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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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地撂下那句话之后，伪骸看都没看千种的反应便直接解除了附身状态。
他不是救世主，能做出这样艰难的决定已经是大大出乎了他本人的意料之外。更何况，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这两人还不懂得珍惜的话……
——就让他们去死好了。
看着眼前单调的囚牢风景，伪骸扶着额发出了低低的笑声，嘴角勾起的弧度阴恻诡秘得令人毛骨悚然。
“クフフフ～下面该做什么了呢？……可别让我失望啊，彭格列。”
平心而论，虽然对彭格列本身并没有多少了解，但是对于这个能够屹立在地下世界顶端长达二百年的黑手党家族，即使漫画剧情中再怎么美化它的成员结构、再怎么强调它亲民的一面甚至赋予它拯救世界的重任，生活成长在和平年代、从小接受了正统的法制教育的伪骸也实在无法对其抱有负值以上的好感；相信就这一点而言，对方对于他、或者说“六道骸”这个人的观感也绝对是一样的。
只可惜，在这个“人人都是黑手党”“我是中二我自豪”的崩坏世界里，伪骸觉得他是真的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作为一个被意大利政府和全体□□联合通缉的高危恐怖分子，竟然沦落到不得不向黑手党求助的地步，这是何等令人湿态的餐具啊。（吐槽乱入：话说伪骸你感慨的方向歪了吧！）
咳……总而言之，下一步就是去找唯一和他有过接触并且在彭格列有一定话语权的——Reborn了。
此时此刻，伪骸不由得再一次为自己在黑曜战中本着有事没事先签上契约再说的以防万一的思想将所有可能的附身对象预备役都挨个戳了一叉子的先见之明而感到了由衷的庆幸。
于是，下一个问题摆在了他的面前。
排名风太、山本武、狱寺隼人、云雀恭弥、毒蝎子碧洋琪——他到底该披着哪个壳子去见Reborn呢？
五选一啊。看着眼前一溜排开的一长串名字，陷入莫名苦恼中的伪骸深深地意识到了，有时候选择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
——让他想想，做单选题的步骤是什么来着？
首先，题干筛选法。根据漫画，风太小盆友应该在黑曜事件之后就返回了意大利，此刻正和Reborn君隔海相望路程遥远联系不便……于是排除之；碧洋琪，先不说他一个身心健康发育健全的男生附在女性身上多少会觉得别扭，单论此人据说是Reborn女友（虽然看漫画时他相当恶毒地怀疑了一下那副小婴儿的身板究竟能干什么）的身份就注定了这绝对不是一个和Reborn谈生意的适宜人选。
其次，比较排除法。剩下的三个人中，撞见Reborn几率最高的无疑是整天跟在沢田纲吉身边的狱寺忠犬君，然而，一想到那只装有官方金手指超直感作弊器、每次六道骸出场都能准确地感应到、被他那只腐女青梅戏称为“亲亲凤梨小受探测雷达”“这就是爱啊2769什么的多美啊”的沢田大空君……伪骸果断将此选项剔除——基于同样理由被排除的还有同样经常出现在沢田纲吉周围的山本武——同时暗暗下定决心如非必需一定要尽可能地远离废柴君，他觉得自己已经实在不想再听到第三次的告白了——虽然那只兔子本人对此毫无自觉——好吧就是因为毫无自觉才让人觉得更雷更囧更想要OTZ啊！
这么说来，唯一剩下的人选就是……
圈地为王、整天在并盛校园内四处巡视，意味着撞见喜欢埋伏在各个暗道中的Reborn的几率大大提高；厌恶群聚、出现在任何地方都附加有清场的效果，意味着附身后被人认出来的可能性低到可以忽略不计；实力强劲、被预定为沢田纲吉家族的守护者一员，意味着不会因为一个不慎惹怒了Reborn直接遭到列恩牌手枪人道毁灭；咬杀成性、尤其热衷咬杀某只草食动物，意味着即便沢田纲吉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头也绝对不敢主动凑上来找揍。
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是绝对完美的选择，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使用云雀恭弥的身体这件事他总是有点隐隐的抗拒心理。
或许是因为原著中雀哥最强中二的形象实在太过深入人心，让他总会产生一种错觉，觉得强行附身的结果很可能是操控不成反被咬杀；又或许是……
对于这个两次被他用非正统手段放倒的少年，他的内心深处确实地存在着某种深深的莫名的负罪感，虽然他每次都马上用“我已经对他很温和了想想原著雀哥被殴成啥德性.吧，这一切都是天野娘和车轮子的错跟我实在是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啊”这样的理由安慰了自己，可是那种奇怪的愧疚还是如附骨之疽始终挥之不去——靠之难道是因为太久没打架了吗？明明先动手的又不是他他从头到尾都只是自卫反击而已啊——好吧他承认自己确实有防卫过当的嫌疑……
