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大掉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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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最后伊佐那也没有进佐野道场，他如今生活在横滨，又是在福利院，想每天定点来佐野道场报道根本不现实，但他好像也没有因此沮丧，不管怎么说，对他来说，除了兄弟姐妹外，又多了一个非常喜爱他的爷爷，黑川伊佐那还是很开心的吧。
时间眨眼又过了两个月，场地和春千夜早就恢复的活蹦乱跳，光头和刀疤脸也没有遭到任何报复，据说“四王”暴走族已经解散，上次打架的事情告一段落，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但我突然收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邀约。
当我坐在烧烤摊上的时候，我对眼前的画面还是有些接受不能。
不是啊，这这这……男孩子之间的友谊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吗？为什么只过了两个月，半间修二和柴大寿就成了可以勾肩搭背的关系啊！！！！他们两个应该是上次打架的时候才第一次见面吧？
我视线在他们两个身上来回转悠，柴大寿面色不变，镇定自若地吃着烧烤，半间修二则是一手撑着脑袋，神情无辜地看着我。
“……算了，你们开心就好。”
虽然真的很匪夷所思，但对于他们两个能成为朋友我也是有些欣慰的，因为你看啊，就柴大寿这个性子，他亲生的弟弟妹妹都不喜欢他，就更不要说兄弟朋友什么的了，总之……我不认为他有。
半间修二也是，总是在大街上游荡，我每次见到他都是一个人，不对……也有热闹的时候，热闹到被一群人追着打……
我认命般地拿起一个串串就要往嘴里放，不过动作很快突兀地定在空中，我警惕地四下看了看，嗯，很好，今天没有任何可疑人士来打扰我吃饭，还不错。
“噗哈哈哈哈……”半间修二怎么会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直接没忍住笑了起来，柴大寿一脸莫名甚至还有些嫌弃地看着他，“你搞什么？”
“还不是因为一酒，每次吃东西的时候都会有人来打架哈哈哈哈哈”，半间修二捂住肚子笑，“哎呦不行了，刚刚那个反应我真的要笑死了哈哈哈哈哈！！”
就像是他喂路边的流浪猫时，那些猫咪总会先环顾一下四周，看一眼，再看一眼，确保不会有人和它们抢食之后才会放心地慢慢享用食物。
柴大寿显然也想起了上次烧烤摊打架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看向我的眼神带了几分同情，“怪不得这么瘦。”
我：……总觉得被侮辱了是怎么回事？
“嘛……”柴大寿毫不客气地又拿起一把羊肉串，边吃边说道：“毕竟是女生？”所以和他们比起来瘦一些也情有可原。
柴大寿这话说的平淡无奇，以至于我愣了两秒后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了什么。
“哈？！！！！”
我手猛地一拍桌子，整个人都前倾了不少，张着大嘴总觉得有很多地方想要吐槽，但一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半间修二！”我眼神如利刃一般看向他，“是不是你！”
“天地良心”，半间修二举起双手，脸上的讶异看起来不比我好多少，“我可从来没有透露过这种事！”
他巴不得全世界都永远不知道一酒的性别嘞！！
“啊”，柴大寿看看我，又看看半间修二，脸上很快浮现出那个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的笑容，带着几分恶劣，似乎还有几分阴险，一如初见。
“原来是秘密啊？”
我：“……所以你是怎么知道的？”
柴大寿不知道是不是终于吃饱了，他擦了擦嘴，把注意力从烧烤上挪开，和我视线相对，悠哉悠哉地开口，“你浑身上下到底哪里像男生了？”
我很快抓住他话里的重点，“所以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
柴大寿理所当然地点头，还不忘给我补刀，“我还以为你身边的人都知道？”
我：？？除了半间修二，可从来没有人一眼就看出我性别的啊？！！
半间修二自己说了，他是在红灯区呆的久了，对我这种伎俩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但是柴大寿不一样的吧？所以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想着，我也问了出来。
“你这个问题真的有些强人所难啊，樱木一酒。”柴大寿单手撑在桌上，皱着眉头想要怎么同我解释，“你看，就像你在路边看到一只猫，你会觉得它是一只狗吗？同理，就像我看到你是一个女生，就怎么也不会把你认成男生吧？”
唔……还挺有道理，但是——
我反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在你眼里我和猫猫狗狗没有区别吗？！”
