第二个雪球很快滚出型。
两人各自捧着一边将雪球上下叠起,卓砚上下打量一遍,十分满意这个杰作。
卓砚左看右看想找点东西给雪人当鼻子眼睛。没等他找到,酒店工作人员拿着托盘过来了:“二位先生,我们这里有堆雪人用的小零件,需要吗?”
托盘上放着几个精巧可爱的部位零件,都是能用来装饰雪人的。
贺行接过来:“谢谢。”
贺行贴回卓砚身边,道:“卓律师来吧,发挥你的艺术天赋。”
压根不需要艺术天赋,卓砚按照想象中雪人的模样插了几个零件,光秃秃的雪球团子立马变得憨厚可爱。
卓砚眼眸带笑,故意问贺行:“像不像你?”
贺行正经打量一遍,摇头:“不像,呆呆的,像你。”
“你才呆呆的。”卓砚反驳:“这是可爱,哪里呆了。”
明知道他说的是雪人,贺行还是嗯了声:“对,是可爱,你可爱。”
一旁的工作人员还没走,见此适时提议道:“需要我帮你们拍个照吗?”
“好啊,谢谢。”卓砚很快答应,眼睛亮亮地看着贺行,他手机在酒店充电,只能用贺行的。
贺行把手机递给工作人员,说了句“麻烦了”,转身时卓砚正背对着他鼓捣什么。
工作人员调好参数,镜头对着他们:“二位请看镜头。”
卓砚迅速结束手上动作,转身和贺行手贴手站在一块。
刚准备比个剪刀手,贺行抬起胳膊揽住他的肩,二人以亲密的姿态贴在一起对着镜头微笑。
工作人员努力抑制即将溢出喉咙的尖叫,稳准狠地留下合影。交还手机时,她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低声询问:“不好意思,冒昧请问你们是那种关系吗?”
卓砚微怔,接过手机一时忘了开口,贺行取下围巾缠在他脖子上,微微一笑:“嗯,这是我爱人。”
她果然没猜错!
“超级般配!”工作人员压回激动的心,快速丢下祝福跑回大堂和同事分享。
“现在的人鉴别情侣的眼神这么敏锐吗。”卓砚哭笑不得,摸摸脖子上还带着体温的围巾,问他:“你不冷吗。”
卓砚的围巾已经转移到雪人身上,贺行替他缠紧:“不冷。要不要再给它拍拍照?”
“要。”
风有越刮越大的架势,卓砚给雪人拍了几张独家特写就拉着贺行回了房间。
室内温度高,落在衣服头发上的雪花很快化成水,卓砚第一时间进浴室洗了热水澡。
贺行给他吹干头发后才去洗澡。
出来时,卓砚正趴在床上划拉手机。
贺行随意擦擦头发上的水,将毛巾扔在旁边,坐到床边,一手随意搭在卓砚的腰上:“在干什么?”
卓砚编辑完最后两个字,点击发送,憋着笑把手机丢给贺行,翻身用枕头捂着脸不看他。
刚刚一条朋友圈成功发送,配图是今天拍的照片,贺行抬眼看配文。
——小孩子非要吵着堆雪人怎么办?等一个解决方案[鲜花]
颠倒黑白,也不知道是谁说要去堆雪人。
手机被扔在床边,卓砚抓紧枕头以免贺行掀他算账,等了会儿没有动静,他正疑惑。
突然腰间一凉,一只手顺着睡衣下摆钻进来。
卓砚一个激灵扔掉枕头,攥住作恶的手腕,立马求饶:“别别别,别乱来,我错了我错了。”
贺行果真停在那,他掌心贴着卓砚小腹,微微挑眉反问:“谁是小孩子?”
“我是,我是。”卓砚从善如流认错:“我错了,明天还要参加校庆,不能乱来对不对?”
“哦。”贺行轻松挣脱桎梏,俯下身,低声开口:“那我轻点。”
……
同楼层另一个套房。
多次撒泼打滚没能得到张乔言同意去玩雪的周廷栏满怀不甘地放弃,幽幽怨怨地洗完澡,准备暗自生气两分钟再上床跑着老婆睡觉。
刚打开微信,朋友圈界面就蹦出卓砚半个小时前发的朋友圈。
周廷栏点开照片反复观看。
——“卓砚和贺行都没去玩什么雪,外面这么冷,要去你去,我不去。”
周廷栏记得刚刚是这样被老婆拒绝的。
他轰地燃起希望扭头大声喊:“老婆!卓砚他们去堆雪人了,我们也去堆一个吧!”
恰好刚刷到这条朋友圈的张乔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