——喂那已经不是嫌疑了吧！先卸关节再爆头接着是用幻术作弊和放毒蜘蛛咬人这根本早就过头太多远远超过“防卫”的界限了吧你到底有没有基本的道德廉耻啊六道骸同学！！
（伪骸.【无辜状】：不好意思，我以为作为一个穷凶极恶的逃犯“良心”这不能吃不能看的玩意儿显然应该是最先被扔掉的那个……
——够了伪骸你的定位是“不幸穿成凤梨的杯具囧货后高考时代高中生”而不是原版那个有反人类反社会倾向的荡漾文艺腹黑装13中二病患者啊！作者君的人设崩坏了吧！！）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即使伪骸内心有再大的意见，面对“选项排除到最后只剩下一个最佳答案”这种根本不存在选择余地的情况，也只能强迫自己正视这个事实——除非放弃向彭格列求援的计划，否则他恐怕是不得不强迫自己暂时套上雀哥这尊大神的壳子了。
也只有在这种时刻，伪骸才会对六道之眼少年先前不问自己意见就一脚踹自己进六道轮回的行为暂不发表任何意见——谁叫有关这只老虎机眼睛的正确使用方法他几乎全都是在那个唯心主义到了极点的轮回里面学到的呢。
……
再一次使用天界道附身能力的时候伪骸明显感到了与上次的不同，脑子有些昏昏沉沉，视线不甚清晰，对身体的操纵似乎也没有附在犬身上那时轻松自如，甚至还能隐约感受到意识深处不时传来的激烈震荡。
明明是个根本不懂如何使用精神力的中学生而已，却能在六道能力的压制下做到如此程度，该说不愧是任何时代都号称最强的云雀恭弥么？
并盛中学的接待室内，正在午睡的风纪委员长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睛，一黑一红的双眸看上去格外诡异，他将手中的浮萍拐举到眼前细细地观察着，嘴角挑起了与面上的冰冷神情格格不入的艳丽弧度。
“原来如此。感觉到危险的时刻本能地将武器紧紧握在手中吗。”黑发的少年轻轻地自言自语出声，“并盛中学的风纪委员长，其实根本是信奉暴力至上主义的危险分子吧？”
虽然因为云雀本人的精神激烈反抗的原因使得这个身体用起来不太顺手，不过伪骸也没准备为了这种原本就是意料之内的小事改变自己的行程，只是不动声色地加大了六道之眼精神压制的输出功率（吐槽乱入：还输出功率呢——你当那眼睛是什么家用电器吗！），这样做的确会消耗他更多的精神力，但是只要不过多动用力量，撑到和Reborn谈完想来应该还是不难的。
“……啊啦？”一边思索着一边站起身的同时将飘然掉落的制服外套接在手中，伪骸有点意外地挑了挑眉——原来那万年不离身的制服外套真的不是缝在委员长肩膀上的啊？难道还真是靠“气势”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保持外套不掉的？
抽搐着嘴角，伪骸对于这个玄幻的世界越发感到了无语。
“云雀、云雀……”突然，清脆尖细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倒叫还在适应新身体的伪骸吓了一跳，抬头看到一只身体和翅膀完全不成比例的小黄鸟正在自己头顶盘旋才反应过来。
啊，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云雀恭弥牌吉祥物、为那个小动物控的暴力中二病患者赢得了N多人气的大名鼎鼎的云豆啊——虽然从过了十年都没有死这点来看他总怀疑这只鸟根本是被改造成了匣兵器。
莫名地想起了‘云雀×云豆’这个曾经把他雷到外焦里嫩的超高难度天雷CP，伪骸以散发着可疑黑气的诡异目光默默注视了这只其实挺可爱的小鸟半晌，终于挣扎地伸出手掌示意那只在他眼前飞来飞去的鸟类停下。
“……？”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没能抵挡住来自主人的诱惑，落在黑发少年手上的云豆瞪着两只黑豆眼相当人性化地歪头看着这个有些不对劲的主人，片刻后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展翅欲飞，细幼的声音也变得尖利非常，如同在警告着谁，“骸、骸……！”
“真是聪明的小家伙。嘘……不要吵哦～”在小鸟飞起的前一刻合拢五指，“云雀”挂着诡谲的微笑将可怜的鸟儿举到眼前，轻柔的耳语有如恶魔——
“クフフフフ……否则，「咬杀」哦。”
——够了伪骸你个连只鸟都不放过的囧货不要顶着雀哥的壳子摆出一脸荡漾没够的假笑还念叨这种不伦不类的台词雀哥暴娇中二的光辉形象都被你崩坏到异次元去了喂！！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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