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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他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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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陶晓东让汤索言在旁边停一下,他下去买个东西。买的什么汤索言没有问,他也没有说,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回了家。
接着就该洗澡的洗澡,该收拾的收拾。反正都没正眼瞧对方。按理说汤索言不至于这样,但他看陶晓东别扭得不行,只好配合配合他,要不然显得他太有经验,不好解释。
两人终于都上了床,陶晓东将大灯关了,将床头的台灯开到最小,两人的影子在墙上重叠,有种欲说还休的意味。
谁先吻的谁,已经说不清了。反正两个人都迫不及待地想吸吮彼此。
陶晓东将汤索言压在身下,放缓霸道凶狠的亲吻,深深望进他的眼里,一点点从他的眼睛、鼻尖亲到嘴角。他眼里满溢深情,看得汤索言心都疼了。
“你这么好,怎么会来爱我…”
汤索言抬头亲了亲他的眼睛,说:“我还得更好,才配得上我们晓东。”
陶晓东的心被他熨软了,哪里还舍得让他的大宝贝疼,只想让他舒服。
他一路向下,一点点品尝爱人的美味。
陶晓东没想到他能这么快,被呛得抿着嘴咳了几声。
“言哥…”陶晓东亲亲他的嘴,说:“我还没……”
汤索言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问他想怎么做。陶晓东从地上捞起裤子,从荷包里掏出一瓶油和一包套。
他低下头又亲了亲汤索言的嘴,安抚地说:“不让你疼。”
汤索言笑了笑,说:“怎么用?”
“就…就…”
“知道怎么用?做过?”汤索言挑眉问他。
“怎么可能!”陶晓东心里头那点涟漪被他一句话瞬间打散了,解释道:“这…我…第一次。别说和男孩,我连和女孩都没有过!”
“那你怎么不让我疼?”
“我…”
“让言哥来教你,好不好?”
。。。
汤索言最后还是没有做完。
陶晓东还小,又是第一次,他怕伤着他。
汤索言出来的时候,陶晓东已经迷糊了。
汤索言看他瘫软在床上羸弱的样子,小腹紧了紧,眼睛半天都舍不得从他身上挪走。他搂着陶晓东亲了一会儿,才说:“我抱你去洗澡?”
陶晓东一听,立马回了神,“我又不是女孩儿,我自己去!”
汤索言也没坚持,趁着他去洗澡的功夫自己回车里将药膏拿了上来,等人洗完澡好给擦擦,免得明天不舒服。
等分别洗了澡、汤索言给红着脸的陶晓东擦好药,两人又重新躺进了被子里。
陶晓东洗了澡清醒了,想起刚刚那一茬,脑子里又过了一遍夏远的话,身上反倒不自在起来。汤索言从后面抱着他亲他的后颈,陶晓东躲了一下。
“怎么了?”
“言哥…”陶晓东转了个面,看到汤索言正一脸餍足和温柔,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没事…痒…”
“刚刚亲你怎么不痒?”
他知道汤索言在逗他,但他现在心里有事,完全没了心情。这不是两个刚刚发生最亲密关系的人该有的反应。
汤所言是多么聪明的人,他又那么了解陶晓东,一个反应就知道他的不对劲。
“说,到底怎么了?”
陶晓东听他语气变了,也犟了起来,更不说话了。
汤索言见他这副倔样觉得好笑,难免想岔了,心里软乎乎的,凑过去用额头顶顶他的额头,放软了语气问:“想在上面?”
陶晓东看着他没说话。
“也不是不行。”汤索言笑着说。
陶晓东心里动了一下,眼睛都亮了,随即又似想起来什么,脸色立马黑了下去。
汤索言见他一会一个脸色,觉得好笑,问他到底在琢磨什么。
陶晓东真不想为以前的事和汤索言纠结,没必要,发生过的事情,说来说去也改变不了什么。但他心里也是真不舒服,这没法骗人。他一想到他言哥和别人做过,甚至被别人做过,他就浑身不得劲!
“没事言哥,就不太舒服,擦了药没事了,睡吧。”
这个事情在陶晓东心里结了个疙瘩,但他偏偏要当作不在意不当回事。十来天的假期来之不易,其中一个人心里有了芥蒂,这个假期就不可能过得舒心。汤索言没有透视眼,看不懂陶晓东到底怎么回事,他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和这个年纪的小孩有代沟了。
当然,真要捋一遍,这几天两个人也没有吵架更没有冷脸,还好好地去周围玩了一圈,每晚都会去公园散步,有时候陶晓东在家里改图,他还挺有兴致得在旁边看。
但那种亲密得想吃掉对方的悸动,没有了。至少汤索言认为陶晓东没有了。
小孩子这么容易腻吗?十天假期每天呆在一起就开始厌烦了?
或者…是因为那个美国佬…
这种心情是很可怕的!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了,开出的必定是害人的罂粟!汤索言不可能怀疑陶晓东任何事,那天他亲眼看到Dean半夜从他房间出来,他都没有怀疑过晓东一分一毫。他就不可能怀疑晓东!
可是…二十岁出头的小孩,世界那么大,变数那么多…
假期还有三天结束,徐教授打来电话,说有一项实验数据对不上,让他回去看看。汤索言立马收拾了东西准备走,陶晓东没这个心理准备,说好的十天一下子缩短了三天,他才不干呢。于是他跟着汤索言一起收拾,要陪着他一块儿回去。汤索言这几天难得看他主动一次,安下心来,自然是由着他了。
他先在网站上跟陶晓东订好了回来的机票,才带着人回了波士顿。陶晓东兴奋得不行,一是因为那是他言哥工作生活的地方,他打心眼里向往;二是,这相当于一次短途旅行,还是和他言哥一起,他一路上情绪都特别高涨。他心情一好,汤索言自然也就跟着开心起来。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开累了就换着开,比汤索言一个人开来的时候轻松愉快多了。
他们是下午出的发,到晚上八九点的时候才到汤索言的公寓。汤索言租的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小居室,收拾得干净整洁。卧室的床是张双人床,陶晓东将行李一扔,直接就呈大字型得扑了上去。
汤索言笑着看了会儿被他折腾得不像样的床,才转身进了厨房。他离开了七天,家里冰箱没有储存新鲜食材。他只好拿了几个鸡蛋,做了一锅鸡蛋面。两人早都饿得不行,一锅面全吃光,汤都喝了。吃饱喝足,两人就歪在沙发上,碗都懒得洗。
汤索言催着他去洗澡。陶晓东困得眼皮在打架,不想动。汤索言拿他没办法,自己先去厨房洗了碗,又去卫生间洗了澡,回来一看,陶晓东都睡着了。
睡了就睡了吧,反正这一天也没去哪,就在床上和车上待过,脏不到哪去。汤索言给他脱了衣服,换上睡衣,他都一直没睁眼。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就想让人伺候着睡觉。
汤索言将陶晓东收拾好了,正打算抱他回房间睡觉的,门铃响了。他以为是实验室的同事,顺手给晓东盖了张毯子,就去开了门。
没想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唐宁!
他这才想起来,唐宁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来的美国,和上辈子一样。