“噗哈哈哈哈哈……”半间修二在一旁捂着肚子笑得比刚刚还要夸张，但是他的笑声真的太吵了，我反手也给了他一个爆栗，“安静点！！”
这个世界终于在我两拳之后安静了下来。
“呼……”我深呼一口气，让自己也冷静下来，“真是的，我都被你们带偏了啊！！”
挨了我一个爆栗，柴大寿也没有生气，想来我刚刚的力道对他来说也不怎么疼，“柚叶和八戒都不知道？”他问。
“不知道啊。”面前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见面就认出我的性别，这个认知让我有些挫败，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没了刚刚的气焰。
在我没注意到的地方，柴大寿和半间修二对视一眼，前者很快出声宽慰我，“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当然，作为交换，从今以后我都不欠你人情了。”情义是情义，利益是利益，这一点柴大寿绝不混淆。
而且……真的很有意思啊！他也挺期待我性别暴露那天其他人的反应，应该很有意思吧？
“不是啊”，我没看到他俩的眼神互动，只是身子往前探了探，同时伸出手来比划，神情微妙，“就没有什么，嗯，不那么容易被人发现的，嗯，嗯……”
半间修二故作认真地回答我，“你要是有我们这样的身高和体格，那绝对不会有人怀疑。”
就是因为长不到你们那样所以才这么问的啊！！笨蛋半间修二！！！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我们两个，不是没有人发现过这件事吗？”柴大寿无所谓地问我，反正他是不明白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被发现了，你揍他一顿，对方不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柴大寿话音刚落，我就发觉有个身影停在了我们身边，我下意识觉得有些熟悉，于是抬头看了过去。
“晚上好。”乾青宗面无表情地朝我招了招手。
我：！！他应该没听到什么吧？！！
我看他神情没有任何异样，还以为他只是刚来，结果乾青宗下一句话就让我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我说怎么每次见到你都有种违和感，原来你是女生啊，一酒。”
“不是，你们89年生的人，是我天生的克星吗？”我瘫倒在椅背上，有气无力地开口。
虽然互相不认识，但在打过招呼之后，乾青宗也在这里坐下了，“克不克星的我不清楚，但的确有些意外。”
也许是他也经常因为外貌被人错认成女孩子，所以在这种事情上会格外敏感一些，但也正是因为自己会被错认，所以他选择跟着大家一起，潜意识里把一酒当成是男孩子，没想到现实正好相反。
“你不想被别人知道的话，我会帮你保密的。”乾青宗如是说，毕竟就算柴大寿不清楚，他和半间修二都是知道的。
我想以男孩子的身份成为不良，最后成为像黑龙那样称霸全国的暴走族，不是说女孩子就不能做不良，只是那样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以及——我家的情况，他也从真一郎那里听说过一些的。
总之就是我现在既然选择了以男儿身立世，那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换回女装的。
“嗯，我会保密的。”他又重复了一遍。
柴大寿对我为什么女扮男装这件事情并不好奇，只是问道：“什么时候再切磋切磋？”
我：你脑子里除了打架到底还有什么东西？！！
……
当窗外飘起第一朵雪花的时候，我知道，年关马上就要到了，原本父母过年的时候也不会回来，但是今年不一样，现在是1999年的年底，马上就要迎来2000年，千禧年就要到了。
接到父母电话的时候西川小姐刚上完课离开我家，我坐在客厅的火炉面前，看着眼前跃动的火苗，外面正下着大雪，我穿着毛衣在室内一点都不冷，捧着杯热茶，我听到老爸老妈在电话那端问我，是他们回来还是我和爷爷一起过去。
我想了想，回答他们说，我还是留在这里好了。
佐野夫人去世后，佐野家就只剩佐野爷爷一个大人了，真一郎虽然勉强也算，但他是在履行一位兄长的责任与担当，还有伊佐那，真一郎已经和佐野爷爷商量好了，今年过来的时候把他从福利院接出来一段时间，留在佐野家过年。
场地家只有凉子阿姨，春千夜的父母常年不在家，今年应该也不例外，柴家如今没有父母，柴大寿和弟弟妹妹的关系有所缓和，今年应该是他们三个人一起过年。
半间修二应该也是不知道在哪里混日子吧，还有六本木的兰和龙胆，大家都很孤单，而如果要我一人独享和父母亲人在一起的乐趣，那我真的不愿意。
老爸并没有多问我什么，电话那端的老妈似乎有些遗憾，但老爸很快哄好了她，“一酒也在一年年长大，她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就不要过多干涉了。”
而在阵阵烟花爆竹声中，大家期待已久的新年也终于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大掉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